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晴雪和宮紫商的感情,是他們所不能理解的,兩人關係好到可以共享衣櫃


    所聊的話題也是隱晦到不行,自她十四歲起宮紫商就帶著她遊走各處


    她會去偷看金繁洗澡,每次都會讓宮晴雪給她望風,一有人來跑得比誰都快


    兩人隻要有時間就會一起沐浴,現在就連對方身上有幾顆痣,在哪裏都摸得一清二楚


    宮門男子自記事起就會開始練刀練武,以此護佑宮門安全,每個男子都不例外的都會武功


    因此他們的身材和長相,也就成了這兩個人的重點話題


    宮遠徵在宮門身邊最親近的人也就是宮尚角和宮晴雪這兩人,平日裏他們不在時,他就會經常將自己泡在藥房之中,研製各種毒藥解藥


    他知道宮晴雪很在乎宮紫商,所以也是鮮少找她麻煩,相反羽宮的人就沒有那麽幸運了、


    小時候他會在宮子羽的飯菜裏下瀉藥,在他身上撒癢癢粉,就連霧姬夫人都沒有被幸免!


    知道她最心愛的就是蘭花,還放蟲子去啃食,即使霧姬夫人會特意點上驅蟲的熏香,他也會將香薰掉包,換成最招蚊蟲的草藥


    最後被發現,也無疑是換來一次又一次的教訓收場


    黃昏下,他看著她頭頂的流蘇發簪,銀色的發簪在陽光下散發著光芒,心裏不免又增強了幾分占有欲


    走廊上的兩人雖然站在一起,但心裏的想的東西確實各不相同


    宮晴雪抬頭望著他,眼神亮亮的,就像他屋裏養的那幾朵花,甚至比它們還要好看


    宮遠徵別過頭,臉頰泛著微紅,眼睛四處亂瞟,不知道該看哪裏,睫毛忽閃忽閃猶如蝴蝶煽動的翅膀


    宮晴雪看入了迷,就算宮遠徵躲開,她也會追著去看,直到宮遠徵慌張問:“怎…怎麽了?為什麽這樣看我?”


    宮晴雪湊近仔細看了幾眼說:“你的眼睛……”


    宮遠徵連忙去摸自己的眼睛,還以為上麵粘上了什麽東西


    宮晴雪笑了笑說:“你的眼睛真好看!像天上的星星一樣!”


    宮晴雪也很美,可她好像永遠意識不到,自己有時候無意的一個舉動,又有多吸引人的注意力


    黃昏過後,晚膳都還未來得及吃,穀外據點就將調查得到的消息傳回了宮門,第一個得到消息的人自然也是宮尚角


    徵宮走廊上,宮晴雪夜空中的銀月


    曆年來,角徵兩宮的瑣事都由宮晴雪代為照看,這樣宮尚角就可以安心外出,宮遠徵也就能專心研製毒藥解藥


    今夜本應該是賈管事每月交上賬目的日子,宮晴雪也因為這個,特意在徵宮等他,等了足足有一個時辰之久,卻還未見他來


    問過下人,也說今日沒有見到賈管事的身影,又不是休憩日,怎麽會


    就在她想得入迷時,從閣樓上往下去,就看見宮遠徵正要往外走,她出聲叫道:“宮遠徵……!”


    宮遠徵愣了一下,轉身看著她


    宮晴雪沒有選擇走樓梯下去,而是直接選擇翻過護欄,利用輕功一躍而下


    宮遠徵搖頭說:“學會了輕功,也學會了不走尋常路是不是!”


    宮晴雪不答反問道:“你今日可有見過賈管事?明明之前說好今日交賬目,他卻沒來真是奇怪!”


    宮遠徵一手背在身後,銀白色的裏襯,上麵覆蓋一層紗,在風中隨風飄蕩


    外麵一件深藍色繡滿花紋的外套,袖口兩邊毛茸茸的,看著就極為暖和


    他邊走邊說:“許是有事耽擱了,明日問問就知道了!”


    宮晴雪點頭回應:“那也隻有這樣了!”


    宮晴雪上前一把抓著他袖口上的絨毛,在手心揉搓把玩問:“你這是要去哪兒?”


    宮遠徵說:“自然是去角宮了,我還以為你已經回去了,沒想到你還在這兒!一起走吧!”


