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練的前一天晚上,林銳簡單地和洛拉說明了一下,表示自己因為工作原因可能要在外麵待上幾天,希望她不要擔心自己。


    雖然不清楚守夜人機構內的訓練會持續多久,但是林銳還是提前和洛拉說一下。


    第二天一早,林銳便按照約定的時間到達了守夜人機構。


    推開門後,發現阿諾德竟然已經坐在店鋪內,似乎就是為了等待自己。


    “我遲到了嗎?”


    林銳發出疑惑,同時看了一眼懷表,發現此時距離他和阿諾德約定的時間還有半個小時。


    “不,我的習慣就是這樣……”


    見林銳來到,阿諾德也從位子上站了起來,而林銳也是看出了一些異樣,那就是阿諾德的右腿似乎受傷了。


    雖然沒有嚴重到需要拖拽,但是卻明顯影響到阿諾德的正常行走。


    “隊長,你的腿……”


    “小事情,一點小傷……”


    但是林銳卻不這麽認為,他先前就用靈視查看過阿諾德的身體,並且發現他體內的星點甚至要比自己體內的星點要大。


    也就是說,隊長至少已經達到了序列7.


    而如果是一般的外傷,光魔藥帶來的自愈能力便可以輕鬆複原。


    如果是一位序列7的序列者都無法完全康複的傷病,那麽這種傷病很有可能十分嚴重,或者更有可能是某些序列能力造成的傷病。


    既然阿諾德並不是特別想談論這個問題,林銳便也不再多問。


    跟著阿諾德上了一輛馬車後,林銳便看見阿諾德閉上眼睛休息了起來。


    而他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或者是做些什麽,於是乎他也隻能閉上眼睛靜心休息一番。


    不過有些特別的是,林銳乘坐的這輛馬車,它的窗戶外麵被用木板釘上了,所以林銳並不能通過窗戶查看目前的處境。


    但既然是阿諾德領著自己坐上了這輛馬車,那林銳心中的疑慮也是減輕了一些。


    或許這麽做的目的就是為了保密。


    又或者是其他原因。


    但那又如何呢。


    林銳不再去想這些東西,現在的他隻想好好休息一下。


    可能是因為好久沒有夢見自己的母親,昨天,母親又再一次的出現在林銳的夢中。


    雖然夢中的母親隻是做的林銳記憶中的行動,就像是由林銳創造出來,沒有自主意識的人偶一般。


    但是林銳依舊享受著母親牽著自己手時的那種溫暖的感覺。


    “好香啊……”


    一股淡淡的花香順著鼻腔進入林銳的大腦,瘋狂刺激著他。


    隻是一個恍惚,林銳突然回過神來。


    “不對,哪來的香味……”


    隻不過這時,他才發現自己的全身都像是被麻痹了一樣,甚至感受不到肢體的存在。


    “不對……有……”


    而到後麵,全身無力的他甚至無法再吐出一個字來,隻有眼睛才能勉強地睜開一些。


    眼中的世界開始變得模糊,而在林銳的眼中,卻是看見一個人影慢慢地站了起來,接著像是盯著自己看了好一會的樣子,就離開了自己的視線中。


    而不僅是身體上的無力,林銳就連意識也都開始模糊。


    “不好……”


    他終究還是大意了。


    林銳曾幾何時也多次想過意外會再次出現,隻不過,他終究沒有做到足夠小心。


    意識慢慢模糊,哪怕林銳拚盡全力想要迫使自己清醒。


    但是他的眼睛還是沉重地閉上。


    耳邊傳來的聲音也越來越小。


    風聲?


    還是水聲?


    林銳已經無法思考,他昏迷了過去。


    風悄悄吹拂過山林,溪水靜靜流淌在山間。


    “好疼……”


    一陣刺痛使得林銳突然驚醒過來。


    “這裏是?”


    艱難地睜開眼後,林銳看著四周的一切,隻感覺有些晃眼。


    身子像是濕透了一般,林銳也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麽。


    身子虛脫般的疲憊,使不上一點力氣,就連意識也不是特別清晰。


    隨手一扒,卻感覺一陣清涼。


    而也就是這股清涼,瞬間讓林銳清醒了過來,他一隻手撐著地猛地坐起身來。


    而這時,他才發現,自己正身處在一片竹林,底下有一條溪流緩緩流過。


    之前那股清涼感正是因為他此時正坐在水中,這也就是為什麽他感覺渾身濕透了一般。


    “疼……”


