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廣伸出他的五爪龍指,伸出第二根:“第一步,用三源讓大隋的毒蟲爬出來,滅掉。”


    伸出第三根最長的龍指:“第二步,一網打盡。”


    第四根:“第三步,將三源埋在自家後院。”


    劍一和莊無夢對看一眼。


    五根手指張開:“最後,天下太平,皇上過上幸福快樂的日子。”


    “可喜可賀,你們說呢?哈哈哈哈”


    血順著斷腿裏伸出的鋼爪,往地麵流。


    邪鬼的傷加上他的年齡,注定逃出鑄劍山莊這個大局也沒有活命的希望。


    所以他原路返回。


    邪鬼的剩餘的功力加上莊無夢的陣法被破,他覺得他還能起點作用。


    於是,他又一次站在了金屬蛤蟆的下麵。


    魔氣最後一次聚集在他身上:“皇上,邪鬼來助你。”


    正要飛身躍入蛤蟆腹部的入口,就見一道金光從金屬蛤蟆肚皮上切割而出,肚子一涼,就像大冬天,撩起棉衣,冰凍肚臍眼那樣的感覺。


    兒子……你說得對,爹已經老了,無情死後,再出來做這個教主,也代表不了什麽,輸了就是輸了。


    刀光將邪鬼一分為二,再沿著金屬蛤蟆的肚皮,一路切割,楊廣這一刀,竟然將足球場大小的恒動機,剖了腹。


    刀光隻剖了一半,收了回去,除非在原地打轉,任何人出刀,最大隻有半圓弧度。


    邪鬼流了一地的腸子不再蠕動噴血,還有其他亂七八糟的東西,分離的下半身,兩條腿也不再抽搐。


    無論是人,還是實驗室青蛙,肯定徹底死透。


    一個人影帶著無數殘像,從金屬蛤蟆足球場大的身子那頭,繞到了邪鬼屍體前。


    亡命舞步,是邪風玲的那個癡心郎。


    依舊一身黑衣,不過卻沒有了邪風教的標誌。


    蹲下,從邪鬼身上摸出教主令牌:“你說過,不想見我,所以我等你下了地獄才來給你收屍。”


    他修煉的是腿法,飛簷走壁,密探的工作內容是他的特長,手上抖出邪風教專用化屍粉。


    “記得小時候,你訓練我時,說過,我若累死了,一把化屍粉,一了百了。”黑衣癡心郎臉上的表情和嘴裏說的無情話,完全相反,加上哇哇聲,就是嚎啕大哭。


    “老爹……”不愧是邪風玲的粉絲,對父親的稱呼都一個味兒:“邪風令我帶走了,教眾,已經向山東遷徙,王博知世郎在暗中籠絡江湖中人,不問出處,天下大亂才是洗白的最佳時機。”


    邪鬼的屍體冒著泡,隻留下黃色的人體痕跡,一半在癡心郎身前,一半在癡心郎身後。


    “亂世招安,死路一條,你就是不聽兒子的話。”亡命舞步再現,殘影消失在金屬蛤蟆肚皮下。


    金屬蛤蟆周圍再次安靜下來,出了遠處的火光,就是被火光照出長長陰影的石林廢陣。


    不知金屬蛤蟆會不會覺得害怕,石林一根根影子,印在金屬蛤蟆的表麵,隨著外圍大火的跳動火苗,影子也在扭動,陰森惡心。


    蛤蟆的肚子裏,開始發愁咕咕咕咕的回響,蛤蟆太大,聽起來像隧道裏有火車正開來,沒有鳴笛,光是車輪和鐵軌的撞擊聲,就已經動靜驚人。


    金屬蛤蟆真要叫了。


    空氣中的氣流也像被大蛤蟆鼓動,石林裏的碎石飛灰明顯向外吹散。


    依舊沒有熄滅的禁軍大火,火苗也向外延伸,火苗噴了出去。


    一些站位比較靠後的士兵,搶在金屬蛤蟆之前哇哇叫了起來。


    火苗很快被撲滅,騷動卻沿著隊伍向前擴散。


    雲冥刀王,靠山王,莊無味三個老頭子,同時收起攻擊性的氣息,轉為防守,莊無味的氣息旋轉柔和,四兩撥千斤的太極防禦。


    靠山王的氣息轉為防守後,銅牆鐵壁,宛若雄關鐵牆。


    至於蓋世刀王,那就是把刀轉了個向,攻擊性的氣息不朝著莊無味,朝向身後有異動的方向。


    說好聽,進攻就是最好的防守,說難聽就是二杆子,炮灰精神。


    誤殺邪鬼照成的大豁口裏,這次噴出三種不同的威力,金色帝氣,白色聖光,彩色劍氣,妖刀跟了楊廣,也從了良,血腥紅光也變成了金色刀光。


    三種顏色,四道力量,一下將豁口撐大,金屬蛤蟆再也受不了劍一三人在它肚子裏華山論劍,就像真的張開嘴,不是呱呱叫,而是嘔吐出耀目的光芒,將劍一、楊廣、莊無夢,吐了出來。


