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這麽多年了,你該想開了。”陳皮歎了一口氣,“西門慶和潘金蓮毒死你之後,你二弟已經把他們二人給殺了。你這一口怨氣不泄,都進不了輪回了。”


    “進輪回?我為什麽要進輪回?”武橋厲聲喊道。


    “這是天道。”陳皮回答道。


    “這是個狗屁天道。”武橋脖子梗著,因為用力過度,青筋直暴,他不斷喘著粗氣,“我武植這一生,從未害過人,安份守己,隻想本本份份過日子。我賣炊餅,經常接濟他人,那王婆也沒少得我的幫助。可最後他們個個連起手來害了我。這真是殺人放火金腰帶,修橋補路無屍骸。老天如此不公,我還理他個什麽狗屁天道?我就是要殺了這世上所有的奸夫淫婦,不讓老實人吃虧。”武大郎越說越氣,全身用力,幾條束縛帶都發出了“嘎巴嘎巴”的聲音。


    “不好,這幾條束縛帶可能捆不住他了,我們先離開吧。”王貴仁一見此情景,心下害怕,趕緊想跑出去。


    “王叔,不擔心。”陳皮並沒有起身,他看著武橋的眼睛,“大郎,天道好輪回,看他饒過誰?王婆、西門慶和潘金蓮害了你,他們也難逃一死。所以還是放下吧,如果你一直不入輪回,最終隻能成為孤魂野鬼,流落於天地間了。”


    “這不更好嗎?哈哈哈”武大郎大笑,笑得滿臉猙獰,“我不入輪回,一直在這世間鏟除那些奸夫淫婦,是最痛快的事。前段時日,我便鏟除了好幾對奸夫淫婦,真是快哉。”


    “你是說前幾個月發生的好幾起殺人命案是你幹的?”王貴仁聽得睜大了眼睛。


    “王叔,什麽殺人命案?”陳皮有些驚訝。


    “就是前幾個月發生的那幾起殺人命案,每起命案死者都是一男一女,死得相當慘。男的骨頭全身碎裂,丁丁被割了下來塞進了嘴裏,女的體無完膚,肚子剖開,腸子被扯住繞頸而死。而且死者都不是夫妻,他們的財物也沒有丟失,女子也沒有受到侵犯。可以說凶手既不圖財,也不圖色。聽說其中有一個男的還是官員,女的是他情婦。因為涉及到醜聞,這事被壓了下去,但上麵很惱火,有些人人自危,因此嚴令警務部門偵破案情,但最後都沒查出凶手。”


    “這些也是你幹的?”陳皮有些吃驚,回頭問武大郎。


    “不錯,那個狗官太可氣,家中有妻,外麵居然還有數十情婦,此賊不除,我難消心頭之氣。”


    “那女子你又為何要殺?”


    “那女子也不是什麽好東西。她也有丈夫,但她卻背著丈夫與那鳥官偷情,置丈夫與孩子於不顧,此等淫婦不殺何為?”


    “可武橋一直在醫院裏,並沒有機會出門,你怎麽能去殺人?”陳皮問道。


    “我修行千年,附身而已,這有何難?”武大郎哈哈笑道。


    “唉,武大郎呀武大郎,你冤死,其情可憫。但你多造殺孽,有傷天和,我還是送你入輪回吧。”陳皮搖了搖頭。


    “哼哼,就憑你這個小白臉?居然想送我入輪回,我先讓你進輪回吧。”武大郎大喝一聲,數根束縛帶齊齊崩斷。武大郎直挺著站在了床上,他看著陳皮的臉,越看越怒,厲喝一聲從床上飛下,一拳攜帶著陰風直直轟向陳皮。


    “小陳小心!”躲在牆角的王貴仁看著武大郎猶如凶神在世,趕緊提醒陳皮。


    如今的陳皮的敏捷早已超越了常人,見武大郎一拳轟來,連忙閃身避過,同時運轉功力,一掌轟向武大郎後背。


    這一掌轟出,連陳皮自己都嚇了一跳,一道剛猛無匹的掌風直追武大郎後背,而且隨著距離增加,掌風的範圍也在擴散,最令人驚訝的是,掌風裏居然帶著道道紫色電光,猶如一條條遊龍翻滾著衝向武大郎。


    武大郎一拳落空,身子直往前衝,突然他感覺到後背傳來了一股恐怖的氣息,他回頭一望,不禁嚇得肝膽俱裂。一道剛猛無比的掌風將他四麵圍住,他根本無法躲避,而且掌風裏夾帶著道道紫色電光,大的粗如手臂,小的也如同電蛇,而且數量極多。


