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使者,貧僧倒是有個主意,隻是不知當講不當講啊!”


    歡喜寺的主持空色大師微微躬身,向著那兩名使者拱手說道。


    隻見其中一名身著黑衣的使者大手一揮,不耐煩地擺了擺手道:“哎呀,都到這般時候了,哪還有什麽當講不當講的,快快說來便是,若所言有理,自然恕你無罪!”


    空色大師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後說道:


    “兩位使者大人,依貧僧之見,這合歡宗恐怕已然投靠了魏國。既然如此,咱們不妨就拿這合歡宗當作誘餌,引那魏國的突擊隊前來營救,到時便可將他們一網打盡!”


    聽到這話,另一名使者不禁皺起眉頭,疑惑地問道:“哦?大師何以如此斷言這合歡宗已投敵叛國了呢?可有真憑實據?”


    空色大師麵色凝重地點點頭,回答道:


    “回使者話,貧僧之所以敢下此定論,原因共有三條。其一,自那合歡宗宣布退出攻魏聯盟之後,魏國的突擊隊便從未再去其地盤滋擾生事。試想一下,若是雙方毫無關聯,魏國又怎會對合歡宗如此寬容呢?”


    頓了頓,他接著說道:


    “其二,近來咱們數次圍剿魏國的突擊隊皆以失敗告終。貧僧想來,若不是在我國東瀛內部有奸細通風報信,那魏國之人怎能每每都能巧妙逃脫?而這最大的嫌疑,無疑便是那合歡宗了。其三……”


    說到此處,空色大師略微遲疑了一下。


    “其三,我歡喜寺的探子來報說合歡宗正在偷偷摸摸的尋找金萬河,金萬河何許人也,李子葉的第一馬仔!”


    隻見空色臉上滿是興奮之色,手舞足蹈地分析起來:“此計甚妙!確實極有道理,空色大師您真是智謀過人呐!不過嘛,屬下倒是有個小小的疑問,倘若那李子葉根本不來施救,又當如何呢?”


    聽到這話,那位黑衣使者眼中閃過一絲讚賞之意,趕忙應和道:“是啊,大師,若他當真不來營救,咱們又該作何打算呢?”


    空色微微一笑,伸手輕輕捋了捋下巴處的胡須,不緊不慢地回答道:


    “莫急莫急,我這一計乃是一箭雙雕之計策。若是那李子葉不來相救,咱們便索性將他們一舉殲滅,如此一來,亦算為我東瀛國鏟除了一個叛賊!豈不美哉?”


    聽聞此言,另一名黑衣使者不禁拍起手來,高聲讚道:“妙哉妙哉!空色大師果然不愧是德高望重、佛法精深的得道高僧啊!佛法講的頭頭是道,論毒計,特不遑多讓啊!”


    這時,先前發言的黑衣使者略作思索後開口道:


    “既已定下此計,那事不宜遲。我即刻從前方戰線調撥兩名元嬰初期的修士過來增援,雖說前線少了兩人,但短時間內憑借其餘眾人之力,應當還能夠支撐得住局勢。”


    空色微微點頭,表示讚同:


    “嗯,兩名元嬰初期的修士固然不錯,但恐怕仍不夠保險。依我之見,我會親自返回國內,再設法調集四名元嬰期的高手前來相助。屆時,咱們這邊將會匯聚六位元嬰修士,量他們就算長了翅膀,也休想逃脫升天!哈哈哈哈……”


    說罷,空色得意地大笑起來。


    .............


    在突擊隊那戒備森嚴、氣氛緊張的大本營裏,李子葉正端坐在桌前,全神貫注地處理著手頭的事務。突然,一名手下匆匆趕來,呈上一份密函。


    李子葉接過一看,臉色微微一笑,原來是潛伏在敵方陣營中的日奸一號傳來了重要情報。


    一旁的金萬河見狀,連忙湊上前詢問道:


    “公子,這消息如此緊急,要不要立刻通知合歡宗那邊知曉此事?”


    李子葉略作思索後,微微一笑回答道:


    “通知他們也好,畢竟多一個幫手總是好的。不過嘛,至於他們相不相信這個消息,那就不是我們所能左右的了。但無論如何,我們自己得先把各項準備工作都做到位才行!”


    與此同時,遠在另一處的合歡宗內,當來自李子葉一方的消息送達時,整個宗門頓時炸開了鍋。


    宗門高層們紛紛聚攏在一起,麵色凝重地傳閱著那份情報。


    隻見宗主馬搏明眉頭緊皺,滿臉悲憤之色,他用力拍了一下桌子,站起身來說道:


    “諸位同仁啊,看來歡喜寺那幫家夥是打定主意要跟咱們過不去了!他們竟然使出這種卑劣手段,想方設法要把髒水潑到我們頭上,妄圖侵占我們的地盤。如今大敵當前,大家快想想應對之策吧!”


    “宗主,這東瀛國實在不是久留之地啊,咱們還是速速離去為妙!”說話之人乃是另一位元嬰期的修士,隻見其麵色凝重地望著前方。


    “的確如此,宗主!依我看,他們此番舉動分明是蓄意而為,欲借故侵占咱們的地盤呐!六位元嬰強者,外加五百位金丹修士,這般陣容可真是下足了血本啊!”


    又有一位金丹圓滿境界的修士隨聲附和著,臉上同樣滿是憂慮之色。


    一時間,眾人議論紛紛。


    有人提議投靠魏國以尋求庇護;有人主張趁亂逃離此地,暫避風頭;然而,更多的人則傾向於與來敵拚死一戰,因為宗門之尊嚴絕不容許被輕易踐踏。


    馬搏明站在原地,靜靜地聽著眾人的發言,心中卻是一片茫然,不知如何抉擇。畢竟他接任宗主之位時日尚短,遠遠不及前任宗主馬博光那般德高望重、令人信服。


    就在此時,一道身影緩緩浮現於眾人眼前。定睛一看,原來是六品宗門合歡宗最後的底牌——元嬰後期的馬上仁前輩!


    這位老者雖已年逾六百歲,壽元所剩不過區區百年,但其實力高深莫測,一直以來都處於假死狀態,以此延緩衰老、延續壽命。


    “師叔,怎會驚擾到您老人家啊?”


    眾人一見到馬上仁那熟悉而又威嚴的身影出現在眼前時,心中皆是一驚,連忙恭恭敬敬地彎下腰去,深深地鞠了一躬,並異口同聲地問候起來。


    他們的聲音整齊劃一,仿佛經過無數次演練一般,充滿了對這位德高望重的長輩的敬畏之情。


    隻見那位被稱為師叔的老者緩緩地搖了搖頭,然後重重地歎息一聲:“哎,我若再不出麵,恐怕這傳承數千年之久的合歡宗就要毀於一旦啦!”


    他的話語之中透露出無盡的憂慮和惋惜,讓人不禁為之動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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