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撓撓後腦勺,然後話頭一轉道:「那老闆,我買幾本書。」他從書架上隨手拿下幾本經典書籍,「請結帳吧。」


    「……」你愣神幾秒。


    「正好監督我學習啊,老闆。」對方嬉笑著說道,「這些書多少錢?」


    「……」臉上露出幾分無奈的笑,你道,「好哦,一共xx日元。」


    他付款後將書夾在一側,另一手揮了揮:「拜拜~老闆,下次見。」


    「下次見。」


    其實你真的不需要對方照顧生意,不過他確實是好心,推辭實在沒有理由,你也就收著了。


    看著這些收入,你思索片刻,非常壞心眼的萌生了逗逗對方的心思。


    周末,黑羽快鬥依舊在上午九點準時到達,你和他像往常一樣打招呼,之後他拐彎去了古籍區。


    在心裏默念幾秒,下一刻如你所料響起驚叫聲。


    「哇啊!」黑羽快鬥往後倒退幾步,「這這這……」他看著古籍書架上密密麻麻堆放的大眼魚,隻覺得頭皮發麻,「為什麽要在這裏擺放這些東西啊!?」


    ——翻白的死魚眼仰望著天花板,宛如一道名菜。


    「因為突然想裝飾一下呢,」你盡力讓嘴角的弧度不那麽誇張,「可愛吧?這批塑料魚完全可以以假亂真呢,前台這邊還有真的魚哦,要來看看嗎?」


    「不不不不,」黑羽快鬥瘋狂擺手,「……不了吧。」


    「哎?不喜歡魚嗎?」


    「啊……唔……」


    「最近看了英國料理書,就想嚐試擺出仰望星空的效果。」你煞有其事地說著,「你覺得怎麽樣?「


    「……」黑羽快鬥沉默半晌,「老闆……那個,要不我給你推薦幾本書?」


    「啊,不喜歡嗎?」你笑笑,「那等會我收起來好了。」


    「其實不用……」黑羽快鬥本想不麻煩你,結果餘光又瞥見那些呆滯的死魚眼,就將後半句話吞回去了。


    本來就是為了逗他玩玩,你的品味也沒這麽差,拿著早就準備好的小籃子,你將書櫃上的假魚都掃進了籃子中。


    「現在可以了。」你抬頭笑道,「去看書吧,炸毛少年。」


    「炸……炸毛少年?」


    「不知道怎麽稱呼,就結合比較突出的特點叫了。」


    「忘記自我介紹了,」快鬥站直身子,「你好,我叫黑羽快鬥,是江古田高中2年b班的學生,一名普普通通高中生。」


    「這一連串下來……說得好順口啊,」你揶揄道,「不會是經常這樣回復吧?」


    「咳,這個不重要。」黑羽快鬥眨眨眼,「該你了,老闆~」


    你微笑:「渡邊蔚來。」


    雖然你們互通了名字,但他依然習慣叫你老闆。


    「老闆,這周六我們有演出,要去看看嗎?」已經整理完筆記,把物品裝進書包的黑羽快鬥抬頭道。


    「演出?」你問,「你要表演什麽?」


    「一個魔術,還有話劇。」


    「哎,魔術?」你開玩笑道,「是職業嗎?」


    「什麽嘛,我是學生啊!普普通通高中生!魔術是愛好啦。」


    懂,都懂。和工藤新一一樣,都是普-普-通-通-高中生。


    「我不一定去,」你說著,因為可能有任務,「不是很習慣那種熱鬧的場合。」這個理由很符合你的人設,「……不如你現在表演一個魔術我看看?」


    「現在?」快鬥半月眼,「沒有道具哎。」


    「魔術師不應該是隨時隨地都可以表演的嗎?」


    「話是這麽說,但是……」他撓撓後腦勺,「好吧,來一個簡單的。」


    少年把書包背到後麵,修長的身子微微前傾,藍眸俏皮地眨了眨:「親愛的觀眾朋友,來和我——」他一手向前半伸,「——跳一支舞吧。」一朵漂亮的玫瑰花同時出現在他的右手中。


    「很厲害啊!」你配合地鼓掌,「雖然空手變花這個魔術我知道,但是你完全沒有破綻呢。」


    「小魔術而已,當然要精緻完美。」快鬥露齒笑。


    「……說起來,」你微微歪頭,「你不會是每天都隨身攜帶一支玫瑰花吧……?」


    快鬥愣了愣:「……哎?」


    「啊……看樣子真的是這樣啊……」


    「……」


    「……你好騷啊……」


    快鬥:「……」


    快鬥被噎了一下,然後立刻回復道:「喂喂,老闆,你才是真悶騷吧——表麵上一本正經的書卷氣,實際上總是偷偷摸摸在電腦上看小電影吧。」


    你:「???哈?」


    「一有人過去你就切屏,肯定是在看一些見不得人的東西。」


    「……」確實是見不得人的東西(組織的任務),但也不是什麽奇奇怪怪的小電影啊!


    你體會到了剛才快鬥的噎住的感覺。


    「……好吧,」你輕嘆氣,」我說實話。」


    快鬥瞪圓了好看的藍眸:「餵……難道你真的……」


    「其實我還是一名小說家哦。」你露出弧度完美的微笑,「寫小說的時候,並不想被別人看到呢。」


    「……」快鬥眨巴眨巴眼睛,「小說家?」


    「對的。」


    「呼,我還以為你真的看小電影呢,」快鬥又恢復了嘻嘻哈哈的樣子,「想想看老闆竟然是這種人,還有點反差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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