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刻,蕭振雄還滿心期待著這最後一波的治療。


    怎料下一刹,丁辰突然爆發出醒脈境九層的修為氣感,把他這位城主大人嚇了一跳的同時……


    一根銀針,不偏不倚的刺入蕭振雄的頸椎命穴!


    “啊!!”


    椎骨傳來的劇痛,讓蕭振雄爆發出一陣極為淒厲的慘叫。


    他下意識的就要反抗。


    那凝靈境的金係的玄力,正待透體而發,震退近身之敵!


    怎料就在此時——


    “噗!”


    丁辰閃電般紮下的第二針,直接讓蕭振雄剛剛湧起的玄力,泄去了大半。


    “小畜生你找死?!”


    蕭振雄大怒,猛然起身抬頭,撞向丁辰的腹部。


    對於此前一直保持著跪姿的蕭振雄而言,這顯然是最迅捷的反擊方式。


    隻聽“嘭”的一聲,丁辰被撞了個結結實實。


    凝靈境強者的頭槌攻擊,可不容小覷。


    其威力,比犀牛衝撞的力道還要巨大的多!


    丁辰直接被撞到雙腳離地,悶哼了一聲。


    但,撞人的蕭振雄,卻在此時突然發出一道更為淒厲的慘叫!


    原來,丁辰就算被狠狠撞擊了腹部,依舊不曾鬆開施針的手指。


    他下半身飛離地麵的同時,雙手依舊死死抓住兩根銀針。


    被丁辰那醒脈境九層的玄氣包裹著的銀針,比百煉刀還要堅硬,不易折斷。


    這就導致蕭振雄撞擊丁辰的前衝力,通過那兩根深深刺入體內的針,又導回到了蕭振雄自己的身上!


    此時。


    丁辰硬是靠著刺入蕭振雄體內的、那卡在對方椎血骨縫兒裏的兩根銀針,穩住了飛退的身形。


    而後,他兩條手臂一拉一扯間,又刺入了蕭振雄的另外兩處穴道……


    “呃啊啊啊!!”


    蕭振雄再度慘叫出聲。


    他此時猩紅的雙眼,猶如怒獅狂虎般,殺意逼人:“給我死!!”


    “砰!砰!砰!砰……”


    蕭振雄瘋狂的摔打衝撞。


    卻都被丁辰麵不改色的抗下了所有攻勢,然後,繼續施針!


    一旁的司馬忠,直接看傻眼了:“這……什麽情況?!”


    “大半個月前,還隻是‘武體境八層’的丁辰,怎麽突然晉升至‘醒脈境九層’了?!”


    “而且,就算這家夥突破到了‘醒脈境九層’,也不可能是‘凝靈境’的蕭振雄的對手啊!”


    “按理說,凝靈境對陣醒脈境,就如同醒脈境對陣武體境一樣,輕輕鬆鬆就能碾壓!”


    此時,蕭振雄帶著背上的丁辰,一遍遍撞在牆壁和地麵,發出轟轟巨響!


    司馬忠卻隻配縮在角落裏,瑟瑟發抖。


    眼前這種級別的戰鬥,根本不是他這“醒脈境五層”能插手的!


    現在的司馬忠,隻是想趕緊開門跑路。


    奈何,蕭振雄專程打造的這間密練功密室,不論是從內部打開,還是從外頭進來,都得用到那把特製的鑰匙。


    而那把鑰匙,一直在蕭振雄的腰間掛著,司馬忠根本沒機會拿到手……


    “轟轟轟、嘭嘭嘭!”


    練功房內,厚重的撞擊聲,夾雜著蕭振雄的狂吼聲,頻頻響起。


    那被特殊加固過的密室牆麵與地板,業已在一波強似一波的衝擊下,綻開許多裂痕!


    但得益於練功房出類拔萃隔音效果,任憑兩人在密室裏打的翻天覆地,外麵始終寂靜無聲。


    以至於那一隊隊來回巡邏的府兵們,根本就不知道他們的城主大人,正在與人死戰……


    某一時刻。


    “噗!”


    丁辰手中的銀針,悍然刺入蕭振雄最後一節椎骨。


    前一秒還好似一頭“發瘋的公牛”的蕭振雄,竟就毫無征兆的停下了所有的動作。


    他的瞳孔,猛然放大後、又急劇縮小。


    旋即,便雙眼無神的呆立在原地,一動不動……


    “控魂十三針,紮穴完成。”


    “接下來,就該施展控魂煉魄之法,讓這家夥在生機徹底斷絕之前,按照我的意念行動。”


    想到這,丁辰鬆了口氣的同時,隨手擦拭掉嘴角溢出的一絲鮮血。


    方才,這少年一心施針,硬是被凝靈境一層的蕭振雄抱摔捶打了上百次。


    若是換做別的“凝靈境九層”,早就死的透透的了!


    而丁辰,卻隻是受了點輕微的內傷。


    隻需運功調養幾日,即可痊愈。


    “咕嘟!”


    密室中,突然響起一道吞咽口水的聲音。


    原來,是丁辰表現出的驚天的戰力、以及那堪稱妖孽的手段,讓縮在牆角的司馬忠,驚恐的吞咽著口水。


    看到丁辰陡然投來的冰冷目光,司馬忠嚇得抖了抖。


    他雙膝一軟,噗通一下就跪了下去!


    然後,哆嗦著嘴唇道:“丁、丁公子你……殺得好,殺得好啊!”


    “實不相瞞,老朽早就看這姓蕭的不順眼了。”


    “這廝名為城主,滿心滿眼卻隻想著他那點私欲,幾次三番的草菅人命!”


    “他不止縱容其子蕭建義在這城中欺男霸女,更是在‘爭礦大比’一事上,顛倒黑白,冤殺良善,簡直枉為一城之主。”


    “他該死!!”


    這家夥越說越是順溜,到最後,更是一副義正詞嚴的嘴臉,為丁辰的行為高聲叫好——


    “不瞞公子,其實我司馬忠,早就有除掉蕭賊之心!”


    “奈何老朽勢單力薄,城中又多有妻兒老小以作牽掛,始終未能放手一搏。”


    “如今見公子猶如神靈天降,轉眼間便製服了蕭賊,當真是大快人心啊!”


    聽到這,丁辰都忍不住笑了。


    他就差當場說出“我信你個鬼,你這糟老頭子壞得很”這般話來。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這老東西不僅從未對我釋放過善意,甚至還想方設法的要掐住我的軟肋,逼我當你的丹奴吧?”


    一聽丁辰此言,司馬忠臉都嚇綠了,趕緊賠笑道:“嗬嗬嗬,誤會,都是誤會!”


    “老朽若是早知道公子您有如此神威,早就匍匐在您的腳下稱臣了,又豈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都怪老朽狗眼看人低,該打,該打!”


    司馬忠說著,還真就扇了自己兩個大嘴巴子。


    而後,他偷偷瞄了一眼看不出半點喜怒的丁辰,又瞥了一眼蕭振雄腰間掛著的密室鑰匙,焦急的道:“公子,此地不宜久留,咱們還是盡快離開吧?”


    “離開之後,公子若是還氣不過,要打要罵老朽悉聽尊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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