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薑兄弟,你說這三天來那北平王羅藝,搞的是哪門子的動靜,整個城內到處都是巡邏的。”


    “我派人去打聽,也沒打聽個什麽出來,隻聽說是在找什麽人,可至於具體在找什麽人,卻怎麽也打聽不出來。”


    薛華對著麵前正在和杜威切磋武藝的薑鬆抬頭問道。


    正好,他的話音剛落,杜威又一次敗在了薑鬆的長槍之下。


    “不打了。”


    杜威把手中狼牙棒往地上一放,就朝著薛華走了過來,然後一屁股坐在了他的麵前。


    “不打了,不打了,一點意思都沒。”


    薛華看著一臉頹廢的杜威,笑著說道。


    “我說杜將軍啊,這都打三天了,你才放棄啊,你說你這三天有一次贏的嗎?”


    “我早就跟你說了,這小子壓根就不是人,就是一變態,你偏不信,這下好了吧,吃到苦頭了吧。”


    坐在地上喘著粗氣的杜威,先是白了薛華一眼,然後看著薑鬆有氣無力的說道。


    “誰知道這小子真這麽變態啊!”


    “當初跟他比試,我還以為我努努力就能打的過他呢,可誰知道,那根本就是人家隨便陪我玩玩的,連一半的實力都沒用出來,這還比個蛋啊!”


    “以後再也不比了,誰再讓我跟他此試,我跟誰急!”


    說完也不顧手上剛剛比試過後留下的汗漬和泥土,伸手抓過一隻雞腿就塞進了嘴裏,然後另一隻手又端起了桌子上的早就準備好的酒水,一飲而盡。


    這時候薑鬆也收起了手中長槍,朝著兩人走了過來。


    “哈哈哈,杜兄說笑了。”


    “薑某哪有兩位兄長說的那般厲害,不過是僥幸罷了,巧合,實屬巧合。”


    可薑鬆話音剛落,就又迎來了兩個人的齊齊白眼。


    “巧合?”


    “僥幸?”


    “這三天我們三個打了沒有二十場也有十八場了,哪有這麽多的巧合給你?”


    “如果真的有,那為什麽偏我二人沒有遇到?”


    “就是,說瞎話也不怕咬著舌頭!”


    “我可告訴你,過分的謙虛那是驕傲!你現在就是在驕傲知道不?”


    薑鬆聽著他二人的吐槽,無奈地笑了笑。迎著他二人的目光也坐了下來,端起酒碗也喝了一大口。


    杜威和薛華見狀,也不再打趣他,轉而繼續著剛才的話題聊了起來。


    “對啊,薛華說的對啊。你說這三天那北平王到底搞的什麽幺蛾子?”杜威灌了一大口酒,咂吧咂嘴說道。


    “對了,三天前的晚上,不正是你回去取行李的時候嗎?難不成這事,真是你鬧出來的?薛華看著一臉無所謂的薑鬆,湊近小聲猜測道。


    薑鬆看著他那一臉的八卦樣,不禁心頭一震。


    嘿!你別說,還真讓你給蒙對了,這事還真是因我而起。


    可就憑他們這樣,不說姓名,不說來曆的就想找到我?


    嗬,下輩子吧。


    再說,你問我,我就會承認事情我搞起來來的嗎?


    “我?”


    薑鬆聽到薛華的話後,故作一臉驚訝。


    “我說老杜,你也太看的起我了吧?我那天晚上就是回去取個行李,能鬧出什麽事?”


    “再說,就憑我一個無名小卒,你認為我值得堂堂北平王羅藝千歲,動用這麽大的力量來找我?”


    薑鬆連忙矢口否認,然後迅速轉移話題。


    “來來來,你看看我身上那塊肉這麽值錢,你割了換錢去,給咱哥仨換壺好酒回來喝。”


    “哈哈哈哈。”薛華聽了,頓時哈哈大笑了起來。“就是,就咱哥倆這點身份,放在人家眼裏,連個屁都不是,咱操那份心幹什麽,喝酒喝酒。”


    “也是,咱們隻需要好好訓練兄弟們,過段時間,估計就會有一些變故,到時候恐怕又有仗要打了。”


    杜威說完端起酒碗就與二人碰了一下,然後一飲而盡。


    三人一邊喝酒吃肉,一邊討論著今後的打算,但是言語間薑鬆卻從杜威的口中聽出了些許的不同風聲,這讓薑鬆連忙繼續追問。


    “杜兄,此言何意啊?”


