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早十多年被逐出師門,說起來我也不知道他在哪裏,想幹什麽。”


    紀輝心裏其實琢磨著,這件事太清觀也脫不了幹係。但一想到吾道大師在江湖上的大名,他也不敢太造次。


    恭敬道:“吾道大師,現在這件事牽扯了多條人命,我們想知道那位初一因何被逐出師門。”


    吾道大師瞅了他一眼,然後又把目光投向了旁邊的紀炎彬,問道:“那個丫頭沒來吧?”


    紀炎彬笑了笑:“這事兒啊,原本就和她不沾邊。”


    “也是。”吾道大師微微一笑,雖然和那丫頭隻見過幾麵,但她覺得那丫頭在這方麵可真是聰明絕頂。


    紀輝見吾道大師對自己的問題不理不睬,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來,跟鍋底似的。


    他這人自視甚高,哪裏受過這種冷落?


    因此語氣中帶著幾分諷刺:“吾道大師,你就不怕那些關心此事的百姓們,最後會得知背後的黑手就是那個被太清觀逐出師門的初一嗎?”


    吾道大師聽了紀輝的話,臉上依舊波瀾不驚,連他的衣角都未曾撼動分毫。


    “紀施主,世間萬物,皆有因果。初一之事,既已過去多年,便有其定數。”


    “你若是真心想尋得真相,解救無辜,就該放下心中偏見,以智慧之眼洞察一切。


    而非在此無端揣測,將罪名強加於一個在這件事中未露麵的道觀。”


    紀輝被這番話懟得胸口劇烈起伏,他瞪大眼睛,似乎想從吾道大師的臉上找出哪怕一絲動搖,但終究一無所獲。


    他咬緊牙關,強壓下心頭的怒火,不甘心地反駁:“大師此言差矣!若非初一所為,為何那些人會提及他的名字?其中必有蹊蹺!”


    吾道大師輕輕搖頭,眼神中閃過一絲悲憫:“紀施主,執念若深,便如盲人摸象,隻見局部,不見全貌。


    世間紛擾,多因人心而起。你若真心求解,便應學會超脫,而非一味糾纏於表象。”


    “再者,真相往往隱藏在迷霧之後,需以冷靜之心,耐心探尋。而非如你這般,急於求成,欲加之罪。”


    大師的話語如同清泉,卻洗滌不了紀輝心中的塵埃。


    紀輝聽了吾道大師的一番話,隻覺得一股氣血直衝腦門,胸口像是被一塊巨石壓住,憋得他喘不過氣來。


    他瞪大了眼睛,臉色由紅轉白,再由白轉青,嘴唇顫抖著,卻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你……”紀輝剛開口,隻覺得喉嚨一甜,一股腥甜湧上口腔。


    他猛地一怔,低頭一看,隻見掌心已是一片鮮紅。


    原來,他竟是被氣得吐了血!


    吾道大師見狀,眉頭微微一皺,但神色依舊平靜如水。


    他輕輕歎了口氣,似乎對紀輝的反應早有預料。


    “紀施主,切莫動怒。心平氣和,方能明辨是非。”大師的話語如同春風拂麵,試圖平息紀輝心頭的怒火。


    然而,紀輝此刻已是聽不進去任何言語。


    他隻覺眼前一黑,天旋地轉,踉蹌了幾步,身體搖搖欲墜,最終無力地倒在了地上,失去了意識。


    “輝哥!”周圍的人見狀,紛紛驚呼出聲。


    吾道大師則迅速上前,欲為他把脈,但是還未伸手,便看見那手臂隱約變為黑色,帶著絲絲煞氣。


    他眉頭緊鎖,沉聲問道:“諸位,可曾知曉這煞氣從何而來?”


    這時,一旁的紀炎彬腦海中猛地閃過那黑色蟲子的身影,他臉色一變,連忙道:“大師,我想起來了!


    之前紀輝曾被一種奇怪的黑色蟲子咬傷,會不會與那蟲子有關?”


    吾道大師聞言,神色更加凝重,他深知煞氣入體非同小可,不敢有絲毫耽擱。


    立刻吩咐周圍的人:“快,將紀施主抬到榻上!”


    眾人聞言,迅速行動起來,小心翼翼地將紀輝平放在榻上。


    吾道大師則從袖中迅速抽出一張清煞符,手指微動,隻見那張符紙仿佛有了生命一般,化作無數張細小的符紙,密密麻麻地覆蓋在紀輝那變黑的手臂上。


    紀炎彬站在吾道大師身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大師的動作。


    隻見大師的手法既快速又果敢,每一個動作都透露淩厲與精準,沒有絲毫的猶豫與失誤。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空氣中彌漫著緊張與期待。


    僅僅幾分鍾後,奇跡般地,紀輝那原本變黑的手臂開始逐漸恢複正常的膚色。


    那股令人心悸的煞氣也仿佛被徹底清除,空氣中再次恢複了平靜。


    吾道大師輕輕收回手,轉頭看向紀炎彬:“幸得及時,煞氣已除。但他還需調養數日,方能完全恢複。”


    眾人聞言,心中懸著的大石終於落地,他感激地看著吾道大師,連連點頭:“多謝大師!多謝大師!”


    現在紀輝出了狀況,跟在他身邊的人都嚇得噤若寒蟬,沒一個敢多嘴。


    回去的路上,秦宇趕緊給市委書記打了個電話,詳細匯報了事情的經過。


    市委書記一聽紀輝受傷了,愣了好幾秒才緩過神來,急切地問道:“你和那個蘇漪丫頭沒事吧?”


    紀炎彬一聽這話,心裏咯噔一下,出發前他就提醒過大家要小心,現在書記還特意問蘇漪有沒有受傷,難道……


    見紀炎彬沒搭腔,市委書記也意識到自己失言了。


    兩人又隨便聊了幾句,就匆匆掛了電話。


    回想起那天,他接到一個那位的電話,對方隻說讓他別攔著紀炎彬去象南村。


    他當時就覺得不對勁,直到對方特意提到要讓紀炎彬帶上蘇漪,他才恍然大悟,原來那人是要動手了。


    於是,他出於不忍,多嘴提醒了一句。


    但現在想來,一切都太晚了。


    他隱隱覺得,那位很可能就是這一切背後的黑手。


    一想到這,他背後就冒出一層又一層的冷汗。


    可他不敢聲張,甚至不敢輕舉妄動,因為他很清楚,一旦惹惱了那個人,自己很可能會是第一個被除掉的目標!


    紀炎彬打完電話,馬上給蘇漪發了條短信:


    【這段時間務必小心,象南村的蟲子是衝你來的。】


    蘇漪看到短信,隻覺得一切都說得通了。


    自己在繼城的時候,老是攪黃那些人對四大家族的陰謀,現在到了花城又碰上這種事,他們不除掉她才怪呢。


    不過,這樣一來,這次的功德不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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