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當然還有還有呆站在原地的幾個夥計,二樓還有一個正在處於爆發邊緣的盧掌櫃。


    “都愣著幹什麽,趕緊收拾啊!啊!啊!……”


    餘音繞梁。


    何府,後院


    “小姐!小姐!”


    玉珠一邊小跑一邊大喊大叫的來到禾靈兒麵前。


    禾靈兒看到玉珠急匆匆的樣子,趕忙對著玉珠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玉珠見狀,立馬停止喊叫,小聲的湊到禾靈兒耳邊。


    “小姐,外邊現在可熱鬧了!”


    禾靈兒頓時滿頭黑線……讓你噤聲是不想讓你大喊大叫,小心隔牆有耳,暴露了我們的身份,你湊到耳邊說悄悄話的樣子,這是鬧哪般?


    “正常說話就是。”


    玉珠立馬反應過來,用手捂住嘴巴“哦”了一聲,然後手腳並用,聲情並茂的講了一個關於蘇君的故事。


    “小姐,我給你說,蘇公子今日可精彩了。”


    “聽城主府的線人送出消息,今日賀城主和文公子兩人,一同去到公子的院中探討治理之術,文公子以‘從嚴治民以馭人’的理念向公子宣戰,誰料公子竟然以‘格物致知,意誠正心’的理念,提出‘齊家治城平天下’的觀點,一時間讓文公子甘拜下風。”


    “隨後啊……”


    禾靈兒一聽,心中一驚,少許的露出了驚訝的表情,頓時花容失色。


    “你剛剛說什麽?”


    玉珠話還沒有接著說,就被禾靈兒打斷。玉珠一眼就看出來禾靈兒的反常,頓時有些戰戰兢兢的。


    “我說讓文公子甘拜下風啊,怎麽了小姐?”


    “我說的不是這個,是蘇公子說了什麽?”


    “蘇公子說‘格物致知’?‘齊家治城平天下’?”


    玉珠不確定的回答著,著實沒有反應過來自家小姐是什麽意思,他不是對蘇公子的事挺感興趣的嗎?


    “玉珠,給我拿些紙和筆,快些去吧。”


    禾靈兒聲音平和的說道,但是玉珠卻聽出來不同。小姐越是平靜,就說明她在思考問題,而且對自己說快一些,小姐很少會說這種話,說明事情確實很重要。


    於是玉珠撒腿就朝屋內跑過去,隻一小會,就手裏拿著筆墨和硯台,懷抱著紙,匆忙的跑了過來。


    隨後,玉珠將紙平整的放在石桌上,將筆遞給禾靈兒,接著自己就開始研墨,一句話也不敢說,生怕打攪了禾靈兒的思路。


    隻見禾靈兒思索了片刻,然後洋洋灑灑的開始寫信。禾靈兒的字體娟秀,筆畫清雅,行雲流水,落筆如雲煙,甚是好看。


    約莫過了一刻鍾,禾靈兒寫滿了好幾張紙,然後裝起來遞給玉珠。


    “派人加急送到雲夢君山城,記住,一定要親手交到父親手裏。”


    玉珠聞言,認真點了點頭,接過信轉身離去。


    禾靈兒自言自語道:“想不到,你竟有如此大胸襟、大格局。”


    城主府


    蘇君回到城主府的住處之後,站在院中間,手拿著星辰劍,越看心中越是喜歡,也許這個時候,蘇君才會像一個正常的十五六歲的少年,對著心喜之物愛不釋手。


    隨即,蘇君忍不住一手握劍,“噌”一聲脆響,星辰劍拔劍而出。


    蘇君握劍一個劍花,接著上半身後仰,然後轉身一個點刺,然後兩根手指夾住劍柄,一個繞劍,正手握劍變成反手握劍,緊跟一個劍花,握劍後邁步刺向斜上方,後腿懸於空中,接著雙腿下壓,星辰劍由上轉下,身體下蹲,劍身一個橫掃,緊接著蘇君一個掃堂腿,然後高高躍起,劍往後背一點,落地就是一個劍花。


    星辰劍切割著空氣發出“嗖、嗖”聲響。


    緊接著,蘇君朝前邁步,星辰劍在手中舞動,劍尖畫圈,隨即蘇君將星辰劍朝前上方拋起,然後自己一個躍步,在空中一個轉身握住星辰劍劍柄,然後落地舞了一個劍花,將手舉過頭頂,張開手讓星辰劍在手中旋轉。


    整個過程,蘇君身劍配合的美輪美奐,造型優美,動作輕盈瀟灑,步伐時快時慢,敏捷多變,劍出如風,劍如遊龍。


    最後,蘇君將劍一挑,收於腹部,舞了一個劍花隻聽“噌”的一聲,人身定劍入鞘。


    兩河城,何府


    玉珠將禾靈兒寫給家主的信,認真負責的囑托好,讓人快馬加鞭的送回去,然後又返回了後院。


    此時,禾靈兒和往常一樣,仿佛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隻是端坐著,喝茶,看書。


    “小姐,你難道對公子的事情不感興趣嗎?”


