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等了好一會,也不見那個爺爺回來。不過已經下了決心,倒也不是很急。但是那個女童卻有些不好意思了,說道:“大哥哥,你等得著急了吧。”


    秦川一笑,說道:“沒關係,我也沒有什麽急事。嗯,你這把寶劍是從哪裏得到的呢?”


    女童小聲說道:“爺爺不讓說,不過我還是告訴大哥哥你,這把寶劍是在山中撿來的。其實隻是一件最下品的法器,隻是爺爺認為這塊紅色的寶石肯定不凡,才擺在這賣的,不過到現在也沒有人看得上。而且用什麽功法都不能使這塊寶石有反應。在我看來,是爺爺想得太好了,這隻是普通的寶石而已。


    秦川聽完剛要說話,就見一個修士走了過來,說道:“道友,有什麽需要的?”聲音聽起來是個老者。這時那個女童叫道:“爺爺回來了!”


    秦川看向這個人,一拱手,說道:“道友,不知這把寶劍怎麽個價錢?”


    老者一聽,就開始吹噓這把寶劍有多好。可是沒說兩句,旁邊的女童卻低聲說道:“爺爺,不要再說了,我都告訴大哥哥了!”


    老者一聽,頓時一愣,然後尷尬地咳嗽了兩聲,說道:“既然道友已經知道了,就說個價吧,也不能讓我祖孫二人白忙一場吧。”


    秦川說了聲“那是自然”,心中對這個天真的女童有些喜愛。於是拿出兩瓶丹藥。說道:“這有一瓶凝氣丹,正好可以給你這個孫女煉氣之用。還有一瓶是化瘀散,專治內外傷的。我用這兩瓶丹藥來換,道友看如何?”


    老者一聽,趕緊高興地答應了下來。其實他根本沒想過這把劍能賣的出去,正如她的孫女所說,他隻是本能上覺得這顆寶石不錯,但是卻沒有別的修士讚同他的觀點。這次能換取這兩瓶丹藥,實在是意外之喜。


    其實這是因為秦川剛到修真界就進入了三大仙門的外門之中,又成了煉丹師。所以不覺得這兩瓶丹藥有多珍貴。其實對那些不能加入大型門派的修士來說,即使是最低等的丹藥也是極其珍貴的。


    不提老者收下丹藥後有多高興,再說秦川,將寶劍收入儲物袋後,覺得已經沒什麽事了。再看看天色,已經快到傍晚了。於是走出了山寨,將腰牌還給了守門人。


    站在寨子門口,忽然感覺到這裏的靈氣雖然比不上門中,但卻比城中濃厚多了。因為是第一次參加修真者的交易會,所以來時很興奮,沒有注意到。這時想起聽人說過,修士家族都會找有靈脈之處聚居,想來這裏也應該有條靈脈吧。現在也沒什麽事情,索性坐下來打坐一會,等著楚天秀出來就會城裏。


    不知不覺中,太陽就緩緩西沉。一些修士陸續地離開。秦川見離開的人多了,就不在打坐,起身等待楚天秀出來。


    沒有過多久,就見楚天秀走了出來。一眼就看到秦川,走過來說道:“秦師弟,你怎麽沒去參加拍賣會啊?”


    秦川一笑:“有些事耽誤了,反正我也沒有我能買得起的東西,到時白白落個眼饞罷了。”


    楚天秀聽完哈哈一笑,道:“也對,下次有機會再說吧,我們走吧。”


    二人不急不緩地向城市走去,一邊走一邊聊。回去不著急,現在剛到黃昏,隻要天黑之前回城就行了。以兩人的腳力,不用太用力,也完全來得及。


    走著走著,楚天秀忽然歎了一口氣,說道:“秦師弟,你不是問我我為什麽不願意在家族中待著嗎?其實是因為我在族中的日子並不好過。除了我的爺爺,也就是族長以外,沒有人對我好,也可以說沒有人敢對我好。”


    秦川沒有發問,知道還有下文,隻是靜靜地聽著。


    楚天秀接著說道:“我父親生來沒有靈根,所以被家族派到凡人界的城市去打理家族產業,這隻是說的好聽而已,其實就是被逐出家族了。要是旁係還沒有什麽,我的父親卻是家主的長子,本來應該繼承族長的,這樣的話,族長將來就歸我二叔繼承了。


    “不過二叔資質不怎麽樣,但卻生了一個資質絕佳的兒子,出生沒多久就被天劍派收為弟子,所以基本上將來的族長就是我的這個哥哥的了。


    “誰知道我卻有了靈根,我父親將我送回族中後,爺爺非常高興,但是我二叔卻心生警惕,怕我將來會和他的兒子搶奪族長的位置,所以對我的修煉百般阻撓,估計要不是懼怕爺爺的威勢,恐怕就會對我下殺手了。


    “由於我的父親很早就離開家了,又是凡人,在族中怎麽會有人支持呢?所以我在家中處處受到排擠。幸好後來二叔又生下一個女兒,我這個妹妹的資質更是絕佳,居然是水屬性天靈根。沒有意外的直接被送到了天劍派的總門。這樣的話,二叔的勢力就更穩固了。所以對我便不再放在心上,我的日子才好過了一點,修煉才順利了一些。後來我加入了天靈派,感覺我二叔肯定又心生疑慮,所以我一刻也不想在家族中待著。要不是這次交易會,我是不會回來的。”


