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淮書和裴宿在房間裏又喝了點酒,他們的腦袋挨在一起,一起並排坐在沙發上看著跨年晚會。


    祁淮書側頭盯著裴宿的側臉,突然想起了什麽,抬手摸上了他的臉頰。


    裴宿捉住他的手,放在唇邊親了親,笑著看著他:“怎麽了,寶貝兒?”


    祁淮書挑了挑眉:“裴酥酥,上次不是說要給你拍我主屏幕的照片嗎?”


    “我們現在拍吧。”


    於是,祁淮書就在裴宿的注視下,不知道從哪裏翻出了一對犬耳發箍,和一個項圈,項圈上掛著鈴鐺。


    裴宿瞳孔地震了一下,不由得咽了咽口水:“寶貝兒,你這是什麽意思?”


    祁淮書勾了勾唇,露出了個惡劣的笑容。


    “就是你看到的意思啊,裴酥酥。”


    裴宿內心掙紮了一瞬,但一抬眼對上了祁淮書那期待的目光,頓時就卸下了氣,任由他擺弄了起來。


    祁淮書跨坐在他身上,麵對著他,給他戴上了發箍和掛著鈴鐺的項圈。


    現在的犬耳是立起來的,裏麵有骨架支撐著,可以掰成任何角度。


    祁淮書將那對犬耳掰彎,讓它們呈向下垂的弧度。


    做完這一切後,他拿出手機拍了張裴宿的照片。


    照片裏的裴宿,頭上一對犬耳下垂,襯衫的領口大開,露出了脖子上掛著鈴鐺的項圈。


    一雙桃花眼正看著鏡頭,眼神有些無奈。


    祁淮書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他將視線從手機屏幕上移向了裴宿。


    他低頭注視著裴宿,在酒精和這一場景的烘托下,他隻覺得渾身燥熱了起來。


    電視裏剛好在播報著跨年倒計時。


    在倒計時中,祁淮書的手指從裴宿的眉毛、眼睛、鼻梁、嘴唇一路下滑到了他被遮擋住的喉結。


    在倒計時歸零的時候,他捏著裴宿的下巴吻上了他的嘴唇。


    裴宿伸手環住了他的腰,仰頭回應著他。


    “新年快樂,我的大狗狗。”


    一吻結束後,裴宿又親了親他的唇角,啞聲道:“寶貝兒,其實我也有個想法。”


    祁淮書有些疑惑地看著他,直到他看見裴宿從包裏掏出了貓耳發箍和鈴鐺項圈,他的心裏突然有了種不祥的預感。


    裴宿的嘴角漾開了笑意,輕咬了下他的耳垂:“寶貝兒,你猜貓狗大戰,最終誰會贏得勝利呢?”


    ……


    最後的結局就是,狗狗被趕去睡了沙發,而貓貓第二天腿軟得連爬都沒爬起來。


    最終某位金主又動用了鈔能力,讓全劇組再放假了一天。


    祁淮書躺在床上,看著裴宿擺在自己麵前的午飯,手都懶得動。


    他半眯著眼睛,任由裴宿一勺一勺地喂著自己。


    等他吃飽了後,裴宿把碗端了出去,他自己則是又躺回了床上補覺。


    裴宿回來的時候,看見的便是用被子將自己全裹了起來,隻露出了腦袋的祁淮書。


    他忍不住翹了翹唇角,換了衣服在他身旁躺下,將他一把攬進了懷裏。


    他親了親祁淮書的額頭,揉了揉他的後腦勺。


    當然,差不多的劇情同樣在周嶼和白翊年的房間裏上演著。


    周嶼將自己裹在被子裏,跟個蟬蛹似的,不願意見人。


    白翊年有些好笑地拉了拉他的被子:“幹什麽呢?也不怕把自己憋死。”


    周嶼聞言瞬間炸毛,他的腦袋從被子裏露了出來,罵罵咧咧道:“還不是因為你!昨晚要不是因為你,也不會大半夜的叫客房服務了!”


    “你讓別人怎麽想?”


    “本少爺現在都沒臉見人了嗚嗚嗚。”


    白翊年伸手理了理他翹起的頭發:“喲,原來你還會害羞啊?”


    周嶼瞬間別過臉,一副氣鼓鼓不願意理他的樣子。


    白翊年扭過他的臉,抬起他的下巴在他唇上親了親。


    “好了,不鬧了。都這個點了,我們小少爺肚子餓不餓啊?”


    周嶼被白翊年親得有些暈頭轉向,耳根子泛起了紅。


    他不自然地移開了視線,小聲說了句:“好像確實有些餓了。”


    白翊年鏡片後的眸子劃過了笑意:“那小少爺想吃些什麽?”


    “都行……”


    白翊年長發散開,還帶著沐浴後的潮氣。


    他的嘴角微微上勾,讓周嶼的心跳不自覺地漏了一拍。


    白翊年果然是個妖孽!


    不然本少爺這個直男,是絕對不可能對一個男人心動的!


    白翊年壞本少爺直男心啊啊啊啊!


    另一邊,司然也是處於一個懵逼的狀態。


    他醒來的第一反應就是,壞了,他眼皮子咋這麽沉,不會是腫了吧?


    那今天他還怎麽拍戲啊,完了完了。


    他急急忙忙地就要下床,結果剛從床上坐起來,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正對著筆記本辦公的傅柏青。


    “醒了?”


    傅柏青的目光從電腦屏上移向了司然,給司然驚得又躺回了床上,閉上了雙眼。


    小叔叔怎麽會在這?


    昨晚到底都發生了些什麽?


    一定是他還沒睡醒,才會一大清早的就出現幻覺。


    “然然,怎麽了?是身體不舒服嗎?”


    一道聲音從司然的頭頂響起,司然睜眼便對上了傅柏青的眼睛。


    司然看到傅柏青伸手,連忙偏過了頭。


    傅柏青的手停在了半空,他輕歎了口氣,伸手覆上了他的額頭。


    司然渾身僵直,傅柏青的手心很溫暖,但這份溫暖卻讓他的心裏泛起了隱秘的疼痛。


    他知道,這份溫暖,隻不過是來自一個長輩對小輩的關愛罷了。


    他所奢求的,傅柏青永遠不可能給他。


    想到這裏,他忍不住閉上了眼睛,想要將那份酸澀給收回去。


    傅柏青見司然連見都不想見他,嘴角露出了個苦澀的笑容。


    他收回了手,輕聲道:“沒發燒就好,你還有哪裏不舒服嗎?”


    司然沉默不語,隻是搖了搖頭。


    傅柏青又盯著他看了半晌,最終開口說道:“然然,那我先走了。”


    “你有什麽事的話,一定要跟我講。不論發生了什麽事,小叔叔都會幫你的。”


    司然依舊沒有看他,隻是緩緩地道了聲“好”。


    等他聽到了關門聲後,他這才將胳膊橫在了自己的眼睛上,任由淚水將他的手臂打濕。


    傅柏青,永遠都不會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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