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公不必如此,朕能有此論,實為觀秦亡之禍,躬自悼之,方悟以武謀天下者不可得也。”秦安國也起身笑道。


    “陳院長,你聽懂了他們在說什麽嗎?”黃護士見陳皮認真地聽,她卻聽不明白,於是一頭霧水問道。


    陳皮點點頭。雖然他沒有讀多少書,但因為自小跟著祖父學習卜卦、岐黃之術,書裏內容大多是文言文,因此古文功底還是很紮實。聽到黃護士的問題,他點了點頭。媽蛋,晚上不睡覺,居然玩起角色扮演來了,還有模有樣的,不知道平時排練了多久。


    “黃護士,你打開門讓我進去吧。”陳皮對黃護士說道。


    黃護士本想提醒陳皮危險,但話到嘴邊,她還是咽了下去,隨即打開了鐵門。


    陳皮走了進去,對著四人行了一禮,大聲說道:“各位,說了這麽久,渴了吧?要不喝點水?”


    四人聽到聲音,齊齊轉頭看向陳皮,對於陳皮的話卻毫無反應,隻是眼神裏麵帶著濃濃的不滿。


    “大膽,汝為何人?見了吾等為何不跪?”朱國平突然厲聲喝道。


    “而今之世,帝王不存,跪拜之禮早已不複。”陳皮笑著應了一句。


    “爾安敢妖言惑朕,欺朕之劍不利乎?”朱國平憤怒異常,怒眼圓睜,右手並指指向陳皮。


    “朱公,不必如此。”秦安國儒雅地揮了揮手,製止了朱國平,然後看向陳皮:“此位小友,汝為何人?可知朕等為何人?”


    “適才於室外聞諸公之言語,或可知也。”陳皮說道。


    “哦,那朕是誰?”秦安國指了指自己。


    “千古一帝,始皇贏政,確乎?”陳皮看著秦安國。


    “然則此三人又為何人?”秦安國沒有回答,而是指向另三人。


    “漢武大帝劉徹、宋太祖趙匡胤、永樂大帝朱棣,確乎?”陳皮看向三人。


    “哼,既知朕的身份,還不速速行禮。”朱國平還是頗為不忿。


    聽到朱國平的話,陳皮終於忍不住了,一下子就來到了朱國平麵前,抬起手就往他頭上敲去:“你是皇帝,讓我磕頭,你怕是還分不清大小王吧?我不管你是演的,還是附身過來的,就算你是真身過來,我還怕你不成?我給你麵子,叫你一句永樂大帝,你還蹬鼻子上臉,你信不信,在這家醫院裏,我可以把你那根木頭丟掉,讓你變成朱隸。”陳皮一邊說,一邊敲,敲得朱棣一頭包。他哪裏是陳皮的對手,最後他隻能連連討饒,陳皮才放過他一馬。


    “叮,恭喜宿主獲得情緒值200點。”


    “叮,恭喜宿主獲得情緒值300點。”


    “叮,恭喜宿主獲得情緒值300點。”


    “叮,恭喜宿主獲得情緒值300點。”


    提示聲在不停響起,他看了一下,朱棣隻有200點,倒是其餘三人貢獻還更多。看見朱國平一頭包,敲得跟個佛頭一樣,滿臉委屈,眼含淚水,劉徹有些看不下去了。他冷哼一聲,對著陳皮叫道:“住手,你這可是欺君之罪,當誅九族。”


    話音未落,陳皮轉身就來到他麵前,一腳將他踹在地上,騎在他身上就往他頭上敲:“欺你媽的君,誅九族誅上癮了是吧?我要是穿越到你的國家,被你誅了也就算了,來到我這,還動不動誅九族,你信不信,我先把你剝光了慢慢誅?李陵5000兵馬戰數萬匈奴兵,沒有後援被俘,被你誅了九族。司馬遷隻不過為他辯解一下,就施以宮刑,你好大的威風呀?你別惹我,否則我也給你施以宮刑,讓你也嚐嚐尿不盡的滋味。”


    劉徹頭上的包沒比朱棣的少,兩人捂著頭躲到角落裏,連看都不敢看陳皮一眼,隻能背轉身去默默流淚。陳皮又收獲了一波情緒值。


    陳皮轉向趙匡胤:“你是不是也要讓我跪,誅我九族?”


    趙匡胤趕緊搖手,頭也晃得跟撥浪鼓一樣:“趙某乃一武人,雖黃袍加身,但從未誅殺任一有功之臣。且生平最喜結交英雄,不愛繁文縟節。這位公子一看就非凡人,如蒙不棄,趙某願與公子結為好友。”


    見趙匡胤如此上道,陳皮不由對著躲在角落的朱棣和劉徹說道:“你們看看,什麽叫做識時務者為俊傑。在我這裏,你們即便是龍也得給我盤著,是虎也得給我臥著,不然我不介意抽幾條龍筋,剝幾件虎皮,做兩條裙子。”


    朱棣二人不敢回嘴,也聽不太懂陳皮的話,但他們看向趙匡胤的眼神裏卻充滿了幽怨。


    陳皮立了威之後,氣氛一片和諧,贏政也是滿臉含笑,對著陳皮說道:“先生真乃英雄也,想必朕麾下蒙恬、白起、王翦與先生相比都遠不及。”


    陳皮也沒心情跟他們扯那些有的沒的,他擺擺手:“你們四位是真的四位帝王,還是在這裏玩角色扮演?”


