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宴搖頭歎息一聲:“不,他沒有做過那些事。是葉秦朗一直在外麵散布謠言,妄圖將那些罪責,嫁禍給擎天,這是我在對葉秦朗搜魂後才發現的。”


    三人眼眸幽深,表示他們打死也不相信,魔君擎天是個善良之輩!


    “罷了,這是我當時對葉秦朗搜魂時看到的畫麵,你們看了就明白了!”懷宴指尖凝聚仙力,放出了當時對葉秦朗搜魂時看到的畫麵。


    畫麵裏。


    擎天終日裏除了閉關修煉,就是鑽研魔劍,大門不邁,二門不出。


    順帶偶爾罵罵君修遠和一眾正道大能,然後請右護法教他習字,再無其他異常舉動。


    三人大為震驚,心中直呼怎麽可能。


    然而,再看下去的時候全都臉色一變。


    葉秦朗借助魔物,在修真界抓了許多年輕修士,丟到血祭大陣裏,獻祭給天魔神,然後再搖身一變,喬裝混入魔域,散播魔君擎天的謠言。


    而魔君擎天則是對葉秦朗此等螻蟻嗤之以鼻,根本沒有將其放在心上。


    至於那些謠言,他也沒去理會。反正那些謠言能讓那些人更懼怕他,他也就沒去處理。


    以至於,葉秦朗後來愈發肆無忌憚,更是把自己做的所有惡事,全都悉數轉嫁給擎天。甚至還試圖迷暈擎天,利用引魄燈取走他的魂魄,獻祭給天魔神,但是卻未能得逞。葉秦朗氣急敗壞,盜走了引魄燈,轉而盯上了沈辭。


    他將自己化成懷宴的模樣,把沈辭引入山間洞中,用引魄燈取走了他的一縷魂魄。


    三人看完全都大為震驚。沒想到背後的真相,竟是如此。


    君修遠沉默不語,感覺三觀都在崩塌,就好比之前一個無惡不作的大魔頭,忽然之間有一天,身邊有人告訴他,不,你們都誤會他了,他不是大魔頭,他是清純小白花。


    君修遠接受無能,神情有些恍惚,思緒一下子回到了十年前。


    當初明明他比擎天境界略高一籌,卻還是被他魔劍所傷。當時他百思不得其解,可如今似乎尋到了答案,若是,擎天真的是自己的一縷神魂,那倒是也解釋得通了。


    沈辭怒火衝天,氣得不輕:“該死的葉秦朗,竟然早已經與邪魔為伍,做了這麽多喪盡天良的事!”


    汴城皺眉道:“所以說,這一切還真是葉秦朗所為,我們真的冤枉擎天了?”


    懷宴取出引魄燈,點頭說道:“葉秦朗受到天魔神的指使,本想利用引魄燈,吞噬擎天的神魂。


    然而那擎天不知為何,提前感知到了危險,所以提前把自己的一縷神魂,封印在了魔劍裏。”


    “不過他封印的時候,或許出了岔子,所以現在大字不識一個,許多記憶也丟失了。”


    三人頓時恍然大悟,眼神中帶著濃濃的鄙夷。


    君修遠若有所思,幽幽開口:“想不到這老狗,竟然還有這等覺悟!”


    沈辭撓撓頭:“難怪感覺他行為舉止總是有些瘋瘋癲癲的,看著就像個傻子!”


    汴城十分無語說道:“他有一次甚至跑到鬼蜮,說要拜我為師,跟我學習認字,被我給趕出去了!”


    君修遠麵色陰沉,到現在為止還是不願意承認,這老狗就是他的神魂轉世。


    他看了看紋絲不動的碧海潮生盤說道:“宴宴,你會不會是找錯了,他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怎麽可能!”


    懷宴就知道他不服。他揮袖布下結界。


    緩緩從係統空間,揪出擎天的那一縷神魂,用上古聚魂之法,將其融入擎天識海之中。


    刹那間,碧海潮生盤瞬間發出瘋狂的震顫和嗡鳴之聲。


    擎天發出一聲悶哼,眼看著就要轉醒。


    沈辭,汴城兩人瞬間倒吸一口冷氣,連忙護在了懷宴身前。


    君修遠看著幽幽轉醒的紅毛老狗,臉色由晴轉陰,瞬間漆黑一片。


    上去就是一腳,將人給再次踹暈了!


    三人:“...........”