    杜威看了薑鬆一眼後,又淺喝了一口酒,這才開口說道。


    “這幾日有斥候來報,說是發現突厥有大批人馬朝著瓦口關隱晦移動,恐怕是要有所動作了。我們身為先鋒營,要做好一切隨時準備出擊的準備!”


    薛華聽到後,心中一緊,臉上也沒有了剛才的吊兒郎當,反而露出了一抹嚴肅。


    薑鬆聽到後,卻是眸光放亮,心裏暗道,終於來了嗎?


    然後轉向杜威問道:“大帥那裏可有消息傳來?”


    杜威搖搖頭道:“目前尚未得到明確指令,隻是讓我們加強警戒,隨時準備迎敵。”


    薑鬆聽到後,眼神微變。


    還隨時準備迎敵呢,我看是隨時準備投敵吧!真是可惜了這麽多的將士!


    要知道武奎武亮是楊堅特意派來一邊防備東突厥,一邊監視羅藝的,整個軍隊足足三萬人馬!


    別的不說,單單這杜威的先鋒營就有三千人之多,要是按照原劇情走向,這三萬人馬全部都會投降東突厥,然後又被羅藝收服,大大增加了他在北方的有生力量。


    然而薑鬆來到北平府,之所以選擇武奎武亮的陣營參軍,為的就是這一仗,如今他已經成功在先鋒營站穩了腳跟,還和主將杜威,旗牌官薛華處的跟兄弟一樣。


    相信到時候武奎武亮投敵之時,他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以杜威兩人的秉性,一定不會跟隨他們,到時候他們就可以趁兩軍交戰之時,來個突然襲擊,中心開花。


    到時候這瓦口關守將的位置,唾手可得!


    而現在,萬事俱備,就隻欠那武奎之子武安福,什麽時候喪命於秦瓊之手了。


    這邊剛想到武安福,那邊武安福就帶領著一眾手下,又在北平府耀武揚威起來了。


    隻見他高坐於城北一處街道,裏麵是專門為他臨時搭建的演武場。


    演武場中正有兩名隨從比試著拳腳,二人你來我往,好不熱鬧。


    “好!”


    圍觀的百姓看了後,也紛紛拍手出聲叫好。


    可坐在高處的武安福看著台下的二人,卻一臉昏昏欲睡的模樣。


    “行了行了。”


    “練的都什麽狗屁玩意?”


    “拳不像拳,腳不像腳的,就這還都叫好呢?有沒有見過什麽才是真正的拳腳啊?”


    說完就在眾多百姓的注視下,緩緩站起身來,兩隻手握在一起發出了一陣劈裏啪啦的響聲。


    “都滾開,看本少爺給你們耍一套真正的拳腳,讓你們見識見識!”


    “好,好耶!”


    圍觀的百姓一聽說他要親自下場耍拳,連忙激動的高呼了起來。


    而他身後的一群狗蹆子,也連忙提前走下台來,驅趕著周圍的百姓,為他打開場子。


    “讓開讓開,都讓開!”


    武安福看著周圍的目光終於都聚集到了自己的身上,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腦袋一仰,神氣十足的在眾人的注視下,緩步走到了演武場的正中心,擼起了袖子,就在原地紮了個馬步。


    隻見武安福大喝一聲,便開始揮舞拳頭,上來就是左刺拳,一個右鞭腿,接著再一個左正蹬,一個連五鞭。


    你別說,這套拳下來,還真讓他耍的有模有樣的。


    圍觀的百姓見此,又紛紛大聲歡呼了起來。


    “好!”


    “好功夫!”


    “真是好樣的!”


    而就在這群人中,一身勁裝打扮的妙齡少女,也拿著劍擠了進來,一進來就跟著大聲歡呼了起來。


    “再來一個,再來一個。”


    聽到她的呼喊,其他人也跟著紛紛起哄。


    “再來一個,再來一個!”


    而在場地中央的武安福,恰恰就喜歡這種萬人矚目的感覺,在眾人的追捧中,逐漸迷失了自我。


    “哈哈哈,有眼光!”


    “今日本少爺高興,也算你們有福,本少爺就讓你們見識見識少爺我的真本事!”


    “來啊,取本少爺的雙頭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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