“呸,真不要臉。”在陳皮腦海裏,係統聽到他的話,不由得啐了一口,“誰對你欲罷不能了?胡言亂語的,看我不給你一點厲害嚐嚐。”


    正沉浸在自戀當中的陳皮突然間覺得胯下一涼,好像失去了什麽。他急忙伸手一掏,結果一下子就愣住了,沒了,和自己朝夕相處二十四年的弟弟沒了。


    陳皮目眥欲裂,難道我陳平安從今天起要改名叫陳萍兒了?那我怎麽和林曼以及劉可兒交待?另外我剛收了劉可兒爸爸六百萬彩禮,還沒有捂熱就要退回去嗎?


    “公主,怎麽回事?”陳皮馬上回過味來了,肯定是係統搞的鬼。


    “沒事,就是係統調試一下,看懲罰功能是否完好。”係統忍著笑回答道。


    “哦,明白,現在調試好了嗎?能恢複了嗎?我尿急憋不住了。”陳皮一聽就懂,不知道自己怎麽惹到了這個既傲嬌又綠茶的破係統,它在給自己上眼藥呢。隻不過形勢比人強,他也隻能忍氣吞聲,低聲下氣了。


    “嗯,調試完畢了,其實你尿急也可以上的,這個功能不會影響。”係統不急不慢說道。


    “這怎麽行?我一個大老爺們,蹲著尿尿,太羞恥了。”陳皮一想到這個畫麵,就不由得起雞皮疙瘩。


    不一會兒,他感到胯間一墜,那種熟悉的下沉感回來了。他趕緊一摸,長舒了一口氣:“小時候\/痛苦是一座墳墓\/我在外頭\/父母在裏頭;現在\/痛苦是一種失落\/我還是大頭\/卻不見了小頭;還好\/幸福是一種失而複得\/我一手摸著大頭\/一手可以攥著小頭。”


    “流氓”係統憋得臉紅紅的,不由得啐罵了陳皮一句。


    弟弟失而複得後,陳皮重新恢複了神采。他從空間裏出來,同時把劉可兒也帶出了空間。


    “可兒,沒事了。”他看著驚魂未定的劉可兒,輕輕將她摟進了懷裏。


    “平安,你真沒事?”劉可兒的手不停在他身上摸索,從頭摸到腳,從前胸摸到後背,甚至蹲下來摸。


    “可兒,你快起來,我真沒事,你要再摸下去就有事了。”陳皮尷尬得腳趾都要在地上摳出三室一廳了,這萬一被人看見了,還以為他們在拍動作片呢。


    陳皮一把將可兒提起,雙手輕輕抱著她的腦袋:“我真沒事,我有金鍾罩鐵布衫,打不死的。”


    劉可兒怔怔看著他,突然間她“哇”地大哭起來:“我看到那兩個人拿著槍對著你不停地掃射,我當時覺得天都塌了,我剛剛才找到幸福,可一下子幸福就離我而去了。我,我怕。平安,我不能沒有你。當時我就想,如果你死了,我也絕不活著。”她緊緊摟著陳皮的腰,將臉貼在他胸口,淚水一下子就將陳皮胸口打濕了。


    “可兒,別哭,我好好的,沒死。”陳皮也是大為感動。他自幼父母雙亡,看見別人都有父母,心裏實在是羨慕得緊,也有些嫉妒,所以才去惹是生非。他除了爺爺,沒人愛過他,沒人關心過他,現在劉可兒這麽愛他,在乎他,他心裏也是非常高興。


    “你放心,這輩子我們都會好好的,我一定會讓你幸福的,我發誓。”陳皮正想舉手發誓,劉可兒一踮腳,用自己的嘴堵住了陳皮的嘴。


    “別發誓,我相信你。”劉可兒說道,臉上還帶著淚痕,“好端端發什麽毒誓?在一起就是信任,愛是做出來的,而不是說出來的。”


    聽到劉可兒這句話,陳皮不由得一愣,我去,這話也能說?能過審嗎?“那可兒,既然你不讓我說,那我們去做?”陳皮似笑非笑地看著劉可兒。


    “呀”劉可兒看見陳皮猥瑣的樣子,一下子想清楚自己剛才那句話的歧意了,立刻大窘,雙手用力一推,就從他懷裏掙脫了出來,“你不知羞,剛脫離危險就欺負我,不理你了。”她一跺腳,轉身就走。


    陳皮“唉呀”一聲倒在地上,發出撲通的響聲。劉可兒回頭一看,見陳皮被自己推倒在地,心下不忍,趕緊轉身跑回來,伸手想要把陳皮拖起來。


    陳皮手一用力,劉可兒就失去了平衡,一下子就倒在了陳皮身上。“啊呀,快起來,地下髒。”劉可兒嬌嗔道。


    “可兒,隻要有你的地方,就是天堂。”陳皮笑吟吟看向劉可兒。


    “油嘴滑舌”劉可兒心下歡喜,但還是嗔怪了一句。


    “脈脈蝶相依,嫋嫋風拂柳,道是無情卻有情,黯然濕羅袖。晨起獨憑欄,隻把青梅嗅,忍看清風吹碧葉,誰解相思扣。”陳皮抱著劉可兒,嘴裏輕輕吟著一首詞,“可兒,你是我這輩子的牽掛,你念著我,我又何嚐不記掛著你?”


