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大帝微微一笑,正待要說些什麽,卻聽旁邊的獸祖打了一個響鼻,不耐地說道:“你怎麽現在變得這麽囉嗦,我這還有一堆事情沒交代呢!”


    長生大帝一拍額頭,然後嗬嗬笑道:“看來隕落之後我還真的是老了很多,開始囉嗦起來。要不是你提醒我,我倒是把正事給忘了。”說罷將位置讓給獸祖,對著一臉茫然的劉義章說道:“鐵蛋和你血脈相融,甚至連弑神槍也傳給了你。明夜的功法有紫陽無極手,而這弑神槍,卻是也有著自己的功法,待會獸祖要將這一套功法傳給你,你要好生練習!”


    劉義章聽罷,麵色大喜,紫陽無極手雖然浩瀚無邊,卻也不是眼下劉義章所能夠完全領會完全的。但是劉義章現在的功法招數卻是除了紫陽無極手和殘雷之外,別的卻是知道的甚少。來到幻天宗之後,因為時日較短,接觸到的招式又太過低級,自己也看不上,所以一直沒有學會新的功法。


    感受著體內的那隻散發著毀滅之力弑神槍,劉義章心中自然是樂開了花。自從自己得到弑神槍之後,所有的使用方法都是自己一路摸索過來,成不了什麽套路和招數,完全是靠著自己的感覺使用,根本不能發揮出弑神槍真正的威力。


    正在劉義章心中大喜的時候,卻是見一臉嚴肅之色的獸祖緩緩走到劉義章的身前,麵色複雜地看了他一眼,然後說道:“弑神麒麟一直都是一脈單傳,而我的後代還沒有成長起來便崩碎,一身血脈也和你進行了融合,所以,我隻能將弑神麒麟最強大的功法天殺五式傳給你了……”


    劉義章仿佛能夠感覺得到獸祖心中的那種無奈和矛盾。自己的後代雖然是出於自願,卻是因為劉義章而肉身崩壞,血脈和靈魂都依附在了弱小的劉義章身上。這讓一向自傲的獸祖心中如何能夠忍受?


    隻是,獸祖也仿佛極為明白鐵蛋在劉義章心中所占的位置是何等重要。鐵蛋能夠為了劉義章崩碎身體,卻也說明兩者的關係已經如同一家人一般,所以,對於劉義章平時對鐵蛋的照顧和在乎,獸祖心中對劉義章也是還有些好感的。


    兩種感覺互相參雜,讓獸祖都說不清楚自己對劉義章的態度到底應該保持到什麽地步,眼下,也隻是將自己分內的事情做完便可,其他的留到以後再說。


    長生大帝看著在原地稍稍走神的獸祖,微微一笑,並沒有說話。


    甩了甩巨大的頭顱,獸祖一臉平靜地走到劉義章的身前,沉聲說道:“小子,待會我便將天殺五式直接傳入你的識海之中,你可千萬放鬆心神,好好感悟,不要有任何的抵抗。”


    劉義章乖巧地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然後將頭微微向著獸祖的方向抵去,放鬆了自己的心神。估計獸祖傳給自己功法的方法和當初長生大帝傳給自己《長生十二重》的手段一樣,所以,劉大官人也算是輕車熟路,並沒有半分的緊張。


    獸祖點了點頭,也不廢話,巨大的麒麟爪子輕輕地覆蓋在劉義章的腦袋上麵。


    頓時,在獸祖的爪子和劉義章的額頭接觸的那片空間之中,忽然像是有一些極為玄奧的黑色影子迅速地竄入了劉義章的腦海之中。


    而原本放鬆了心神的劉義章卻是眉頭微微一皺。


    就在剛剛,獸祖將功法傳入劉義章識海之中的時候,劉義章瞬間便感覺自己的腦海之中強行鑽入了很多的虛影與文字,迅速地鑽入了劉義章腦海的最深處。


    這虛影和文字剛剛進入劉義章的腦海,劉義章便發現了天殺五式和長生十二重的不同之處。雖然內容較多,劉義章還沒有仔細閱讀裏麵的文字,光是從接受時的感覺便能夠判斷出二者之間的差別。


    一個淳淳溫和,正宗大氣,另外一個爆裂霸道,嗜血無情!


