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宴……”


    “晏兒……”


    “宴宴……”


    君修遠,沈辭,汴城三人同時掐訣滅火,齊齊瞬移出現在了燒焦了的破廟裏,將場中那個一身明黃,麵容精致的尊貴少年,緊緊抱在了懷裏。


    地上受了驚嚇的的乞丐們見狀,連忙躲得遠遠的,不敢偷看貴人。


    廟裏隻剩下相擁而泣的四人。


    三個大男人此刻,眼眶通紅,急得甚至快要哭出聲。


    “阿城,阿辭,你們怎麽來了?”懷宴有些驚喜,視線掠過君修遠,抬頭看向沈辭和汴城二人,輕聲安慰道。“別擔心我沒事,隻是見到那謝家走狗傷人,就忍不住衝了進來~”


    “宴宴,日後切不可如此~這也太凶險了。”


    汴城緊握著懷宴的手,一臉擔憂望著他,他此刻滿臉滄桑,看起來在北疆戰場吃了不少苦。


    剛剛在官道上,看到懷宴衝入火光的背影,他們三個甚至來不及思考便瞬移了過來!


    若晚來一步,若宴宴真被那些火燒著,或者被其他什麽東西傷害到,他定會瘋掉!


    汴城情緒激動,顯然想到了當年那些不好的事,眼圈通紅。


    “對不起,對不起。”懷宴歉疚地抱住他,親吻他的鬢角。“對不起阿城,以後我一定會保護好自己的。”


    “宴宴~~~嗚嗚嗚,我也要嚇壞了,急壞了。”一旁沈辭眼淚汪汪扯著懷宴衣袖,從側麵撲入懷宴的腰間,一雙手臂將少年牢牢圈在懷裏。


    他想到方才那一幕就忍不住打顫,心中對於那些居然敢冒犯到懷宴頭上的人恨極了!


    懷宴柔聲道:“好了阿辭,我可是仙,這世上還沒有什麽能傷到我……”


    沈辭晃著腦袋,在他腰間悶悶道:“我不管,我不管。宴宴,你答應我,以後不許這樣了……”說罷,愈發抱緊懷宴纖細的腰,把整張臉埋在他腰窩裏,蹭了又蹭,撒嬌似的哼唧。


    沈辭撒嬌的模樣簡直讓懷宴心都化了。他心神一蕩,抬起另一隻手揉了揉他的腦袋,低聲安慰道:“我知道了,阿辭乖。”


    君修遠被懷宴晾在一邊,心中也不是滋味。


    他從未如此後怕過。縱使凡火傷不了宴宴半分。可是當他看到那一幕的時候,他隻覺得整個人渾身血液都涼了。


    “宴兒……,你知不知道,剛剛有多危險?”他眼角濕潤,最後走上去將人攬住,仿佛要將他嵌入自己骨血裏似的。


    懷宴本想冷著臉,說一些冷漠絕情傷人的話,好叫他以後不要纏著自己。


    他曆經千辛萬苦,幫他找轉世之魂,他卻一心想著那點事兒,簡直就是個lsp!


    懷宴心裏很亂,可當著沈辭和汴城的麵,他又不好說出這麽多傷人的話來。


    然而,就在他咬牙切齒,和狗男人相擁在一起的時候。


    他強大的神識,居然猛然感受到了君修遠體內蠢蠢欲動的天魔神詛咒之力!和一股陌生的妖佛之力。


    懷宴腦袋一片空白,心底掀起驚濤駭浪,眼圈兒也不爭氣的紅了,澄澈明亮的眼眸裏氤氳著水汽。


    須臾之間。


    他便明白了一切。


    君修遠這是擔心他,才通過雙修之法轉移了詛咒之力。


    不過看來這件事,還有那個妖僧的份兒。他居然好心替君修遠鎮壓了體內的詛咒之力,這倒是出乎懷宴意料之外。


    懷宴被三個男人摟入懷中,悶得有些喘不過氣來,他掙了掙,笑了一下:“我沒事,凡火傷不了我。你們不必為我擔心~”


    他話未說完,唇瓣便被男人他話未說完,唇瓣便被男人狠狠封住,溫熱的呼吸噴灑在脖頸處,酥麻得厲害。


    “別……修遠”懷宴瞪圓了雙眸,伸手推搡著他:“別鬧~~~”