    林銳甩了甩頭,不知因為什麽,腦裏始終殘留著微微的刺痛感。


    從溪流中爬出,林銳坐在了旁邊的石頭上。


    略微回過神來,林銳開始回憶究竟發生了什麽。


    記憶雖然有些模糊,但是林銳還是可以依稀記得發生了些什麽。


    不過一切的記憶都停留在他問到一陣香味之後,隨後記憶的連接點就是現在。


    溪流並不深,不過略微高過林銳的足跟,如果要是再深一點,就可以直接淹過林銳的頭了。


    身上濕透了,這種感覺讓林銳十分難受,他隻好暫時脫下外衣,留下一件襯衫。


    蹲坐在溪流岸邊的石頭上,林銳看著溪流中的自己,檢查著是否有什麽外傷。


    幸運的是,頭部並沒有什麽嚴重的外傷,就是額頭上有著一道淺淺的傷口,流出的血已經被溪水衝刷掉了,傷口也愈合的差不多了。


    看著四周的一切,林銳的心中有了猜測。


    這可能就是阿諾德提到的自己要參加的所謂“訓練”了。


    不過看這個架勢,或許根本就不是什麽訓練,而是直接讓自己“實戰”了。


    這是目前最有可能得猜測,因為林銳檢查過了,之前攜帶著的一些東西都沒有丟失,相反,就連那把手槍都被調整了一下位置,好像就是為了防止手槍碰水。


    如果自己真的是遭遇了什麽危險,那自己也不可能完好無損地站起身來。


    所以,這一切的可能就要歸結到那所謂的訓練了。


    林銳有些無奈地笑笑,在一開始,他還真的就以為隻是一些普通的訓練。


    沒想到,這個訓練竟然前戲就有幾分勁爆。


    “那麽接下來,又有什麽東西呢?”


    看著那一望無際的竹林,林銳也是不由得握緊了手中的槍。


    既然就連把自己“請”到這裏都動用了一些特別的手段,那林銳相信,這訓練的過程中也是一定會有著他的前輩精心準備的“禮物”了。


    不過現在有個問題,那就是他們的目的究竟是什麽,或許不是這麽說。


    應該是。


    他們想要自己幹什麽。


    既沒有留下任何線索,也沒有任何要求,就是把自己一個人留在這裏,這看起來的自由反而有些奇怪啊。


    掃視了一圈,林銳的心中已經有了主意了。


    現在在他的眼前,就是有著一條十分明確的路。


    溪流。


    就像是一些求生的書中寫到過。


    “當你在森林中迷路了,但是又幸運的遇見了一條溪流,那就不要猶豫,順著溪流往上走,那會帶給你絕望中的一絲希望。”


    沒有任何猶豫的,林銳卷起那濕透的外衣,順著溪流就走了上去。


    或許留在原地也是一種方法,但那一定不是最終解決的方法。


    留在原地,能帶給他的也隻是暫時的安全。


    畢竟,誰也不知道在這片竹林之中,究竟隱藏著什麽未知的東西。


    現在,行動起來。


    遠比在原地空想更有用。


    因為害怕威斯克村後山的現象再生,所以林銳也一路都在溪流邊做了記號。


    這樣子,他起碼就能知道自己是在不斷前進,還是在原地踏步。


    溪流仿佛沒有盡頭一般,林銳順著溪流走了很久,都沒有看見它的盡頭。


    不過,林銳倒是發現了一點變化。


    那就是越往上走,那溪流也就會變得更加湍急。


    同時,那原本不過僅寬兩米不到的溪流,到了現在,已經足足有五米寬的距離。


    所以,林銳可以推測到。


    在這條溪流的盡頭。


    或許已經不能稱為溪流了。


    在這條河流的盡頭,必然會有著一番別樣的景色。


    甚至很有可能,他這次訓練的終點,就藏在河流的盡頭。


    還有一點令林銳有些欣喜的,那就是。


    到目前為止,他還沒有發現到什麽不對勁的方麵。


    但是這或許也是一種不幸。


    沒準,危險一開始就隱藏在了他的身邊。


    隱藏在暗處,等待著他放鬆大意然後給予他致命一擊。


    也就是這種想法伴隨著林銳,使得林銳一路上都十分謹慎,這也導致了他前進的速度。


    同時高輕度的警惕,也是讓他的體力消耗的十分迅速。


    所以他要時不時停下來休息一下。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竹林間也顯得更加未知。


    像是早已料到了這種可能,林銳從懷中摸出了那塊照明石。


    不久前由他自己製作的靈飾,在這個時候發揮出了它的作用。


    微弱的光在林銳手中綻放開,同時點亮了周圍一小片範圍。


    隨著太陽最終落下,竹林完全陷入一片黑暗。


    同時還有。


    死寂。


    整片竹林隻能聽見風吹拂而過而留下的竹葉摩挲聲,還有林銳一步一步踩在河灘邊碎石的聲音。


    人類對黑暗的恐懼是天生的,無論是多麽強大的人,他的內心始終有著對黑暗的恐懼。


    或許更是對黑暗中未知的恐懼。


    林銳見遲遲走不到盡頭,便轉換了觀念。


    一開始的他,想著盡可能快速地到達盡頭。


    現在看來,他反而應該減慢速度。


    保存體力成了現在最重要的一件事情。


    因為,在這片竹林中。


    或許真的藏著什麽危險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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