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爺!”


    村外,牛生看著手裏提著兩根樹走過來的薑鬆,連忙打著招呼。


    “滾蛋!”


    薑鬆看也沒看,就罵了過去。


    “呃,薑爺,這你不能怪我啊,剛才那場景…”


    “我說讓你滾蛋,你沒聽到?”


    薑鬆再次說道。


    “薑爺?”


    牛生再一次叫道。


    可這一次的聲音跟前兩次明顯有了些不一樣。


    薑鬆也從中聽出了些許不同,這才抬頭看了他一眼。


    “把你的另一把刀取來,然後把家裏柴刀、斧子也拿來。”


    “好。”


    牛生聽到他的吩咐,這次沒再問原因,也沒猶豫,直接就答應了下來,小跑著回去了。


    薑鬆就這麽坐在這裏等著他。


    沒多久,牛生就跑了回來。


    “薑爺,給。”


    薑鬆接過了那把刀,至於柴刀和斧子他沒動,反而又推給了他。


    “去伐些木頭回來,咱們再搭間屋子。”


    牛生還以為他聽錯了,連忙再問。


    “啊?”


    “啊什麽啊?以後你還打算睡柴房啊,而且我現在也在客廳睡,你去弄點木頭,咱們盡快再搭個屋子出來,以後咱倆搬進去。”


    薑鬆瞥了他一眼,不耐煩的擺了擺手。


    “快滾快滾,看見你就煩。”


    “好嘞。我這就滾,這就滾。”


    牛生聽到這話,反倒是把心徹底放到肚子裏了,再聽到薑鬆罵他,反而是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屁顛屁顛的跑去伐木去了。


    而薑鬆看著自己手裏的兩根木頭,隻得歎了一口氣後,又找了個合適的地方,拿起刀就削了起來。


    至於為什麽一根變成了兩根, 那是因為桑木實在是不好削,槍也不是一兩天就能完成的。


    而且他還要利用剛買的材料,快速錢生錢。所以回來的時候,又順手在路邊砍了一根普通的楊樹,想著先讓牛英湊合用著,可還沒等他解釋,就遇到了剛才那事。


    唉!真是時也,運也。


    如今隻能先把楊木槍做出來,然後看能不能找個機會,給母親解釋一下,然後把自己的槍再換回來,過段時間桑木槍做好,再把桑木槍送過去。


    說幹就幹,既然想好了對策,薑鬆也不再猶豫,拿起那根楊木就削了起來。


    而另一邊的牛生,也不知疲倦的努力當起了他的伐木工人。


    直到傍晚,二人才一人扛著幾棵樹,回到小院。


    薑鬆把木頭丟到院子裏,對著牛生指了一片空地後,就拿著剛做好的楊木槍,去找自己的母親去了。


    進屋才發現,自己的母親正跟牛英講著要練槍的基本動作,還有要提前打哪些基礎之類的。


    薑母見到兒子進來,抬頭看了一眼後,根本就沒停頓,繼續講解著。


    而牛英看到後,想要站起來跟薑鬆說話,卻也被薑母用一隻手輕輕按壓住,動彈不得。


    薑鬆見狀,隻得發出一聲苦笑。


    “嘿嘿,那個,娘,英子。”然後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樣,“我剛剛給英子做了杆練習槍。”


    說完趕緊把那根楊木槍拿了出來,遞到兩人麵前。


    “這杆槍是我根據英子的身高專門做的,是讓她剛開始練習用的。”


    “她剛開始練槍,沒有基礎,也沒有力氣,我怕給她其他的槍她舞不動,也容易傷著她,所以讓她用這個先練練手。”


    “不過娘你放心,等英子熟練了,我絕對再給她換一柄合適的。”


    “是那根桑木吧!”薑母這才開口。


    “啊?娘,您認出來了啊。”薑鬆聽到自家母親這麽說,當即就有些傻眼了,“那您還?”