    “看啦!蛤蟆吐寶物了,大家準備搶啊!”大多數勢力的軍士遙望到這場麵,都看不清劍一三人,隻見金屬蛤蟆吐出了個光芒耀眼的大光球。


    “瓦當的土匪,寶你娘的物,那全是殺氣,殺氣。”功夫高一些的,才能感覺到,劍一三人大戰的恐怖威力,若不是他們已經撤離,還在石林附近,一定有人已經七竅流血,活活被震死。


    瓦當土匪還想反駁,反正隔得遠,沒人上去驗證,深呼吸,剛要來個有理全靠聲高,就覺得吸進肺裏的全是熱浪,哇的一聲噴出血,成了第一個被四神器之戰殃及的倒黴蛋。


    一人高火焰,西域火油一兩兌換一兩黃金,不顧成本的傾倒,燒了一夜也不見絲毫減弱,這時卻被一整糾纏著彩色劍氣的金光,瞬間撲滅。


    四神器之戰的殺氣,就像泡沫滅火器,將滔天火焰,整個覆蓋,野蠻的壓迫熄滅。


    激起的熱浪,向火牆外圍,順風的隊伍撲去,哇啦啦的慘呼此起彼伏,竇字旗下的隊伍,中了彩,被燙傷一大片。


    “不可能,北野浩劫我親眼見到,被毀掉的天劍,怎麽可能複原了。”莊無味無意中吐出一個秘密,北野浩劫,天劍降臨時,核心處的高手,並非全滅,有一個活口。


    “那是你師兄吧,看樣子,聖槍和天劍聯手,有勝望,用不著你這師弟出馬,毀掉昏君了。”靠山王嘴很陰險,句句捅在莊無味的傷口上。


    “不……”一口血,莊無味趕緊後退十丈,盤膝調息,天上的棋盤星辰也微微亂了一下。


    “嗬嗬,靠山老頭,幹的漂亮,老夫和你打交道幾十年,唯一佩服的就是你這張嘴。”雲冥第一次對靠山王,和氣說話。


    “你佩服有什麽用,她說我花言巧語,不是好人,喜歡你的笨嘴笨舌,……”靠山王聲音越來越小,在不合身的盔甲裏不知在接著嘟囔些什麽。


    刀王露出勝利的微笑,看看靠山王身邊的楊秀,楊秀不知是該拜服還是苦笑,隻好把臉側開,剛好看見邪風玲從馬車裏露出金發波浪,對著雲冥豎著大拇指,那意思很明顯,刀王的嘴才是這個。


    三個老家夥你來我往間,劍一三人四神器之戰已經從金屬蛤蟆下,打過石林,再打滅了油火,眼見驚人刀光劍影,就要衝入各方勢力的人群之中。


    “麻煩了。”雲冥收起得意,其他兩個老家夥也放出強烈氣息。


    刀王刀氣,靠山王也是帝氣,還有莊無味的道氣,向前一頂,比金屬蛤蟆個頭還要巨大的殺氣竟然輕輕鬆鬆被三個老家夥的氣息,阻止在熄滅的火圈範圍上。


    “靠山王英明。”靠山軍裏傳出震天呐喊。


    “蓋世刀王,神武。”武林人士一看好機會,馬屁聲硬是吼過了靠山軍的軍威。


    禁軍全被莊無味自己坑殺,沒人給他紮場子,孤零零的白老道,不知道是不是也後悔了一秒鍾。


    為什麽不能多後悔些時間而是一秒,因為一秒種之後,清晰的哭聲從殺氣範圍裏傳了出來。


    哇哇哇,小寶寶小嬰兒的哭聲,那麽的讓人揪心,咳咳咳,還嗆到了自己的鼻水,哇哇哇又接著哭。


    可惜,聲音過於清晰,竟然壓過了幾萬大軍的陣仗,而起哭聲傳來的地方也不對。


    有些士兵已經雙腿發軟,跌坐在地上,跟著嬰兒的哭聲一起哭:“媽呀,妖怪,金屬蛤蟆吐出大妖怪了,妖怪在哭,這殺氣就是妖怪噴出來的。”


    “我們要被吃掉了。”


    在比金屬蛤蟆還要巨大的殺氣麵前,混亂無法製止,每個人心頭的恐慌都被這哭聲放大。


    “劍一。”一個好聽的女中音響起,嬰兒的啼哭消失。


    一些武林高手,還有軍方將領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大家不要慌,那是道家奇門遁甲,蟬鳴震天,施法的女子抱著孩子。”


    轟,在場的各方勢力再度開鍋,用謾罵來掩飾怯懦,打過群架的朋友都知道,對方人馬裏叫得最凶的不會第一個衝上來,真正要小心的是他身後人堆裏,那個眼睛滿地下找稱手東西的那個小個子。


    “劍一,不要再打了,再打下去……嗚嗚,再打下去北野浩劫會重現的,我……禦情我不想再失去了,求求你,劍一,禦情求求你,劍兒也在求你,你聽。”


    諸子仙去早,女子奪狀元”天下三秀之首,娶之可平天下的女狀元北野禦情,竟然當著幾萬人的麵,為一個人男子哭泣起來,苦苦哀求。


    “哇哇哇哇!……嗚嗚嗚”劍兒寶寶很配合的繼續哭,隱約還有另一個女子的抽泣聲。


    三個老家夥對看一眼,表情各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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