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通往雁城途中的小茶館。


    涼棚隻搭了一個,還是為了幫掌櫃遮擋太陽,大桌子卻有三張。可以看出四周的草叢都被壓了下去,大概是某些經過這裏的人沒找到座位席地而坐的結果。


    小店可謂地處偏僻,從這裏到最近的雁城,也都有十裏餘路。按道理說,即使雁城也算得繁榮,途徑這裏的商客也不算得少。但一天有那麽一兩波人經過這裏,也算是多的了。畢竟雁城並不是什麽經濟特別發達的城鎮,也不是什麽名門大派的所在。


    然而,隻要看看掌櫃那張要笑開了的臉就會知道,這些天來,他的生意一定是好得不得了的。


    此時,三張桌子旁都坐了人。這些人大都殺氣騰騰,或腰間係著大刀,或直接把劍按在桌子上,喝茶的時候,個個都是大碗茶下肚,說話幾乎都是扯著嗓子喊的。


    如此一群人當然不是什麽善男信女。


    開始的那些天,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人時,掌櫃還以為強盜出沒,差點都尿褲子了,戰戰兢兢的,生怕一個服侍不周到,就招來殺身之禍。


    在接待了一撥又一撥這樣的人後,掌櫃也就慢慢地習以為常了,敲著小算盤,不亦樂乎。


    “奶奶的,那邊大山又出現那怪物了,真恨大爺當時不在場,要不定要那怪物吃不了兜著走!”


    突然,一老漢一拍桌子,大叫了起來,一臉的氣憤,仿佛自己與什麽絕大的機緣失之交臂了一般。


    老漢身材矮小,瘦得皮包骨似的,滿臉的絡腮胡子,都是花白花白的,一雙眼睛極小,卻很清澈很明亮,皮膚奇怪地顯得很光滑,咋一看,如果沒有那些白花花的毛發,這老漢更像是一小孩子。


    掌櫃見狀,也不聞不顧。反正桌子壞了,補補就行,而那銀子肯定是要賠的。江湖好漢麽,怎麽可能做出那種潑皮的耍賴行為。前幾天不就有個好漢賠了自己白花花的一兩銀子?拍吧,拍吧……


    這樣想著,掌櫃鼠小的眼睛眯了起來。


    這麽大的動靜當然吸引了在座諸位的注意。在仔細打量了下老漢後,眾人忍不住大笑了起來,甚至還有的人諷刺了起來。


    “你這老頭子以為留著一臉胡渣,就是英雄好漢了?你知道那怪物有多厲害嗎?看你那身子,不要說與那怪物開打了,怕是看見那怪物你都要尿褲子了。哈哈……”


    老漢也不生氣,大概也是慣了這樣的場麵,習慣了隻在嘴頭上來個快意恩仇。


    “小子,你見過那怪物嗎?那怪物啥樣子的?不會真和傳說一樣,有三頭六臂,身子有座山那般大吧?”


    聞言,眾人不再嬉笑了,都沉默了下來。片刻方才有人接腔:“要說那怪物有三頭六臂,身子比座大山還大,倒也不為過。據說,前幾天的時候,掌劍門的某個外門弟子都死在了那怪物的手中。無人可敵啊……”


    一時間,眾人的臉色更加的凝重了,個個都皺著眉頭,臉上皆露懼色。


    “老頭子我就不信了,天下英雄就鬥不過那麽一頭怪物了。輕劍派,天竺寺,空靈派,難道就沒有一個人能製服這怪物?”


    說著老頭子又大力地拍向了桌子。或許是因為這老頭子的身子真太過於瘦小,原來應該很有氣勢的動作,到了他這裏卻又顯得有那麽一點滑稽了。


    眾人紛紛看向了老漢。有的皺眉,有的眼中帶著嘲諷,甚至有的人已經笑了出來。


    “你這老頭子怎麽就這麽無知?輕劍派等名門大派怎麽可能懼怕這區區一頭怪物?不說陸機那等名震江湖的天才,就是隨便一名輕劍派的外門弟子也足以對付了。”


    “不然,不然。你們是沒聽說,江湖中早有傳聞,輕劍派乃至空靈派的一些外門弟子,都已經死於那怪物之手。現在甚至連輕劍派的陸機,天竺寺的自嚴,空靈派的呂全等都出動了。”


