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珊月聽秦川一說,也放出靈識一探,但馬上鬆了口氣道:“原來隻是兩個小輩,修為弱的那個隻有築基期,稍強的也隻是金丹期,而且氣息紊亂,明顯受了重傷。


    “看她們著急的樣子,像是在躲避追殺。”


    秦川一笑,點了點頭,說道:“道友說的不錯,後麵有兩個金丹期的修士正在往這裏趕來,不一時,就要追上她們了!”


    甄珊月一愣,但馬上就感覺到靈識之中又出現兩個人,不禁驚駭秦川的靈識居然如此強大!


    這時李雪蘭也能夠感知到了,說道:“是兩個女子,我們要不要救她們呢?”


    一旁的姚清清擺了擺手,道:“修士之間的爭鬥我們還是少插手的好,不要看她們是女子,也並不一定就是善良之輩,其中到底怎麽回事,我們也不知道。


    “況且我們也不便去參與小輩的爭鬥,師妹你經驗不足,更應該少管閑事才是!”


    秦川聽了,不置可否,姚清清所說也是修真界的共識。


    但是李雪蘭馬上反駁道:“我們也不是無故要管的,隻是我們不知道這裏是哪裏,正好問問她們!”


    正在二女爭論之時,那兩個人也漸漸接近這裏了,就聽一個年輕女子的聲音道:“師父,你在堅持一下,我小時候和爺爺來過這裏,曾經在一個山洞中撿到過一把寶劍,那個山洞非常隱蔽,我們隻要到了那裏,再布一個隱匿的陣法,沒準就能夠躲過後麵的人了!”


    一個虛弱的婦人聲音響起:“沒用的,你沒有到金丹期不明白,以我們的靈識,再隱蔽的山洞,以你的修為布下的陣法,也是躲不過後麵的人的!


    “趁現在,我拚著受傷阻住他們的這一會兒,你還是趕緊逃走吧!他們隻是要找我罷了,與你無關,隻要你離開我的身邊,他們是不會費力找你的!”


    “可是我不能夠丟下師傅不管啊!”年輕女子的聲音微顫,顯然是已經急得要哭了。


    婦人聲音卻嚴厲起來:“現在你走還來得及,將來沒準還有替我報仇的機會!


    “要是你被這些魔修捉住,定會生不如死,還要成為他們煉功的爐鼎!你快走!”


    “我......”年輕女子的聲音中充滿了恐懼,幾乎說不下去了!


    秦川四人自是聽得清楚,姚清清這時也不想不管了。


    就在這時,樹林中出現了兩道身影,正是剛才對話之人。


    就見一個年輕女子,模樣也就不到三十歲的樣子,眉清目秀,甜甜可人,這時正攙著一個四十多歲模樣的婦人。


    而婦人臉色蒼白,嘴角微有血跡,正在推搡少女,口中還是讓其離開的話語。


    李雪蘭生性善良,已經忍耐不住了,上前說道:“兩位不必擔心,後麵的人我們自會應付的!”


    兩人大吃一驚,並沒有料到在這兒山野之中還有人,而且麵前四人身上氣勢浩大,少女也許不覺,但婦人一看便知要高出自己不知多少,定是元嬰期的前輩無疑!


    當即臉色更白了,拉著少女,勉強施禮道:“晚輩見過前輩,不知......”說到這,她也不知道怎麽往下說好了,即使她是一個小型家族的族長,也沒有同時看到過四個元嬰期的修士的!


    李雪蘭顯然對自己元嬰期高人這個身份沒有什麽概念,當即伸手拉住她們問了起來。


    既然已經管了,而且這是件小事,所以甄珊月和姚清清也就放任李雪蘭隨便了。


    可是等到姚清清回頭看向秦川時,卻發現秦川正目不轉睛地盯著那個清秀可人的女子,當即醋意大生,對秦川道:“怎麽,見人家長得漂亮啊,那趕緊上去關心一下啊!以你高人的身份,她定然要以身相許的!”


    秦川聽到姚清清說話,這才緩過神來,尷尬一笑:“嗬嗬,不是那個意思,隻是我想起一件事,如果是真的,我們可就傳送出太遠了,所以有些震驚,才愣住了。”


    姚清清倒也不是真的怪責秦川,隻是見他盯著漂亮女子不動,有些生氣,才如此說的。


    這時聽秦川這麽一說,趕緊追問是怎麽回事,連一旁的甄珊月也注意起來。


    秦川擺了擺手,來到婦人和年輕女子麵前,先是一笑,道:“你們不必緊張,後麵之人自會有我等應付,你們隻需回答我幾個問題就行了。”


    這時,婦人已經通過和李雪蘭的對話,感覺到麵前的前輩並不是傳言之中的脾氣怪異之輩,神色已然緩和不少,聽到秦川問話,當即恭敬道:“前輩詢問,晚輩自然知無不言!”


