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漸漸轉涼,一棵歪脖子樹被時間剝啄得不成樣子,月光靠那殘損的枝葉霰射出斑駁的光影,秋意漸濃,清冷的微風輕輕的將女子麵前的薄紗吹起,那至臻完美的麵龐令空氣都好像窒息了一般。


    一股濃濃的焦臭味道令樹下的女子微微蹙眉,那溫潤如玉的素手輕輕撫摸著粗糙的樹幹,灼燒過的樹幹更加顯得不堪入目。


    兩道深深的車轍引起了女子的注意,隻見她抬眼望去,遠處一抹腥紅氣息,一般人察覺不出這奇怪的色澤,此刻淩霜金色瞳孔緊盯著遠處的這一抹怪異,金光一閃,就消失在這漆黑的焦土。


    ??????


    一聲巨響嚇得天佑麵如死灰,骨仙也停止了動作,慌慌張張地一揮手,另一道石門打開,藍光一閃,就消失在那道石門後,天佑剛反應過來石門就迎麵關上了。


    “他娘的!”天佑憤慨地爆了一句粗口,由於骨仙走得急,那隻陶瓷兔子此刻正站在桌上靜靜地看著天佑,看來這聲巨響並未影響到這隻小兔子。


    天佑急的直撓頭,看骨仙剛才那慌張的神色,必是出了什麽大事,此刻正是他逃出魔掌的最好時機,可是這石門是怎麽開的呢?


    天佑學著骨仙的摸樣,揮了揮右手,口中念叨著:“開!開!”


    可是那石門紋絲不動,好像在嘲笑天佑這蠢貨一般。


    瓷兔子更是縮成一團,對天佑這愚蠢的舉動好似沒了興趣,天佑見狀,忽地想起了琥珀這隻死狗,也不知道跑哪裏去了。


    天佑微微歎了口氣,摸了摸桌上的兔子,見兔子沒反應,一把把它抓過來捧在手上道:“怎麽出去啊!”


    “你看到那石門縫隙中有青苔麽?”左手尾戒綠光大亮,那要死不活的木魂說話了。


    天佑趕緊湊近了觀察,那冰冷的石門邊,還真有一層青苔,青苔從門縫中一直蔓延出來。


    “對了,生機戒。”天佑左手撫摸著石門的縫隙,但腦中一片空白,不知道這生機戒到底怎麽驅使。


    “是時候教你生機術了。”木魂頓了頓,聲音依舊令人聽了難過。


    “砰!”又是一聲巨響,天佑腦中“嗡”地一聲差點被這震動的音波震暈過去。


    “這是要山崩地裂麽?”天佑搖晃著暈暈的腦袋,將小瓷兔放一邊,奇怪的是這兔子對這巨響真的沒有任何感覺。


    “天佑,你聽好了,萬物周而複始,青木為五行之母,你現在五行真氣中也就我給你的木屬真氣最為深厚,木生火,火生土一直這麽循環下去,生生不息。”


    天佑稍微平複了被那聲響擾亂的氣血,道:“嗯,我能感覺到。”


    “生機術是木真中最基本的法術,你現在拋開你現在所學的,將你周身穴道打開,生機術沒有口訣,要的就是你對生機戒的運用。”


    “你說什麽!”天佑目瞪口呆,這不需要念決的法術整個修真界聞所未聞。


    ??????


    整個石室中,青木之光將一切都渲染上一抹翡翠般的碧色,天佑緊閉著雙眼,一股股霸道的真氣從左手灌注至全身,天佑通體肌膚血脈都被這碧色真氣照得通明,原本白皙的肌膚,此刻看上去更加煥然一新。


    小瓷兔對天佑的變化絲毫不感興趣,靜靜地蜷縮在天佑腿邊一動不動。


    “咦?”木魂一聲驚疑,隻見天佑渾身顫抖,麵露痛苦之色,定天珠急速飛轉,不停地吮吸著周身碧芒。


    “心中不要有雜念!”