    玉珠看著禾靈兒並沒有提及蘇君的事情,自己剛剛明明還和小姐說來著,才說了一半。


    “我哥要是聽見,你這麽一口一個公子的叫著,叫的人卻不是他,估計會很失望的。”


    禾靈兒喝著茶,漫不經心的樣子,打趣著玉珠。她倆在一起這麽多年,雖說彼此是主仆的關係,但是更像是一對好姐妹,彼此之間已經非常了解了,她當然知道,玉珠對她來說是藏不住事情的,就算她不問,玉珠自己就會把蘇君的事說出來。


    “公子才沒有小姐這麽惡趣味,公子隻會說:哎呀,我的好妹妹靈兒,怎麽這次出門還給我帶回來一個妹夫啊?”


    玉珠不甘示弱,同樣也打趣著禾靈兒。


    這麽多年以來,可以說她倆從小一起長大,禾靈兒的起居生活一直都是玉珠在照顧,從來沒有見過自家小姐關注過某個人某件事,就算是有什麽大事情發生,小姐也是了解了之後,就什麽反應都沒有了。


    但是,這次不一樣,小姐不僅親自來見蘇公子,還幫蘇公子設計擒住大刀幫,幫助蘇公子揚名立萬,這已經不是好奇這麽簡單了,要說這裏麵沒點貓膩,她自己都不相信。


    禾靈兒聽到玉珠的話,俊俏的臉上突然就紅了起來,兩隻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玉珠。


    玉珠被禾靈兒盯的毛骨悚然,好像渾身的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嘴角抽了抽,連表情都僵硬了。


    “小姐,你臉紅了……”


    玉珠實在是找不到什麽話打破這尷尬的場麵,隻能硬著頭皮描述了下事實,讓本就尷尬的場麵變得更加安靜尷尬……


    就在何府的兩人處在尷尬的時候,趁亂溜出天工閣的賀山龍,左思右想沒有什麽好去處,回家?那是不可能的,天工閣的盧掌櫃要是堵到家門口找我要銀子,那他爹還不得打斷他的腿。


    於是,在賀山龍深思熟慮之下,決定來到城主府暫避風頭。


    賀山龍心裏琢磨著:去城主府,不僅能避開眼前的事端,還能夠找到白公子學習一點招式,這簡直是一箭雙雕啊,諒盧掌櫃的再怎麽囂張,他能到城主府要銀子?


    說時遲那時快,賀山龍像腳底抹油了一般,不一會兒就到了城主府,來到了蘇君的院子裏。


    此刻的蘇君,正坐在院中喝茶,桌子上麵還放著那把星辰劍,劍鞘深邃還閃耀著星星點點。


    看到賀山龍鬼鬼祟祟的往自己院裏挪著,蘇君饒有興趣的看著他。


    “賀公子這是做了什麽虧心事?如此扭捏不像爺們該有的樣子。”


    賀山龍一聽,什麽玩意?我不爺們?長這麽大,你還是第一個敢這麽說的。說了就說了吧,確實是做了點虧心事,但我肯定不能承認。


    想到這裏,賀山龍挺了挺胸膛,站直了腰杆,然後邁著大方的步子走向蘇君。


    “開什麽玩笑,我賀山龍堂堂正正,怎麽可能會做虧心事。”


    說完,再次彎腰塌背的走向前,拿起桌子上的茶壺,給蘇君續了一杯。


    “白公子,你看我表現的可還好?您滿意不滿意?”


