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就這樣試了這種方法,又換那種方法,能想到的都試了個遍,整整折騰了一夜,但終究是沒有能明白這是怎麽回事。最後不得不放棄,心想:“算了,隻要不影響真氣的運用,就以後再說吧,沒準修真以後就明白了。”想到這裏,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已經是早晨了,於是收功從禪床上下來,準備一下,就要去那位項前輩那裏。


    正在這時,聽見外麵有人叫道:“秦兄,你在屋中嗎?”聽聲音是昨天的那個孟榮。秦川皺了皺眉,心中不喜此人,但卻知道,越是這樣的人越不能得罪。於是把門打開,違心地一笑,拱了拱手:“嗬嗬,原來是孟兄啊!這麽早,怎麽來到我這呢?”孟榮一改昨日的態度,嗬嗬一笑,親切的說道:“秦兄啊,昨天有些急事,走得匆忙,你可不要見怪啊!”秦川趕緊連道不敢。孟榮又接著說道:“昨日沒來得及和秦兄說說這修真界的事,今天特地在收徒大典之前解說一二,盡一盡這地主之誼。”


    孟榮的話使得秦川非常的疑惑,昨天就在想為什麽那個項武直和他的徒弟張立為何對自己十分的客氣,隻不過由於丹田之事沒有來得及細想。今天這個孟榮也一改昨日的傲慢態度,顯然是有人對他有所影響,態度才會改變,不過其中原因,秦川卻無從知曉了。來不及細想這些,秦川又一拱手,道:“不勞孟兄你費心了,昨日張兄已經對我指點了一番了。”


    孟榮聽到這,臉色微微一變,不過很快又恢複笑容,繼續說道:“嗬嗬,那就算了,我帶你去前殿參加靈根測試吧。”說著轉身就要引路而行。秦川見此,趕緊上前一步,道:“嗬嗬,不勞孟兄了,昨日張兄交代我今早要去找項師叔,他會帶我去的。”


    孟榮聽完,臉色又一變,隨後尷尬的笑了笑,道:“既然項師叔有所安排,那秦兄你就去吧。”說完,拱了拱手,不待秦川再說什麽,就匆匆向山上走去。


    秦川站在原地,不明所以,想了半天沒有頭緒,索性不想,也向昨日項師叔的住所走去。


    再說孟榮,他匆匆地來到一座和項師叔所住院落相似的建築之中。客廳中主位的椅子上坐著一個紅麵長須的紅袍男子,孟榮見到此人,趕快施禮道:“師傅,照您的吩咐,我已經去過那個秦川那裏了。”原來這個紅袍老者就是孟榮的師傅名叫孟燃,就是那個項武直口中的孟老怪。他昨日出去辦事,沒在派中,回來聽徒兒一說這件事,就明白了是被老對頭陰了一把,想怪徒兒吧,又深知他的性格,沒辦法才叫孟榮今早去向秦川示好。


    孟燃抬眼看了看孟榮,說道:“你這麽快回來了,一定是被項武直那個徒弟搶先了一步吧。”


    “是,師傅。”孟榮回道,不過接著臉露不平之色:“難道那個秦川就一定會有那個天劍派的天才那麽好的資質嗎?”


    孟燃瞥了他一眼,說道:“不要說這些了,隻盼著這個秦川隻是僥幸來到這裏,並不隻資質絕佳吧。時間不早了,我們去收徒大典。”說完,站起身向門外走去。孟榮也是趕緊跟上。


    秦川來到項武直的院門外,正看到張立正和一個麵容二十多歲的青年說話,見秦川來了,對著那人拱了拱手,說道:“家師這就會到大殿。”那人也一拱手,看了一眼秦川,沒說什麽,轉身腳下光華一閃,就像天空中飛去。


    張立倒沒什麽,秦川心中一驚,想到:“都說神仙能駕雲在天上飛,原來是真的,不過不是說修煉成仙要很久嗎?看他的樣子還很年輕啊!”於是趕緊向張立詢問。


    張立一聽,哈哈一笑:“他並不是神仙,這個飛行隻要是修到煉氣期五層就行,憑借一個靈器就可以了,如果修為高了,或者有什麽特殊功法,不用靈器也是可以的。”


    秦川心中大喜,想到能飛很是興奮,急忙追問道:“那個靈器是什麽呢?”


