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之間有什麽事?魯有波我認識,但是當初去三工區的時候跟他接觸也不多,那至於他女婿就更不認識了。闞瑩瑩我倒是知道,也不算認識,我跟她姐都好多年沒見了,發生什麽事情了,說說看,還能比我們這邊的更勁爆?”李祥頓時也來了興趣。


    “魯有波的女婿,顏慶,跟魯有波的女兒結婚有幾年了,生的有個女兒,現在在工區當總工,魯有波也在這邊,翁婿兩人時不時還能碰上。闞瑩瑩不是嫁給了張旭陽嗎,兩個人本來都在項目部的,但是今年年初瑩瑩被調到工區去當管理員了,就在顏慶的那個工區。他們那個工區離項目部有個20多公裏,沒車的話過來還不是很方便,所以瑩瑩就跟張旭陽見的少了。瑩瑩跟顏慶時間久了,就那啥了……”


    陳丹話沒說透,但是成年人嗎,稍微一說也就都懂了。


    李祥驚訝不已,道:“這都什麽事啊,張旭陽不是在嗎,就算見得少也不至於吧,怎麽闞瑩瑩就出軌了?再說那個顏慶,他老丈人跟他在一個工地,他也敢跟別的女人勾勾搭搭的?”


    “這個事情沒法說,我聽瑩瑩說,魯有波的那個女兒養在農村,比較粗俗,又不會打扮,生完孩子之後就跟老媽子似的,顏慶早就不喜歡了。”


    “那闞瑩瑩呢,她跟張旭陽在一個工地,感情也不好?否則她為什麽要出軌?”


    “這個……我跟你說了,你別跟別人說啊。瑩瑩雖然跟張旭陽也生了個女兒,現在放在家屬院,瑩瑩她媽在帶,但是瑩瑩早就受不了張旭陽了。張旭陽那個人,那方麵需求太旺盛,不管瑩瑩願不願意都要做那事,而且張旭陽有那種虐待癖好,瑩瑩巴不得離張旭陽遠一點,隻是為了孩子還湊合著。”陳丹小聲地在電話裏說。


    這可真讓李祥開了眼界了,這都是什麽事啊,可能平常上班都是披著一張人皮,看起來都很正常,可私底下什麽樣子誰也不知道,更何況這種閨房密事,要不是闞瑩瑩說出來,誰能知道張旭陽是這麽一個人。要是他真的這麽變態的話,闞瑩瑩出軌也就情有可原了。


    “那現在他們是個啥情況?也是鬧翻了?”


    “鬧翻了,瑩瑩主動跟張旭陽提出離婚了,張旭陽打聽了一下,就知道瑩瑩跟顏慶的事了,結果現在顏慶也在跟他老婆提離婚的事,這件事在項目部鬧得人盡皆知。不過我們這大多是同情瑩瑩,張旭陽的名聲反而不好,至於顏慶那裏,反而關注的人少,也就看魯有波怎麽處理了。”


    “這簡直就是有異曲同工啊,別看我們兩個工地離得十萬八千裏,怎麽出的事倒是很有雷同的,這單位的人都怎麽了。”


    “仔細想想其實也不奇怪,飲食男女,誰都有欲望,大家都長期在外,有些人守不住有別的想法也很正常,也不是這單位獨有的現象,隻是恰好這些事被我們遇到了而已。”


    “唉……沒結婚的人拚命想結婚,結了婚的人好多也過得一地雞毛,啥也不是,要不這年頭離婚率高的嚇人,,也是多方麵原因造成的。你跟柳慧怎麽樣啊?”


    “我們?也就那樣吧,跟以前差不多,也沒出什麽事,平平淡淡過日子唄。”陳丹輕鬆道。


    “那就行,咱們幾個朋友就好好過,別出什麽岔子,問句不該問的,你們結婚也有段時間了,孩子的事還沒提上議程嗎?我同學結婚沒多久就懷上了,速度可快了。”


    “這個東西,都是隨緣,有了就要,沒有也不強求,雖然今年柳慧30了,但我感覺我們兩個都還想多過幾年二人世界,所以也沒有特別規劃,順其自然吧。你呢,最近咋樣啊,也沒聽說你有結婚的跡象?”


    李祥也沒有隱瞞,他跟陳丹是純屬談得來的朋友,把自己從過年以來跟宋芳相處的大概情況跟陳丹說了一遍,直到最近剛拍完婚紗照的事情,也順便讓她參詳參詳。


    陳丹聽完沉默了一會,這才很謹慎地說:“其實吧,根據對你的了解,也通過你的描述,我覺得你跟這個宋芳其實不是很合適,隻是你現在是隻緣身在此山中,有些事情你可能已經有了那個苗頭,但是你自己沒有注意到這個苗頭一旦發芽生根,就會是以後致命的點。”


    “這話是怎麽說的?你給分析分析。”李祥很感興趣的問。


    “你看啊,你談的前幾個,我也見過,裝姐人品是不行,但長得不難看,最多也就能說是豐滿吧;那個張莉,長得是一般,但身材還行。其餘你談的我都沒見過了,想來也不會太差,但是這個老師,又黑又胖,明顯不是你的菜,你說讓她減肥,就看她減不減了,她要是不聽你的,也白扯。這年頭,都是看臉的時代,有幾個男的不喜歡漂亮身材好的,我不信你是例外。外表是一方麵,而她總是過分地關注你,也會讓你很累,相處起來會喘不過氣,我覺得即使你們拍了婚紗照,我也不是特別看好。”