    陳皮這首詞一出口,劉可兒便癡了,全身軟癱在陳皮懷裏,眼光如絲,纏繞著陳皮。


    兩人依偎良久,眼看天色已晚,陳皮輕輕拍了拍劉可兒的後背:“可兒,現在天色已晚,你有什麽打算?你還是回家去吧,想必叔叔阿姨也已經刀槍入庫,馬放南山了。”


    “我不回去。”劉可兒臉一紅。


    “青山醫院我臥室裏曼姐和小康在,我們也沒地方住,難道我們去開酒店?”陳皮抓了抓腦袋。


    “隨便”劉可兒臉更紅了,聲音像蚊蚋一般。


    “你真的跟我去酒店開房?”陳皮本來是開玩笑,可沒想到劉可兒居然答應了,他也驚著了。


    “喊這麽大聲幹嘛?笨!”劉可兒大羞,一腳踩在陳皮腳上,疼得陳皮齜牙咧嘴。


    “好,那我們去酒店囉。”陳皮也不顧腳上傳來的疼痛,身子一挺,便站了起來,然後右手一抄,從劉可兒腿彎處一摟,抱著劉可兒撒腿就跑遠了。


    第二天早上,一家酒店的房間裏,被子淩亂,衣服扔得滿地都是。


    “爸爸,你兒子來電話了。爸爸,你兒子來電話了……”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陳皮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伸手不斷在枕頭下去摸手機。


    “誰呀,這麽吵?還讓不讓人睡覺了?”陳皮的右手上,枕著一顆腦袋,此時正一臉怨恨地說著。


    陳皮趕緊摸到電話,看也沒看就接通了。


    “大哥,你在哪?”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震得他耳朵嗡嗡響。


    “我說劉隊,你一大早就打電話吵醒我,有沒有公德心?”陳皮迷迷糊糊聽出了是劉華強的聲音,不由抱怨起來。


    “不好意思,大哥。”劉華強特別光棍,趕緊道歉,“那兩個殺手你審完了嗎?能不能交給我們?現在我身上的壓力特別大。從昨天到今天,我接到督撫和市長的電話不少於十個,都在催著我破案。聽說首府也派了專家過來,如果今明兩天我再抓不到人,看這意思,隻要我沒抓到殺手,我可能要被一擼到底了。”劉華強的聲音透著一絲不甘。


    “嗯,我已經審問清楚了,現在幾點了?”陳皮眯著眼睛,還是有些困,說實話昨天一晚幾乎就沒睡,雖然他身體強壯,但還是有些頂不住。


    “大哥,現在八點半了。”劉華強一聽陳皮審問清楚了,高興極了。


    “你們現在已經搜查到哪了?”陳皮打了一個哈欠。


    “我們已經快到文華社區了。”劉華強停了一下說道。


    “那行,半個小時後在文化社區北邊那個小山的亭子等我,我把人給你。”陳皮查了查手機地圖,對劉華強說道。


    “行嘞,大哥,我現在就出發。”劉華強激動不已,這潑天的富貴就落到了他頭上,所以說選擇永遠比努力更重要。


    半小時後,劉華強趕到了文華社區北麵小山坡的亭子,隻見亭子裏躺著兩個身穿黑衣,戴著頭套的男子。


    劉華強心知這就是陳皮丟給他的潑天富貴,趕緊衝上前去,掏出手銬就將兩個人給銬了個嚴嚴實實。


    “我們是警務人員,你們是什麽人?”將二人銬緊後,劉華強掏出手槍對著二人厲喝道。


    黑狐和夜狐受盡了折磨,現在聽到了警務人員的聲音,宛如天籟,趕緊將自己的身份招了個幹幹淨淨。


    聽到二人招供了自己的罪行,劉華強便派人押著二人回了警署,然後立即報告了上級部門。


    聽說槍擊案已告破,上級部門自然是大喜過望,經過一番審訊,二人對自己的罪行供認不諱,這一大案隨即宣告偵破。劉華強憑借這一功績,又是獲得了一係列讚譽。


    很快陳皮和劉可兒便回到了青山醫院。


    他們一進入房間,太極便搖著尾巴不斷往陳皮腿上蹭,陳皮摸了摸它的頭,給它的盆裏加滿了狗糧,趁著太極拚命幹飯的時機,陳皮來到了床邊。


    王康感應到了陳皮的到來,在陳皮一來到床邊時便睜開了眼睛。


    “小爸,你們來了。”他看了一眼陳皮和劉可兒,趕緊起身打招呼。


    “嗯,昨天晚上沒事吧?”陳皮摸了摸王康的腦袋。


    “沒事,一個晚上什麽事都沒有。”


    “你媽媽醒來過嗎?”陳皮問道。


    “沒有,我其實感覺得到媽媽並沒有昏迷,但無論我如何和她說話,她就是沒有反應。”王康撓了撓頭。


    “行,我知道了。小康,你還是和小媽去上學吧,曼姐這邊我來照顧。”陳皮看了一眼王康,耐心勸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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