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發玲玲踩在劍一肩背上的小腳,尖尖的腳趾不自覺的輕輕扒了一下,顯然宇文述突然拱出來,也出乎她的意料。


    也許換一個人,美人美腿,宇文述的出現就是一個契機,改善和金發美女關係的契機,不過我們的劍一卻不是那樣的聰明男人,抓住玲玲腳踝的左手,“啖髓魔功”猛然發動,他要抓住金發玲玲分神的契機,辣手摧花!


    “呀,彩蛋你……太過分了!”玲玲長及腰臀的金色大波浪長發,關鍵時候比玲玲的手還要快,金發主動的伸直,一下隻長度已近能達到玲玲的腳背。


    一道金光閃過,長如瀑布的直發,像鍘刀一樣徑直砍向劍一的雙手!


    青龍臂能抵擋住玲玲的金發鍘刀嗎?


    劍一心念如電,卻是不敢賭:“無風劍!”劍一大吼一聲,金發鍘刀果真鋒利無比,切豆腐一般將城門下的青石板,切果凍一般,分成兩份。


    金發玲玲帶赤條條的雙腿,也帶著電光轟在青石板上,分成兩塊的青石又應聲碎裂,被電成了灰,留下一個大坑,還有金蟬脫殼,將神甲“四象譜”脫去,滾到一邊的劍一!


    “嗚嗚嗚,天妒英才啊,主人離四十大限還有一年,怎麽救去了呢……嗚嗚嗚”宇文述潑婦一般的哭聲,繼續揮蕩在城門洞裏,將劍一和玲玲凶險搏殺的氣氛全衝了個幹淨。


    “本來老奴還以為妖刀現世是個機會,如今這一切又有什麽意義!”


    劍一忽然覺得,“妖刀”二字隨著哭聲,直接進入了自己的丹田。


    緊接著“蟠龍劍棺”便劇烈的顫動起來,天劍之魂“絕情淚”這麽多天後,終於又有了反應:“嗬嗬,妖刀,果然是你,嗬嗬嗬,這次的排場很大嘛……”


    碰,玲玲光溜溜的長腿,狠狠的踢在宇文述的大腦袋上:“烏鴉嘴!老大好好的,男人不許哭,大胖子男人更沒資格哭!”


    轟,宇文述圓圓的身子,如同一個大足球,被金發玲玲來了一個淩空抽射。


    呼的一聲,被踢進白霧中,玲玲長出了一口氣,心道總算擺脫了麻煩,剛向劍一走出一步,身後的白霧裏,宇文述破鑼一般的聲音再度響起。


    大足球裹著白霧,又滾了回來,宇文述幾乎是爬著,來到金發玲玲的身前,用哭腔問道:“玲玲小姐,玲玲大人,你是說主人沒事?”


    “哼哼,廢話。”


    “哈啊哈好,太好了,嗬嗬嗬”宇文述聞言又大笑起來。


    “這是那出戲?”看看又哭又笑的餓虎上將軍,還有把兩次差點殺掉她的自己涼在一邊的金發玲玲,劍一左眼皮跳了,右眼皮接著跳。


    “不理我也好……”劍一幹脆盤腿坐下,宇文述和金發玲玲的對話很有信息量,而且丹田裏聽到老對手,妖刀的名號,有些發人來瘋的天劍劍魂,也需要劍一好好鎮壓安撫。


    “嗬嗬,……玲玲小姐,……屬下有句話不知當問不當問。”宇文述得知主人無事,一下就恢複了正常,老臉紅都不紅一下。


    “不知道,就別問!自己走開!”玲玲的話相當刁蠻。


    宇文老餓虎當然不吃這一套,不管不顧的繼續往下說:“既然主人無事,計劃正到了關鍵時刻,玲玲大人應該按計劃待在主人身邊,怎麽會出現在這前線呢?”


    “玲玲欲求不滿,玲玲出來找男人!不行嗎?”無論主人的刁蠻公主說什麽話,宇文述都自詡不會被頂到,哪知這個半大丫頭居然來了這麽開天辟地的一句話,還是把宇文述噎住了!


    “彪悍啊,這女子可不是一般的強啊。”連在一旁抓緊時間運功調息的劍一,聞言也差點岔了氣。


    “咳咳咳咳,……”宇文述幹咳了半天,才回過勁來:“玲玲小姐說笑了,老奴歲數大了,太刺激可受不了,天下聞名的‘江南四美’之一,‘碧眼金濤,邪風玲’,風玲小姐需要自己出門選婿嗎?那天下的女人估計都隻有在大街上打著招牌,倒貼,才能嫁出去了!”


    聽到“江南四美”和雪兒齊名,劍一這個蠢笨的男人這才第一次仔細打量金發玲玲的外表。


    “不怎麽樣嘛?”劍一抖抖眉毛,和雪兒,禦情差不多嘛,不過那黃金般的頭發很特別,嗯,眼睛是天藍色的,是不是練什麽邪功,走火入魔,人變瘋癲,眼神也壞了?


