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那土匪頭子,原本一見到那位中年人便嚇得渾身冷汗直冒。然而,當他目睹自己的三當家和眾多嘍囉慘死於對方手中時,心中不禁燃起熊熊怒火。起初,這土匪頭子還打算勉強抵擋一陣,尋機逃脫。怎料,局勢瞬息萬變,轉眼間,就連老二也被敵手擊敗,如今場中僅剩下他孤身一人。


    此時此刻,麵對眼前虎視眈眈的三人,土匪頭子深知自己絕無可能支撐太久。無奈之下,他趁著中年人尚未留意到自己這邊的動靜,同時瞅準另外兩人尚未逼近之際,突然使出一記狠招。隻見他猛地將手中的九環大刀反轉過來,並迅速用手指扣動刀身上隱藏的機關。刹那間,那九個圓環猶如九條凶猛的鋼針,直直地朝著對麵四人疾馳而去!


    那中年人反應極快,甚至連隨身兵器都未動用,僅僅一個閃身,便輕而易舉地躲過了這突如其來的攻擊。與此同時,正在與土匪頭子激烈交鋒的男子麵前,則有兩枚鋼釘呼嘯而來。但見此男子臨危不亂,右手緊握長劍,左手則穩穩地握住劍鞘。隻聽“鐺鐺”兩聲脆響,那飛來的兩枚鋼釘被男子用劍與劍鞘打落在地,


    與此同時,另外五枚閃爍著寒光的鋼釘如同流星般疾馳而去,直衝向不遠處的那對男女。隻見其中兩枚宛如閃電一般朝著女子呼嘯而至,那名女子反應極為迅速,瞬間拔劍出鞘,劍影閃動之間,兩聲清脆的撞擊聲響起,那兩枚鋼釘便被她準確無誤地擊打在地。


    然而,剩下的三枚鋼釘卻依舊勢頭不減,徑直向著男子飛射而去。此時此刻,周圍的其他人與這名男子都保持著一定的距離,想要施以援手已然來不及。那個中年人心急如焚地看著這一幕,眼看著三枚致命的鋼針即將紮進自己兒子的身體,他心中的焦急之情簡直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他一邊拚命施展著輕盈的輕功,身形如鬼魅般急速掠動,一邊扯開嗓子大聲呼喊:“二郎!小心啊!快快閃避!”聲音在空中回蕩,充滿了驚恐和擔憂。


    而另一邊,男子的大哥也同樣察覺到了危險的臨近,他毫不猶豫地朝著弟弟所在的方向狂奔而來,同時口中高聲喊道:“二弟!小心!趕快躲開!”


    可是,盡管他們的呼喊聲響徹雲霄,但這一切還是太晚了。那三枚鋼針速度奇快無比,眨眼間就快要刺入男子的體內。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突然一股巨大的力量從側麵襲來,狠狠地撞在了男子身上。男子隻覺得一股無可抗拒的衝擊力傳來,整個人不由自主地向前飛去,然後一頭栽倒在堅硬的地麵上,發出一聲沉悶的巨響。由於慣性的作用,他在地上接連翻滾了好幾圈才終於停了下來。


    男子艱難地從地上爬起,腦袋還有些暈乎乎的。當他定了定神,目光望向剛才自己所站之處時,頓時驚呆了——隻見原本應該遭受鋼針襲擊的位置上,此刻正躺著他深愛的女子。而那三枚鋼針,則無情地穿透了女子的心髒和肺部,鮮血汩汩流出,染紅了她身下的土地。


    男子眼睜睜地望著眼前這慘不忍睹的一幕,內心瞬間被無盡的恐懼和絕望所吞噬,整個人幾近崩潰。隻見他手腳並用、連滾帶爬地朝著女子狂奔而去,仿佛世界末日已然降臨。


    待到終於靠近女子身旁時,男子毫不猶豫地伸出雙臂,緊緊地將她擁入懷中。他的雙手顫抖著捂住女子那血流如注的傷口,口中不停地念叨著:“堅持住!親愛的,一定要堅持住啊!”然而此時,女子的嘴角已滿是猩紅的鮮血,似乎想要說些什麽。


    男子心急如焚,連忙俯下身去,將耳朵貼近女子的嘴邊,這才勉強聽清了她微弱的話語。隻聽得女子斷斷續續地說道:“郎君……你定要為我報仇……為我的全家報仇雪恨……我是真心實意愛著你,渴望能與你長相廝守……但如今看來……怕是再無可能了……”話音未落,女子的手便如同失去生命力般無力地垂落下去。


