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怔怔的看著霧冰冰,這丫頭這是瘋了?公然違抗言則璧的命令,不怕死啊?


    霧冰冰咬唇輕泣道:「我與慕喬認識多年,情同姐妹,慕喬曾與我有恩,所以……」


    我眼波一閃:「不該你來,你私下跑來,不怕言則璧知道嗎?」


    霧冰冰囁喏道:「誅風將軍看守念喜宮,他會將消息攔下來的,不會告知皇上,也是誅風將軍給我同慕喬指了條明路,將軍說,若想說服皇上,隻能來求娘娘。娘娘是個心善之人,興許會幫忙的。」


    我眼皮一跳,怪不得呢,這麽膽大包天,感情上麵有人罩著呢,誅風竟然這麽護著她?


    這是普通同事關係?我信了你的邪。


    別說,這誅風泡妞還挺有一套的。想想也是,那誅風整日裏同言則琦混在一起,能學出什麽好來。


    怪不得以前的世界裏,許多大公司都明令禁止辦公室戀情,瞅瞅,這一戀愛什麽公司利益啊,公司前途啊都不重要了。


    誅風腦子一熱,竟然陪著霧冰冰一塊到我麵前搓言則璧的輪胎,說把言則璧賣了就賣了。


    我含笑一語雙關道:「誅風對你,也算有心啦。」


    霧冰冰聞言,霎時羞紅了麵頰,低頭扭著手中的手帕,含羞不語。


    我笑著扶起她,柔聲道:「我知道了,你今天來過的事,我不會告訴言則璧,誰也不會知道。」


    霧冰冰抬頭雙眼含淚的望著我,輕撫一禮:「冰冰多謝娘娘。」


    「你出去轉告慕喬,明日我宣她同鑲玉進宮喝茶聊天,這樣一來,我已知無波的事,就名正言順了。」


    霧冰冰點頭喜道:「好。」


    第三百零七章 很幸福


    夜間,言則璧回來的比較晚,我洗漱過後躺在床上,手肘支著頭,含笑望他。


    他看了我一眼道:「這麽晚還沒睡啊。」


    「等你啊。」


    言則璧脫外袍的手一頓,裝作不經意道:「這麽溫柔,不是又有事求我吧?」


    我道:「言則璧,你最近除了騙我的全宴以外,還做了什麽缺德事沒有?」


    言則璧眼皮兒一跳,擦了把臉,躺到我身邊,笑道:「你都知道了。」


    我斜眼看他,嘆了口氣:「今兒霧冰冰來過了。」


    言則璧眼波一閃:「她來做什麽?」


    我支著腮笑道:「她跟蘇慕喬關係好,她把你故意扣押無波,想讓蘇慕喬去鴻睿宸那裏當內應的事告訴我了,想讓我幫幫蘇慕喬。說通你,放了無波。」


    「她是怎麽進的了內宮的?」


    我拱進言則璧懷裏:「你還不知道吧,誅風已經沉醉在冰冰的溫柔鄉裏了,看那樣,她倆……嗯,你懂吧。」


    「他們倆個還真是膽大包天啊。」


    我輕聲道:「這事,你就裝不知道,明兒個把無波放了吧,你想把蘇慕喬送給鴻睿宸,不就是為了打探消息嗎,鴻睿宸那頭你給我尋個他的貼身物件,我幫你共情,慕喬,既然她喜歡無波,就成全她們吧。」


    言則璧輕吻上我唇:「霧冰冰來尋你,一定央求過你,求你對她來尋你幫忙的事,與我保密吧?」


    「她不讓我告訴你,我就不告訴你了?!咱倆是夫妻,我永遠都是你這頭的,我才不會幫著外人來欺瞞你。誅風喜歡冰冰,我看霧冰冰也有那意思,幹脆,你賜婚吧,這樣更能收他們倆的心。」


    言則璧抵住我的額頭:「我下午打了誅風十板子,霧冰冰被我關起來。」


    我一驚:「為什麽啊?」


    「他們二人敢公然背著我暗通款曲,還私下向你求救,這是公然欺君。」


    「霧冰冰來尋我幫忙的事,你下午就知道了?」


    言則璧輕笑:「誅風跟霧冰冰還真是一對,腦子都不怎麽好用,我怎麽可能隻放一撥人守著念喜宮,我女人孩子都在這宮裏,一撥人我怎麽放心。」


    我目瞪口呆:「除了誅風,還有其他人在保護晾兒?」


    言則璧點頭:「以前言永和的一對暗衛,武功比誅風還高,這樣雙保險,我才放心。」


    我眨眨眼:「你這……是不是太草木皆兵了。」


    言則璧強調道:「老子就這麽一個兒子!」


    我失笑搖頭。


    言則璧收緊手臂,輕聲道:「柔兒,回來前,我還以為你會同誅風他們一塊瞞著我呢。」


    我斜眼看他:「虧你想的出來,我會同誅風霧冰冰他們一塊瞞著你?莫說,派蘇慕喬去當內應本就是為大局著想,你這個決策沒有什麽不對,就算你有不對,我也不會幫著外人來哄騙你。效忠一個人,不是效忠對的主義,效忠實則是一種信仰,就像……政治手冊上寫的,要記住自己是站在誰的立場上,不管何時要記住自己的立場。」


    言則璧好奇道:「政治手冊?是什麽?」


    我撇撇嘴:「是……我們仙界的一個老頭寫的一本書,他主要的內容就是傳達正確的政治信仰,樹立正確的三觀。」


    言則璧道:「他叫什麽?」


    「...我忘記他名字了」


    言則璧咂咂嘴:「嗯,他算說到點子上了,很多時候啊,派係,政鬥,沒什麽是非可言,說白了就是站在誰的立場上,替誰說話。」


    我靠在言則璧胸口:「誅風跟霧冰冰的事就算了吧,他們倆跟了你這麽多年了,一心一意的,既然他們互相喜歡,你幹脆,指個婚,何樂而不為呢?則璧你教育我,關於如何培養晾兒的時候不都說了嗎,人需要有彈性,鬆弛有度才是做人之道。你這些年把他們勒的太緊了,也是時候鬆一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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