    開玩笑,天天和“諸子仙去早,女子奪狀元”天下三秀之首,娶之可平天下的北野禦情眉來眼去,又和同是“江南四美”之一,“朱唇天造,鑄劍雲雪”摟摟抱抱,生離死別。劍一的口味怎麽能不高。


    “你看看,你看看,他的表情,分明就是在說:‘普普通通,馬馬虎虎’。嗚,氣死人了!”風玲的手指著劍一欠揍的臉,氣呼呼的反駁宇文述。


    “不會吧,玲玲大人鳳儀天下,那裏有男人能抵擋,老夫若是年輕二十,哦不,十歲,年輕十歲,估計也會為玲玲大人神魂顛倒,就拿教裏的人來說,玲玲大人一句話,那次不是屍橫遍野……”說到這宇文述不由得打了個寒戰,似乎想起了以前為風玲鬧出的一幕幕慘劇。


    “他就是不喜歡我,人家主動說有些喜歡他,他也不喜歡人家,還要兩次要殺人家!”風玲嬌蠻的一跺腳,完美的金色長發,掀起一道驚豔的風暴。


    “什麽,劍一,你敢威脅小姐!”宇文述突然氣息猛變,媚主求榮的老貓,轉眼就化作了一頭擇人而噬的餓虎!


    “媽的,果然要二打一!”劍一警惕的一躍而起,右手環過,神劍“無風”放在腰間,擺出拔劍還擊的架勢,驚人的劍氣也開始凝聚。


    碰!宇文述隻覺得電力侵蝕大腦,眼前一黑,這次風玲換了倒勾射門,宇文述大足球又一次飛進了白霧之中。


    劍一又一次傻眼,並且在心裏慶幸,自己和風玲不是一邊的。這瘋丫頭的喜怒太難掌握了。


    “哼哼,和黑影一樣,一點也不動女孩的心,他那樣想殺我,肯定不是被我外表迷惑的男人,隻要我能抓住機會,讓他愛我的心,這才是真愛呀!死胖子!”風玲對著宇文述飛走的方向大喊到。


    風玲背對著劍一喊,劍一卻是一身冷汗:“小姐,你剛才說什麽?”


    “哎呀,你聽到了!”風玲的臉刷的一下全紅了,兩條白花花的長腿,左右搖擺,瘋丫頭居然羞得說不出話來。


    劍一連腳背上都冒出冷汗來:“我覺的我們的關係還是保持在,你想殺我,和我想殺你,比較好。”


    風玲歪著腦袋想想,天藍色的眼珠泛出異樣的神采:“果然,是個與眾不同的男人,你太有趣了,一對互相想殺死對方的愛侶,太浪漫了!我一定要把你先婚後殺,再給你守一輩子活寡!”


    說吧,風玲帶著無限的憧憬,向劍一跨出了一步,哪知劍一突然轉身,用比“四象譜”在身,火焰翅膀飛行,還快的速度轉身就跑!


    我這是怎麽了,為什麽會害怕?難道逃婚是男人的本能?


    風玲金色的長發大波浪,隨著劍一逃走時帶起的一陣風,在腰間掃來掃去。


    “討厭的老大,玲玲討厭他,卻又不想他死掉。”風玲似乎一點沒有被劍一的逃走打擊到,反而自言自語的向城門洞走回。


    “所以,玲玲才逃走的啊,……”風玲緩緩走向依舊昏迷不醒的歐陽柔:“聽說大嬸,你是武林盟主家當家的,能教教玲玲,和不認識的人……那個……洞房後,是不是能破壞老大的計劃?”


    昏迷的歐陽柔當然不可能回答,就算她醒著,聽到“大嬸”兩個字,估計也會拔刀相向,什麽也聽不進去。


    金色的大波浪又一次變形,化作兩隻手的形狀,慢慢的放到歐陽柔的脖子上,竟是擺出用頭發掐死她的陣仗。


    “你再不回來,我就掐死你這個老相好!哼。”


    “不要亂說,她是禦情的媽媽。”劍一陰沉著臉,又從白霧裏走回了城門洞。


    “不對,如果是丈母娘,可以用背的,而你偏偏用抱抱,肯定又什麽不健康的想法!哼哼,男人都一個樣。”風玲笑嘻嘻的看著劍一,金發並沒有離開歐陽柔的脖子。


    “我不可能,和你結婚的。放了她,我們以死相拚,更好玩,好不好,玲玲小姐。”劍一模仿著風玲的態度和喜好,希望她能頭腦發熱。


    “嘻嘻嘻,你真是個笨蛋,彩蛋,哪有人會喜歡打打殺殺的?難道人家一個女孩子會那麽暴力,你好白癡,嘻嘻嘻。”玲玲的金發依舊掐住歐陽柔的脖子,和她說的話反差相當明顯。


    劍一突然覺得自己已經被氣得麻木了,心平氣和的繼續說道:“那你要怎樣,要我自斷經脈?”


    “笨蛋,彩蛋,玲玲剛剛說了,人家女孩子不喜歡暴力,人家喜歡言情的,嘻嘻。”風玲藍藍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劍一:“快,脫褲子,不然人家就掐死她。”


    “媽的,這是言情嗎?現在言情都是動作片了?”劍一心一橫抓住自己的褲腰帶,就要用力拉開。


    哪知道風玲的要求十分嚴格,大叫起來:“不對,哼哼,夜裏在春香樓看到大姐姐們,不是這樣的,我要這樣,……”


    風玲伸出一隻手,做出勾引的經典手勢,然後道:“你木著幹什麽,你要一麵笑,一麵拖褲子,再慢慢向我走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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