    “哼!算你小子還有些良心,桑木倒也還算頗為不錯,勉強說的過去。”


    說完又扭頭看向牛英,“英子,怎麽樣?覺得你師兄說的怎麽樣?還行嗎?能原諒他嗎?”


    其實牛英在中午接過薑鬆的槍袋,感受著手中的重量時,就多多少少已經有些知道自己有些想當然了。


    本來她以為給自己一杆槍,自己就能舞動了,再練一段時間,就能像薑鬆似的,讓長槍在自己的手裏任意揉扁搓圓了。


    可誰知道單單是薑鬆的槍,她連提都提不起來,更別說舞了。


    而且這一下午,又聽薑母跟她講了這許多的東西,她才知道自己錯的有多離譜。


    這會兒又聽到薑鬆這麽說,也知道自己有些誤會薑鬆了。


    然後牛英紅著臉,對著薑鬆小聲說道:“謝謝鬆哥,中午是我不對,我不知道是這種情況,所以才……”


    薑鬆見英子這麽說,罕見的撓了撓頭,“沒事兒,是我沒跟你說清楚。”


    薑母看著兩人重歸於好,也很開心。


    “行了,話說開就好。我去做飯,吃完飯,早點休息。尤其是英子,明天可有的你累的。”


    “啊?”牛英先是苦著一張臉,然後眼神中又瞬間湧入一股堅定,“我不怕吃苦的!”


    薑鬆則笑著拍了拍她的肩膀。


    “加油!”


    “嗯,我一定會加油的!”


    薑鬆見事情解決,趕緊攔下就要去灶房的母親。


    “娘,晚飯交給我來做,今天我給你們做一個不一樣的出來,保準你們大開眼界。”


    “啊?這怎麽行,鬆哥你怎麽能做飯呢。”


    薑母還沒說什麽,英子反倒先開口了。


    要知道在她看來,現在的男人那都是不能進灶房的,那都是丟身份的事情,都是女人才能做的事!


    “哎呀,沒事。江湖兒女,哪有那麽多的講究。”


    薑鬆擺了擺手,卻滿臉的不在乎,什麽狗屁的君子遠庖廚。


    說完他就把齊宣王和孟子的故事簡單跟英子說了一遍。


    然後接著又道:“這其中的‘君子之於禽獸也,見其生,不忍見其死;聞其聲,不忍食其肉。是以君子遠庖廚也。’這其中的君子遠庖廚並不是說就要遠離庖廚,而是說君子要仁慈,仁義,善良的意思。”


    “世人多愚昧,久而久之,就曲解了聖人的意思。”


    聽完薑鬆的解釋後,牛英滿眼都是小星星,再看向薑鬆的時候,感覺薑鬆整個人都散發著一種光芒。


    “哇,鬆哥,你懂的真多!”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誰!”


    薑鬆一臉得意的炫耀道,卻完全沒注意到自己母親的那一臉揶揄的笑容。


    “行了,不說了,我去做飯,你們就等著吃吧。”


    說完扭頭就跑了出去,然後快速鑽入廚房,拿起自己上午采購的東西就開始了自己的操作。


    隻聽得灶房裏乒乒乓乓直作響,然後又慢慢歸於平靜。


    “師父,鬆哥他真的會做飯嗎?”牛英聽見這聲音,滿臉疑惑的看著薑母。“要不我過去幫幫他吧。”


    薑母看著一臉擔憂的英子,又是一臉的笑意。


    “好啊,那你去吧,你們一起做。”


    可還沒一會兒,就見牛英又獨自回來了。


    “怎麽了英子?”


    隻見牛英撇了撇嘴,道:“鬆哥說不用我幫忙,他自己可以。”


    薑母聽了後,隻得又暗罵了一句:這小子!蠢到家了!


    “沒事!那就讓他自己做好了,你陪師父再好好聊聊天。”


    “師父在順便跟你說說你師兄小時候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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