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天白內障的土地打死也不認識眼前這個在他門前撒尿的和尚,盡管玄奘苦口婆心地說自己是佛陀轉世,十世修行的大好人,那土地狠狠鄙視了玄奘一番之後,便是一溜煙消失不見。


    玄奘詫異,暗想:自己近來黴運連連,如今連一個官職沒有品字的土地爺都不把自己放在眼裏,頓時火冒三丈,甕聲甕氣地發悶氣。


    這要去地府,必須有神人指路,玄奘此時凡人一個,本來是央求土地老兒將他們帶到地府去的,但是玄奘本來清高,自是不肯拉下臉麵去央求一個沒有品字的神仙,於是就鬧得不歡而散。


    身後的女子名叫小花,小花一雙丹鳳眼,含情脈脈把玄奘癡癡看,玄奘在女人麵前丟了人,這讓他怎生苟活,正在玄奘氣喘籲籲之時,天空之中猛然閃出一道流光,嗖地一下便是朝玄奘這般隕落。


    玄奘早有意識,如今三界動蕩不安,無論白天黑暗,大大小小的戰鬥都在繼續,這也就是為什麽太白金星會那般著急地尋找軒轅劍的原因了。


    玄奘做出一個噓字手勢,示意小花別出聲,兩人鬼鬼祟祟躲在一片陰暗的角落。


    但見那光彩散落在地,幻化成一男一女。


    女的身穿血紅大袍,臉白如霜雪,孤高萬分,男子頭上卻是長了兩個黃角,美貌略粗,一副屠夫模樣。


    那女子嗤笑了哼,臉上卻是一股狐媚表情,雙手不住地揮動,身後的男子明顯激動萬分,雙手一把將女子摟在懷中,隻是道:“我愛你,我愛你……”


    玄奘瞧那女子模樣實在漂亮,而男子卻是狗日的難看死了,這夜黑風高,又在這僻靜角落裏,孤男寡女,若不是幹那事,難道還來此商討學術文章麽。


    隻是,這男女實在不搭配,就好比某島國盛產的****與男優的差距了。


    如此美女,身後卻有一隻人不鬼不鬼的畜生。


    那女子還是滿臉狐媚,笑得好生風騷,而男子那雙手此時更加肆無忌憚地抓著女子的**,一上一下,時左時右。


    女子把男人的手一推,道:“誰叫你對我無禮的!”女子雖然這麽說,但是臉上卻無任何責備之情,倒是萬分的歡喜,玄奘隻是在心裏暗罵:“他娘的,如今世道,女的怎麽一點矜持心都沒有!”而玄奘身邊的小花卻把眼睛盯著玄奘看,看玄奘見到美女就發直了的眼睛,看玄奘一團一團地咽下口水。


    小花的眼睛裏的光慢慢暗淡了下來,她在心裏靜靜地想:眼前這男人,他的心思到底是怎麽想的,為何多情到濫情的地步,為何左擁右抱還不滿足,難道,他就從未對一個女人動真心過麽!”


    這玄奘所達到的境界,那還真是一般人望塵莫及的,男人本好色,三妻四妾本來也不算什麽?在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的社會,王侯將相,後宮佳麗至少是十個以上,但是如玄奘這般,見到頗有姿色的女子就恨不得霸王上弓,並且娶進家門之後,當即翻臉不認人的人還是第一個。


    但說那一男一女,女子卻是天界的紫微星,而男子卻是在九頭山得道的犀牛精。


    紫微星轉過身來,目光與犀牛精的目光相接,犀牛精忽然跪在地上,含著懇請與真情,道:“我愛你,真的,我要帶你離開那個牢籠,哪怕要我的性命,我也願意!”


    紫微星眼中卻閃出一抹淚花,他慢慢走過去攙扶起犀牛精,道:“逃出牢籠,談何容易。雖然現在三界大亂,但是神界的勢力依舊是三界最強大的,如果我膽敢觸犯神條,那麽我們都會死!”


    “便是死我也要和你在一起,我在也受不了那種離別的痛苦了,每次在神界的戰場上,我殺的神仙越多,我就越怕失去你,我們離開這,我們逃到一個沒有任何人煙的地方,雙宿雙飛白頭到老不是挺好的麽!”


    紫微星隻是微笑,笑得有些曖昧,同時帶著那點點星星的酸楚。


    玄奘隻把男子的深情當成追女的一種手段,說得越是花哨,就越難可靠,玄奘在心裏罵道:“頭上長黃角的妖怪,你那手段也隻有哄騙涉世未深的女孩兒了,在你玄奘叔叔麵前,雕蟲小技,哼!”


    小花對著玄奘輕聲道:“師傅,你怎麽了?為何滿臉紫紅!”玄奘眼見那一男一女親熱得十分走火,一想男的實在太醜,又想他定是滿口胡言蒙騙女的,如此好菜卻又叫畜生給拱了,心下惱火之極,臉色都被氣紅了。


    小花雖然說得聲音小,但是那紫微星與犀牛精都是一目千裏,耳聽八方的大神通者,當下就心頭一驚,這荒山野嶺還有人煙。


    紫微星眉頭一蹙,別過身子,望著那一片安靜又黑暗的地方道:“是誰!”