    張立解釋道:“靈器是能承載靈氣而本身不損壞的器物,通常修士會用來做武器來使用。剛才他用的是一柄靈劍,他就是踩在靈劍上飛行的。”


    正說到這裏,項武直從院中走了出來,張立低聲對秦川說道:“回來再和你細說。”說完趕快拉著秦川向項武直施禮。秦川聽完這些,心中不禁想到:其實這就和武林高手一樣,雖然都練習內功,內功的功法也不盡相同,但是爭鬥之時卻是很少有直接拚鬥內力的,而都是把功力運用到武器上再發揮出來。想到這,心中不禁釋然,感覺這修真界也沒有什麽特殊,隻是高等級的武林罷了,昨日剛到此處的緊張感一掃而空,又恢複了以前在江湖中闖蕩的那股信心!


    這時,項武直已然來到門外,向秦川微微一笑,然後手一翻,出現了一個棋盤,將其向前一擲,手中打出一道法訣,棋盤光華一閃,迎風陡然漲到一丈大小,停在三人身前。


    項武直一笑,說道:“我們走吧!”說著當先走上棋盤,張立拉著秦川隨後也上了棋盤,然後對秦川小聲說道:“師傅喜歡下棋,這個是他老人家在煉氣期的時候心愛的棋盤,後來被祭煉成一個飛行的法寶,不過到了金丹期就再沒有用來過飛行。今日是看你不能飛行,所以拿出來帶你一程,我也沾了些光。”說罷,嗬嗬一笑,便不再話。


    秦川聽了,心中想的卻是:項武直居然是金丹期了,為什麽對我這麽客氣?心中不禁有了些防備。


    待秦川二人站好,項武直說了聲走,棋盤化作一道流光帶著三人向一座山峰飛去。


    很快,三人便來到這座山的山頂上。山頂上有一個方圓幾百丈的院落,院落正中是一座高有十丈左右大殿,四周屋舍林立,殿門前是一座廣場。這時廣場上已站滿了人。


    項武直催動棋盤緩緩地落在院門之前,兩旁有弟子過來對他施禮,有的口尊師叔,有的口尊師祖。項武直看也沒看,徑直走進院落當中。張立一邊走一邊對秦川說:“這裏是外門的主殿,所以覆蓋著法陣,有一道看不見的結界,隻有從院門能進得去。”


    三人穿過殿前的廣場,來到大殿之中。隻見殿中上手主位一把太師椅,左右手邊各有一排座椅,顯然這裏是待客或者議事之所。不過現在殿中隻有四個人,太師椅上端坐一個白麵長須的老者,身後站著剛才和張立說話的那位少年。老者對麵站著的正是那位孟燃和他的侄子孟榮,正在向老者說著什麽,見項武直三人進來,便不再說話,隻是二人對著秦川微微一笑。


    項武直快步走到老者麵前,施了一禮道:“師叔,你老人家怎麽也來參加這個收徒大典,這種場麵有我和孟師兄就行了。”


    老者微微一笑,道:“我也並不是特意來參見這個典禮,而是借這個機會來和你們說一下,我要離開這去靈元山了,所以這外門之事要交給你們了。”


    孟燃聽完大驚道:“師叔這就要離開外門,可是我和項師弟都還沒有突破到元嬰期呐,怎麽能繼任這掌門之位呢?”


    項武直也皺眉說道:“師叔您不是說還要等些年,待到您老人家突破到瓶頸期再去總門討取丹藥的嗎?怎麽會這麽早就要去呢?”


    老者擺了擺手說道:“本來是這樣,但是我運氣不錯,前些時出門去采藥,無意中得到一株三千年的靈芝,你們都知道這藥材的珍貴之處,所以憑借這株藥材,我就可以早些到總門那邊去修煉,畢竟這裏修煉條件雖然不錯,但和那邊比起來還是天壤之別啊。”


    孟項二人趕緊都向老者道喜,眼中流出羨慕之色。不過這些說完,項武直卻又問道:“您走之後,外門豈不是沒有元嬰期的修士坐鎮,這能行嗎?”


    老者答道:“這件事總門那邊已經傳來指示,說現在這邊平靜無事,所以有金丹期坐鎮也就行了,況且你二人也即將突破,傳送陣開啟也還有幾年,你們也許就能突破了。”


    項武直聽完沒有說什麽,但是孟燃脾氣比較急,又問道:“那我們兩人誰來做這個掌門呢?”


    老者又說道:“這個我想過了,根據修真界的規矩,自然是誰的修為高掌門就是誰。不過你二人皆是瓶頸期的修為,但是孟燃脾氣暴躁,不宜理事,還是暫時交給項武直吧。等到你二人誰突破到元嬰期,自然就正式接任掌門。”


    孟燃聽完雖然不服氣,但是不敢觸及老者的威嚴,隻能低聲允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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