    秦川一笑,但並沒有衝婦人發問,而是轉臉對那個年輕女子道:“你剛才說小時候曾經和爺爺到此,還撿到一把寶劍,不知是多少年前的事情?”


    年輕女子見師父都自稱晚輩的前輩高人突然對自己發出提問,當時麵現慌亂之色,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秦川沒想到自己擺出一副和藹可親的樣子,眼前的年輕女子還是這麽緊張,不禁苦笑一聲,一揮手,衝女子打出一道法決。


    年輕女子就感覺一股柔和之力進入身體當中,暖洋洋的,說不出的舒服,心神一下就平穩下來,然後偷眼看了一眼秦川,臉色一紅地道:“回前輩,大約五十年左右的樣子!”


    秦川其實也是聽到這話之後,突然想起的,並不確定心中所想。


    這時聽到她說,時間上也很吻合,這才點了點頭。


    因為火川劍此時已經滴血認主,恢複了靈寶的氣勢,而且不宜拿出,所以翻手取出木川劍,遞到年輕女子的眼前,說道:“你看看,是不是這把呢?”


    年輕女子仔細端詳了一會兒,由於時間頗長,當時他還隻是個小女孩,所以不確定地道:“大概就是這把,隻不過我記得上麵應該是顆紅色寶石吧!”


    秦川嗬嗬一笑,將木川劍收起來,長長出了一口氣,這才問道:“這裏可是華雲洲?”


    此語一出,在場之人俱是一驚!


    甄珊月師徒震驚的是,難道這一傳送竟然是傳到了另一個洲嗎?


    婦人和年輕女子驚的是,難道這幾位前輩竟然不是本洲之人?


    但是婦人卻不敢遲疑遲疑,趕緊答道:“正是!”


    秦川心中已然確定,這個年輕女子就是當年賣給自己火川劍的那個女童!


    心中感慨萬分,沒想到自己盡辦法想要回到華雲洲,這次卻是一次意外,就回來了!


    沒有等秦川再問,後麵追殺的兩人已經到了,竟是兩個黑袍人,每人手中一把飛劍,直接就從樹林當中闖出,他們的修為是不可能發現秦川四人的。


    等到他們進來之後,當即大吃一驚,但是馬上反應過來,趕緊施禮。


    秦川卻是不理他們,麵上更加和善,當初這個年輕女子賣火川劍時可是將底細都告訴了自己,所以對其印象極佳,也算是有一段因果,自然心中向著她了,於是問道:“他們為何要追殺你們呢?”


    婦人這時一咬牙,道:“稟告前輩,晚輩族中有一塊萬年玄冰,乃是我族鎮族至寶,不知為何,被天魔門知曉。


    “他們就來上門所要,我們礙於他們的勢力,也就被迫交了出來。


    “但是他們卻說這塊玄冰並不隻有這麽大,說我們暗藏起來,用一塊小的敷衍他們,非要我們交出來不可!


    “可是我們確實沒有了,我與他們理論,這才發生了爭執,爭鬥起來!”


    旁邊的李雪蘭忍不住對追來的兩個黑袍人喝道:“人家都說沒有了,你們為何還要苦苦相逼!”


    兩個黑袍人麵對四個元嬰期修士,自是唯唯諾諾,連大氣都不敢出,其中的一個鼓足勇氣站出來苦笑一聲,道:“不敢有瞞前輩,隻是少主有命,我等不敢不執行,我等聽說她們那塊玄冰並不是那麽大,所以才起了衝突!”


    秦川看著二人的裝束就有些眼熟,又聽他們提起少主,忽然想起當年假張立之事,於是開口問道:“你們所說的少主可是人稱‘魔少’的天魔門外門掌門的獨子?”


    黑袍人點了點頭,恭敬地道:“回前輩,正是!”


    秦川點了點頭,想起當年騰對自己說過,這個魔少所做都是為了一個凡人女子和他們的女兒。


    自己還把他要救女兒的“洗髓草”取走,一時間心中不知什麽滋味,不知道他找到辦法救治他的孩子沒有,感覺好像有所虧欠。


    所以對著兩個黑衣人擺了擺手,說道:“以我的靈識探查,這個婦人是沒有說謊的,你們拿著那塊玄冰回去複命吧!”


    兩個黑衣人自然是不敢再說什麽,都唯唯諾諾的施了一禮,趕緊離開了。


    等到他們走後,秦川對婦人和年輕女笑道:“放心,他們不會再回來了,你們安心回去吧。至於萬年玄冰的損失嘛......”


    說到這兒,翻手取出一瓶丹藥,繼續道:“這是一瓶能夠突破金丹期的丹藥,對你們來說,比那萬年玄冰要珍貴得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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