    陳丹頓了頓,繼續說:“我說這些也隻是站在旁觀者的立場來說,不是說要拆散你們,通過你的描述給我的感覺就是這樣,最終怎麽樣還是要看你自己怎麽想。”


    陳丹的話幾乎是直戳李祥的痛點,一語中的,李祥也一直在刻意回避這方麵,想用宋芳好的一麵來掩蓋她讓李祥不喜歡的地方,人無完人,這個世界上不可能有讓李祥100%滿意的人,無非是取舍問題,看看哪方麵能讓自己覺得更重要,自然可以忍受不重要的那一方麵。


    陳丹掛了電話,李祥卻陷入了沉思。說實在話,李祥不是沒有動搖過,可事情發展到如今這一步,好像所有的力量都在推著他往前走,他心裏真正的想法沒有人在乎,這究竟是不是自己想要的結婚對象,這真的是需要認真想一想。


    這一晚上經曆的事情實在太多,到了9點半,李祥就像凳子上有針紮一樣,一刻也不想在辦公室待了,起身回宿舍去睡覺了,走到樓梯要上三樓時,隱約聽到書記的辦公室還有人在說話,估計是這件事沒那麽容易解決,但李祥也沒有心思去想,他在辦公室該阻攔也阻攔了,該勸也勸了,最終什麽結果,這幾天自然會見分曉。


    第二天早會結束後,劉儀祿就被趙向陽叫走了。工地上到了材料,李祥隻好拿著安全帽去收貨。等他快中午回來的時候,劉儀祿一臉鐵青地坐在辦公室,一言不發。李祥幾乎是躡手躡腳地走進辦公室,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把臉埋在電腦屏幕之後,在qq上問胡麗麗有沒有發生什麽事情。


    “沒什麽大事,書記找他聊了一個多小時,他回來之後就這麽啥也不說地坐在那,部長問了他一句有沒有事,他說沒什麽事,部長見問不出什麽也躲出去了,就留我一個人在這感受他渾身冒著的寒氣,我是大氣也不敢喘啊。”胡麗麗還有心情開著玩笑。


    李祥見胡麗麗這個樣子,估計也是不知道更多的內情,隻好作罷,同樣跟她一樣,當起了鴕鳥,連天都不敢聊,辦公室再次陷入了沉默。


    兩天之後,針對這次事件的官方通告出來了,依然是趙向陽在早會上當眾宣布的。


    “由於許諾行事不端,造成同事之間產生較大誤會,為了嚴肅項目部紀律,警醒眾人,經項目領導辦公會議商議決定,給予許諾嚴重警告處分,同時處以2000元罰款。希望項目部所有員工引以為戒,端正態度,嚴於律己,遵守道德規範和法律法規,如有人再犯,項目部將直接除名,同時上報公司。”趙向陽略顯嚴肅的聲音在會議室裏飄蕩。


    “這次的事件就到此為止,我不希望聽到有人再議論這件事,同時我希望大家也不要外傳,這終究也隻是一場誤會。現在天氣也好了,已經進入了施工黃金時間,所有人應該集中精力,把進度趕上去,而不是一天天在想用不著的。如果再被我發現幹與工作無關的事情,那我就要嚴格管理,讓你們忙起來,到時候別在我麵前喊累,那都是你們自找的。多的話我也不想說了,都是成年人,要對自己的行為負責。”滕兵又補充說到。


    散會之後,大家三三兩兩走出會議室,暫時把這事放下不再提,背後裏還是議論紛紛,畢竟明眼人都知道馬惠跟許諾肯定有事,奈何沒有真憑實據,項目領導也選擇了息事寧人,最主要的,也最詭異的,是劉儀祿也沒有再追究。


    具體的原因,在一個多月後,某次無意中聊天中,吳平給問了出來。


    書記給劉儀祿的說法,是分別仔細詢問過許諾和馬惠,兩人都說隻是處於聊天的階段,沒有任何越軌行為,書記也找不到實證,所以也奈何不得。那天晚上終究先動手的是劉儀祿,項目領導可以把這事壓下去,否則許諾報警的話,劉儀祿也免不了要去配合調查,一來二去說不定事情要鬧大。書記給了劉儀祿兩個選擇,如果要鬧大,項目領導誰也不包庇,該是誰的責任就讓法律去定,但是影響了工作的話他們三個都別在項目上了。第二個選擇就是劉儀祿跟馬惠和解,兩人好好過,畢竟還是夫妻,如果劉儀祿真的找到了證據,項目領導也會給他一個交代,當然,這次許諾肯定有做的不對的地方,會給他一定的處罰讓劉儀祿出口氣。


    這就是事情的原委,劉儀祿或許也是想抓住真憑實據,領導也給了台階下,他就選擇了暫時的隱忍。


    時間進入了六月,工地開始大幹,有個新的供應商,是靠著滕兵的關係過來,把張銀波的生意給搶了。這些對李祥來說無所謂,反正都是領導決定用誰,他就讓誰買。李祥也時不時跟著供應商的車到銀川去,用吳平的話說,也不能完全信任他們,要監督他們的送貨質量。


    這天買了材料回來,李祥正在車上玩手機,突然李忠國的電話打了過來。


    “你現在說話方不方便?”


    “我買了材料在回去的路上呢。”


    “回去之後找個沒人的地方給我打電話,有好消息。”


    李忠國把電話掛了,卻勾起了李祥無盡的好奇心,恨不得馬上飛回去,奈何車上有外人,不方便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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