    說著她便習慣性的挽著他的胳膊,同他一起往前走,角宮裏,一個下人都沒有,就連金複也沒守在門外


    外麵點著星星點點的燈籠,今夜的月光異常明亮,來到角宮,宮晴雪總覺得心慌,好似有什麽事要發生


    她向來也不信這些,自然也就沒有放在心上、


    宮遠徵走在她前麵,率先一步推開角宮正殿的門,屋裏很黑,書桌上擺放著兩台燭火


    宮尚角坐在書桌前,麵前擺放著一封書信文案,月光映照在他的臉上


    突然的停頓讓東張西望的宮晴雪一下撞在他的背上,蹙眉繞過去好奇問:“怎麽不走了……”


    宮遠徵隻是轉頭看了她一眼,隨後眼睛目視前方:“哥哥在看什麽?”


    宮尚角說:“信鴿提前將雲為衫和上官淺的身份調查送回了宮門!”


    宮遠徵繼續問:“和哥哥預想中的一樣嗎?”


    宮尚角嘴角挑起,一抹壞笑留在臉上,不答隻問:“暗器帶了嗎?”


    宮遠徵眼眸低垂,心領神會,無需過問,沙啞著聲音興奮道:“帶了!”


    宮尚角也隻說了一個字:“走!”


    兩個人渾身上下都充滿著危險的氣息,讓人不敢靠近,好似對即將捕獲獵物的快感


    宮晴雪皺起眉頭,心想著難不成雲為衫和上官淺的身份真有問題?


    說著宮尚角起身越過兩人走在最前麵,宮晴雪也想去時,被宮遠徵拉住說:“你就在這兒等著,等我們回來!”


    宮晴雪看了眼宮尚角:“那哥哥等我一下!”


    說罷便進屋,沒過一會兒功夫,出來時手上就多了一件黑色金絲鬥篷:“夜裏風大,哥哥披上吧!”


    宮尚角接過自己披上係好,嘴角上揚,綻放出一個笑道:“好了,你自己也說了,夜裏風大,別站在外麵,進屋去,乖乖的等我們回來!不會有事的!”


    說罷他們便快步離開,宮遠徵經過她時,還不忘摸摸她毛茸茸的腦袋以示安心


    走下石階,宮晴雪看著他們的身影,心裏越來越慌,總覺得即將要有什麽事要發生,心跳得好快:“哥哥,遠徵哥哥……”


    宮遠徵回頭,宮晴雪一手捂著胸口平複心慌看著下麵的兩人笑著說:“小雪等你們回來用膳!”


    宮遠徵回應道:“好!”


    宮尚角看著兩人不由得勾了勾嘴角,眼前的這兩個人,都是他看著長大的


    宮遠徵的為人他最是清楚不過,若是將宮晴雪交付於他,往後的人生定然也是在幸福中度過


    況且,宮遠徵對她的好,外邊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現在還未挑明他們,也不過是看在他們年歲都還小


    還能再多等幾年也是無妨,而且,對於他們來說,早一點晚一點又有什麽區別


    角徵兩宮挨得這麽近,就像前門與後門,都是在同一個地方


    外麵江湖險惡,去了一次,還是就不要去第二次了,畢竟常言道,好事不過三


    上一次沒有遇見無鋒,想來應該也是她和難民湧在一起,再加上她之前就鮮少在外麵漏麵無鋒的人不知道她也是在所難免


    可現在不同了,她去外麵走了一遭,又在舊塵山穀之內開了一間繡坊,肯定有很多人已經認識她


    這樣一來,難保下一次就不會有危險


    他可以拿任何東西去打賭,但是絕對不會拿她的身家性命去打賭,即使他有萬全把握,怕就隻怕那萬分之一的幾率


    他絕不會讓他的妹妹再次離他而去,絕不會


    女客院落裏


    除去雲為衫和上官淺,其餘新娘都已遣散回鄉,四周的守衛,看起來像是一種保護,實際上又像是一種監視


    走廊上黃色的落葉鋪滿一地,一個白衣女子穿過走廊,來到一間房屋前


    她推門而入,看著坐在床榻上想著對策的人、


    雲為衫明顯是不想看到她,臉上也是充滿了不悅


    上官淺並不在意,隻是告訴她說:“明日一早,宮尚角的信鴿就會帶著情報飛回宮門之內了!”


    雲為衫氣定神閑的坐著,心中思考著之後該如何打算:“嗯,我知道!”


    上官淺繼續追問:“你準備好了嗎?”


    雲為衫說:“等結果,沒什麽好準備的!”


    上官淺輕歎口氣,看了眼房間裏的陳設,進一步套著她的話:“如果結果和你預想的不一樣呢,如果賭輸了,怎麽辦?”


    雲為衫麵露恐懼之色說:“那也沒辦法!”


    上官淺微微一笑道:“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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