    男子呆呆地凝視著懷中宛如嬌豔玫瑰般的女子,就在這一刻,這朵曾經盛開在他心間的鮮花卻無情地凋謝了。此刻的他早已分不清臉上流淌的究竟是淚水還是汗水,亦或是兩者皆有。他像是一個迷失方向的孩童一般,隻能茫然失措地轉頭望向站在不遠處的父親。


    那位中年人眉頭緊蹙,雙目噴火,死死地盯著倒在血泊中的女子。他的心像是被重錘狠狠地砸了一下,瞬間湧起一股複雜且強烈的情緒——憤怒與哀傷交織在一起,如潮水般湧上心頭。


    憤怒的火焰在他胸膛熊熊燃燒著,因為那個心狠手辣、喪心病狂的土匪頭子居然毫不顧及江湖道義,放如此惡毒的暗器就算了,上麵竟然還有劇毒,這種卑劣行徑簡直令人發指!


    然而,更多的卻是無盡的哀傷。自己二兒子與這女孩兒兩情相悅正是深情之中,可是現在二人陰陽兩隔。想到這裏,他就不由得替自己的孩子悲傷,


    心中不由的想到我那可憐的孩子啊,隻怕從今往後就要深陷相思之苦和悔恨的漩渦中,無法掙脫出來了。


    念及此,中年人不敢有絲毫耽擱,急忙邁開大步,三步並作兩步地衝到二人麵前。隻見他迅速蹲下身子,伸出顫抖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搭在了女子的手腕處,想要探查她的脈象。


    與此同時,他轉頭對著身旁呆立不動的大兒子厲聲喝道:“快去追上那土匪頭子!務必將他斬於劍下,以報此血海深仇!”


    聽到父親的命令,原本還愣在原地的大郎如夢初醒,重重地點了點頭。他咬咬牙,一把提起手中寒光閃閃的寶劍,身形一閃,便朝著土匪頭子逃竄的方向疾馳而去。


    而此時,中年人仍全神貫注地探測著女子的脈象。隨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他的臉色變得越來越凝重,最後終於無奈地歎了口氣,緩緩搖了搖頭站起身來。


    一直在旁邊焦急等待的二郎緊緊地握著拳頭,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滾落下來,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前方的父親。當看到父親露出那般無奈和沮喪的神情時,二郎的心瞬間像是被人猛地澆了一盆冰水,從頭到腳透心地發涼。


    盡管在此之前,二郎心裏其實早已有了不祥的預感,覺得事情的發展很可能會朝著不好的方向而去。但當真正親眼目睹連一向足智多謀、身經百戰的父親此刻竟然也是如此束手無策的時候,一股深深的絕望感猶如一塊千斤重的巨石一般,狠狠地砸在了二郎的心頭,壓得他幾乎快要窒息過去。


    就在這令人心碎的時刻,從遠處的東大山深處突然傳來了一陣又一陣淒厲無比的悲鳴聲。那聲音仿佛是一個人正經曆著世間最痛苦的折磨,撕心裂肺的呐喊聲響徹雲霄,久久回蕩在空中不肯散去。這悲慟欲絕的哭聲,正是那位失去了心愛之人的年輕男子所發出的。隻見他死死地抱緊懷中已然沒有了生氣的女子,淚水如決堤的洪水般奔湧而出,嘴裏一直反反複複地念叨著同一句話:“為什麽?為什麽啊!你為什麽這麽傻?為什麽要替我擋住那該死的暗器!我寧願死去的那個人是我,而不是你啊!”每說一句,他的聲音就越發顫抖,其中飽含的不甘與心痛讓人聽了無不潸然淚下。


    與此同時,站在一旁的中年人看著自己的二兒子因為過度悲痛幾近陷入瘋狂的狀態,心中也是充滿了無奈和疼惜。他緩緩走上前去,伸手輕輕地拍了拍二郎的肩膀,輕聲安慰道:“好了,二郎,逝者已矣,發聲的誰也阻止不了,為父知道你暫時放不下她,但我們現在能做的隻有為他報仇首任仇人,


    孩子啊,咱們當下最為緊要之事,便是要讓那可憐之人能夠入土為安呐。如此一來,也能使其靈魂得以安息,盡早脫離這塵世之苦。你那大哥已然前去追擊那喪盡天良、惡貫滿盈的賊首啦。依著你大哥的本事與決心,想必他定然不會輕易放過那廝的!”


