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覺得呢?」


    邢河愁看向同伴問道:「這裏天空中的夕陽和雲朵都是在變化的,看樣子最多還有四十幾分鍾天就會黑下來,要去的話最好趁早。」


    李昂點了點頭,「我們可以分頭行動,我去神社那裏調查,你們去警局收集信息。」


    「要分開麽?」


    邢河愁皺眉道:「不太好吧,恐怖片裏分頭行動,到最後往往就真『分頭』了。」


    「邢老哥你就別擔心了,他可比你我強多。與其說是恐怖片裏的魑魅獵殺他,倒不如說他才是恐怖片裏的最終boss。」


    萬裏封刀吊著眼睛吐槽道:「我覺得我們還是擔心自己的安危比較好...」


    話音未落,異變陡生,


    紫紅色絢爛晚霞迅速消逝,周圍天幕瞬間低沉陰暗下來,漆黑夜色如一雙無形大手,以眾人所在的居民區為中心,飛快合攏。


    還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這片居民區周圍的樓房就被夜色所吞沒,


    李昂也直接失去了和所有在外麵飛行的兵蜂之間的聯繫。


    「不好,」


    邢河愁變了臉色,急急道:「這麽快區域就收縮了。」


    根據以往的經驗,被漆黑吞沒,就意味著再也逃不出來。


    夜色自四麵八方收攏而來,吞噬掉了巷弄兩側,


    那輛停在巷弄之外的廂型麵包車跌入黑暗,悄無聲息地隱沒不見。


    眾人唯一的出路,就是眼前那座尚未被黑暗吞沒的平平無奇居民住宅。


    「你們快傳送離開!」


    邢河愁低聲喝了一句,自己推開住宅的木質圍欄,踩踏碎石小徑,一腳踹開了大門,沖入屋內。


    遇見凶吉未知的特殊狀況,自然要請這些被他牽連的玩家隊友早點逃命,


    而他自己作為特事局的一員,則肩負著俘虜生南王的重任,不到最後一刻不能輕言放棄。


    他快步沖入屋內,沒有看見生人,便大致掃了一眼房屋結構。


    這座居民住宅可以說是麻雀雖小,五髒俱全,


    推開大門後首先進入門廳,門廳左側為玄關與鞋櫃,玄關台階的下方擺放有幾雙鞋子,內側是老人穿的平底鞋,男人穿的靴子,外側是女人穿的高跟鞋以及小孩所穿的黃色童鞋。


    玄關前方是門前過道,過道右側是客廳與餐廳,


    客廳地麵鋪著地毯,地攤上放置著圓形桌子以及兩張長方形沙發,客廳另一端則是一麵液晶電視。


    餐廳擺放著長條形餐桌,前後左右放置著共六張凳子,


    餐廳右側為半封閉式的廚房,


    廚房右側則是和室(日島特有房間,地上鋪有可以隻穿襪子踩踏的燈芯草疊蓆,沒有獨立洗手間但設有凹閣,可以放置被褥。和室整體用兩扇木質拉門與走道隔開)


    和室再右側,則是間浴室。


    房屋雖然外表老舊,但內部的裝修設計卻很溫馨,地麵很幹淨,沒有多餘的落灰塵埃。


    邢河愁站在客廳一眼掃過,聽到身後傳來腳步,回頭看去,卻見幾名同伴已經追了上來,「你們...」


    「你們怎麽不走?」


    萬裏封刀幫邢河愁問完了這句話,聳了聳肩,握住係在腰間的斬龍劍劍柄說道:「還沒遇見魑魅就把隊友拋下,這可不太好。」


    柳無怠默默點了點頭,輕聲道:「先看到魑魅再傳送離開也不遲。」


    李昂笑眯眯地搓了搓手掌,說道:「我就是來看看,如果風頭不妙,不用說我也會自動撤的。」


    「明白。」


    邢河愁麵色一肅,點點頭,心中喟然一嘆。


    李昂朝玻璃窗外看了一眼,「整座城市除了這座房子之外,似乎都被黑暗吞沒了,看來這裏確實是這片區域的核心。


    對了,懷表上麵的指針怎麽說?」


    「指針...」


    邢河愁低頭望去,卻見懷表指針瘋狂轉動,任憑他怎麽撥動按鈕也無法停下,「好像失靈了。」


    「找不到具體位置麽?還是說,我們已經在通道內部?」


    李昂皺眉問道:「研發懷表的部門有說過為什麽會出現這種狀況麽?」


    「沒有。」


    邢河愁無奈道,「製作這塊懷表的時候異學會出了很大的力,他們所掌握的知識,很多都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


