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天的拍攝祁淮書都沒有出什麽錯,表麵看起來和平常沒有什麽區別。


    蕭野見他沒什麽事,估摸著裴宿應該已經和他解釋過了,這才鬆了口氣。


    祁淮書對於裴宿熱搜上的事情確實有些煩躁,但是卻沒有多大的擔心和難受。


    可能是因為裴宿給足了他安全感吧。


    哪怕現在有人把裴宿和其他人的床照放到他麵前,他都能平淡地說一句:“p得真爛。”


    相信裴宿歸相信,但這並不妨礙他心裏對此憋著一股氣。


    當然,這種氣悶的表現也僅僅體現於休息的時候,他多抽了幾支煙罷了,而他的麵上卻是絲毫不顯。


    抽煙的時候,他剛想掏出手機看看裴宿有沒有給自己回消息,結果一摸口袋才意識到,今早出門太急似乎把手機落酒店了。


    拍攝的地方離酒店又有三個小時的車程,來回都要六個小時了。


    他想了想,最終還是沒讓助理幫忙回去拿手機。


    晚上回到酒店,他拿起放在床頭的手機,發現已經沒電關機了。


    於是給手機充上了電,他便進浴室洗澡了。


    等他洗完出來的時候,門外傳來了急促的門鈴聲。


    他有些詫異地套了件浴袍,走過去開門。


    下一秒,一個人影便向自己壓了過來,對方將臉埋進了他的頸窩,雙手摟住了他的腰。


    “裴酥酥?”


    祁淮書下意識地抬起了雙手回抱住他。


    “祁淮書,我錯了。”


    “你別不理我……”


    裴宿的聲音悶悶的,帶著一絲顫抖和哀求。


    祁淮書頓時心尖一疼,他抱著裴宿後退了幾步,關上了房間的門。


    他輕拍著裴宿的腦袋,輕聲道:“裴酥酥,我沒有不理你。”


    裴宿抬起頭看向他,眼尾泛著紅。


    “真的嗎?”


    他問得小心翼翼,讓祁淮書的心尖有些泛酸。


    他捧起裴宿的臉,親了親他的唇角。


    “真沒不理你,你是之前給我打電話了嗎?”


    “我今天一天在外麵拍攝沒帶手機,回來發現手機又沒電了,剛充上電。”


    裴宿聞言紅著眼眶,啞聲道:“我還以為你再也不想理我了,我以為你不要我了……”


    祁淮書輕笑了一下,他額頭抵著裴宿的額頭,笑道:“裴酥酥,你就這麽沒自信嗎?”


    “現在的這種情況,不應該是我擔心你不要我了才對嗎?”


    裴宿立馬急了,連忙反駁:“我怎麽可能會不要你!網上的熱搜我可以解釋的!”


    祁淮書挑了挑眉,鬆開了他,走到床前坐下,拿起床頭的煙盒,從裏麵抽了支煙點上。


    他深吸了一口,緩緩吐出了煙圈。


    他眯眼透過煙霧看著裴宿,開口:“來吧,解釋一下。”


    “網上的那張照片其實是前不久我參加的一個慈善晚宴。那也是我第一次見到燕時,在此之前我都沒有見過他,隻見過他大哥燕洵。”


    “當時我就站在那裏,燕時就走了過來,自我介紹了一番。我發誓我們全程交流沒有超過三句。”


    “我剛打算走,就有服務員端著酒杯從我身旁走過,我下意識地往後讓了一下。”


    “我沒想到這一幕會被別人拍下來,還造謠說我和他舉止親密,準備聯姻。”


    “要不是因為這件事,我壓根就想不起這茬。所以當一個又一個的合作方的電話打進來向我恭喜的時候,我是很懵的。”


    “等我那邊澄清完了一圈後,看到你發來的消息,想給你打電話解釋,但你的手機一直無人接聽。”


    這件事對裴宿來說,真的是無妄之災。


    他一個滿心滿眼隻有自家老婆,和所有人不管異性還是同性都保持距離,兢兢業業地努力工作攢媳婦本的二十四孝好男友,卻莫名其妙被造謠成了腳踏兩條船的渣男。


    裴宿對此是真的直呼冤枉,同時也很納悶。


    祁淮書看出了他眼中的納悶和委屈,眼底劃過了一絲笑意。


    他朝裴宿勾了勾手,裴宿便巴巴地上前握住了他的手。


    祁淮書捏了捏他的手心:“所以查出來是誰幹的了嗎?”


    說到這裏,裴宿的神色頓時冷了下來。


    “是燕家的小兒子,燕時他自己放出的消息。燕家掌權的老頭兒身體不太好,半隻腳已經踏進棺材了。他想借我的勢和他哥爭奪家產。”


    祁淮書訝異了一瞬:“他倆不是親兄弟?”


    “是親兄弟,但燕時卻巴不得掐死他那個好大哥。”


    裴宿麵露鄙夷。


    “燕時和燕洵兩人同父異母,燕時的母親是原配。但他們老爹燕順在和燕時的母親結婚前,就和燕洵的母親搞在了一起,還生下了燕洵。”


    “那個時候他們已經訂婚了。”


    “這件事燕順一直瞞得很好,不然燕時母親的家族也不可能會同意讓她嫁給他。”


    “直到後來一次意外,燕時的母親發現了真相。怒火攻心,直接病倒了,這一病就病了好幾年。”


    “沒過幾年,燕時的母親就去世了。而燕洵和燕洵的母親在她死後沒幾個月,便登堂入室了。”


    祁淮書忍不住有些吹噓:“那他確實挺慘的,不過這麽說來,燕洵的母親也是被燕順騙了,被迫當的小三嗎?”


    裴宿捏了捏他的臉頰,在他身旁坐下:“燕洵的母親剛知道這件事的時候,確實有想過去鬧,但被燕順給攔下了。”


    “後來不知道兩人說了什麽,總之之後燕洵的母親再也沒去鬧過。”


    “安分守己的帶著燕洵在外麵長大,直到燕時的母親死後才帶著燕洵正式認祖歸宗。”


    祁淮書慵懶地靠在裴宿的身上:“還能是因為什麽?無非就是渣男畫大餅,她被富貴給迷住了眼唄。”


    “不過聽你這麽說,我倒開始有些懷疑,原配的死會不會也有渣男和這女人的手筆了。”


    裴宿抱著祁淮書,垂眼看到他敞開的浴袍,露出了光潔飽滿的胸肌,喉頭頓時有些發緊。


    祁淮書感受到了裴宿的變化,頓了頓,抬眼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寶貝兒……”


    祁淮書忽然直起了身子,他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裴宿,彎腰湊到他的耳邊,一字一頓道:“想、得、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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