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曲饒有意思的看向她。


    「你和陳姑娘一起消失,我們以為你」石健立馬換了個話題:「哦對了, 漠笙小友是加入了討伐軍嗎,我記得你不是天垣派的弟子嗎?」


    此話一出, 周圍的人統統看向她,這是對她的身份起疑了。


    「現在誰出門在外會傻到暴露自己真實身份?」寒曲發出冷笑, 竟替她解圍。


    這讓石健有些尷尬,「抱歉漠笙, 因為陳姑娘是狐族靈女, 現在人妖兩族走到這地步,你和她又相熟,所以我們需要對你進行一個盤問」


    寒樂挑眉:「誰和你說我和她相熟?」


    「可你們之前明明表現得」很有一腿的樣子....


    「長的好看的人, 很容易吸引別人,因此引起了什麽讓你們誤會的事, 我理解, 畢竟你們也沒有體驗過這種煩惱。」寒樂的語氣平靜, 卻隱隱約約帶著些嘲諷。


    石健是魔道中人她自是清楚,聯想起之前仙挽挽出現欲搶奪狸鳶紅, 他們的目的就很明顯了。


    「是啊,長得好看, 就會忍不住的想讓人去糾纏。」寒曲勾起嘴角,意有所指。


    兩人一搭一唱,聽的石健忍不住皺起眉, 還得一臉不好意思的樣子賠禮道歉:「是我誤會了,還請漠笙小友海涵。」


    「不知這位姑娘又是?」故意加重又字,有種搞事情的感覺。


    寒樂剛要開口,寒曲就走到她跟前,順勢靠了上去,「如此輕浮的問姑娘家的閨名似乎有些不合適嗎?」說著輕笑了聲,「你說是吧,笙哥哥?」


    這個稱呼讓寒樂有些耳熟,她抬起眸,果然在遠處看到四處張望著的向鈴兒。


    想起被寒曲丟掉的玉佩,連忙低下腦袋,有些心虛。


    石健以為她是不好意思,畢竟和兩個女人糾纏不清,當然,他也沒打算將對方到來的事情告訴陳皞天。


    他帶著討伐軍眾人前去後院為他們安排住處,寒樂看著十幾個人擠在一間屋子裏眉頭微皺。


    「漠笙小友,這邊請。」石健將她帶到了比較偏遠的地方:「這些天,玄靈門來的人比較多,各處比較好的住所都住滿了,還請委屈你暫時住在這裏。」


    寒樂看著院子裏雜草叢生,推開門後灰塵撲麵而來,她掩袖遮擋。


    「這個院子雖然比較偏,但甚在清淨,以漠笙小友的實力,我相信是不需要和其他人一起集訓的,所以隻好委屈你在這住一些日子,等到大戰時,我自會讓人來通知你的。」


    是啊,這裏真不是一般的偏僻,從剛剛走來,一路上除了他們連個人影都看不見,顯然荒廢已久,不過屋子裏麵的東西倒是挺齊全。


    對方將她們安排在此處,無非不是為了方便他行動。


    石健離開後,寒曲滿臉嫌棄的打量著周圍,「這地方也能住人?」


    「他說待會會讓人來打掃,你要是不想呆在這,可以去後山將小狐狸接過來,這個地方,陳皞天他們應該是不會來的。」


    而且看樣子,石健也沒有打算將她到來的事情告訴對方。


    結果寒曲閉嘴了,她走到床邊,拍了拍,這還挺幹淨,她坐下雙手撐在上麵,帶著笑容:「族長,就一張床,晚上,我們怎麽睡?」


    寒樂隨便找了一塊布擦起凳子,「你似乎誤會了,你的房間在隔壁。」


    「我受傷了。」寒曲整個人躺到床上,有賴著不走的架勢。


    寒樂沒再說話,而是將手中的布扔到一旁,走到門口。


    「你要去哪?」寒曲立馬起身看她。


    「既然你不想走,我走也行。」


    「寒樂!」寒曲壓住內心的憤怒,「別太過分。」


    「過分?我們倆誰過分?」寒樂眼神幽幽的,對方明顯一怔,隨後嘴唇抿成一條線,「我說過,我們兩的恩怨已了,你沒必要再如此警惕我。」


    「是,你的恩怨是沒了,但是我的還在。」寒樂朱唇輕啟:「寒曲,我很好奇,你對我,究竟有什麽怨氣,處心積慮殺我一次又一次,你不覺得現在的你很奇怪嗎,奇怪到,讓我以為你又在計劃著什麽,好捅進這裏取我命。」她上前一步,抓住寒曲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前。


    寒曲呼吸有些淩亂,對方如此咄咄逼人,卻字字在理,她竟不知該如何回答。


    寒樂說的對,自從她重生後,對方沒有做過任何傷害到她的事,反而是她,莫名其妙,毫無理由屢次擊殺對方。


    她該怎麽說,告訴她自己重生的事情?告訴她重生前對方如何對她,甚至親手殺死她,所以她重生後就是為了報仇?


    不,不行,絕對不行!


    先不說在她眼裏重生前和重生後的寒樂早已是兩個不同的人,光是重生這件事,她就不會告訴任何人。


    寒樂也是打定了對方不會說出自己重生的事才這麽說的。


    對方抽出手,黑色的眸子透著一絲寒冷:「你說的對,我是又在計劃著什麽陰謀好殺了你,師父何不現在就動手解決我?」


    潭淵出現在寒曲手中,寒樂立馬調動體內靈力,對方卻將潭淵塞進了她手裏。


    「我現在身受重傷,是你報仇的好機會,動手吧師父。」


    手中的潭淵發出興奮的顫慄,似乎迫不及待的想要嚐到對方的鮮血。


    在她抬起劍向她指去的瞬間,寒曲閉上了眼睛。


    久久未感到疼痛,寒曲睜開眼睛看到劍身旋轉,此刻對方正拿著劍柄抵在她胸前,心情一陣複雜,鼻子有酸酸的感覺,「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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