    恰在此刻,前去追擊的大郎風塵仆仆地歸來了。隻見他滿臉皆是難以掩飾的遺憾神色,那一雙原本堅毅有神的眼眸此刻卻顯得頗為複雜,時而閃爍著憤恨之光,時而又流露出深深的無奈。他就這般靜靜地佇立在原地,默默地凝視著自己的父親和二弟。


    過了好一會兒,大郎終於緩緩挪動腳步,走到近前。他先是深深地歎了口氣,然後滿懷著歉意地開了口:“二郎啊,大哥我真是對不住你呀!此次未能將那仇家的首級提來給你看,全都是大哥我的過錯,怪隻怪大哥太過無能了些……那卑鄙無恥的小賊著實奸猾無比!當我們眼看著就要追上他時,誰曾想他竟毫無半分猶豫,猛然縱身一跳,徑直落入了那深不可測的山澗之中。刹那之間,他整個人便如同鬼魅一般消失得無影無蹤,甚至連絲毫的蛛絲馬跡都未曾留下。唉……”說到此處,大郎不禁又是重重地歎息一聲,拳頭緊緊握起,骨節處因為用力過度而微微泛白。


    當那令人震驚的消息傳入那位年輕男子耳中的一刹那,他整個人如同遭受了一道驚天動地的雷電直擊,身軀劇烈地顫抖起來,仿佛全身的骨頭都要散架了一般。刹那間,他的臉色慘白得沒有一絲血色,就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生命力的白紙一樣。


    他那雙原本明亮有神的大眼睛此刻瞪得渾圓,眼珠子幾乎都要從眼眶裏掉出來了。嘴唇也不受控製地哆嗦著,嘴裏難以置信地低聲呢喃著:“怎麽會......怎麽會這樣?”每一個字都帶著深深的迷茫和絕望,仿佛這幾個簡單的音節已經用盡了他全身的力氣。


    而就在剛才,他心中還燃燒著熊熊的怒火,那怒火足以將一切敵人燒成灰燼。然而現在,這團怒火卻像是被突如其來的一盆刺骨冰水當頭澆下,瞬間熄滅得無影無蹤。留下的,隻有無窮無盡的痛苦像潮水般湧上心頭,將他徹底淹沒;還有那深入骨髓的絕望,緊緊纏繞住他的靈魂,讓他無法掙脫。


    站在一旁目睹這一切的父親心急如焚,他三步並作兩步迅速走到兒子身邊,伸出手輕輕地搭在兒子微微顫動的肩膀上,語重心長地安慰道:“二郎啊,你千萬不要如此悲觀消極。遇到這種事情,我們需要換一種思維方式來看待問題呀。或許這正是老天爺特意給你安排的一次機遇呢!它不讓你大哥成功追上那個窮凶極惡的賊人,說不定其中有著深意。


    也許意味著你大哥的命運其實早已與那惡賊緊密相連,唯有依靠你親自出手,才能夠終結那家夥充滿罪惡的一生,從而徹底平息這段糾纏不清的恩怨情仇。所以說,我的孩子啊,別再一味地沉浸在悲傷和難過之中了,當前最重要的任務是先妥善安置好這位不幸遇難的可憐姑娘,讓她得以安息入土。”說完這些話後,父親又溫柔地拍了拍二郎的肩膀,用眼神向他傳遞著鼓勵和支持,希望能幫助二郎盡快重新振作起來。


    然而就在此刻,二郎那顆原本熾熱的心已如死灰般沉寂,仿佛一具行屍走肉。他目光空洞地凝視著懷中已然逝去的愛人,時而痛哭流涕,時而又癡癡傻笑,整個人都快要陷入癲狂之境。


    最終,二郎用盡全身力氣抱起心愛的她,腳步沉重且緩慢地朝著山下走去。而跟在他們身後的二郎父親與大哥,則始終不敢靠得太近,生怕二郎突然發狂傷人。於是,父子二人隻能默默地遠遠跟隨在後,小心翼翼地守護著他。


    待一行人抵達山下後,那位中年人精心挑選了一處山清水秀、風景宜人的風水寶地,然後親手將女子安葬於此。從這一天起,二郎便徹底失去了理智,整日瘋瘋癲癲,這樣的狀態竟然持續了整整三個多月。


    時光荏苒,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二郎逐漸從癲狂中蘇醒過來。但盡管如此,他對已逝愛人的思念卻愈發深沉濃烈。為了永遠銘記這段刻骨銘心的愛情,二郎毅然決然地選擇留在當地,並與附近的居民們一起努力建設起一座繁華的城池。


    此後,二郎時常會獨自一人登上曾經與愛人相依相伴的山峰,靜靜地坐在墓前,向她傾訴自己內心深處的無盡眷戀和哀思。歲月如梭,光陰似箭,不知不覺間,許多年過去了。當年的那個年輕人也在時間的長河中悄然消逝,再也不見其蹤影。漸漸地,關於二郎和他愛人之間那段淒美動人的故事,也逐漸被人們淡忘,不再有人常常提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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