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陸仁甲誇張的話,命仙帝白了他一眼。


    “那除了宙仙鼎你還想要什麽?”


    陸仁甲陷入沉思,很快他就想到個好主意。


    “宙仙鼎你現在就要借給我,至於另一個條件……“


    “我要一隻歸鞘蟲!“


    歸鞘蟲!


    命仙帝瞪大雙眼,她對陸仁甲知道歸鞘蟲並不奇怪。


    她驚訝於陸仁甲的膽大包天,居然敢窺視歸鞘蟲。


    陸仁甲也覺得自己觸碰了十古八荒的底線,所以隻要了一隻。


    果然,命仙帝搖了搖頭說:“歸鞘蟲,不能給你。“


    “在天外天,大大小小的歸鞘蟲都有獨屬於自己的編號。”


    “十二個時辰不間斷有人重複查看,確保萬無一失。”


    “一旦丟失,哪怕隻是食指長的歸鞘蟲丟失,也可能引來十古八荒的親自調查。”


    “你確定要從我的身上拿到歸鞘蟲?”


    “如果你成功了,承擔的會是整個世界的怒火!”


    命仙帝豈會信口胡謅,對於十古八荒而言,歸鞘蟲的重要性簡直堪比生命之泉。


    倘若歸鞘蟲遭人陰謀竊取,他們必定會不惜一切代價,絞盡腦汁也要將其奪回!


    哪怕是引發一場驚天動地的戰爭,也在所不惜。


    “難道真的沒有絲毫轉圜的餘地了嗎?”陸仁甲眉頭緊蹙,麵色凝重地說道。


    若是連命仙帝都束手無策,那麽想要奪取歸鞘蟲,恐怕比登天還難。


    “最多隻能帶你到歸鞘蟲棲息之地遠遠觀望一下,你若想將歸鞘蟲據為己有,那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最終,命仙帝還是選擇了讓步,向後退了一小步。


    陸仁甲心中不禁一陣狂喜,即便無法得到歸鞘蟲,哪怕隻是能瞧上一眼,那也心滿意足了。


    隻要有機會接觸,就一定能找到機會動手腳。


    到那時,將歸鞘蟲收入囊中不就如探囊取物般輕鬆了嗎?


    想到此處,陸仁甲旋即回應道:“若是這般,那我們的約定豈不是已然達成?”


    “但願你莫要如前番那般,借助他人與我耍弄陰謀詭計。”


    “我的耐心有限得很,若是從你處無法獲取我所期望之物,那倒不如與他人聯手。”


    “十古八荒雖強大無匹,我陸仁甲卻也絕非任你揉捏的軟柿子。”


    “你若膽敢再次出爾反爾,就休怪我翻臉不認人,讓你領教一下我回歸仙界後的厲害手段!”


    麵對陸仁甲瞬間變冷的態度,命仙帝隻是微微一笑,然後說道:“你放心,我不會拿我肚子裏的孩子開玩笑。”


    “隻要你能如銅牆鐵壁般護我周全,我定然會一諾千金。”


    “不僅宙仙鼎會拱手相讓,還會帶你前往那培養歸鞘蟲的神秘之地。”


    “至於如何獲取歸鞘蟲,那就隻能靠你自個兒冥思苦想了。”


    刹那間,兩人之間的氛圍竟然猶如春風拂麵,和暖了許多。


    陸仁甲微微頷首,他又怎會對命仙帝全然信任。


    看似風平浪靜,實則各懷鬼胎。


    “那就後會有期了,待兩日之後,我們一同踏上宙道,助你回溯胎兒的時光。”


    陸仁甲轉身拂袖而去,他要利用這兩日的時光,精心籌謀。


    在這天外天這等龍潭虎穴,他必須將一切都設想至最糟糕的境地。


    如此,無論遭遇何種狀況,他都能未雨綢繆,提前備好應對之策。


    命仙帝凝視著陸仁甲漸行漸遠的背影,眼神中竟泛起了絲絲恍惚,甚至流露出些許迷茫。


    “他與宙仙帝何其相似,一樣的令人厭惡至極!”


    命仙帝的眼神中燃起熊熊怒意,情不自禁地回憶起往昔,那時的仙界還稱作荒界,人族依舊在水深火熱中苦苦掙紮。


    洪荒一族猶如龐然大物,霸占了一半的大道,妖仙的地位更是如高山仰止,遠在人之上。


    人因數量如繁星般眾多,且天生自帶智慧的光芒。


    為了掌控人族,洪荒一族將人劃分成了三六九等,猶如將人放置在不同層級的階梯之上。


    有專門被當作食物的人族,有專門侍奉洪荒的人族,還有能夠修行、地位堪比洪荒的人族。


    命仙帝的地位不高不低,她宛如一朵生長在黑暗深淵中的花朵,出生在一個世世代代為奴的家庭。


    從呱呱墜地的那一刻起,她便失去了尊嚴,如同失去了靈魂的軀殼。


    生活中唯有那如泰山般沉重的無條件服從的命令,以及麵對命運無常時的驚慌失措和彷徨無助。


    由於她那傾國傾城的容貌,如磁石般吸引了洪荒一族的強者,讓她承受了遠比常人更為沉重的屈辱。


    那樣的生活,猶如無盡的黑暗深淵,她看不到絲毫的希望之光。


    每次被迫侍奉那些化為人形的牲畜後,她的內心就如被千萬根鋼針刺痛,一次次湧起求死的念頭。


    然而,在洪荒時代,人族如螻蟻般卑微。


    即使你渴望死亡,也沒有資格去選擇,因為洪荒一族的強者擁有無數能夠掌控生死的手段。


    隻要他們想讓你活著,你就如同被囚禁在牢籠中的鳥兒,永遠無法掙脫死亡的束縛。


    即便是對如今的命仙帝而言,那段時光也是她不堪回首的噩夢,如影隨形。


    與道古、丹古、靈荒相比,她的起點也僅僅比食仙帝略高而已。


    彼時的命仙帝宛如風中殘燭,毫無修為可言,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她對那黑暗如墨的未來感到徹底的絕望。


    隻能如待宰羔羊般,被動地等待著自己的主人將她玩膩的那一天,或許唯有如此,她才能得到解脫。


    而那一天,在她十八歲的豆蔻年華,終於姍姍來遲。


    她在洪荒一族的主人終於對她心生厭倦,命仙帝本以為自己會被生吞活剝,或者直接命喪黃泉。


    總之,終於可以擺脫這被肆意玩弄的悲慘命運。


    她滿心歡喜地期待著死亡降臨的那一刻。


    然而,事與願違,她萬萬沒有料到,盡管她已遭主人厭棄,卻並未被奪去性命。


    反而像一件玩物般,被主人轉送予洪荒一族的其他強者,繼續供人取樂。


    命仙帝萬念俱灰,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命運恰似無底深淵,令她難以望見盡頭。


    直到那個男人的降臨,終於給了她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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