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你這脾氣。”


    蕭軒也沒法子,自從小表弟跟小姑回家了,性子變得淡漠又沉悶。


    他和爸媽想了很多法子,也沒能再給改過來。


    “人小姑娘要和你聊聊,肯定就是要聊這事兒,也正好聽聽她對你什麽看法,你跑了算怎麽回事?下次說不準,人家就不跟你說話了。”


    “還有,你喜歡人小姑娘什麽?長得好看?你到底了解她多少?你是奔著結婚去的,可不能光看人小姑娘長得好看就起了色心。”


    蕭軒說得起勁兒,把煙滅了,摸到搪瓷缸把剩下的水喝完了。


    覃蕭依舊沉默,蕭軒繼續,“你不說話?真被我說中了!色迷心竅要不得!”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從咱媽那兒順走了一塊花布,那可是我要送的禮物!給那小姑娘了吧?你可真……”


    “還有,上次從我這兒換的肉票副食品,肉沫子都沒見到,送小姑娘了吧?”


    “不是我說你,手也太鬆了,送東西也不是這麽送的……”


    “囉嗦。”覃蕭平靜地聲音打斷蕭軒的抱怨。


    “好好好,我囉嗦,是我囉嗦,我是囉嗦老太婆,好東西我還沒拿給我女朋友,全讓你順走了,以後你的事情我不管了……”


    “滾滾滾!打擾我睡覺!”蕭軒雖然是這麽說,卻沒有任何驅趕的動作。


    覃蕭不用看,就知道他哥是什麽表情,有些生硬地軟了語氣,“哥,我錯了。”


    “這還差不多……”


    “我該怎麽做?”


    蕭軒氣悶,還是為了那小姑娘,“不是,你真愛上了那姑娘?”


    “你說你到底喜歡她什麽?我看你也不像大情種。”


    覃蕭回想從第一次見到女孩,“不知道,感覺看見她就很舒服。”


    “我信你個鬼……”蕭軒抱怨了句,還是老老實實地和自家表弟談心、分析、出謀劃策。


    直到深夜,蕭軒沒睡兩個小時,頂著怨氣無比的臉,去上班了。


    覃蕭隻失眠了一小會兒,尤其是感覺到他哥走了之後,睡得更香了。


    *


    第二天是周天,陸蓁蓁踩著自行車去公社小學報到。


    沈雨書明天也要去鎮上話劇團報到,但鎮上更遠,上下班很不方便,也不知道有沒有宿舍?


    如果沒有宿舍,那要買一輛自行車,或者在鎮上找個落腳的地方。


    這事兒沒考慮到,要早點解決,不然麻煩。


    於是,沈雨書大早上去大隊長家請了假,借口是要去看看話劇團有職工宿舍沒有。


    其實,她也想和覃蕭說說話,但在大隊長家,她沒看見覃蕭。


    沈雨書去找曾大爺坐牛車,路上遇到了一臉土色、疲憊的張老頭。


    “爸。”


    碰上了熟人、長輩,不打招呼不禮貌,沈雨書前世的時候一直被這樣教育。


    尤其是碰上的是親生父親,跟前世的爸爸一樣,張老頭平時沉默寡言。


    和沈雨書幾乎沒有交流,陌生,卻又是父女。


    “嗯。”張老頭拿汗巾擦了擦汗,握緊手上的鐮刀,“這些天家裏亂,等秋收後讓你媽做好吃的,再上家來吃飯。”


    “嗯。”


    “有空也去縣醫院看看你二嫂,你媽她一個人照顧不過來。”


    張老頭作為一家之主,並不在意家中成員之間的嫌隙,在他眼裏,都是一家人,哪有隔夜仇。


    在有需要的時候,家裏人應該聽從他的調配。


    做女兒的,做妹妹的,做小姑子的,在家裏有事的時候,沈雨書應該幫忙。


    “爸,我還有事要忙,先走了。”沈雨書笑著揮手就小跑離開。


    有些人的愛很少,即便是父母對子女,也分不出幾分,她已經不再寄希望於父母多分出兩分愛給她。


    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她開始釋懷了。


    相比於血緣,有時候眼緣和後天培養的感情,更令人動容。


    她對父母的情感不再那麽需要,還要幹媽一家做家人,並不太在意血緣親人了。


    牛車搖搖晃晃,沈雨書一路閉目養神。


    坐車的人不多,但沒人再敢上手碰沈雨書。


    兩朵花兒的閨女,把劉烏鴉弄去挑糞,不是看上去那麽乖巧的。


    到了鎮上,沈雨書提著背簍就先去了郵局。


    上次投稿,也不知有消息沒。


    “有兩封掛號信,郵遞員剛拿走。”


    沈雨書眼神一亮,應該有結果了,“謝謝同誌,我再寄點東西。”


    上回原主外公外婆寄來二十塊,怕是兩個老人勒緊褲腰帶省給她的。


    沈雨書怕引起懷疑,專門等了一段時間才來寄物資。


    這是提前打包好的,有肉幹、幹貨、布匹,要了六塊錢的郵費,沈雨書小小肉疼一把。


    出了郵局直奔話劇團,大門緊閉。


    當沈雨書看見禁閉的大門上掛著的牌子,周末無人值班。


    請周一到周五早晨八點至十二點,下午兩點至六點拜訪時,她知道這回真撿漏了。


    一天八小時,雙休,當時在大隊辦公室說的工資是剛開始二十元一個月,後續會漲。


    現在這個年代,一個工分也才三五分錢,一天滿工分,一個月滿勤也才十五塊。


    行了,現在讓她上台表演腳扣城堡,她也認了。


    可以直接苟到高考恢複,再辭職去沿海買地皮。


    她現在需要攢更多錢!


    沈雨書有了幹勁兒,找了個無人小巷,變身小夥強子,背著背簍出現在街上。


    這回沒去找黃姑婆,說不準人家家裏的公安,小峰隊長在家休息相親,她過去轉二手物資,就是送上門的業績。


    幹了這一行,沈雨書才發現街上有不少“偷偷摸摸”的人,跟她一樣背著簍子,或者身上挎著布袋子。


    有的幹脆什麽也沒拿,隻是兜裏裝著東西,在街上晃悠展示,看對眼了就兄弟朋友地喊著敘舊去了。


    沈雨書觀察久了,也看出了門道,出手的一方和入手的一方,眼神完全不一樣。


    入手的挑挑選選,看中了就上去套近乎,萬一會錯意,就說認錯人了。


    出手的也不經意地展示自己的貨,沈雨書還看見一個男人,展示自己手上的手表,和兜裏的票。


    她也故意試地坐在樹蔭下休息,打開背簍拿了根黃瓜啃。


    “哎喲,這是二狗吧?”一個笑眯眯的中年美婦人提著籃子走過來。


    與此同時,係統提示,“氣運值恢複百分之五,氣運值下降百分之五,任務進度不變,百分之四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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