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蕭私心想和她多待一會兒,走了小路,繞回知青點。


    “你看,小兔子!”沈雨書掙脫開覃蕭的手,在雪地裏蹦,用腳印組裝了個兔子。


    “我要吃兔子,不喜歡兔子!”沈雨書想到什麽說什麽,“我不想養兔子了!”


    她發泄式的,又把地上的兔子踢毀,動作太快,差點摔倒,覃蕭眼疾手快摟過不安分的人。


    “你,”沈雨書手指戳著覃蕭胸膛,心裏泛起委屈,情緒突然宣泄,眼淚開閥淌出來,“你討厭!”


    覃蕭一時無措,懷裏的人哭的更凶了,眼淚止不住。


    他隻能捧著女孩的臉,用指腹擦去眼淚,不停低聲哄,“都是我的錯別哭了。”


    哭夠了,沈雨書覺得神清氣爽,心情好了,又拉著圍巾質問覃蕭,“你是不是喜歡別人!”


    “我隻喜歡你,隻喜歡你。”


    盡管覃蕭的答案不變,但沈雨書問了一遍又一遍,又帶了哭腔。


    覃蕭不厭其煩地回答,好像有一條溫暖的河流流過他,淹沒了他。


    她一遍一遍的提問,怎麽不算一次又一次的表白?


    問到最後,沈雨書心滿意足,犯困打哈欠,閉上眼睛就往地上倒。


    覃蕭趕緊給她圍上圍巾,背著她往小屋走。


    陸蓁蓁一直在等,吃個飯怎麽還不回來。


    “陸同誌,麻煩你了。”覃蕭背上的人似乎嫌吵,抬手重重給了他一下。


    陸蓁蓁:……


    剛湧到嗓子口的難聽話,也咽了回去。


    “姓覃的,我告訴你,你要是解決不好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別想再靠近雨書。”


    “已經解決了。”


    “最好是。”陸蓁蓁幫忙摸出鑰匙開門,打開手電,覃蕭背著人進屋。


    覃蕭瞥見了牆角的兔子,反應過來剛才她嘰嘰咕咕說的什麽。


    ……


    第二天。


    “嘶——”


    沈雨書抱著腦袋醒來的,太難受了。


    不是,昨天就喝了那麽一小杯,啊不,那一小口酒,就難受成這樣!


    “啊!你怎麽在這兒?”沈雨書驚叫。


    陸蓁蓁翻了個身,不想理她。


    “我,,不是吧?”沈雨書抱著腦袋繼續想,昨天晚上,她酒後亂性了?


    怎麽把陸蓁蓁拉上炕了?


    “蓁蓁,蓁蓁!”沈雨書搖晃她,“你告訴我,昨天晚上我有沒有發酒瘋?”


    “哎呀!”陸蓁蓁氣得坐起來穿衣服,“我哪裏知道?你個醉鬼,覃蕭背你回來的,一直睡到現在。”


    沈雨書抓抓頭,聞到自己身上還有殘存的酒氣,還是第一次體驗宿醉。


    前世她酒量天生好,大學宿舍聚餐第一次喝酒,她是最後收拾殘局的人。


    可沒想到,現在一杯倒,她昨晚到底幹了什麽?


    應該什麽也沒幹吧!


    最恐怖的事情不是耍酒瘋,而是,酒醒後要上班!


    “完了,要遲到了!”沈雨書急忙穿衣服,穿鞋,梳頭發背上包包,“快快快,江湖救急,借一下你的自行車。”


    沈雨書瞄了眼係統裏的時間,八點了……


    “已經開始上班了……”


    沈雨書反而不慌了,倒在床上絕望的看著屋頂。


    陸蓁蓁爬過來,俯視她,“我還沒去你上班的地方看過,我跟你一起去?”


    兩人的眼神對比明顯,一個充滿好奇和興趣,一個了無生趣。


    沈雨書嗬嗬一聲,“走吧!上班有什麽好看的。”


    兩人迅速收拾完,打開門,覃蕭等在外麵,“雨書,我去幫你請了上午的假。”


    沈雨書一看見覃蕭,看見他脖子上圍著熟悉的紅圍巾,昨晚的記憶一下複蘇。


    “覃…蕭——”


    沈雨書結結巴巴,腦海中反複重複一句話,你是不是喜歡別人……


    “哈哈,好巧……”沈雨書想要尖叫。


    “那我們正好去鎮上吃飯!好冷我不想做飯!”陸蓁蓁擠了個腦袋出來,“姓覃你去嗎?”


    “嗯。”


    “那麻煩你幫我去前麵喊一下顧塵和蘇北山。”


    陸蓁蓁開始喂兔子,“你這兔子,像是我養的。”


    “嘻嘻,誰叫你可愛又善良呢!”沈雨書抱著陸蓁蓁的臉頰親了一下。


    陸蓁蓁後退,“你可別耍酒瘋!”


    征用了覃蕭舊的自行車,五人去國營飯店搓了一頓,才十點多。五人又去供銷社和副食店進貨。


    沈雨書幾個月來攢了不少票,也有底氣買東西了。


    買了好些吃的,又買了三罐蛤蜊油,三副手套,準備送給前院的三個。


    “你們回去吧!我要跟雨書去玩了。”陸蓁蓁看這三個男人手上拿得滿滿當當的,心裏滿足。


    “顧塵,你下午早點來接我。”


    陸蓁蓁挽著沈雨書的手走了,不再管後麵三個苦力。


    兩人買了烤紅薯和,聊起了八卦,陸蓁蓁才知道所謂的未婚妻到底是怎麽回事。


    陸蓁蓁嘴角抽抽,“這事兒……”


    沈雨書也:……


    兩人對此都感到無語。


    “我我請你看電影!”沈雨書興奮,正好有時間。


    “行啊!”


    兩人一拍即合,又跑去電影院看電影。


    電影院門口,沈雨書遇到了熟人,還不止一個。


    “阿軒,你,你真的把我忘了嗎?”劉曉蘭抓住蕭軒,眼神憎惡地望向蕭軒身邊的穿著紅色外套的可愛女孩。


    紅外套女孩感覺不舒服,“蕭同誌,這位是?如果你已經有了對象,還請不要騙我。”


    “別誤會,我和她以前是處過對象,但是她主動分的手找了別的男人。”蕭軒立刻解釋,扭頭又厲聲道:“你放開。”


    劉曉蘭開始流淚,“我不放!阿軒,我們之間兩年的感情,你說忘就忘嗎?”


    蕭軒冷笑,一把扯回自己手臂,把劉曉蘭拽得踉蹌幾步。


    “你說分手就分手了,我還能怎樣?你別再纏著我,分手就過去了,咱倆就沒可能了。”


    蕭軒再也沒看劉曉蘭,對紅衣女孩真誠道,“我以前的確處過對象,如果你介意的話就算了,不介意咱們還是可以試一試。”


    紅衣女孩搖頭,“蕭同誌,我對你有好感,隻要你潔身自好,我願意和你接觸。”


    說完兩人走進了電影院。


    沈雨書和陸蓁蓁也吃完了,看電影之前先看了一場現場表演。


    “你,是不是在看我笑話?!”


    劉曉蘭一眼看見沈雨書和陸蓁蓁,指著兩人大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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