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是比我高一個等級的劍士,所以這次作為帶頭的前輩引領我們完成一個任務。


    說起來這還是我的第一次任務。


    本來無論如何也輪不到我這個抱著「混吃等死」心態加入鬼殺隊的下級新人出場的,但奈何最近人手不夠,死去的劍士們實在是太多了,這才湊人頭地輪到了我。


    說來我也是運氣好。


    最當初被投放到那個什麽最終選拔的會場上時,我還擔心著會不會因為自己實力太弱而被鬼怪們秒殺。


    結果愣是在山裏一直野炊到了選拔截止都沒有遇到半隻,便這麽超級劃水地通過了考試,成為了鬼殺隊的一員。


    不過後來和同期的一個叫「村田」的人交流才得知,選拔開始的前幾天整座山還是有蠻多鬼的。


    隻是都被一個叫做「錆兔」的少年給滅殺得差不多了。


    可想而知那是一個大佬。


    「隻是,那個人好像……」


    說道這裏村田露出了有些黯然的表情,但很快他又苦笑地說:


    「我們劍士就是這樣的。」


    「拿起刀的那刻起,既然決定了與鬼打交道,就得將腦袋係在褲子上過活。」


    他收斂了笑容,又嚴肅對我說:「指不定哪一天我也在某次任務中再也無法回來、這就是我們最後的交流呢。」


    嘛。


    倒也沒必要那麽悲觀。


    不過這傢夥倒是能無師自通地立得一手好的反向g呢。


    說不定能活到最後一集啊。


    倒是可惜了那個叫做「錆兔」的同屆考生。


    或許若我能早一點穿越過來,指不定還能見上一麵,幫上點忙什麽的。


    「都是因為某個傢夥的緣故,這一年的最終選拔完全不能排除弱者。」


    「本屆成員的素質格外差,這才短短一星期,不知道死了多少個了。」


    ——前輩的抱怨聲傳了過來。


    他似乎非常厭煩我們這群新人,很不爽上級的指令,認為我們這些毫無經驗拖油瓶根本就是拖累他的後腿。


    舊人對一無所知的新人小透明沒多大耐心倒是無可指責,因為大家都是這樣的。


    但是開口diss已經逝去的人明顯就是他的不好了。


    那句話的意思很明顯——


    這位前輩在埋怨錆兔滅了大部分鬼,使得一些本沒有什麽實力的人通過了最終選拔,讓成員質量大幅度下降這件事。


    果然,隊伍裏已經有人開始不滿了。


    幾個人微微皺起了眉頭,我身邊的村田更是聽著直嘶氣。


    反應最大的要數同屆那個萬年沒有表情、一副誰都欠了他錢樣子的雙拚羽織少年。


    ——他已經拔刀了。


    眼見拚色羽織揮刀欲斬。


    「水之呼吸——」


    「等等!富岡你想幹嘛!?」


    隻不過那刀刃卻是終究沒有落到前輩的身上,而是緊貼著他捅到了他身後的一個樹幹上。


    所有人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所震,前輩更是險些腿一軟跪坐在地。


    「內……內訌?」


    「不,你看他刀刃上。」


    隻是眾人定睛仔細看去,終究是明了那位隊員揮刀的最初目的。


    不知從何時盤旋在前輩身後、藉由夜色掩護的花斑蚊蛇,此刻牢牢固定在日輪刀上。


    做完這些後的富岡二話沒說,隻是默默抽了刀,沒什麽高光的冷漠眸子掃視某種無機質般淡淡掃過前輩,不作停留地轉身走了。


    結果……


    令男人未曾設想到的是,視線裏闖入的少女,那名麵對向自己垂淚站立於不遠處被他隨意無視掉的「公主大人」——


    容貌竟是與記憶乃至碑前照片上的女性別無二致。


    僅僅在年齡上有所差別。


    姬子?


    姬子。


    他的姬子……


    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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