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侍衛一擁而上,誅風閃身擋在言則璧身前,一掌逼開數人,沉聲道:「殿下,咱們還是先走吧,今天、今天這個沈無逾有點不大對勁。」


    言則璧嗤笑道:「不對勁?我看對勁的很,他沈無逾終於像個男人一樣解決問題了,而不是哭哭啼啼,去拉女人的衣角,沈無逾,今日我言則璧高看你一眼。」


    無逾雙眼一眯,輕笑道:「既然如此,那你們不用對六殿下客氣,快點將六殿下製服,今天也讓他高看你們一眼。」


    「是。」


    說罷,眾人齊齊上手,幾乎就在同時,言則璧一揚手,雙眼凜戾道:「給我上。」


    突然,從四麵八方同時跳出二十多個布藝男子,雙方人馬不由分說,開始叮叮噹噹的動起手來,刀劍兵刃的互相摩擦聲不絕於耳。


    我看的心驚膽戰,這言則璧什麽時候,調來了這麽多高手在這裏埋伏啊?


    他要幹嘛?


    這沈無逾還真的在光天化日之下對皇子大打出手?他要幹嘛?


    言則璧怒道:「沈無逾,這世上女人這麽多,你就非盯著我的女人不放是吧?」


    無逾厲聲道:「你的女人?柔兒什麽時候變成你的女人了?都是你,恬不知恥硬要賴在將軍府。不要臉。」


    言則璧厲聲道:「沈無逾,有朝一日,我非弄死不可。」


    無逾嗤笑道:「言則璧,有那個本事,你就來。」


    ……………………


    我隻感覺雙眼發花,一陣陣的天旋地轉,整個人搖搖欲墜。


    終於,我兩眼一黑,昏了過去了。


    在昏過去的前一秒,我聽見白鴉的聲音在我耳邊道:「烈姑娘……世子,不好了,烈姑娘暈了。」


    第一百九十章 真相(一)


    我昏昏沉沉的睡了好久,一直在斷斷續續的做噩夢,夢裏最多的情節,就是夢見自己被一眾老百姓,裝進豬籠裏填海了。


    「如此yin婦留不的,簡直傷風敗俗。」


    「沒錯,若是所有女人都學了她,不守婦道,到處勾三搭四,那以後還如何製約她們相夫教子?這種女人千萬留不得。」


    在夢中,眾多百姓,七嘴八舌,均是惡狠狠的瞪著我,然後我就一路哭喊著,被一眾人五花大綁的裝進豬籠裏,向海裏一拋……


    我連喊帶叫的嚇醒了……一睜眼,一片青綢暖帳,我反應了半天才意識到,這是床頂。


    轉過頭,采兒那張憔悴的小臉映入眼簾。


    我沙啞道:「采兒……」


    采兒瞬間清醒,喜出望外:「小姐,你醒了?」


    我虛弱道:「水,給我水。」


    采兒連忙回身拿了一碗溫水遞給我:「小姐,采兒餵您喝。」


    我一邊喝水,一邊問采兒:「這是那?」


    「定國侯府。」


    「我還在定國侯府?」


    采兒點頭:「是,六殿下同沈世子擔心您的安全,所以沒讓您回將軍府,特意把采兒從將軍府,接到定國侯府來保護小姐。」


    我眨眨眼:「我睡了多久啊?」


    「小姐睡了一天了。」


    「那你是何時來的?」


    采兒道:「采兒已經來了兩天了。」


    我剛睡醒,有些迷糊,摁了摁太陽穴,理了理紛亂的思緒。


    不對啊,我昨天出宮,來尋無逾,采兒怎麽會到了兩天?


    「你到了兩天了?那是我來的前一天,你就已經在定國侯府了?」


    采兒脆生生道:「是,小姐。」


    我蹙起了眉,不解道:「不應該啊……」


    我昨天才出的宮,言則璧同沈無逾怎麽會提前一天就把采兒接來定國侯府,準備照顧我呢?


    我問:「你剛才說,是言則璧同無逾擔心我,所以兩天前將你接過來的?」


    采兒道:「沒錯,不光采兒自己,還有飛舞姐姐。兩日前,六殿下交代,讓采兒在定國侯府等著小姐,說小姐一日後,定會來定國侯府看望沈世子,到時小姐要在定國侯府住上三日,讓采兒好生照顧。」


    我莫名其妙……


    這個言則璧知道我會來定國侯府我不奇怪,因為他離開念喜宮時,我就同他講了,等我好了,我要去定國侯府見無逾。


    可讓我奇怪的是,言則璧為何斬釘截鐵的說,我要在定國侯府住上三日?


    他為什麽會有這樣的判斷?


    他來定國侯大鬧的原因,難道不是來接我走的嗎?難不成他們倆個那日的大鬧,另有隱情?


    采兒說,是言則璧同無逾擔心我,所以才接她來?也就是說,言則璧同無逾是串通好的?


    我眨了眨眼,一頭霧水對采兒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言則璧同沈無逾他們倆究竟背著我在謀劃什麽?」


    采兒為難道:「小姐,采兒也不知道六殿下同沈世子再謀劃什麽。采兒隻知道,六殿下讓飛舞穿著小姐的衣服,假扮成小姐的模樣,回將軍府去了。」


    我驚愕道:「什麽?言則璧讓飛舞假扮成我,回將軍府去了?」


    「嗯,沒錯,而且六殿下交代采兒,一定要保護好小姐,說小姐……已經有身子了。」說完采兒連忙低下頭,羞的臉頰緋紅。


    我嘆了口氣,我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


    仔細打量這間屋子,發現這屋子竟然是無逾的臥房,我驚道:「我一直休息在無逾的臥房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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