    不等老漢搭腔,有人便爭辯了起來。


    “你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你還真以為陸機那等高人真會為了那麽一個怪物就會出手?沒聽說嗎?輕劍派的某位不世出的高人已經透露出來了,近期會有大秘寶要現世了……”


    到了這裏,那說話之人立即捂上了自己的嘴巴,然後大口喝了一碗茶,連忙從凳子上站了起來,向著某個方向直奔而起。


    他們會聚集在這裏的原因,自然就是因為這所謂的大秘寶了。


    對於寶物,誰不動心,更何況是連輕劍派、天竺寺這等名門大派都如此在意的大秘寶。


    即使爭奪到的機會不多,誰又能阻止這些人抱著一絲僥幸的心裏去湊個熱鬧?


    這些心理那些高高在上的強者當然能想到,他們當然也不願意有意外的傷亡,可不知道什麽原因,原來被封鎖的信息,竟然傳到了江湖中。於是乎,便有了現在江湖上的這一趕往雁城的現象。


    這時候誰也沒有發現,老頭子那雙小小的眼睛閃過了一陣光芒,嘴角微微翹了起來,扯著衣擺的雙手像興奮的一孩子一般不斷地來回擺動,一副激動得想壓製也壓製不住的模樣。


    留下的眾人都閉口不再說話了,皆都又大口喝掉一碗茶,便各自收拾行裝,迅速離開這裏,向著雁城奔走了起來。


    當得小茶館再次陷入安靜後,那瘦小的老人竟然已經不知所蹤,仿佛他從來就沒有出現過一般。


    幾個呼吸後,離此一裏外的某小茶館內的某張桌子旁,正坐著和那老頭一模一樣的老頭。


    之所以沒有說兩個老頭是同一人,確是因為一裏之地,隻用了幾個呼吸的時間便能跨越的人,在普通人的認知裏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如果真要是發生了,那麽隻能說明這老頭子並非常人了。


    接著,這個老頭子拍了拍桌子,竟說了和剛剛那個老頭子一樣的話。而後小茶館內又是一陣爭論。


    再接著發生的事情,竟和剛剛那個小茶館內發生的事情如出一轍!


    同樣的事情,在離著雁城幾裏以外的茶館不斷發生著。


    ……


    一眼望去,盡是連綿起伏的大山。


    李堯坐在毛驢上,揪著毛驢的耳朵,不斷地催促著毛驢快點再快點,弄得毛驢恨得直磨牙。


    而後在某個驢耳朵都要被扯掉的刹那,毛驢突然收住了腳步,驢頭往下一縮,後臀往上一翹。


    再弱小的群眾,當受到無法忍受的壓迫,也會有揭竿而起的時候。這樣的反抗是猛烈的,猛烈得足讓那個無情的壓迫者隻能倒地求饒。


    李堯沒有求饒,但是他倒地了,整個人被拋了出去,像是被拋出的石頭在空中劃過一道美麗的弧線,向著地麵直墜而下。


    也幸虧李堯的反應夠快,連忙從黃色小袋子裏抽出了一張符咒,才不至於摔死,不過也夠像是受了公婆氣的媳婦毛驢大爺開心的了。


    看著那狼狽的李堯,毛驢神氣地吭了一聲,似是在說著:小樣的,敢扯驢大爺的耳朵,你真是不知死活。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當然是不可能善的了。


    李堯從地上站起,沒有立即看向毛驢,而是厭惡地看了眼衣服上沾著的泥土,而後才瞪著眼看向毛驢,大聲叫道:“你這蠢驢不想或了嗎?真像和本最強道士幹一架嗎?”


    在李堯落地的刹那,毛驢便也從空中落了下來,隻不過因為早有準備,並沒有像李堯一般狼狽而已。


    “打就打,誰怕誰?難道大爺我還會怕了你這死色鬼?”


    說著,毛驢不管三七二十八便向著李堯狂奔而起。


    也就在這時,兩人身側的某座大山似是動了,竟像是長了腳一般,向著一人一驢移動了起來。


    或許是因為周邊都是大山,或者是因為一人一驢都將注意力集中在了對方身上,竟對那移動的大山沒有任何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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