    秦川聽完,心中暗歎一聲,覺得生在大家族也不一定就是好事。不過卻不能這麽說,隻得勸慰幾句。


    二人唏噓了一陣,就漸漸地接近了城市。這時天也黑了下來,城門也快關了。二人加緊走了幾步,進了城。約定好明早城門匯合,楚天秀便告辭回家了。


    秦川心中記掛著得來的玉簡和書籍,所以趕快找了個客棧住了下來。找了個房間住下,打發走夥計。迫不及待地將從那個修真者那得來的玉簡拿了出來。靈識進入其中,一個個查看起來。


    一段時間之後,秦川將這些將這些玉簡都查看了一遍。發現基本上都是功法,而且也沒有什麽出奇之處。看來這個修士可能隻是個散修,功法的選擇上和大門派的弟子沒法比。不過卻有一塊玉簡使秦川如獲至寶,就是講述那兩杆小旗的用法的。


    這兩杆小旗所擺下的陣法名為兩儀陣,這種陣法秦川在典集中看到過,據說是威力無窮。所以估計這也隻是皮毛,能發揮出萬分之一的威能就不錯了。不過這也足夠使秦川興奮的了。


    將這些東西收好,秦川又將從棺中拿來的那本書拿了出來,翻開仔細閱讀。等到看完了,秦川不禁露出一絲微笑。


    這是一本專講煉器之法的書。老者生前是一個煉器師。和煉丹師一樣,煉器師也是修真界一個很吃香的職業,因為任何修士都必不可少的需要靈器。這本書是以筆記形式寫的,不光有一些法器的煉製方法。最重要的是有一些老者自己總結出來的經驗教訓,可以使秦川少走很多彎路。


    秦川其實早就想涉獵一下煉器術了,隻不過在門內找到的記載煉器術的玉簡都是晦澀難懂,研究了很久,也不得要領,最後隻好放棄。這次得到這本書確實解決了這個問題。


    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已經微微發亮。想要仔細參悟一下是已經來不及了,於是叫來夥計,要了一桌飯食,這次回去又不知多長時間吃不到凡人的飯菜了。


    吃完了飯,時間差不多了,秦川不再停留,向城外走去。


    來到城門處,略微等了一會兒,就見楚天秀從城裏出來。兩人互相打了個招呼,就起程向山門走去。


    一路無話,花了一天的時間,到了傍晚時分,二人回到了門內。互相一拱手,都回到各自的屋內。


    秦川進到屋中之後,盤膝打坐在禪床上,將那枚記載著“兩儀陣”的玉簡拿了出來,準備好好地研究一下。


    花了兩個時辰的時間,秦川才將靈識從玉簡中退出。輕輕歎了口氣:“陣法一道果然玄奧,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領悟的。這個隻是最初級的陣法,我就隻能似懂非懂,勉強能夠驅動而已。看來我沒有這方麵的基礎,想要直接運用還是很困難啊。”想到這裏,秦川決定有時間要去找一找這方麵的資料,好好地學習一下。轉念又想到:“那個墓穴有禁製,想來也應該是有陣法的,為什麽老者的書中沒有提到呢?哎,不過這已經沒有關係了。”


    擱下這些事情,秦川將那個記載著隱藏修為功法的那個玉簡拿出來,將神識深入進去,開始學習這個法術。


    法術很簡單,秦川練習了一會兒便掌握了,隻不過正如那人所說,有很多缺點,但好在現在夠用了,以後不行再說。


    接下來的日子,又恢複到了往常生活當中。白天煉丹,晚上煉氣。有時間便去藏經閣。隻不過相對以前,又多了學習煉器和陣法而已。


    經過兩個月的時間,秦川結合著那本筆記,已經對煉器有了初步的認識,隻想等的有了機會實踐一把了。不過手中能煉製的煉器隻有自己的寶劍,而且烏金也隻有一塊。想要煉製飛劍類的至少要到煉氣期第五層才行。所以秦川也隻能收起念頭,等一等了。


    又過了兩年的時間,秦川已經的達到煉氣期第四層了。不過由於使用了隱藏修為的功法,看起來卻還是第二層。和除了施珺怡以外的三個人差不多。


    施珺怡已經到的第三層,不愧是雙靈根的資質。


    楊順宏由於已經年紀大了,所以進步緩慢,兩年間也隻修煉了一層。倒是大家都對秦川刮目相看。這裏就數秦川資質最差,沒想到進步卻不比別人差。不過修士們都知道,越到後麵越能體現資質的重要性,尤其是到了突破時的瓶頸期。所以大家都以為秦川是刻苦的結果,也不太在意。


    到了煉氣期第四層之後,雖說還不能禦劍飛行,但卻已經初窺門徑,可以用出“驅物術”了。所謂“驅物術”,是特指驅動靈器。不是像“漂浮術”那樣簡單的使凡物懸浮,而是將靈器用得如臂使指。其實禦劍飛行也是“驅物術”,隻不過需要的靈氣和靈識隻有到了煉氣期第五層才能滿足罷了。


    秦川能使用“驅物術”之後,偷偷地用自己的寶劍試了一下,發現自己的寶劍果然是件法器,以現在的靈識可以驅動五米範圍左右,與傳說中的大神通修士在千裏之外取人首級還差得很遠。不過這已經使秦川非常滿意了。秦川又將那把買來的一模一樣的的寶劍拿了出來,兩把一起驅動了一下。發現以現在的靈識是不可能做到的,於是隻好放棄。


    秦川又仔細研究了兩把寶劍,樣子一模一樣,除了鑲嵌的寶石不同外,看不出任何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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