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洞天深處所呆的兩年,申立尚最大的收獲,不是成功升級二星後期,不是升級練氣期九層,也不是製造出三百顆‘天神球’。而是申立尚可以真正的對神力進行細微的操控。


    這裏的細微,指的是,把申立尚一成的實力分為一百份,他一拳隻打這一百分之一的力量,便不會打出一百分之一點五。因為這種細微的操控,加上他本身的實力,可以讓申立尚在同階內無敵。


    這細微的操控,是申立尚自己感悟、多次試驗之後才得以擁有的,他不僅適用於神力,也適用於靈力。


    兩年過去了,自己的孩子已經一歲零兩個月,由於此地屬於修真界,在這樣的環境中,或許我的孩子都會走路了,或許都會喊媽媽了,但是爸爸呢?申立尚一時之間有點害怕,如果自己的孩子不認我怎麽辦,如果……


    無論怎樣,總得先走出這裏,然後去找著他們母子或者母女兩,一切的一切到時都清楚了。自己何必在這裏東做猜想。


    兩年的時間,把此地的神力吸收一空,申立尚自己都有點不敢相信,畢竟對方可是四星的存在,即使死了幾千年,但是體內的神力也是海量,不是一個小小的二星神修能估量的。不過,事實就在眼前,誰都可以清晰的感覺到此地沒有絲毫的神力,就連申立尚自己,他都是以仙修之身份處於其中。


    神力沒有了,殺戮之氣也沒有了,此地的靈力也顯的異常稀薄。如果不是還有幾多花草樹木,幾隻遊魚飛鳥,再加上在此呆了兩年,若不然。申立尚都會懷疑此地是不是一死地。


    即使這般,申立尚卻感到道一股威壓的存在,隻是這股威壓此時還很弱很弱,應該說是在蓄積能力,等待爆發的一刻。申立尚從那殘存的意誌所告訴的話語中,有個猜想,難道這陣法的作用將複舒,他的真正的功效將顯現世間。


    無論是與不是,這一切都將與申立尚沒有絲毫的幹係了,這樣說吧,申立尚已經達到來到此地的目的。自己來此不就是為了吸收神力嗎?現在已經完成了,按理說,自己已經可以離去了。


    為神修前輩報仇,剿滅仙緣門,也就是弑神派,對於現在的申立尚來說,太不現實了。你又三百顆‘天神球’,但能殺幾名金丹中、後期修士,還不說那名元嬰期老怪,更不用說傳說中的仙緣北鬥七星陣。也許弑神派還沒有絲毫的損傷,你都已經皮毛不存了。


    提升實力,這就是申立尚的主要任務,而現在的提升方向乃心境的鍛煉,弑神派乃鍛煉心境的一佳地。


    這裏有自己的愛妻,有自己的孩子,還有很多很多的見我就殺之而後快家夥,不選擇此地還選擇什麽地方呢?


    抬頭,挺胸,抖擻著精神向禁地外走去,然後去開陽峰。


    “小子,精神不錯喲。都說你很能打,越級挑戰乃家常便飯,我也想試試。我也不占你便宜,你現在練氣期八層,我就以練氣期九層的修為與你打。”就在申立尚剛剛抬起腳步,還未放下之時,就有這麽一個聲音傳來。申立尚為了不讓別人太過關注,便隱藏了一層修為,道也沒有被這人識破。


    申立尚又一次感到不自然,別人都快來到自己身旁,自己居然都沒有發現。難道自己的感應能力下降了不成?申立尚有點疑問。


    也或許是對方沒有帶殺意,或者把殺意收斂的很好,才躲過了自己的感應;也有可能是自己已經很久很久沒有經過生死戰鬥,的確對危險的感應弱了很多,看來以後得多加戰鬥。這安逸、舒適的生活會磨滅一個的鬥誌。


    申立尚抬頭一觀,這居然是一他認識的人,而申立尚在此地的認識的人還真的不多。此人如果沒有記錯的話,乃張成柏、金丹後期修士,開陽峰峰主。


    “別人說的不一定是真的,我到底能不能打,並不能以別人所說的為準。”申立尚道,來者不善,又何必尊敬。


    “挺自信嘛,你我還真的要試試,接我一式火球術試試,聽說你的火球術不錯。”張成柏道。


    “自信總比某些人自負好,你沒資格見識我的火球術。”申立尚打臉道,說話的同時,一道冰箭術打出。


    不同的人施展出的同一法術,其威能大不一樣。張成柏的火球術所形成的火球,要比真正的練氣期九層修仙者所施展火球術所形成的小,俗話說,濃縮是精華,這體積變小的火球,散發出的威力卻強了很多很多,申立尚有種麵臨一堆火海的感覺。