    懷宴十分無語,抬手捏了捏眉心。


    “君修遠,你能不能別這麽幼稚。那些事也並不是他做的,他之所以能在十年前傷了你,是因為他本身就是你神魂中的一部分。否則,以你當時的修為,他絕對不可能傷你分毫。”


    說到這裏,懷宴頓了頓,目光轉向一旁的沈辭,接著道。


    “擎天將自己關鍵的一魂封印在魔劍後,葉秦朗攝魂不成,又對阿辭下手,趁著阿辭不備,取走了他的一縷魂魄,將其設在他洞府內的血祭大陣裏。正因為如此,阿辭的魂魄,才會殘缺了一部分。”


    他說著看向沈辭,見他徹底融合了那一縷被葉秦朗盜走的神魂時,懸著的心才算落了地。


    “除此之外,尚有另一件至關重要之事。那便是妖僧無念,此人亦是我們務必尋覓到的轉世之人之一。據我猜測,此僧往昔應該涉足過天蒼大陸,且飽受天魔神殘留在世的一縷意誌所降下的詛咒折磨。不僅如此,就連阿城亦未能幸免。


    我在阿城體內,窺見了由無念親自為他所批注的命格——災厄之命。


    毋庸置疑,此等詭異的命格,同樣源自於天魔神遺留在天蒼界的那縷邪惡意誌所施加的詛咒。”


    懷宴的語調不緊不慢,但三人的臉色,卻是隨著他的話語,越發陰沉難看起來。


    懷宴臉上神情凝重至極,緩緩說道:“諸多蛛絲馬跡皆已表明,那天魔神顯然早已知曉此間所有事情的來龍去脈。他深知擎天、阿辭、阿城,乃至無念等人,皆是修遠的神魂曆經輪回轉世而成。


    他始終都在暗中對你們幾人頻頻出手加害,可我們對此竟然全然不知。


    我懷疑,或許連這天蒼界的天道,都與那天魔神存在著千絲萬縷的關聯!!!”


    此言一出,在場的三人頓時如遭雷擊,滿臉盡是震駭之色!


    “所以,無論是齊玉也好,冥煉也罷,乃至於整個天道,恐怕全都不過是那天魔神手中操控自如的棋子罷了!!!”君修遠咬牙切齒,低沉吼道。


    “他們在上界還有幫凶。”懷宴緊皺眉頭,腦海中不由自主,浮現出上次親眼目睹天道狼狽逃往上界的那一幕,心有餘悸之餘,又不禁心生疑慮,於是趕忙補充了這麽一句。


    一旁的君修遠聽聞此言,那雙原本就冷若冰霜的眼眸,此刻更是寒意逼人。


    他緊緊攥起了拳頭,骨節都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恨不得立刻就將那些隱藏在上界的敵人,全部挫骨揚灰,碎屍萬段。


    汴城低頭沉思了許久,最終還是無奈地歎息一聲,緩緩說道:“倘若事情的真相果真如宴宴所言,那麽咱們接下來所要麵對的局麵,恐怕會變得愈發艱難!”


    懷宴的臉色同樣凝重無比,他深知此番與天魔神及其麾下勢力之間的較量,必將是一場腥風血雨的生死之戰。


    “不錯,天魔神定然不會輕易罷休,不過當務之急,我們必須盡快趕去與無念會合,以免天魔神趁我們不備之時,暗中對他痛下殺手。”


    君修遠、汴城以及沈辭皆是鄭重點了點頭,表示讚同。


    三人望著懷宴,心中滿是欽佩之情。


    誰能想到,懷宴才剛剛下界沒多久,不僅成功探尋到了齊玉和邪祟的蹤跡所在,而且還能夠抽絲剝繭,分析出隱藏在幕後操縱一切的天魔神來。


    如此一來,他們此次行動至少不再像之前那般毫無頭緒、處處受製於人了。


    懷宴頓了一頓,接著繼續說道:“此外,據我所知,齊玉和那邪祟現如今正藏身於謝府之中。所以,我們不妨就從此處著手,先想辦法鏟除這兩人再說。”


    “又是謝家!”沈辭握緊拳頭,恨得牙根癢癢:“宴宴,你不知道,謝家有多壞,他們.........”


    “我自然知道!”懷宴麵色冷峻,冷聲道:“謝家把持朝政,結黨營私,貪墨軍餉,貽誤軍機,通敵賣國,豢養邪物,坑殺十萬將士供養冥煉。今天萬壽節,我便要謝家和那邪祟永無出頭之日。”


    “謝家人如此行徑簡直喪心病狂,與邪魔為伍終將付出代價。”


    “幸虧宴宴機智過人,一早探查到了冥煉的所在。否則,若是任由它這麽為所欲為下去,還不知道要殘害多少無辜之人的性命”


    君修遠三人皆是心有餘悸。他們萬萬沒想到,原來大啟那十萬將士慘死的背後,竟然還隱藏有邪祟冥煉的手筆!