    君修遠狠狠吻著他,吻得用力,吻得霸道,像是要將懷宴融入他的血肉,再也不要分開,更像是要宣示他獨占的權威。


    “……唔……”懷宴被他吻得差點窒息,他推搡了君修遠幾下,卻發現自己越是拒絕,君修遠越加用力。


    君修遠狠狠堵住懷宴的唇,一邊吻他,一邊低喃道:“宴宴你沒事就好。你不知道我方才有多害怕。”


    沈辭、汴城兩人也趕緊湊了上去,一邊一個,將懷宴緊緊地摟住。


    “宴宴……大哥說的沒錯。我們都很擔心你”沈辭吻得更深,含混不清地說道。


    汴城的手掌扶著他的腰,格外用力。


    懷宴被他們抱著,耳尖紅了,忽略心頭那異常的悸動,故作淡定地說道:“我如今是大啟的太子殿下,旁人不敢動我……”


    三人眼眸幽深,君修遠眸光灼灼將人圈入懷中。


    “那太子殿下,可有將我們三人納入東宮,日日侍奉殿下的打算……”


    汴城輕笑,沈辭勾著懷宴的脖子撒嬌。


    三個男人全都望向他,目露期待。


    君修遠:\"我們三個是朝廷欽犯,宴宴不救我們,我們兄弟三個今晚隻能被那狗皇帝砍頭了!”


    沈辭:“我們醒來就在北疆戰場的死人堆裏,真的好慘啊,嗚嗚嗚,宴宴,我這具身體是被餓死的!”


    汴城:“我是被凍死的。身上連一件棉衣都沒有。”


    懷宴:“..........”


    懷宴心道,納入東宮而已,總不至於侍奉到榻上去。


    所以他很快點頭應下了,然後當晚便為此後悔不已。


    “那好,我會讓江福全,尋個良辰吉日,將你們納入東宮,你們三個以後,日後就跟在我身邊。”


    懷宴認真道,語氣平靜無波。


    三人頓時歡喜不已,抱著人就是一陣親吻。


    “謝過太子殿下。殿下你真好……”


    “我們日後定會好生侍奉殿下。”


    “日日侍奉殿下身側,不離不棄。”


    懷宴被親的臉頰緋紅,滿是羞澀,正想推開三人,就聽到了一陣地動山搖的大號土撥鼠嚎叫,和一陣陣倒抽冷氣聲。


    ..................


    “殿下——”


    “老奴護駕來遲!!!”


    “望殿下恕罪!!!”


    江福全嗷的一嗓子和二十幾名東宮暗衛衝了進來,悲慟的聲音,響徹天際。。


    抱成麻花的四人,齊刷刷扭頭看了過來。


    被四個全大啟最俊美的男子盯著。江福全心肝兒怦怦跳,老臉登時一紅。


    旋即雙眼瞪圓,哭聲戛然而止。


    他目光驚愕,傻愣愣站立原地,望著三道風華絕代,形容俊美但飽經風霜的身姿,滿眼都是迷茫。


    寧王和鎮遠大將軍,以及寧王的軍師?!!天哪,他們怎麽會跟殿下在一起啊。要了老命了,這三個可是今上掛在嘴邊的欽犯,怎麽還敢回來。


    “寧,寧,寧王?你不是戰敗後,死在北疆了嗎?”


    “還有鎮遠大將軍,沈辭你怎麽會在這裏!你快放開我家殿下!”


    “好啊,竟然連你們的狗頭軍師也在,快點放開我家殿下,否則休怪咱家無禮!”


    江福全麵色駭然,哭得通紅的眼底滿是殺機。


    他以為這三個歹徒挾持了懷宴,手中七十根泛著寒芒的繡花針已然蓄勢待發。


    暗衛統領和眾東宮暗衛手持利刃嚴陣以待,也全都將四人圍在中間。


    懷宴沒想到這胖總管還是個練家子,平日裏唯唯諾諾,關鍵時候,倒是有兩把刷子。


    他歎了口氣,走到江福全身邊,輕聲細語道:“小全子,我沒事,你別激動。他們三個不是壞人……”


    “啊啊啊啊,殿下,他們就是!!!!”江福全和二十八個暗衛聞言,都很激動。


    我的天爺,他們單純善良的太子殿下被天殺的歹徒給騙了。


    “殿下,這三人的畫像還貼在城門口!燕門關大敗,大啟十萬將士皆死於北疆戰場。


    他們三個一個是大軍主帥,一個是鎮遠將軍,一個是軍師,卻活著從北疆回來了,你不覺得有蹊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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