    隨著腦海之中的圖形和文字越來越是反複,輸入的數量卻是急劇減少,終於在幾個呼吸之後,轉為沒有。


    而劉義章腦海之中,卻似睡了一覺起來之後多了什麽東西一般,深深地印在了他的記憶深處。


    劉義章如饑似渴地看著新輸入自己腦海之中的內容,隻見天殺五式有一個總綱,上麵寥寥數字,這般寫著:“天殺五式,乃是附於弑神槍之招式,唯有持弑神槍者,才可使用,否則會因功法霸氣沒有載體而遭到反噬,切記!”


    “天殺五式,顧名思義,分為五個招式,由簡至難分別為殺神式、弑神式、屠神式、絕神式以及最後一招天神滅!”


    “天殺五式由簡入煩,須得緩慢琢磨修煉,每一式即為一個單獨的招數,卻又是下一個招數的鋪墊。所以,切記不能夠貪快!”然後,便是看到在總綱的後麵,用黑色的大字寫著第一式殺神式等字樣。思緒一動,向後看去,卻是見到好幾篇的繁複文字以及動作,上麵描寫之細,不知道以後讓劉義章少走多少的彎路。


    劉義章神識沉浸在天殺五式中約莫半個小時之後才出來。半個時辰之內,別說具體的修煉方法,即便是每一式前麵的總綱,都讓劉義章看得暈頭轉向,雖然獸祖已經盡量在每一處晦澀難懂的地方詳細備注了,劉義章字字看去,卻也是頭暈腦脹,直至半個時辰之後,才緩和過來。


    隻是,在劉義章神識回歸的時候,識海之中已經冷清了許多,除了明夜之外,哪裏還有長生大帝和獸祖的影子?


    看來,是因為印記上的能量消耗完畢,自行回去了。


    劉義章看著瞬間冷清了許多的識海,一種悵然若失地感覺悄然爬上了心頭,頓時什麽事情都不想做,就連剛剛得到的天殺五式都懶得再研究一下。


    明夜站在劉義章的不遠處,看著劉義章失落的表情,暗中點了點頭。他一生跟隨長生大帝,雖然隻是一個法寶的器靈,但是早就生出神智。平生最為尊敬和佩服的便是長生大帝。此時見到劉義章不僅沒有因為踏入驅物期而喜悅,也沒有因為得到天殺五式而不管不顧地鑽研,隻是失落地坐在自己的識海之中,讓明夜不禁心中也是一暖。


    下一刻,明夜站在劉義章的身前,道:“他老人家走的時候,讓我給你稍一句話。”


    劉義章麵色動了動,看向明夜,問道:“什麽話?”


    隻聽明夜微微一笑,道:“他老人家說,不要太過惦念他,修行一道,一路向前衝刺即可!”


    劉義章沉沉答道:“知道了!”這些道理劉義章也極為明白,看來長生大帝也隻是作為長輩安頓了一下而已。


    明夜接著說道:“他老人家還說,等你將要度過心火大劫之時,再到蒙古草原之上,雅瑪圖山洞之中找他!”


    劉義章麵色一震,一掃剛剛的那種頹敗,急忙問道:“師父他沒說是什麽事情?”


    明夜緩緩搖了搖頭。


    劉義章卻也不以為然,掉頭沉思了一下,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忽然哈哈一笑,豪氣叢生,掉頭對明夜說道:“我去找老祖試試驅物期的實力感覺怎麽樣!”說罷也不等明夜回話,掉頭出了識海。


    明夜一愣,這主人的反應太快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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