    懷宴:“我也是剛剛從太子寢宮醒來,探查到了他和齊玉殘留的氣息。


    齊玉不足為慮,這邪僧身上的血煞之氣卻十分濃重,看來已經吸收了那十萬將士的血氣。”


    汴城怒火攻心,眼睛瞬間紅了:“隻可惜我們來遲了一步。”


    他腦海裏浮現出那些同樣被趙國屠戮的陳國百姓,心中悲痛欲絕,滿是悔恨和自責,他當年沒有保護好自己的子民,如今也沒有來得及挽救這些大啟慘死的將士們。。


    懷宴將人抱住,輕聲細語安慰道:“阿城,你不必自責,這不是你的錯,你已經做了你該做的,你是陳國當之無愧的太子殿下,趙國當權者貪得無厭,不斷挑起戰爭,百年來所造成的一切殺戮,終將會報應到他們自己身上。”


    聽他這般寬慰,汴城方才稍微平複了些心境。“謝謝你宴宴……”


    懷宴搖了搖頭。“阿城,我們之間無須客氣。我們要解決大啟之亂,也定然會和趙國正麵交鋒,屆時便是你複仇的大好時機。但百姓無辜,阿城你……”


    汴城紅著眼道:“我曉得的,宴宴。”


    懷宴鬆了口氣,他其實心裏明白,汴城心中始終放不下當年的陳國,國破山河碎,陳國生靈塗炭那一幕,成了他解不開的心結。


    若不趁著此次下界,將其心結消除,到時候這心結逐漸化為心魔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君修遠顯然也料到了這一點,也伸手拍了拍汴城的肩膀:“阿城莫要自責,一切禍亂之源,便由你我親手解決。”


    沈辭也拍著汴城的肩膀道:“還有我。我倒是要看看那趙國國君是個什麽妖魔鬼怪!到時候,我定要親自斬了他的狗頭,來祭奠這麽多枉死的冤魂。”


    懷宴也握住汴城的手,柔聲說道:“阿城,我也在。無論何時,我們幾個都會陪著你。”


    汴城眼圈微紅望著三人,心中萬分感動,在幽冥山的百年他除了想宴宴,剩餘的時間全都陷入了陳國滅亡那一幕幕可怕的血色回憶裏。


    他心中無盡的悔恨,自責與痛苦,如同跗骨之蛆,日日夜夜折磨著他,讓他寢食難安,夜不能寐。


    若非有著宴宴他們陪伴,恐怕他真的很難挺下去。


    “謝謝你們,宴宴,大哥,小辭……”


    懷宴三人彼此相視一笑,旋即轉移話題,商議著如何潛入謝府,找到冥煉的蹤影。


    “此事並不容易。”君修遠皺眉道,目光掃向懷宴,很快又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臉色頓時凝重了幾分。


    “我們越靠近盛京,我便發現陰氣愈發濃重,想來這邪僧的功力比以前更加深厚了。”


    眾人對視一眼,神色都有幾分難堪。


    “是天道在背後幫他。”懷宴沉默半晌,最後道:“天道十分狡詐,下界後就躲藏了起來,徹底收斂了氣息。”


    但是我總覺得,它不會離開齊玉和冥煉他們兩個太遠。”


    說曹操,曹操到。


    就在這個時候,懷宴忽然聽到了一道機械冰冷的聲音!


    “叮,002帝王攻略係統正在綁定中!綁定目標:宿主齊玉,綁定進度98\/100!綁定獎勵:“翹屁新人大禮包一份!”


    懷宴:???


    不是,這特爹哪來的智障係統?


    .............


    說來也湊巧。


    與此同時。


    被謝通武綁走的齊玉,也在僅僅隔著一條街的謝府馬車裏,收到了同樣一道機械的係統提示音。


    “叮,002帝王攻略係統正在綁定中!綁定目標:宿主齊玉,綁定進度98\/100!綁定獎勵:“翹屁新人大禮包一份!”


    帝王攻略係統?翹屁大禮包?


    幾乎快要噶了的齊玉,咽了咽唾沫。


    一個老太太鯉魚打挺,翻身從馬車裏爬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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