    天佑一驚,趕緊將腦中亂七八糟懂得東西丟在一邊不去想,此刻天佑僅僅身著一件貼身的親衣,身體內血液的流動都能看的一清二楚,隻見從左手開始,天佑的經脈從本來透明的顏色,開始被碧綠的光包裹,漸漸地被染成了碧綠。


    天佑額頭的汗珠止不住地往下流,一股鑽心的疼痛如萬蟻啃食般啃食著天佑的左手。


    可是這碧綠之光剛到手肘就忽然消失不見了,天佑那煉獄般的痛苦瞬間結束,周身青光散去,木魂也沒了聲音。


    “砰!!”又是一聲巨響,天佑感覺到這聲巨響好像也沒有那麽刺耳了,不知不覺,木魂就令天佑的修為又上了階梯。


    天佑微微睜眼,一絲青光一閃而過,天佑隻覺眼前的事物顯得更加清晰,周身的肌膚如同新生兒一般雕琢的溫潤細滑,好像相貌也變得清秀了不少。


    “這就是春之力麽?”天佑伸出自己的左手,稍稍運氣,左手手掌的經脈就清晰可見,那碧綠的青光又照亮了整個石室。


    天佑頓時覺得之前被這戒指折磨是值得的,這生機戒果然是神物。


    天佑忽然想到自己得趕緊出去,骨仙到現在還沒回來,定是出事了,難道是藺仙人製造了什麽麻煩麽?


    天佑趕緊起身,頓感周身輕盈,好似身上的一切都換了新的一般,他一個箭步衝到了石門前,用神識感應生機戒,果然左手碧光大限,那青苔被這不可直視的光芒一照,瞬間開始瘋長,和天佑的想法一樣,石門被這生長的植物擠開了一個小缺口,這小缺口對天佑來說,已經足夠了。


    抓了一把青苔在手掌,回頭看了看那隻小瓷兔,天佑心頭一暖,道:“再見啦。”


    天佑化作一縷青煙,飄出了石室,他還沒來得及看清事物,就看到數個骷髏從他身邊急急忙忙地向一個方向趕去,對天佑根本不聞不問。


    “怎麽了這是?”天佑小聲嘀咕,大地卻開始猛烈的震顫,隻見走在前麵的骷髏東倒西歪摔得散架的比比皆是。


    天佑強行定住身形,深吸一口氣,決定去看看到底怎麽回事。


    疾風步的威力暴漲了數倍,天佑在迷宮的甬道中疾奔,天佑發現,除了剛才骨仙的石室,這裏沒有其他的房間,隻是這空氣變得越來越幹燥,溫度也越來越熾熱。


    甬道的盡頭是一片腥紅的光點,天佑腳底生風,加緊了步伐,心想沒準唐芮就在那。


    就快接近盡頭的時候,一股催人欲嘔的血腥氣味令天佑的腳步戛然而止,天佑定睛一看,一隻蒼白的妖屍擋住了天佑的去路,妖屍渾身蒼白,體形碩大,鮮紅的獨眼,以及那腥臭撲鼻滿是利齒的巨口,令天佑眉頭緊鎖。


    “就你也敢擋我?”天佑左手青光畢現,手中有一把青苔,正是剛才天佑隨手抓下的。


    妖屍一聲怒吼,如同驚雷乍破,腥臭之氣更加濃鬱,如若換做一般人的修為,早就被這如雷的聲音震得肝膽俱裂,但天佑如今已今非昔比,體內定天珠急速旋轉,真氣源源不斷地輸送到天佑碧綠的左手上。


    天佑不退反進,疾風步如鬼魅般一瞬間就逼近了妖屍,妖屍惱羞成怒,見天佑敢近身,更是緊握雙拳,對天佑的麵門猛地砸了下去,這一拳猶如泰山之勢,就算輕輕磕碰到也會神形俱滅。


    天佑躲也不躲,心中已有了主意,右手早已反握這十方斷劍,就在一瞬間劃開了妖屍的皮肉,左手一抹,抽身飛退,險險地躲開了這記重拳。


    雖說妖屍的皮肉被劃開,但隻有一點點綠色血液濺出,對妖屍來說根本不算什麽傷害,隻見他怪吼一聲,當即就想上前接第二拳。


    “嗬。”隻見天佑嘴角上揚,左手碧光大現,青苔卻不見了,妖屍還沒走一步,身體從內到外爆裂開來,當真是被天佑秒殺。


    天佑躲開了那飛濺的毒血,妖屍的頭顱被一層層藤蔓覆蓋,屍體頓時成了植物的養料,那墨綠色的膿血引起了天佑的注意。


    天佑一拍劍鞘,十方劍應聲而入,那微微劍吟聲令自信的天佑笑了出來,笑道:“真是妙極了。”


    天佑俯下身子用食指沾了點綠色的膿血,仔細觀察了一會,冷哼一聲,腳底生風,即刻穿過了甬道的盡頭。


    那一瞬間,有是數聲巨響,映入眼簾的居然是一個充滿岩漿的火山口,天佑就站在一個台階之上,離岩漿有數百丈之遠,還未站定,隻聽到一聲妖媚入骨的**,令天佑氣血翻湧,還未等天佑反應,濕潤的嘴唇就貼上了天佑,天佑感覺到有什麽東西咬了他嘴唇一下,頓時渾身麻癢難忍。


    兩隻雪白碩大的小白兔緊貼天佑厚實的胸膛,滑膩的玉手好像蛇一樣纏繞在天佑的腰間,這一吻令天佑的神識具滅,眼前一黑,隻聽到耳邊那酥軟的細語,以及漸漸向他下身滑去如銀蛇般的手。


    ??????


