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為這位小參謀的作死之舉,整個司令部連同警衛連一起火燒屁股似的竄出兩百米開外,趴在地上大吐、特吐、狂吐,吐了足足十五分鍾,吐到臉都綠了。


    薛劍強和郭化若還好,一看到有人把手伸過來,馬上以光速戴上了防毒麵具,沒有被波及到。等到那無法用文字來形容的惡臭消散後,他們才摘下防毒麵具,笑吟吟地問:“怎麽樣?是不是威力巨大,效果拔群?”


    藤參謀長幹嘔著,怒吼:“把那玩意兒給我扔遠點……嘔!!!”話還沒說完,又一股酸水從鼻孔中噴了出來。


    幾名年長一點的參謀將那個吐得最凶的小參謀摁在地上就是一頓暴打,我讓你手賤!不過由於吐得太厲害,他們都沒有力氣了,那拳頭軟弱無力,不像是在暴打豬隊友,反倒像是在給那小子捶背。


    薛劍強興奮地說:“你們說,我們將這玩意兒大量投擲進城裏,日軍在北平城中還呆得下去嗎?怎麽樣,我是不是天才?”


    藤參謀長喘聲說:“你還真是個大大的天才!但是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在北平城中大量使用這玩意兒,日軍確實是呆不下去了,可以後北平還能住人嗎?”


    薛劍強說:“放心啦,過上一段時間臭味自然就會消散的。”


    藤參謀長問:“多久?”


    薛劍強說:“四五年吧。”


    藤參謀長翻了個白眼,已經無力吐槽了。


    總之,在領教了丙硫酮的威力之後,所有人都強烈反對對自己的城市使用這種反人類的化學武器……那味道真的是太反人類了!


    沒轍,薛劍強隻好向他們展示第二件武器,也就是那一小瓶一氧化碳。謝天謝地,那位手賤的參謀沒有打開這瓶一氧化碳的瓶塞。


    他展示一氧化碳的威力的辦法很簡單,就是騰出一個房間,往裏麵塞了一堆老鼠啊,貓啊,狗啊,豬啊之類的小動物,然後關上門窗,打開這瓶一氧化碳的瓶塞,然後溜了。


    十分鍾後,大家打開門窗,驅散了殘留的一氧化碳,然後驚駭地發現,整個屋子裏的小動物全部死光了!就連會把鼻子拱進鬆土中,靠鬆土過濾毒氣而存活下來的豬,也死了!


    “這玩意兒是無色無味的,這些動物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吸入的是致命的毒氣,自然無法作出自救反應。”薛劍強這樣解釋。


    一位參謀咽了一口唾沫,有些艱難地說:“這……這比沙林毒氣還要要命吧?在戰場上使用這個,真的沒有問題嗎?”


    薛劍強一臉驚訝:“一氧化碳是化學武器嗎?哪個公約將它列入化學武器範疇了?”


    眾參謀:“……”


    薛劍強說:“既然不是化學武器,那在戰場上投放它有任何問題嗎?”


    好吧,確實沒有哪個國家將這玩意兒列入化學武器範疇,因為在這個年代,一氧化碳的儲存、運輸都不容易,誰會那麽腦殘,放著可靠得多的光氣、芥子氣不用,用這玩意兒?


    既然不是化學武器,不違反日內瓦公約,那就沒問題了,放心地用吧!


    十二月二十四日,天氣晴朗,有微風。


    十幾架火鳳凰轟炸機組成數個雙機編隊,出現北平上空。


    日軍對此反應冷漠,要麽躲進防空洞裏,要麽鑽進那些元明清時期的古老建築中。他們從八路軍主動讓開一個缺口讓他們逃走的舉動中判斷出,八路軍並不想毀滅這座古老的都城,所以躲進那些古老的建築中是最安全的。


    至於用高射炮對空掃射,試圖將這些轟炸機打下來……


    省省吧,根本就打不著,還不如將這些炮彈省下來對付八路軍的步兵或者裝甲車,這樣還能發揮一點作用。


    轟炸機大搖大擺的在古都上空盤旋,投下一枚枚50公斤級小炸彈。這些小炸彈從彈艙內滑落,高速墜落,直到距離地麵隻剩下不到百米了才打開阻力傘,最終慢悠悠地降落在地麵。炸彈尾部,一個圓餅幹大小的塞子已經彈開了,儲存在彈體內部的液化氣體迅速氣化,噴湧而出……


    沒有驚天動地的爆炸,沒有衝天火光,隻有氣體從炸彈內部噴湧而出時發出的噝噝聲響。這恐怕是火鳳凰轟炸機最溫柔的一次轟炸了,沒有毀壞哪怕一幢建築物,沒有炸死炸傷一個人。


    當然,僅僅是沒有炸死炸傷。


    日軍一臉懵逼,就這?就這?投下這麽多炸彈,沒一枚炸的?


    你們搞毛線啊!


    一些經驗比較老到的軍官本能地感覺到危險,果斷下令:“戴上防毒麵具!”