    申立尚能夠細微操控,同時也表現出他的觀察之敏銳。申立尚判斷出,這火球術的威力的確是練氣期九層修仙者能發出的,並沒有跨越其界限,甚至沒有絲毫的練氣期大圓滿的氣息。


    對靈力的細微操控,看似很隨意打出的一擊‘冰箭術’,與火球相碰,並成功的攔截下來,同歸於盡。


    “你的冰箭術還不錯,接我一式冰箭術試試。”張成柏道。說話的同時也打出一道冰箭術。一截小小的冰箭,卻有著一種冰封千裏的氣勢,其上透露出的寒意,讓申立尚如同置身冰天雪地。


    “冰由水而來,看我水浪術。”申立尚並不示弱。一道水浪如卷起萬千浪花,向著那道冰箭擊打而去。無聲的交手,帶來的是再次的同歸於經。


    “是能打,更能計算,不錯的苗子。”張成柏讚道,之後語風一轉道:“可惜你的身份,帶給你的隻有災難,這災難不僅僅是對你,還有你身邊的人。”


    “我身邊的人!你把月月怎樣了。”申立尚怒吼道,自己本就欠她的太多了,現在她有難,自己怎能不關心。


    “月月,叫的好親密,她千不該、萬不該,就是不應該與你這神修交往。那好,她已經交往,總得付出一些代價。“張成柏不溫不火道。


    “你把她怎麽樣了。”申立尚睚眥道。雖然習‘神怒’讓自己能控製自己的心,但在某些事麵前,而又特別是一些特別在意的事麵前,你也無能為力。畢竟,他還小,他還不成熟。


    “暫時還沒什麽,不過快有事了,我將當著你的麵,親手殺了她。”張成柏很隨意的道,其話語中卻透露出一種血腥。


    “你敢!!!”申立尚怒吼。


    “我有什麽不敢的,你又能把我怎樣。我殺我的晚輩,你管得著。”張成柏一直都是那麽不溫不火。似乎他誠心要氣怒申立尚。


    “她現在是我的媳婦兒,你沒有資格管他。再說,你一沒生他,二沒養他。”申立尚道。


    “我總有資格殺他吧,這敗壞門風的不孝子。”此時,從張成柏身後走出一人,正是司徒陽。


    應該是張成柏故意隱藏其外孫的氣息,從而讓申立尚沒有查探了,這似乎也有出其不意之意。


    “你,你更沒資格。”申立尚見到司徒陽後,怒火更甚。


    “如果我都沒資格,那麽你更沒有資格,強占我女,還說那些我沒資格的話。”司徒陽道。


    “你,你說話不要臉。”一個女聲從張成柏生後傳出,聽其聲音,正是司徒月的。


    “我不要臉。你還有臉說,當初是誰跑去與這小白臉勾搭的。”司徒陽道。


    “月月,是你嗎?”申立尚呼喚道,從張成柏身後走出一女,卻是皮包骨頭,瘦的不成樣了,雙眼紅腫,臉色憔悴。


    “李尚,我沒有照顧我們的女兒,我對不起你。”司徒月哭泣道,說話中向著申立尚跑去。


    “殺了她。”張成柏對司徒陽下令。


    “是,外公。”司徒陽應聲答道,在同一時刻對著司徒月背心一擊。看似普通一擊,但司徒陽畢竟是築基期大圓滿的存在,而司徒月也就築基初期的存在,兩者之間的差距太大了。司徒陽的這一擊,直接讓司徒月前跑的身子往前一撲,向著地麵倒去,同時口中鮮血狂噴而出。


    兩年內,不僅申立尚的實力增長,其他人的實力也有增長,司徒月達到了築基初期,司徒陽達到了築基期大圓滿。當然。越到後麵,實力越不容易增長,張成柏仍舊金丹後期。


    在司徒月倒下時,兩者相距丈許,申立尚一個縱步,來到司徒月身前,並抱起了她,用右手逝去她嘴角的鮮血。隨即,自身靈力瘋狂的向著司徒月輸送而去,並喊道:“月月,你千萬不要有事,我們一家人的日子才剛剛開始。”


    司徒月感覺到自己被心愛的人兒抱著,心裏一陣溫馨,睜開眼道:“李尚,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沒能保護好我們的孩子。”


    “孩子不打緊,我去把她找回來就行,你一定要堅持住,一定要活下來。”申立尚哭泣道。


    “別哭,你一個大男人,哭多難看。”司徒月顫抖中抬起自己的右手,然後慢慢的逝去申立尚眼角的眼淚。


    “嗯,我不哭,你堅持住,對了,這兒有些療傷藥,你先吃下。”申立尚道,突然之間,他記起自己儲物袋中還有一些療傷藥,也不管他管不管用,全部對司徒月喂去。


    “我沒事,我們都沒事,我們一家人還要在一起歡快的過著日子你。”司徒月吞下那些藥後,對著申立尚道。


    “沒事就好,月月,你看著,我是怎樣為你複仇的。”申立尚用手拭去眼角的眼淚,之後猛的站起身來。就在此時,申立尚大喊一聲:“不,你不能死,月月…”


    “你們要為我的愛妻陪葬。”申立尚雙眼滴血,同一刻,申立尚的身子長大,在一個瞬間便成為一八米高的巨人,並從其身中散發出一種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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