    天佑還未完全醒來,隻感覺一絲絲酥麻,微微睜開眼,雪白的胴體在天佑身上慢慢摩擦著,就在這熾熱的火山口,眼前的這個女人一絲不掛,不斷親吻著天佑的全身。


    天佑感覺很舒服,混混沌沌的腦中一團漿糊般毫無思維,此刻天佑的衣服也不知道到哪裏去了,十方劍更是被扔得遠遠的。


    那妖冶絕世的臉上秋波流轉,淺笑吟吟,雙眉如畫,眼波似水,令人看一眼都會癡醉其中,天佑有點按捺不住,手不由自主的滑過女子妖嬈的脊背,輕觸那攝人的臀線,豈料女子一聲輕喘,呢喃道:“嗯???你好壞。”


    說著在更加緊貼天佑,鼻息間盡是濃香膩嗅,耳朵被她的發絲與氣息弄得癢不可擋,那柔軟溫暖的肢體纏繞周身。


    一股強烈的真氣從左手指一路衝向天佑的腦中,天佑如醍醐灌頂,他猛地推開身前那滑膩的身體,豈料手指不小心觸碰那雪白的酥胸,天佑如遭點擊,周身滾燙,雙頰緋紅,還未等那妖女有何動作,就趕緊將褲子抓來穿上,看也不看這妖女,隻道心神還未定。


    “小鬼頭,想要逃走麽?”女子嬌嗔道,起身抓過一件黑袍,天佑轉過身,麵紅耳赤,心中有怒火卻發不出來,隻見那女子發紅如火,膚白勝雪,穿著黑絲長袍,領口斜斜直抵腹部,酥胸半露,一個碧玉環子為鈕扣,在腰下裁開,瑩白修長的玉腿一蕩一蕩。


    天佑剛想運轉生機術,卻發現身上的經脈已經被封住,連定天珠也感應不到。


    “妖女,不知羞恥。”天佑這句話說得硬氣,但心裏早就打了退堂鼓,這妖女能瞬間製住自己,修為必然深不可測,如果貿然行動,很可能會惹來殺身之禍。


    天佑趕緊撿起了十方劍,以及親衣,期間這妖女絲毫沒有動作,饒有興致地看著天佑這小鬼,心裏對天佑這隻雛鳥更加有了興趣。


    “你們這些男人,就是薄情寡義,伊兒我這輩子真命苦。”妖女嘴上說得淒涼,聲音卻是妖媚至極,天佑沒有時間調息,隻能和這妖女周旋。


    “你真會說笑,明明是你先??????”天佑還沒說完,妖女伸出食指輕輕一勾,天佑的身體就完全不聽使喚的被吸了過去。


    “小壞蛋,你怎麽能騙姐姐呢?”話語間,天佑已經傻愣愣地站在那,任由她撫摸著那滾燙的臉頰。


    “妖女!”天佑緊閉雙眼,心思很亂,耳中盡是魅惑的呢喃,卻毫無辦法,豈料大地又一次劇烈震動,天佑受到的魅惑也減輕了很多。


    豈料,這時另一個熟悉的聲音令天佑那緊閉的雙眼迅速睜開。


    “我說,你還有興致搞男人?邪神的祭品呢?”骨仙不知何時已經站在天佑身後,怒視著眼前的妖女,妖女擺擺手,依依不舍的放開了天佑,天佑感覺那種束縛瞬間瓦解,趕緊抽身飛退。


    “真是掃興。”妖女微微蹙眉,好像對骨仙的命令有些肆無忌憚,目光在天佑身上掃了掃,轉而對骨仙道:“你別忘了自己姓什麽,不會有下次了。”說完紅光一閃,消失在台階之上。


    天佑咽了咽口水,平複了一下心情,見骨仙陰著臉看著自己,天佑剛沉下去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這次先開口的是天佑,“邪神的祭品是什麽?”


    骨仙那清澈的眼睛漸漸渾濁了起來,怒視著天佑道:“死之前,就沒有別的問題問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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