    他的目光沒有過多停留,隨即從懷中摸出一把一尺長的銀劍,那銀劍通體放光,照得四周一派亮堂。


    玄奘知道躲無可躲,藏無可藏,也隻好拉著小花的嫩手站了出來,衝著那紫微星道:“你們好,打攪了,你們繼續,貧僧告辭!”


    心知對方手段定然比自己高強,玄奘正欲拉著小花的手快速離去,卻被紫微星用紅色長陵給捆住,那犀牛精卻是不解,道:“你……你這是為何,這是一個凡人呐,還是一個和尚,準是來此偷情,也不容易,本來偷偷摸摸鬼鬼祟祟心驚膽戰如你我,同道中人,不如放了!”


    女子冷哼了聲,對著犀牛精道:“你是不知道,這和尚不是別人,正是那西天取經的和尚,名叫陳玄奘!”


    那犀牛精一聽,兩眼放出光來,狠狠揉了揉兩眼,再把玄奘一看,結結巴巴地道:“他……他是玄奘,那個西去的取經和尚,可怎麽會在這,這兒可是東方,這和尚不是還有幾個徒弟麽,聽說都好生厲害!”


    紫微星一聲冷笑道:“你是不知,這和尚乃是出了名的流氓,他手下的徒弟怕是早早被他氣走了,你瞧瞧這廝,連女鬼都不放過,這神經半夜,拉著一個女鬼來此地行那男女之事,哼,真是應該天誅地滅,死有餘辜!”


    玄奘眨了眨眼睛,倒是未有恐懼,他望著對自己有敵意的紫微星道:“妹妹,貧僧為你一件事情!”


    紫微星看都懶得看他,道:“有什麽事情,你就快問,待會我們可是要吃了你的肉來增長我們的道行,你有什麽要求一並提出來吧!”


    玄奘問:“妹妹,你覺得我是男人麽!”


    紫微星眼裏跳出一抹不解,目光落在玄奘那禿頂頭上,還在沉思玄奘為何這般問,即便是他知道玄奘是如假包換的流氓,但是在親眼見到,以及親耳聽到玄奘所行所語之後,還是隱隱有幾分突兀感在。


    玄奘笑問道:“或者是,和尚是不是男人!”


    身後的犀牛精幫紫微星答道:“當然,你這和尚,這不是明知故問麽!”


    玄奘點了點頭,道:“很好,那麽貧僧在問你們,男人與太監的區別是什麽?”


    犀牛精與紫微星又是一驚,紫微星怒道:“和尚,你不想活了麽,這個時候了還這麽滿口胡言亂語,信不信我手中的短劍將你一劍刺死!”


    “男人與太監有什麽區別!”玄奘重複了自己的問題,言語之中沒有任何的恐懼,就是那麽不溫不火的隨意。


    犀牛精結結巴巴地道:“太監不是男人,男人下麵有那東西!”


    玄奘笑了,並不是那種猥瑣的笑,而是一抹睿智的微笑,釋然的微笑。


    玄奘又問:“那麽請問妖怪哥哥,那東西是怎麽得來的,又有什麽用途!”


    這玄奘明知故問,早已將紫微星的怒火激了出來,紫微星手中的短劍已經懸在玄奘脖間,道:“再說一句,我就殺了你!”


    哪裏知道,玄奘怒瞪紫微星,道:“那東西是不是與生俱來,自天地開創,人類誕生,男人就具備了那東西,那麽那東西就是天命,就是天道!”


    紫微星好似沒有料到玄奘會這麽憤慨地一說,心頭一緊,但是刀子還懸在玄奘脖間。


    玄奘哼了聲,道:“縱欲乃人之常情,順應天道,相反如果是禁欲,那麽就是違逆天道!”


    犀牛精眼睛一亮,好似聽明白了玄奘前前後後所言所語,他喃喃道:“你是和尚,和尚是男人,男人有那東西,而那東西是與生俱來,那東西要幹什麽那是天道所生,如果禁欲那麽便是違逆天道!”


    玄奘呼了口氣,道:“因此,貧僧所作所為,皆是順應天道!”


    紫微星眉間的怒色還在。雖然相比之前少了些許,她道:“和尚,我聽說你還不止好色,而且還嗜酒吃肉,這又作何解釋,你膽小如鼠,貪生怕死,還說自己是順應天道,我看是你為自己開脫的手段吧!”


    玄奘道:“嗜酒那有何不可,人們禁酒是怕酒後亂性,酒後失德,而貧僧是千杯不倒萬杯不醉,吃肉,這有何不可,天道便是弱肉強食,強者為尊,再說貪生怕死,膽小如鼠那又有何不可,敬愛生命,遠離恐怖,你可知道,我們生下來是由精子與卵細胞的結合,上億的精子隻有一顆能夠進入卵細胞內,也就是說我們是萬萬分之一的幾率,如此難得的生命,豈能因一時意氣而斷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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