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雪兒……”


    就在他焦急萬分時,就在不遠處的糖人攤前,看見了她得身影,宮遠徵立馬上去將人抱住:“我還以為我又將你弄丟了!”


    宮晴雪左右看看說:“我看見賣糖人的,就過來買了一個!要吃嗎?可甜了!”


    小販聽著也附和道:“對啊,公子也來一個吧!”


    宮遠徵擺擺手:“不用了,走吧!”


    說罷就拉著她離開,宮晴雪還在問:“我的糕點呢?”


    宮遠徵拿出來給她:“下次別這樣一聲不吭就走了,多讓人擔心!”


    宮晴雪看他生氣,就拉著他的胳膊搖來搖去撒嬌道:“好啦,我以後再也不會了!我發誓!”


    說著還做出一個發誓的動作,路過的路人甲說:“你看這倆小夫妻,還撒嬌呢!”


    路人乙說:“想來是剛成婚不久吧……”


    宮晴雪癟著嘴看著他們,幾人立馬閉上嘴,走的更快了,又看著還在傻樂嗬的宮遠徵說:“你笑什麽?這些人怎麽都愛亂說話呀!”


    宮遠徵倒是挺喜歡,這一路走來,幾乎都將他們認作新婚小夫妻,宮晴雪反駁了一路,他傻笑了一路


    天快黑時,他們正要去萬寶樓時,路過一家名叫‘怡紅院’的青樓,門口的姑娘穿得花枝招展,露著胳膊,迎來送往著賓客


    宮晴雪和宮遠徵一前一後走著


    走在後麵的宮遠徵被幾個青樓女子擋住了去路:“公子,來喝酒啊!”


    “公子,別害羞……”


    宮遠徵蹙眉吼道:“滾……”


    宮晴雪也上前攔在他的身前,用力指了一下幾人:“我的……”


    說罷就拉著人走,身後的一個女子暗自嘟喃道:“原來是個怕夫人的……”


    去了萬寶樓,吃了飯菜,回去路上快到據點時,被一個人輕撞了一下


    那人彎腰道了個歉,隨後就緩慢離開,宮晴雪隻覺得這背影眼熟


    宮遠徵上前,也看著前麵一個人,看著宮晴雪看他的神色,讓他覺得這人肯定有問題,關心問:“怎麽了?認識嗎?”


    宮晴雪不答,反而試探性的問朝著那人呼喚了一句:“木老?”


    那人站住愣了一下,隨後又快跑起來,他這一行為更讓宮晴雪確認心中猜想,提起裙子就要去追:“真是你,別跑啊……”


    宮遠徵雖然不知道怎麽回事,但飛身一下擋在那人身前,將人一腳踢翻在地,又用刀架在他脖子上問:“跑什麽……”


    宮晴雪上前看著他也問:“跑什麽?我叫你呢,沒聽見啊,你耳力不是很好嗎!”


    木老蹙眉歪頭,用耳朵去看,去聽:“姑娘認識我?”


    宮晴雪拿著匕首在他臉上拍了拍,見他打顫發抖模樣,感覺甚好道:“木老,這麽快就忘記我了,我是晴雪啊!”


    木老一下反應過來,驚恐下意識問:“你居然沒死……”


    宮遠徵將人拉起來問:“木老是誰?”


    宮晴雪歎口氣:“當日,擄走我的就是這個人!”


    宮晴雪還想說什麽,隻見宮遠徵的刀又往前近了一步,怒火中燒,沙啞的聲音充滿了殺氣:“原來就是你帶走了她,害我們分開了這麽久……”


    據點的侍衛聽見動靜也出來看,宮遠徵吩咐將人帶了進去


    木老一個勁的求饒:“饒了我吧,以後再也不敢了!”


    宮晴雪冷笑一聲:“以後!不會有以後了!”


    說罷便同著宮遠徵一起進去


    宮尚角看著被抓進來的瞎子,蹙眉疑惑的問:“是發生了什麽事?這人是?”


    宮遠徵還在生氣,拿著刀恨不得砍下他的頭,將他砍成七八塊,但又覺得實在太便宜他:“哥,他就是之前綁架小雪的人!看來老天都看不下去,讓我們又遇見了他!”


    木老慌亂之下,一直在求饒,宮尚角看了眼宮晴雪,讓人將其帶去了後院,畢竟這是前廳,隨時都可能會有人來看病買藥


    後院處


    有了兩個哥哥在一旁撐腰,宮晴雪的氣焰很是囂張,拿著宮遠徵的短刀在他臉上拍來拍去:“你不是特囂張嗎……你不是要給我許戶好人家嗎,怎麽沒動靜了!!”


    木老上前尋求這一絲活路,用力打了自己幾個巴掌說:“晴雪,你放了我,我保證金盆洗手,以後再也不幹這事兒了!晴雪你是最善良可愛的小姑娘了!不要和我老頭子一般見識!.”


    宮晴雪輕笑聲,鋒利的刀在他臉上,割出一道口子,見木老吃痛模樣甚是痛快,剛要說什麽,宮遠徵就用刀指著他:“晴雪也是你這種雜碎能叫得!”