    賀山龍一臉諂媚的對蘇君笑著,那賤兮兮的模樣,搞得蘇君都有些忍不住的想要打他。


    為了不再看到這張惡心的臉,蘇君決定還是教一教這個賀山龍,早點學會了,身邊早點清淨一點。


    “行吧,既然想學,那你就要認真看了,我隻演示一遍。”


    賀山龍一聽,頓時興奮起來,精神高度集中的看著蘇君。


    隻見蘇君從賀山龍的手中拿過九環刀,走到院子中間的空地上,然後猛地用盡,隻聽見“咣、咣、咣”的聲響,刀背上的九個鐵環來回的碰撞,發出清脆的響聲。


    隨著聲音漸漸的消失,此刻九環刀仿佛被注入了無窮的力量,就像一隻蟄伏的野獸,在伺機而動。


    這時,蘇君腳下發力,上半身身體前傾,猛地朝前邁了一步,緊接著雙手握住刀柄,舉過頭頂,然後猛地朝前躍起,在空中一個前滾翻,九環刀也順勢貼住蘇君的後背,待到蘇君落地,隻見他的雙腿成弓步,雙手握緊刀柄朝身前劈下去,隻聽見九環刀摩擦空氣發出“噌~”的一聲長且脆的聲響,隱約的都能看見刀刃與空氣摩擦出了點點火星。


    待到蘇君劈完,定住九環刀,刀背上的九個鐵環來回碰撞“嗡嗡”一直響,而蘇君對麵的一個石墩,此刻轟然炸裂,大大小小的石塊蹦的到處都是,地上卷起了一層層塵土彌漫在空中。


    還未完,隻見這時蘇君直接上步,雙手握住刀柄,九環刀從身體左側由下至上抹上去,然後迅速繞到身體右側,緊接著又一個上步,九環刀從身體右側由下至上抹上去,待到上步雙抹之後,蘇君雙腿成弓步,刀尖斜指左下方,刀刃衝外,左手拖住九環刀的刀背,右手握住刀柄,往前一送,一個亮刀勢結束動作。


    此刻一片寂靜,隻有九環刀刀背上的九個鐵環來回碰撞,發出的“咣咣”聲充斥著四周的安靜。


    片刻,蘇君提刀收勢,走到賀山龍麵前,將九環刀遞給他。


    賀山龍雙手有些顫抖的從蘇君的手中接過九環刀,此刻他盯著手中的九環刀,直勾勾的看著。這真的是他的九環刀嗎?竟然有如此大的威力,原來自己從來都沒有真正的發揮出它的力量,是他讓這把寶刀蒙塵了,今後不會了。


    “多謝白公子賜教,日後有用得到賀某的時候,在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蘇君衝著賀山龍擺擺手,對著他微微一笑。


    “你很適合用刀,好好練吧,日後成就比賀城主有過之而無不及。”


    兩日後


    蘇君經過這幾天的準備,差不多摸清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基本確定了此事就是何府何蒙在主導,而這披著何蒙身份的馬甲之下另有其人。


    同時,也完成了答應賀城主的承諾,與賀逸探討了治理之術,教會了賀山龍‘虎牙裂天’的招式,現在就剩下查清楚這個偽裝成何蒙的人到底是誰,有什麽目的。


    此刻,蘇君來到城主府的議事大廳,看見賀城主正坐在上方,與賀逸在商討著什麽,於是準備離開,在轉身的時候就聽見賀城主的聲音。


    原來賀城主和賀逸已經看到了他。


    “白公子,有什麽事情嗎?”


    蘇君對著賀城主拱手,對打擾到賀城主父子倆感到有些抱歉。


    “賀城主,打擾到你和少城主了,非常抱歉。”


    賀城主起身,朝著蘇君走過來,“算不上什麽打擾不打擾的,你是我城主府的貴客,又傳授逸兒理念,算得上是半個老師了。”


    “賀城主這是說的什麽話,可真是折煞我了,我何德何能,不敢居功自傲。少城主本就是年少有為,更是榜上有名的文公子,白某可不敢讓天下人恥笑。”


    蘇君聽到賀城主的話連忙推脫:這家夥,得了便宜還賣乖,還讓我當老師,你可真是別想太多。


    賀城主和賀逸一聽,兩人相視一笑,心裏清楚,這是被人給拒絕了,但是還是不能就這麽放過他,得讓他出出力。


    “對了白公子,我與逸兒剛剛正在商議,兩日後武道大比參賽報名的事情,不知道白公子能否給指點一二?”


    蘇君一聽,該來的還是來了,看來跑是跑不掉了,算了,硬著頭皮上吧。


    “聽賀城主這麽說,是遇到什麽麻煩的事情了嗎?”


    “白公子有所不知,大澤國的武道大會,每三年舉行一次,屆時未滿18的少年都可以參加。武道大會的主辦方是大澤國洛皇室,舉辦地點,就是在大澤國都城具區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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