    隻知道這東西能夠生效,但不清楚具體原理與應對策略。」


    「這麽不靠譜?」


    李昂吐槽了一句,嘆了口氣,說道:「好吧,眼下去路被堵,也隻能從這間房子裏找線索了。


    先搞清楚這戶人家的身份再說。


    一起搜吧。」


    屋子內部通有電,剛才客廳、玄關處與門前過道的燈一直亮起沒有關閉,


    眾人為避免分散一起行動,在一樓翻箱倒櫃,翻找出了家庭合照、個人相片以及其他一些能夠證明住宅主人身份的資料,


    如駕駛證,國民健康保險被保險者證,住民票,住民基本台帳卡,個人番號卡。


    這戶姓「福神」的人家共有四代人,


    最年長者,為接近八十歲的福神美代子,是家庭的曾祖母,出生在距離歌山市(玩家現在所在城市)不遠的鄉村歧奉村,


    丈夫在早年間去世。


    其長子,也就是福神一家的家主,為五十一歲的福神平原,是一名臨近退休的公司職員。


    福神平原的妻子名為福神裏繪,出生於臨市,兩人育有一兒一女。


    小兒子名為福神博己,二十五歲,是一名療養院的護工。


    長女名為福神杏子,二十九歲,嫁給了一名醫生,後改名為衛門杏子,與丈夫育有一女,也就是家庭中的重孫女,衛門紫苑,現年八歲。


    值得注意的是,常住在這棟住宅中的人,隻有福神美代子、福神平原夫妻與小兒子福神博己四人,


    長女一家並不住在這裏,而是住在城市的另一端。


    以上就是目前玩家所搜集到的,這戶人家的家庭成員信息。


    「看起來一切都很正常啊,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四世同堂家庭,」


    李昂放下擺放在客廳電視機架子上的家庭相片,朝隊友說道:「我們上樓去看看吧。」


    「嗯。」


    邢河愁點點頭,走在隊伍最前方,領著幾名隊友向通往二樓的台階走去。


    幾名玩家還都穿著鞋子,踩踏在木質台階上的時候,能夠清晰聽見木板所發出的吱呀聲,


    邢河愁走在最前方,恍惚間仿佛聽到有個男人的聲音,正用日語在自己耳邊喊著什麽,


    「福神,能聽到我說話麽?福神?!」


    他剛想轉過頭向隊友示警,卻駭然發現自己已經失去了身軀的控製權,


    隻見眼前景象飛速流轉,再定睛時,他已然離開了房屋,站在了這座居民住宅的庭院之中,


    玩家麵板陷入灰白沉寂,取用不了任何裝備道具,調動不了屬於玩家的超凡力量,他仿佛徹底退化成了一個凡人。


    「這是怎麽回事?」


    邢河愁緊咬牙關,左顧右盼,看見庭院之外依舊被漆黑所籠罩,


    低下頭去掃視自己,發現此刻自己的體態臃腫,正穿著一件黑色圍裙,腳踩雨靴,


    雙手手背蒼老而布滿皺紋,根本不是自己的手。


    李昂的聲音不知從何處幽幽傳來,「餵?哈嘍?邢老哥,能聽見我說話麽?」


    邢河愁倒吸了一口涼氣,「李兄弟?你們在哪?」


    「我們似乎,在你的腦子裏....」


    (最近寫的很沒激情,


    痛定思痛,推倒重來,回歸初始風格,


    不忘初心,方得始終。)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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