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楚白袖口出現兩隻小玉瓶,目前他的修為受損,收拾燕博,用毒再好不過了。


    係統出言阻止:「不要幹涉劇情。」


    「你什麽意思?」陸楚白頓住動作。


    「根據原著,鬱子修跟寧翼是在這裏被燕博帶走的。他們被抓到妖界,給妖王做男寵,你在這裏插手會改變劇情,並不利於完成下一個任務。」


    「額……我毒藥都拿出來了,你不讓我放毒,我很不爽。」


    係統:「你拿的是感情流劇本,我們不是爽文。」


    該死的感情流!


    燕博的摺扇扼住鬱子修的咽喉,威脅陸楚白:「陸峰主,你不住手的話,鬱子修的命就沒了!」


    鬱子修挺著脖子,一副士可殺不可辱,完全不報任何希望的模樣。


    師尊根本不會在乎他這個名義上弟子的死活。實際上,任何人都沒在意過他的死活。


    「啪!」一聲,瓷瓶摔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鬱子修滿是陰霾的目光充滿詫異。


    鬱鬱蔥蔥的樹林中,一身月白道袍的陸楚白扔下手中的藥瓶,步履緩慢,一步步走向他,聲音仍然冷淡:「放開他。」


    鬱子修眸光閃動,師尊在乎他的生死?


    第3章


    妖王的宮殿可以用奢華來形容,遠非青羽門可比。


    他們三人並非被五花大綁,而是光明正大地被送進妖王軒轅昊的寑殿。


    軒轅昊的後宮人不少,隻可惜他自己有隱疾,不舉。作者魔性的設定又來了,軒轅昊隻對鬱子修舉。


    燕博仔細端詳三個人,看著陸楚白臉上的麵具,不敢貿然出手摘下。眾人皆知,多數煉藥師對毒藥深有研究,更何況是整個大陸上最頂級的煉藥師。


    燕博用摺扇遙指寧翼,「今晚你去侍寢吧。」


    「啊?」寧翼完全摸不到頭腦,「什麽侍寢?」


    燕博嗤笑:「給妖王侍寢。你以為我捉你們回來是請你們來做客的?」


    「妖王軒轅昊不是男人嗎?男人怎麽找男人?」寧翼完全不懂。


    燕博:「嗬嗬嗬……妖王如果看得上你,你就知道了。」


    燕博剛出房間,寧翼立刻扯住陸楚白的袖子,「陸峰主,救我!」


    鐵憨憨,你想多了,你又不是主角,陸楚白實話實說,「妖王看不上你。」


    寧翼一拍腦門,「對,子修師弟在這裏,怎麽可能看得上我?」


    鬱子修臉色發青,自從他在外門派大比中取得第一名之後,門內的師姐師妹,很多人對他展開了追求。


    有羞怯的,拒絕一次便好,也有膽大的,瘋狂示好,更有個別男子開始追求他,他們眼底的熾熱,瘋狂,讓鬱子修厭惡至極。


    十八歲的鬱子修對這種情情愛愛完全不感興趣,他隻想變強,再也不想向小時候那般,任人欺壓。


    寧翼哭天搶的,還是被人帶走了。不出所料,不一會兒寧翼被趕了回來,據說是妖王沒看中。


    三人被分到了不同的院落。


    回到房間,陸楚白揭下麵具,露出冷白的臉,整天戴個麵具悶死人了。


    在這裏,他們作為男寵沒什麽姓名身份,自然不會有人來管他戴不戴麵具,他是誰。


    終於可以摘下麵具了!


    陸楚白從儲物袋中拿出零食,果脯,地瓜幹,一應俱全,可惜的是金糖齋的點心大多數都變質了。


    陸楚白一邊咬著地瓜幹,拿出小說《清冷仙尊》讀了起來。


    要不要去看看鬱子修的情況呢?


    男寵有一個公用的花園,此時花園隻有寥寥幾人,山坡的另一麵更加僻靜。


    鬱子修站立在池塘邊,冷峻的麵容倒映在荷花池裏。老天給了他超乎常人的俊美,同樣給他帶來了太多的煩惱。


    冷光乍現,冰冷的匕首出現在鬱子修手中,如果說這容貌是一切爭端的開始,毀了它,不就一了百了了?


    鬱子修攥緊匕首的手越來越貼近自己的臉頰。


    驀地鬱子修感到手背一麻。


    「當!」一聲,鬱子修手中的匕首掉到地上。


    鬱子修怔愣地看著來人,一雙似笑非笑桃花眼,下頜骨輪廓漂亮。這雙眼睛,是之前蝙蝠洞遇到之人,他也被抓來了?


    鬱子修語氣平靜,仿佛上一秒鍾要給自己毀容的人不是他,「你何必管我的閑事。」


    陸楚白:「你年紀輕輕的,為什麽傷害自己?」


    「我自然有迫不得己的苦衷。」鬱子修鎮定地撿起地上的匕首。


    「這裏的每一個人,誰沒有不得已的苦衷?」陸楚白笑著說。


    他不笑還好,這一笑眼尾上挑,笑容點亮了周圍的每一朵花,每一寸草。


    鬱子修緊握住匕首,指節因為用力而泛了白色。


    一隻帶著溫度的手伸過來奪走了鬱子修手中的匕首,短暫的皮膚相接,鬱子修心中微訝。


    他耳邊響起陸楚白溫潤的嗓音,「容貌俊美不是你的錯,你自毀容貌,也不一定走得出目前的困境。遇到問題要想解決之法,而非行偏激之道。」


    鬱子修望進對方的眼眸,他好像在哪裏見過這雙眼睛。純粹的,帶有一絲憐憫的眼睛。


    鬱子修拿著匕首,聲音冷冷的:「我的事,你不懂。」


    「怎麽不懂,我知道你的煩惱是什麽,侍寢,對不對?」


    鬱子修眉峰微挑,「沒錯。」除了這個方法,他想不出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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