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幾個被捆得像粽子一樣看不清麵容的人被繆爾帶過來守在外麵的人扔到了屋子門前硬邦邦的地上,發出好大的聲響,中斷了屋子裏正在討論的監禁之行。


    “家主,這幾個人鬼鬼祟祟的一直在周圍轉悠,很有可能是跟蹤您過來的,我們隻留了一個活口,方便您審訊。”


    繆爾輕抬手,示意來人繼續守在外麵,他蹲下來一一拂過這些人額前遮擋麵容的碎發,最終確認一個人也不認識。


    但看黃發男人眼中的震驚,應該是認識他這具身體身份的人。


    “宴署長認識這幾個人?”


    漫不經心地掃過幾眼,在黃發男人急的嗚嗚出聲時,055不緊不慢的開了口。


    “算吧,見過幾麵。”


    段西歡的老三,一個識時務的鬣狗以及他的小弟。


    繆爾來了興趣,解開老三身上的繩子,拔了他嘴裏的布後就看好戲似的退站一旁。


    老三欲哭無淚,戰戰兢兢地對著繆爾的方向輕如蚊子地喊了聲“謝家主。”


    他想要暈倒。


    幸好宴署長的聲音在後麵及時喊住他。


    “段西歡叫你來做什麽。”


    我滴個親娘,宴署長怎麽就水靈靈將大姐的名字說出來了,老三如臨大敵,臉上掛上了慘淡的笑,腳步慢慢往門的方向挪去。


    “宴署長,早知道您有客人,我就不打擾了。”


    希望已近在咫尺,隨後老三就看見一人扶著輪椅擋在了門口,一把輪椅加一米九漢子的半個肩寬,將廉價租房的門堵得沒有一絲餘地。


    “來者都是客,喝點茶再走也不遲,正巧,謝靈丘給宴署長送的物品中就有清心的毛尖。”


    收到暗示的紫秀毫不猶豫地將留下人的重任拋給繆爾,他既然想留下人看看055神明在準備什麽把戲,怎麽也得分擔個七八分力。


    馳現一把攬過人,十分自來熟。


    “幸會幸會,鄙人姓江名準,前格調酒吧酒吧員工,這不是因為酒吧出事被老板辭了。


    沒辦法,靠著好些門路找到了宴署長這裏謀個生路。


    你也知道,這事不光彩,可不能讓外頭那些人知道,為此才謹慎了些,小兄弟不要介意,我們可以賠償你的損失。”


    老三在馳現娓娓道來的原委中放鬆了緊繃的神經,頗有一種原來如此的頓悟感。


    但說不通,一個普通走後門的需要那麽多人把守嗎?


    看懂了他的忌憚,馳現猛地一拍老三的後背,給他拍的靈魂都要出竅。


    “小兄弟,你這就不懂了,格調酒吧是哪,那是本市最大的銷金窟之一,是紅美人買賣的聚集地,雖說讓酒吧關閉的罪魁禍首是混混,但格調後麵的老板不這麽認為啊。


    他們啊,要弄死經手這案件的晏署長,以示威懾,而謝老板他們恰好和宴署長有合作,我呢,就靠著這消息攀上了艘巨輪。”


    說到巨輪,馳現的頭還晃了下,小人得誌的模樣被他演地入木三分。


    江淮在馳現一開始介紹的時候輕咳了一下,見那糟心玩意介紹得更加起勁後便將輪椅捏得咯吱作響。


    “所以江兄弟,你是來找什麽工作的?”


    “警署的清潔工,怎麽樣,是不是特好,你別看清潔工工資低,那可是個鐵飯碗,隻要宴署長不退休,我就能一直做下去。”


    馳現將走後門的好處分析地頭頭是道,清潔工愣是給他說出了正式工的待遇,老三被他說地暈暈的。


    “好,好,我也,不是,江兄弟,你托了這麽多關係,就為了做警署的清潔工。”


    馳現又拍了他一下,嘴角露出了壞笑。


    “唉~,此言過於看低清潔工這個職位了,你得看是哪的清潔工,據我的關係所知,外麵快動蕩了,你就說還有哪能有警署的工作更有保障。”


    老三的心跳漏了一拍,麵色勉強維持鎮靜,極速地看了一眼不動如山的宴南舒。


    “怎麽會,這外麵不都好好的嗎。”


    他還想再說什麽,被馳現打斷。


    “說了這麽多,倒忘了問兄弟你叫什麽,哪高就啊?這麽晚來找咱們晏署長是為了?”


    迎著曖昧的笑意,老三如夢初醒,想起他們倆交談一直是江準說的比較多,他被牽著鼻子走了,心頭的那道牆悄無聲息再次築起。


    “你叫我老三就好,平時就在這不遠處的愛心診所當跑腿掙個飯錢,剛剛也就是沒事逛逛逛到這來了,順帶來看看宴署長有什麽要幫忙的。”


    馳現心中冷笑,幫忙?深更半夜,怕是有什麽醃臢事藏著掖著隻敢和055神明說吧。


    手下將人摟得更緊了些,馳現順勢看到他胸前的馬甲袋裏有一紅色印子的折疊物,看不清是什麽物。


    “老三啊,看你聊這麽久,累了吧,流這老多汗,脫衣服涼快涼快。”


    他的手也沒閑著,一上手就要拉衣服。


    不等老三反應,那衣服已經被拉開,老三站那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幹脆破罐破摔,自己上手將衣服脫了掛手上。


    馳現繼續攬住人談笑,講起了格調酒吧的破事。


    “你知道嗎,三兒,我剛應聘的時候是想做個侍者的,可麵試的時候經理他一見我啊就臉發白,哀哀切切娘們唧唧的,你能相信一個酒吧的經理是個慫貨?當時我就急了,一拍桌子,那經理被拍桌的聲響一嚇,視死如歸的告訴我,我這種體格身手,要麽不錄取,要麽就隻能是打手,我當時尋思打手也好,有錢賺…”


    老三隨著馳現的故事仿佛置身其中,他成了其中的一員,見證了格調酒吧從崛起到沉寂,那是驚心動魄的一場夢。


    沉浸其中的他沒發現,掛在手臂上的衣服在幾個有心之人的合作下,有東西從衣服裏掉了出來。


    繆爾打開折疊物,是個信封,裏麵放了一團帶了血跡的繃帶和一張寫了字的紙。


    “見字如晤,宴署長,一別幾日,西歡甚是想念,不知您對鬣狗這把刀鬧出的動靜可滿意?這些日子在您的幫忙下,鬣狗已經將勢力延伸到了貧民區之外,很快就能實現您的期許。


    另,近期西歡發現有一麵目模糊的無麵人經常跟著西歡,鬣狗的人捉住了人,嚴刑拷打間,他言是您的暗棋烏騅,特來向您證實真偽。”


    好囂張的人,拿著帶血的繃帶來證實,看似證實,實則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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