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劉可兒衝出了奶茶店,林曼趕緊追了上去,邊追邊喊著劉可兒的名字。


    但這時傷心欲絕的劉可兒怎麽會停下來,林曼越追她跑得越快。


    眼看著劉可兒就要衝到馬路上的斑馬線了,劉可兒邊跑邊哭,根本就沒有注意路上的情況。


    林曼一看從馬路右側有一輛汽車正快速飛馳過來,雖然斑馬線是綠燈,但按照速度來看,肯定要撞上劉可兒。


    林曼慌了,立刻加快了速度,“可兒,危險,快點停下。”她畢竟身體素質強於劉可兒,很快就追到了劉可兒身後三米處。


    就在這時,那輛車已經距離劉可兒不足二十米了,可卻沒有絲毫減速的跡象。說時遲那時快,林曼咬緊牙關,雙腳用力一蹬,身子直接躥了出去,來到了劉可兒的後背,雙手用力一推,劉可兒便衝出去兩三米,摔倒在斑馬線上。隨即“呯”的一聲巨響,夾雜著路人的驚呼,林曼被撞飛出去二十米,重重摔在路上,鮮血很快便將她身下印得一片鮮紅。


    劉可兒回頭一看,目眥欲裂,趕緊爬起來,不顧膝蓋的傷,一瘸一拐地跑到林曼身邊。“大姐,你快醒醒,你別嚇我。我答應,我什麽都答應,隻要你醒過來。”


    林曼艱難地睜開了眼睛,看著劉可兒沒有受傷,嘴角牽出一絲笑容。“妹妹,是,是,是姐姐,對不起你,我,我,我太自私了。還好你沒事,不然我,我一輩子都要活在愧疚中。”


    “姐姐,你別說了,”劉可兒淚如雨下,趕緊拿出手機撥打120,之後又撥打了陳皮的電話。


    電話一接通,劉可兒就大哭起來:“平安,姐姐被車撞了,你快來救她。”


    陳皮接到電話,腦袋裏轟然一響,他強行保持鎮定:“可兒,你們在哪?我馬上過來。”


    “我打了120,你趕快到人民醫院急診來。”


    掛了電話,劉可兒看到林曼頭上一個洞,血正不斷往外流,她趕緊掏出絲巾想要幫她堵上。


    林曼笑了笑:“妹妹,別費心了,我不行了。我隻希望你和平安能好好生活,如果可以幫我照顧好王康。”


    “姐姐,你別說胡話,我們三個還要一起生活呢。平安懂醫術,他一定能救活你的。王康是你的兒子,你自己照顧。”劉可兒哭成了淚人。


    從頭至尾,肇事司機都沒有下過車,反而坐在車上打起了電話,嘴角還帶著笑意。


    不一會兒,交警和救護車都到了,很快林曼和劉可兒被救護車帶往人民醫院,肇事司機被交警帶往了交通警務署。


    陳皮趕到醫院後,劉可兒正呆坐在手術室外的椅子上,像個木頭人一樣。手機掉在了地上都一無所知,她滿手的血,裙子上也沾滿了血,自己的膝蓋處的傷痕都凝固了。


    “可兒,怎麽樣了?”陳皮蹲在她身前,搖著她的手。


    劉可兒的眼睛終於輪了一下,她看清了麵前的是陳皮後,立刻“哇”地大哭起來,直接抱住他的脖子,渾身發抖。


    “姐姐送進了手術室,我也不知道什麽情況。”她的淚水和鼻涕沾濕了陳皮的衣服,“都 是我的錯,都怪我,我要是不跑,姐姐就不會被車撞倒。都怪我,都怪我。”劉可兒之前一直強行鎮定,但這時見到了陳皮,一身力氣好像被抽空一般,頓時崩潰了。


    “可兒,你冷靜一點,這不怪你。林姐吉人有天相,她不會有事的。你相信我。”陳皮輕拍著劉可兒的後背安慰著她。


    “可兒,你先別急,把事情的經過都告訴我。”陳皮坐在她身邊,聽著劉可兒斷斷續續地講述著事情的經過。


    當聽到那個肇事司機從頭至尾都沒有下過車,也沒有關心過林曼的傷勢後,陳皮怒了。他決定一定要好好懲罰那個司機。


    劉可兒擔心了這麽久,現在放鬆了,一下子就累了,靠著陳皮的肩膀就睡著了。陳皮抱著她,將她的頭放在自己大腿上,眼睛一直盯著手術室的大門。


    不知過了幾個小時,手術室的大門終於開了。陳皮一抖,劉可兒立刻也驚醒了,“姐姐的手術是不是做完了?”