    他是一道陰靈,雷電是他的克星,因此他這時也不再反擊,拚命前衝。可房間狹小,掌風轉瞬即至,他避無可避,隻能轉身運功,一拳轟出。


    他的拳力猶如泥牛入海,根本無法對陳皮的掌風帶來絲毫的阻擋。他還沒來得及運功護身,陳皮的掌風帶著電光就轟在了他身上。


    “啊”一聲慘叫,武大郎摔倒在地,渾身顫抖,同時冒出一陣陣黑煙。紫色電光不斷在他身體上遊走,他全身不斷抽搐,抽了不一會兒,便不再動彈。


    “這就死了?”王貴仁見到這一幕,嚇得有些不知所措,不斷給陳皮貢獻著情緒值。


    剛才武大郎遭受攻擊時,陳皮腦海中不斷響起情緒值到賬的聲音,從最初的幾百到最後不再動彈時的個位數。這一波陳皮就收割了3000多情緒值。


    陳皮畢竟初次對敵,缺乏經驗,眼見武大郎不再動彈,以為他已經伏誅,便放鬆了下來。聽到王貴仁的問話,陳皮自信地點了點頭:“應該死了。”


    “哈哈哈”王貴仁開心地笑了起來,“小陳,我把這家醫院交給你真是最正確的決定,有你在,這家醫院一定能越辦越好的。我王家的陰德就靠你了。”隨即又是一波情緒值貢獻了出來。


    “王叔,我這也是僥幸。不過自古以來邪不勝正,我能取勝也是應有之義。”陳皮心裏高興,但為了表現自己高人的樣子,還是強裝鎮定。


    他們二人聊得興奮時,卻根本沒有注意到,趴著的武橋頭頂上突然冒出一縷煙氣,隨即便快速衝向了房門。


    陳皮二人進來時,並沒有把門完全關好,這一下武大郎的陰靈一下子就衝了出去,隨即一串陰笑聲傳了過來:“哼,居然敢傷我。這回我認栽了,我先回東瀛療傷了,你有本事就過來殺我。沒有本事就等著我回來吧。”


    王貴仁大驚:“小陳,快追,讓他跑了就麻煩了。”


    陳皮也想去追,但他已失了先機,而且是夜晚,想憑肉身去追上陰靈實在是無能為力,心下懊悔之際也隻能出言寬慰:“王叔,算了,窮寇莫追。他也是可憐之人,這次我給他一個教訓,希望他能洗心革麵。如若不然,下次再見,我定不輕饒。”


    “哎,也隻能如此了。”王貴仁歎了一口氣,“我是無所謂,還有幾天我就走了。倒是你,這次你傷了他,下次他回來就怕會找你的麻煩,你可要小心提防才是。”


    陳皮心想,我有係統,可以快速提升實力,就算是武大郎回來,應該也不會給自己帶來多少麻煩。“王叔不用過於擔心,俗話說得好,隻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他下次不來倒罷了,如若再來,我定當斬殺他。”


    “對了,王叔,他是華夏人,怎麽跑去東瀛了呢?”陳皮問道。


    “我一個普通人,哪裏知道這裏麵的事。”王貴仁苦笑了一聲,“可能他是想避輪回吧,也可能是他想獲取信仰之力快速提升實力吧。他一個冤死鬼在華夏還能有幾人記得,又能有多少人給他祭祀?所以他跑去東瀛那蠻荒之地,說不定能獲得那些蠻夷的尊奉和祭祀。”


    “咦?王叔,你還說你不懂,你這不說得挺好的嗎?”陳皮聽了王貴仁的話,眼前也是一亮。


    “嗬嗬,我就瞎說的,我之所以這樣說,也是想起了我看過的一些野史。”王貴仁笑道。


    “哦,說來聽聽。”陳皮興趣滿滿。


    “傳聞說武大郎死後,一口怨氣不散,飄到了東瀛,雖說他在華夏是一個矮子,可在東瀛卻活脫脫是個巨人,因此得了很多倭人的供奉,不久就被尊奉為巨人神。為了表達對他的尊敬,倭國的國旗都是印了一個炊餅,而且倭人取名避諱大郎,隻能取一郎、太郎。”說到這,王貴仁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哈哈哈”陳皮也笑了,“正史野史誰又能分得清楚呢?曆史都是由勝利者書寫的。其實仔細一想,你說的真的有道理,剛才武大郎出手時,招式非常陰邪歹毒,非常像倭人。這事我記住了,如果有機會,我要去一趟倭國,去會會這個東瀛的邪神。”


    武大郎離開後,不一會兒武橋也醒了過來,他看著王貴仁和陳皮,滿臉詫異:“院長,我是不是又夢遊了?怎麽好端端的我躺在了這裏?”


    “是呀,你夢遊了,你一直說自己是個燈泡,能發光,死活都勸不住。這不,你把兩個手指捅進了插座。”王貴仁向陳皮使了個眼色,說道。


    “那我發光了嗎?”武橋問道。


    “發了,不僅發光了,還冒煙了呢。”王貴仁一指他的頭發,“要不是我們把你拖出來,你估計都要化灰了。”


    “謝謝院長,終於證明我不是燈泡了。”武橋笑了,“我的身份又排除了一個,現在就剩下最後一個身份等我去證明了。”


    “什麽身份?”王貴仁和陳皮一起問道。


    “馬桶刷。”武橋興奮地摸了摸自己的頭發。


    “嗯,你這個身份挺有味道的。”王貴仁和陳皮二人相視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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