    日軍紛紛戴上防毒麵具,畢竟八路軍這兩年可沒少在戰場上投放沙林毒氣,他們不得不防。


    然而,他們並不知道,戴上防毒麵具也沒用。數百枚裝有大量液態一氧化碳的炸彈投下,在很短時間內,北平城中絕大多數區域一氧化碳的濃度便達到了危險的程度,而普通防毒麵具是無法吸附一氧化碳的。一呼一吸間,一氧化碳源源不斷地通過防毒麵具進入他們的身體,死神的手無聲無息地扼住了他們的咽喉……


    等到日軍發現不對的時候,為時已晚,北平已經成了他們的集體公墓。


    這一輪轟炸當然不可能讓北平日軍全部死清光的,不過對他們造成的傷害已經很恐怖了,因為為防守北京日軍將主力部署在城市中央地帶,準備利用那數量眾多的古建築群當掩體,與八路軍展開巷戰,而轟炸的重心正好是那一帶,也就是說,日軍的主力已經差不多死清光了。一氧化碳自內而外向四周擴散,又收割了很多外圍防線日軍的生命,眼睜睜的大批大批戰友無緣無故地抽搐著倒下,窒息而死,日軍的恐懼到了極點,八路軍趁機發動猛攻,用重炮在城牆上轟開數十個缺口,德國雇傭兵一馬當先,手持自動步槍呼嘯而入,與殘存的日軍展開激戰。飛天三蹦子運載著大批戴著全封閉式防毒麵具、背著小氧氣瓶的士兵直接突入城市中心,冒著可能被一氧化碳毒死甚至炸死的危險搶占紫禁城、故宮、天壇等極其重要的古老建築,順便也看看這些建築內還有沒有活的日軍,有的話就一戰壕錘砸死,免得他們縱火或者引爆炸藥,摧毀了這些古建築。


    整場攻堅戰持續了不到四十八小時,日軍就全線崩潰了,兩千餘人傷亡,殘存的四千餘人從八路軍讓開的那個口子逃了出去,向著通州方向沒命的逃竄。可惜,之前八路軍讓開缺口讓他們跑他們也不跑,現在才想逃,已經太晚了,逃出崇文門沒多遠,暴雨般的炮彈就砸了過來,至少八輛76毫米口徑卡車炮向他們瘋狂掃射,這股殘兵頭上每分鍾至少要落下兩千餘發炮彈,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已經給炸得血肉狼籍了!


    緊接著是烏泱泱一大片的坦克和裝甲車向他們咆哮而來,殘存的日軍隻能用步槍和手雷跟這些鋼鐵怪物作最後的拚殺,不是被並列機槍成片掃倒,就是一個接一個被坦克履帶卷進去輾成肉泥……最終,這麽多日軍沒有一個活著逃出生天,連投降的機會都沒有。


    因為八路軍想讓他們徹底閉嘴。


    北平迅速丟失對日軍的影響簡直是災難性的,這意味著日軍的防禦空間又被大大壓縮,套在他們脖子上的絞索又緊了幾分。第一野戰集團水銀泄地般席卷北京周邊大小城鎮,通州、香河、三河、平穀、薊州……被他們像切豆腐一樣一塊接一塊切了下來。


    與此同時,第四野戰集團也對天津發動了進攻。天津在曆史傳承上的份量不如北平,沒有那麽多曆史文物和名勝古跡需要保護,但好歹也是北方數一數二的大城市,隻要有得選,八路軍都不願意用航空炸彈和炮火將其摧毀。所以在攻堅的時候他們大量投入了非致命性武器,比如說乙硫醇和辣椒手雷、辣椒炸彈。


    乙硫醇沒有丙硫酮那麽狠,但也是世界上數一數二的惡臭物質,火鳳凰轟炸機在城市上空穿梭,向那些珍貴的古建築投下裝有乙硫醇液體的炸彈。炸彈炸開,乙硫醇霧化,從天而降,難以用文字來描述的惡臭彌漫開來,馬上,躲在裏麵的日軍一邊狂嘔一邊連滾帶爬的逃了出來,並且再也不願意回去了……實在是太臭了!


    辣椒炸彈裏裝的則是液化辣椒素,不過這種辣椒素不是從普通辣椒裏提取的,那太溫柔了————這種辣椒素來自印度的魔鬼辣椒,嘴巴輕輕碰一下辣椒的斷麵都會腫得跟肥腸一樣的那種。炸彈在日**頂炸開,辣椒素霧化,沒有摧毀建築物,倒是濺了日軍一身。被濺到的日軍士兵發出殺豬般的慘叫聲,皮膚被濺到的馬上像火灼一般,劇痛無比,眼睛被濺到的立即短暫失明,至於不小心吸入了……


    哦,也沒多大的事,隻是像呼吸道裏被人插了一根燒紅的鐵條,咳到肺出血而已。


    轟炸沒有對日軍造成人員死亡,但製造的傷員卻多到驚人,尤其是辣椒炸彈,挨過的人無一例外,都喪失戰鬥力了,看到他們那麵目扭曲、咳到肺出血都停不下來的慘狀,據守天津的日軍指揮官極其憤怒,抗議八路軍對他們使用生化武器。


    八路軍一臉不屑的回應:“你們連辣椒都不認識了?”


    日軍指揮官:“……”


    你家的辣椒是這樣用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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