    陳皮點了點頭,劉可兒一個翻身就坐了起來,兩人一起跑到手術室門口。


    不一會兒主治醫生出來了,一臉疲憊。


    “醫生,怎麽樣了?”陳皮一臉焦急,劉可兒緊緊抱著陳皮的手臂,緊張的發抖。


    “幸虧送醫及時,再加上病人身體素質很好,沒有生命危險。”醫生取下眼鏡,擦了擦後重新戴上,“她斷了八根肋骨,有兩根斷骨插入了內髒,手術很成功,不會影響。左臂和右腿的骨折也重新固定了,問題不大。現在唯一的問題就是病人的腦部受到了重創,現在必須要送icu觀察。如果恢複的好,可能會蘇醒過來。但如果恢複不好的話,有可能再也蘇醒不過來。所以你們要做好心理準備。”


    “也就是說她有成為植物人的危險?”陳皮深吸了一口氣問道。


    “是的,我們已經盡力了。”醫生點了點頭,“不過這是最壞的結果,目前還不能斷定一定會如此。等她身體各方麵穩定後轉入普通病房,你們要多和她說話,盡力去喚醒她。這幾天你們也沒有必要留在這裏,她都在重症監護室,你們回去安排好再過來吧。”


    醫生離開後,又過了一會,林曼被護士推了出來,陳皮和劉可兒緊緊跟著推車,看著林曼麵無血色地躺在車上,渾身插滿了管子和監測儀器的線,兩人的眼睛又再次紅了。直到她被送入重症監護室後,兩人又站在門口默默看了半個小時。


    “走吧,可兒,我先送你回家吧。”陳皮拉著劉可兒的手往外走,“我下午去一趟交通署,了解一下肇事者的情況。”


    “我要和你一起。”劉可兒不想和陳皮分開。


    “可兒,你現在還有最重要的任務,就是安撫好王康。其他事有我,你放心吧。”陳皮拍了拍她的手,“你也受了傷,也累了,好好休息幾天。等過幾天林姐出重症監護室了我們再來照顧她吧。我是男人,精力更旺盛,你不用陪著我。”


    劉可兒隻能點了點頭,陳皮將劉可兒送回了家後,轉身就去了交通署。


    在交通署裏,陳皮找到了處理這起事故的警員。


    “警官先生,請問這起事故你們如何界定的?”陳皮問道。


    “這場事故是一場交通意外,車主正常行駛,行人沒有盡到注意義務,穿越道路導致事故發生,應當承擔事故的主要責任。所以我們界定為行人承擔90%的責任,車主承擔10%的責任。”警員對陳皮說道。


    “那請問肇事車主是誰?”陳皮問道。


    “哦,車主姓仇。”警員回答道。


    “警官先生,我想知道當時車主的車速是多少?另外事故發生的這條路是學校前麵的道路,限速40,而且有多處斑馬線,斑馬線前都有禮讓行人的標誌。所以我想查看當時的監控錄像,車主是否有超速和不禮讓行人的情況。”


    “哦,兩天前該路段的監控係統正在進行檢修,預計三天完成,因此今天事故發生時,沒有監控錄像。”警員回答道。


    “這麽巧?”陳皮笑了一下。


    “你什麽意思?你要是質疑我們交通署的事故認定,你可以去申訴。”警員臉色變了一下。


    陳皮施展出心神通,立刻聽到了警員的心裏話:“媽的,你一個癟三,裝得跟個二五八萬一樣,居然還想跟我們鬥?你一個平頭百姓,還想在仇局的手掌心裏翻天,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這位警員,我作為當事方家屬,對結果提出質疑不可以嗎?我想要查閱事發現場的錄像和司機一方的車速是很過分的嗎?你動不動就讓我們去申訴,莫非你這裏是一言堂,還是心虛,想讓我們知難而退?”陳皮心裏火起,作為警務人員,執法不公,知法犯法,罪加一等。陳皮經曆了林曼的事故後,心性也發生了變化。以前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槍口對外。現在他決定隻要是惡人或者是壞人,他不再一味仁慈,既然你們聽不進佛法,那我也不介意施展從天而降的掌法。


    隨著他心性的轉變,一股氣勢從他身上油然而起,比浸淫官場幾十年,身居高位的官員的氣勢還強了不知多少倍。


    警員突然覺得自己連氣都喘不過來了,一股強力的威壓讓他心生恐懼,雙腿發軟,最後直接一彎跪在了陳皮麵前。


    看見警員跪在自己麵前,陳皮波瀾不驚,他現在看這個警員如看螻蟻一般。他身子一閃,站在了警員的側麵。“這位警官,我隻想知道真實情況,你不必如此行禮。正如你所想,我就是一個小癟三,怎麽承受得住你如此大禮。”


    “轟”,警官的腦海裏一陣轟鳴,他怎麽知道我心裏的想法?我怎麽會對他下跪?完了,我惹到了一個惹不起的人。都怪那張麻子,說什麽仇局長手眼通天,他的兒子仇少更是黑白通吃,讓我幫他平事。媽蛋,為了五萬元錢,現在完了。


    “叮,恭喜宿主獲得情緒值500點。”


    “哼,你不說是吧?仇局長手眼通天是吧?仇少黑白通吃是吧?張麻子給了你五萬元是吧?你貪贓枉法,收受賄賂,不知道你站在法庭上時,仇局長是不是會幫你出頭。”陳皮冷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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