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哪?」


    瞬間明白過來的陸城,一臉驚喜和乖巧,「我聽你安排。」


    「帶你重溫小時候?」


    鬱甜笑笑,伸手帶著調戲意味摸一摸陸城的腦袋,「所以快點工作吧。」


    由於鬱甜很少出現在公司,像這樣閑閑坐在他辦公室沙發上更是稀罕,加上得知鬱甜為他準備生日驚喜……陸城其實很難集中精力,卻不得不先處理手裏的事。


    他打起精神,以最好的效率在六點之前把手頭的事情解決。


    然後,和鬱甜從公司出來直奔機場。


    在b市定居這麽多年,除了出差之外,陸城沒有在其他時候回來過a市。


    尤其是像今天這樣和鬱甜一起回來。


    鬱甜說要帶他重溫小時候,陸城那會兒就想到了他們的目的地。


    不過,比起這些,他更在意鬱甜想要做什麽。


    下飛機已經是十點多。


    回到家、簡單收拾一下就快要十二點了。


    地方還是原來的地方,當年他們住的這個小區,鬱甜家裏。陸城雖然曾經在鬱家住過一晚,但卻沒有到過鬱甜房間。如今有機會看上一看,他也沒有錯過機會。


    因為常年有人打理,即便他們不在這裏生活,一切仍井井有條。


    鬱甜的房間維持著從前的樣貌。


    在陸城看來,整個房間的風格和鬱甜的性格非常相似。


    或許以那個年齡的眼光來看,不夠少女心,卻簡約、利落以及沉靜。


    「這些書你全部看完了?」


    陸城注意到鬱甜房間有個大書架,湊上去看一眼。


    「沒有。」


    鬱甜坦然的說,「估計老鬱直接讓人從書店掃回來的,噹噹擺設挺好。」


    「今天還有安排嗎?」


    陸城折回鬱甜身邊抱住她,「是不是忘了有什麽話要和我說?」


    「沒忘,隻是不是現在。」


    鬱甜轉過身,麵對陸城,手臂圈住他的脖頸,「餓不餓?先吃個飯去?」


    從下午一直到現在,他們隻在飛機上吃了點東西。


    陸城聽到鬱甜的話也怕她餓肚子,笑一笑:「走,想吃什麽?」


    鬱甜在火鍋店提前訂好了位置。


    連同陸城的生日蛋糕也是提前預訂好的,交待蛋糕店把蛋糕送到火鍋店。


    陸城早已有心理準備,看到這些也不是不開心,可是總覺得……


    如果隻是這樣,不必大費周章回來。


    可是直到離開火鍋店,陸城也沒有等來鬱甜更多動作。


    自詡了解鬱甜的他不得不承認,自己今天不怎麽猜得透鬱甜是什麽心思。


    陸城沒有去追問。


    他跟著鬱甜來到a市的時候,已然做好接受她一切安排的準備。


    雖然覺得不會隻是這樣,但哪怕隻是這樣,陸城也不至於接受不了。


    畢竟,鬱甜是花了心思、精力和時間陪他的。


    回到小別墅。


    鬱甜以散步消食為理由,拉著陸城在小區裏轉悠。


    淩晨一點多的小區處處都安靜。


    走到陸家門口,鬱甜忽然停下了腳步,轉過身來看著陸城。


    「記得這個路燈嗎?」


    「那個時候,我在這裏偶遇你和還是小野貓的心心。」


    陸城當然還記得那個夜晚。


    誰也不知道,那會兒抬頭驟然看見鬱甜的一刻,他連心跳都停了停。


    數不清的這樣猝不及防為她心動的瞬間,讓他喜歡上了她。


    那是很難忘記得了的。


    「我後來有時候自己回想起來,大概是那個時候……」


    鬱甜沉吟中說,「開始真的對你轉變想法。」


    陸城問她:「什麽想法?」


    「就是……」鬱甜略微遲疑,依然坦誠道,「帶著有色眼鏡看你。」


    「當時你蹲在路邊餵貓,我還在猶豫要不要和你打招呼,你就抬頭了。要怎麽形容比較好呢,總之又溫柔又帥氣,後來自我反省,確實對你有偏見、不公平。」


    這麽多年以後,聽鬱甜提起當年的事,陸城心情莫名緊張。


    他試圖緩和自己的情緒,和鬱甜開玩笑:「然後就毫不留情拒絕了我?」


    「如果讓我重新選擇一次,在那個時候我還是會拒絕你。」鬱甜冷酷開口,「因為我們當時年紀還太小,又要異國,非常磋磨人,也不希望你為此留下。」


    鬱甜一邊說一邊牽過陸城的手,帶他走進陸家的花園:「記得那年過年,就在這個小花園,咱們一起放過煙花……那個時候擔心你會不自在,其實沒有盡興,想著再彌補一下。」


    「不過現在太晚了,會擾民,明天再安排。」


    「雖然已經過十二點了,但我們還沒有睡覺休息,就當還是你生日吧。」


    「工作忙起來確實會忘記你生日。」


    「也知道你心裏諒解的同時,不是不期待我能給你準備驚喜。」


    「可惜我一點都不浪漫。」


    鬱甜抿唇,又笑,「所以思前想後,想和你回來,想……補償你一下。」


    「當年在這座城市收到你的表白。」


    「今天也是在這個地方,我想好好回應你一次。」


    「這些年,你對我的關心愛護、體諒尊重,我都看在眼裏。我知道你為了我們的那個家、為了我和小花,付出了很多,你是一個好丈夫也是一個好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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