    木老嚇得後退:“你說過不會讓你家人抓我的!”


    宮晴雪起身說:“我是說過沒錯,但我之前讓你放我,你也沒放啊!對了,和你介紹一個人!”


    說著站在宮遠徵身旁,挽著他的胳膊介紹說:“站在你麵前的這位呢,叫宮-遠-徵,還記得嗎?你不是還想連他一起抓的嗎?他就在這兒,你倒是抓呀!”


    宮遠徵冷笑一聲:“抓我?膽子倒是不小啊!”


    木老跪地求饒道:“不敢,小的膽子小,遠徵公子就……”


    宮晴雪打斷他,學著宮遠徵的話說:“遠徵也是你叫的…”


    若是眼神能殺人的,木老現在就在被宮尚角淩遲處死,那發狠的眼神,讓人看了就發怵、


    宮尚角沙啞低沉著聲音,壓製著心中的怒火問:“我看你膽子倒是不小……”


    宮晴雪火上澆油說:“他還嫌我煩,要割掉我的舌頭,將我賣去采生折割……”


    宮尚角聽了更是氣憤,想要一刀完結他,又怕嚇著宮晴雪,看著宮晴雪問:“小雪想要如何處置他……”


    宮晴雪想了想說:“他之前威脅我好多次,還用水潑我,我都要還給他!”


    宮遠徵蹙眉問:“如何還……”


    木老還在一個勁的求饒:“饒命啊,公子,小姐,求求你們,放了小人吧……”


    問到如何還,宮晴雪一時還真有些想不出來,想了良久,想起之前在地牢看到的那個男人就說:“拔了他的指甲,再用塗了辣椒水的鞭子打他!”


    宮尚角詫異的轉頭看著她問:“這些你都哪兒學的?”


    木老已經嚇得說不出話,呆呆的坐在一旁


    宮晴雪看了眼宮遠徵解釋說:“之前……在地牢無意……看到過遠徵哥哥行刑,就記下來了!”


    宮尚角原本還想說什麽,看著她又生生給咽了回去,對著一旁的金複說:“按小雪說的去做,先讓她出出氣……”


    金複拱手:“是!公子……”


    金複叫侍衛將人帶去柴房,不過一會兒,房中就傳來一聲聲慘叫聲


    宮遠徵上前捂住她的耳朵,不要她去聽這些聲音,又將人帶著離開,可能金複也覺得他聲音難聽至極,就給堵上了吧,裏麵就隻聽得見皮鞭抽打的聲音


    宮遠徵一直都想問:“采生折割是什麽意思?”


    宮晴雪坦然解釋道:“我聽他們說,就是…砍掉手腳,賣去做乞丐……”


    宮遠徵聽了眉頭皺得更緊,看著眼前的人更是心疼不已


    宮晴雪轉身好奇又問:“除了這個折磨人,還有其他的嗎?”


    話剛問出口,就被宮遠徵摟入懷裏,一手輕撫過她的發間,呢喃細語說:“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是我不好…我保證以後不會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了!”


    宮晴雪回抱著他,反安慰:“沒事兒,我這不是回來了嗎!而且我相信,無論發生什麽,你和哥哥都不會放棄我的,對不對?”


    宮遠徵輕聲說:“對!永遠不會……即使天涯海角,我也會找到你!帶你回家!”


    宮晴雪緊緊回抱著他,幸福的笑著想了想又說:“我想學武功,等回去了,遠徵哥哥可以教我嗎?”


    宮遠徵點了點頭,攬著她腰的手,收緊一分,讓她更貼近自己:“好,隻要你想學,我就親自教你,手把手教你!”


    說罷又將頭深深埋進她的脖頸處,貪婪的吸食著她身上獨有的氣息


    隨後又聽見身後有關門的聲音,雖然很輕,但在安靜的夜晚卻聽得異常清楚


    宮晴雪好奇想要轉頭去看,卻被宮遠徵緊緊抱著,動彈不得


    過了良久,金複從柴房傳來消息,木老經不住受刑,被活活打死了


    兩人聽著,都沒有過多感覺,隻覺得這種販賣人口的人牙子,拍花子,用林繡娘的話講,就是活在世上也是浪費糧食


    宮遠徵上前附耳在金複耳邊好似說了些什麽,金複看了眼宮晴雪就拱手走開了


    宮晴雪皺起眉頭望著宮遠徵問:“有什麽是我不能知道的嗎?”


    宮遠徵眉頭輕挑,認真看著她眼中隻有自己的樣子,雙唇揚起伸手摸在她的臉上,指腹劃過眼尾


    宮晴雪好奇疑惑,眼珠隨著他的手而動,又聽他壞笑著說:“你眼中隻有我的樣子,可真好看……”


    宮晴雪皺眉轉身才發現,身後就是小五的房間,心想著也不知道他現在是不是還在睡覺、


    宮遠徵瞧她看得認真,心裏莫名湧上一團火氣,一把攬過人的肩膀,推搡著她就往閣樓走:“時候不早了,回房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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