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著言則璧,不合時宜的犯愁。言則璧這個混蛋,這樣聰明,要是日後他變心了,恐怕我想報復渣男,都鬥不過他。


    言則容怒視雲水瑤,深呼吸了幾下,拱手對永和皇帝道:「陛下,雲水瑤一向善妒,因為我要納妾的事,常年累月的與我爭吵不休,我實在忍無可忍,今天借著這個機會,我想休了這個妒婦。」


    幾乎所有人,都被這句話震在當場,詫異的望著言則容,這言則容是真喜歡蘇慕喬啊,為了蘇慕喬在皇家家宴上,當眾休妻?


    雲水瑤不敢置信的望著言則容,眼裏沁上一層淚花,強忍著滿腔悲憤,冷聲道:「你為了蘇慕喬,竟然當眾休髮妻?你言則容真是有情有義。」


    言則容也覺的自己有些過了,剛才實在是一下上了頭,隻見他神色有些尷尬的看了眼雲水瑤,緩和道:「今天是父皇壽宴,有什麽話,回家再說,莫要在這裏丟人現眼,坐下吧。」說完,拉著雲水瑤的袖子,強迫她與自己一同坐下。


    永和皇帝瞥了言則璧一眼,冷聲道:「你日後說話,需注意分寸,要記的,自己的身份。


    言則璧不服氣道:「父皇,我句句說的大實話,你不能因為她蘇慕喬進了定國侯府,沈無逾開心過後,人不要了,就直接丟給我吧。父皇你也說了,我要記的自己的身份,我一個堂堂皇子,你非要我用……啊不是,是娶,娶定國侯府不要的,這不合適吧,這細說起來,丟的也是父皇的臉。」


    永和皇帝眼睛裏都快噴火星子了,操起桌上的酒杯,向言則璧就砸過去,酒杯劃過一個完美的弧線,正好落在言則璧的胸口上,言則璧站在原地紋絲不動。


    永和皇帝氣道:「你也不拿個鏡子照照你自己,你還挑三揀四上了,你瞅瞅你那副德行,誰家的好女兒願意嫁給你?」


    言則璧聞言,瞥了我一眼,得意道:「這個不用父皇擔心,有人哭著喊著非要嫁給我,生怕我不要她呢。」


    聞言我立刻羞紅了臉,憋著一口氣,瞪著言則璧,這個混球,誰哭著喊著非要嫁他了,不要臉。


    永和皇帝聞言,怒道:「就你這副樣子,還哭著喊著嫁給你,真有這樣的丫頭,不是沒見過世麵,就是瞎了眼。」


    永和皇帝一句話,沒噎死我。


    我懷疑永和皇帝在針對我,但我沒有證據。


    永和皇帝又操起一個酒杯,怒不可遏的砸向言則璧怒道:「今兒我做主,就把這個蘇家的丫頭,許給你做正妃了,今天晚上就把人領走。」


    我瞪大了眼,心髒一瞬間提到嗓子眼,都快哭出來了,這個永和皇帝到底是怎麽回事,為什麽非要把蘇慕喬許給言則璧,他明明知道,我已經跟則璧……


    我腦子嗡嗡直響,隻見言則璧戲癮也上來了,整個人一副怒不可遏的表情,怒目圓睜瞪向無逾,吼道:「沈無逾,你是不是個男人,你睡完的女人,你自己不要,讓老子接盤?」


    無逾嘆了口氣,緩緩站起身拱手道:「陛下,蘇慕喬這一周,確實住在定國侯府,但因為無逾公事繁忙,從未見過蘇姑娘,今日無逾也同大家一樣,第一次見蘇姑娘,請陛下明鑑。」


    言則璧嗤笑道:「沈無逾,你騙誰呢?這麽一個絕色進了你府邸一個星期,你現在告訴我,她還是完璧之身?難不成你沈無逾身上患有什麽隱疾?所以心有餘而力不足?」


    無逾怒道:「言則璧,你讀過書沒有?你簡直是...荒唐!」


    言則璧痞笑道:「行,你沈無逾若執意不要,那我收了也可以,領回去做個暖床丫鬟也無不可。況且她長的也還湊合,大不了待我膩了,直接賜給家丁,他們還能挺高興。但是父皇,做我正妃絕對不行,進過別人府邸的,人家碰沒碰過,我都嫌髒,絕不能允她做我的正妃。」


    我被言則璧這幾句話說的,差點上不來氣。我終於懂了為什麽所有人都說他荒唐無度,紈絝成性。


    在皇家家宴上,這些混帳荒唐話,草稿都不打的脫口而出,可見這些年他已經把荒唐二字,演的爐火純青了,我今兒算開了眼了。


    沈木霆在一旁,望著一臉憔悴的蘇慕喬,微微蹙眉,眼裏有幾分心疼,他嘆了口氣道:「陛下,不如就讓這個蘇丫頭,嫁給無逾做個妾吧。無逾也老大不小了,身邊是時候應有個人照顧。」


    我看見蘇慕喬感激的望著沈木霆,我一怔,蘇慕喬就這麽想嫁進定國侯府?就是做妾她都這麽開心?


    一旁的言則璧,忽然高聲道:「還是定國侯明理。」


    言則璧說完這句話,竟然不待皇上反應,恬不知恥的一屁股坐回凳子上,那意思,沒他事了。


    我目瞪口呆的望著言則璧,終於理解,為何永和皇帝一看見他就氣的火冒三丈,永和皇帝看不上他,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


    而我身邊的無逾,竟忽然開口怒聲道:「陛下,無逾無意蘇姑娘,無逾已有意中人,無逾曾答應,今生今世,隻許她一人,永不納妾,永不二娶。就算蘇姑娘到了我府中,我也絕不會碰她一下,無逾不想白白誤了蘇姑娘一生,請陛下明鑑。」


    我呆呆的望著無逾,他剛才那番話有如炸雷般在耳畔迴響,他明知道我心裏裝的都是言則璧,他這何苦啊?


    對麵的沈木霆聞言,臉現怒色,沉聲道:「沈無逾,你這答應的是什麽荒唐條件?什麽叫永不納妾,永不二娶?堂堂男子漢大丈夫,何患無妻?愛嫁就嫁,不愛嫁就罷了,答應這種條件,簡直荒唐。這是誰給你立下的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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