    贏政一聽有些懵逼:“先生之言朕不明白,何為角色扮演?”


    陳皮拍了拍額頭:“就是你們假扮的意思。”


    “先生所言差矣,朕何等身份,豈有作偽之理?”贏政一臉不高興。


    “行了,你們下次要扮演就扮些兔兒娘,風俗娘的,沒有服裝可以找黃護士要。四個書沒讀幾年的居然玩起了帝王局,也是讓我醉了。”陳皮搖搖頭,“哦,你們都是男的,扮演不了兔兒娘,那扮演個光頭強,熊大熊二總可以吧?喊兩句‘光頭強你又來砍樹了?保衛森林,熊熊有責’不比你們背那麽多古文來得容易?人呀,真是不能吃太飽,吃飽了就盡出妖娥子。”


    “不知先生高姓大名?”贏政也不解釋,開口問道。


    “我是你們的院長,叫陳平安。秦安國,我對你有印象,上次王院長帶我和你們見麵,你躲在角落裏摳鼻屎,還亂抹。”陳皮有些無語了。


    “陳先生,朕當如何,汝方信之?朕攜汝歸吾陵寢,可乎?”贏政也有些急了。


    “算了吧,你知道秦始皇埋哪嗎?還帶我去皇陵?你家皇陵不會在後山那棵歪脖子樹下吧?”陳皮揶揄了一番,懶得陪他們玩了,累了一天,早點完事早點睡覺。於是他打開心神通,想拆穿他們。


    結果當他探聽到四個人的心聲後,他呆住了。媽媽咪呀,這四人居然是真的,不知道怎麽搞的,他們居然穿過來了。


    “你們都回去吧,沒事了。”陳皮轉頭對黃護士說道,“其他人也都回去休息吧。”


    “陳院長,你呢?你一個人留在這裏我們可是不放心。”黃護士看向陳皮的眼神裏帶著一絲嫵媚。


    “那好,那你留在這,我們去休息。”陳皮點了點頭,轉身就往門口走去,對著外麵的人說道,“大家都回去休息吧,他們四個人玩角色扮演呢。黃護士在這照看著,我們都去休息。”


    陳皮話還沒說完,黃護士“嗖”一聲已從他身邊擠過,飛快地跑開了,虧了她又肥又胖,居然還跑得這麽快。


    眾人離開了,陳皮返身回了房間,將房門關上。


    “你們是怎麽過來的?”陳皮看向贏政。


    “朕亦不知,朕本安睡於陵寢,倏忽白光閃起,朕便來到此處,進了此人身體。”贏政摸了摸自己的臉,有些悶悶不樂。


    “你們三個呢?”陳皮轉身看向另三人。


    “朕本在地府修行,沒來由一陣吸力傳來,眼前一花,也便入了此人身體。”趙匡胤說道。另兩人表示也是如此。


    陳皮覺得有點不對。他看向四人:“諸位居於此地多久?甫入此地,安能彼此相識相認?”


    四人相互看了一眼,“朕等入此地半日,初見便覺熟悉,亦知彼此身份,此中怪異朕等亦不知何解。”


    以前他們隻是四位病人,現在卻是四位祖宗,陳皮頭疼不已。“我說諸位是否能回轉原處?”


    四人彼此看了一眼,都有些無奈:“非不為也,實難為也。”


    “那諸位長留此地有何打算?”陳皮現在一個腦袋兩個大。


    “既來之,則安之。”四人異口同聲。


    媽蛋,這是吃定我了?陳皮心裏腹誹不已。“既如此,諸位暫留此處。現時過境遷,還望諸位修習現代之人所用之語,如若不然,四位與人交流甚難,亦被常人怪之。何如?”


    “然,悉聽先生安排。”四人點了點頭。


    “好,既如此,今晚諸位在此安歇,明日我安排人教諸位現代之語。還望諸位保持安靜,莫要驚擾他人。”陳皮對四人拱了拱手後,便離開了房間。


    回到自己房間,陳皮看了看手機,已經是23:00了。他坐在桌前本想將今天的事回顧一下梳理一遍。不小心腳磕到了最下層抽屜,打開一看裏麵竟然有一台收音機,於是他試著開了一下機。


    沒想到收音機居然完好。他試著將波段扭到本市的電台,不一會兒收音機裏便傳來了清晰的聲音。


    “各位聽眾,晚上好。歡迎收聽‘情感對對碰’欄目,我是主持人小菲。”一陣動聽軟糯的女聲從收音機裏傳出。


    “我是情感導師王雅,大家可以叫我小雅。”另一道知性的女聲響起。


    “感情的世界永遠不會風平浪靜。有溫暖和煦的春風吹拂,也有冰霜刺骨的寒流侵襲。每個身處感情河流的男女,都會有碰到漩渦暗流的時候。我們需要的不是抱怨攻擊,而是傾訴包容。情感對對碰欄目給大家提供了一個平台,希望每一位遇到感情問題的朋友都可以在這裏講述你的故事,解除心中的困惑。歡迎各位朋友撥打熱線電話,讓我們傾聽你的聲音。”小菲的開場白一如既往的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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