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所有人全都屏住呼吸,目光如炬,聚焦在懷宴身上。


    等著他接下來的舉動。


    人群中,更有心懷叵測之人,早已蠢蠢欲動,死死盯著傳說中的龍血還魂草,眼底閃爍著貪婪的寒光。


    仿佛巴不得楚淮宥將這等絕世仙草送到懷宴手上,他們好中途殺人奪寶。


    東玄楚氏勢力龐大,他們不敢得罪。


    但相比起強大的東玄楚氏,一個小小的懷宴,不過是一隻可以隨意拿捏的小綿羊罷了。


    這些人自然不屑一顧,顯然並未放在眼裏。


    隻要等懷宴拿到龍血還魂草,走出鬼王坐鎮的金玉閣,他們便可以趁機出手殺人奪寶,一舉兩得。


    鍾離塵音見情形不妙,心中不由得大急。


    他深知這些人的貪婪和險惡用心,連忙給懷宴傳音:“宴宴當心啊,這些人來者不善!恐怕沒安什麽好心!你千萬要小心應付,不過不要害怕,我會派人暗中保護你!”


    感受到鍾離師徒和暗處的幾個合歡宗的化神修士和兩位合體期大佬,正關注著這邊,懷宴心底頓時湧過一抹暖流。


    與此同時,龐海同樣焦急萬分,傳音提醒道:“宴宴,這麽多人看著呢?這個楚淮宥究竟想幹什麽!宴宴,你可不要被他的花言巧語給騙了!”


    懷宴臉上掛著淺笑注視著楚淮宥,溫度卻不達眼底,在楚淮宥耳邊道。


    “楚公子........眾目睽睽之下你將龍血還魂草贈與我,隻怕是我前腳剛出這金玉閣,後腳就會被人給暗殺了。”


    他一字一句皆是蠱惑,千回百轉,縈繞在楚淮宥的耳畔,絲絲縷縷如輕煙薄霧,緩緩滲透進入楚淮宥的靈魂深處。


    耳邊傳來的溫熱氣息,令楚淮宥呆若木雞,腦子裏咕嘟咕嘟冒泡泡,隻感覺不會運轉了。


    但是懷宴的話,無疑給他敲響了警鍾。


    “師弟放心,有我在,我斷然不會讓這些人踏進師弟百丈範圍內。”


    懷宴心底冷笑一聲,狗都送上門了,他豈有不用之理。


    東玄地處海域和大陸交界地帶,掌握著整個天蒼大陸的東部海域,甚至聽聞,楚家飛升的兩位先祖,還曾經去過海上佛國。


    懷宴絕對不會放過這次進入楚家的機會。


    當年鬼王用得是禁忌之法,去了海上佛國。而且後來妖僧無念封印了他的此種禁忌鬼術。


    要找到飄忽不定的佛國,隻有搭上楚家和慕容家。


    一旁的汴城麵容蒼白,眸色波瀾起伏,陷入了深深的自責中。


    如果不是因為自己,宴宴他根本無需和這些人虛與委蛇。


    懷宴敏銳察覺到汴城的情緒波動。


    想到無念所批的命格。


    懷宴薄唇緊抿,臉色有些不太好。


    他安撫地看了汴城一眼,傳音道:“殿下不必多慮。我心意已決。一定會找到無念,讓他替你解了妖術。你已經守護了我百年之久,接下來,也該換我守著殿下了……”


    汴城胸腔震動,情緒久久未平。


    為了不讓懷宴失望,他勉強笑了笑,給淮宴傳音:“宴宴,那接下來一切就拜托你了。\"


    “放心吧。我聽聞妖僧貪財,有那兩個冤大頭出五百億拍下龍血仙草在前,接下來找到無念不是問題。”懷宴拍拍汴城的手背,隨即將目光投向楚淮宥等人。


    汴城抬眸看向場中意氣風發的楚氏少主,心中不由得一陣苦澀。


    楚淮宥抬頭,淩厲的眸子環視全場,威脅意味明顯:“懷宴師弟是我楚氏尊貴的客人,若是有哪個不知死活的東西,膽敢動他一根汗毛,那便是與我東玄楚氏為敵,我楚氏即便是翻天入地,也必將此獠碎屍萬段,挫骨揚灰!”


    隨著楚淮宥一聲怒喝。


    金玉閣內,陡然出現了八道氣息強大的身影。


    楚家八大合體期大能強者齊齊現身,周身散發著恐怖駭然的威壓。


    其中一位蒙麵黑袍人,尤為引人注目。


    此人散發的威壓,更是絲毫不遜於金機子等成名已久的渡劫大佬。


    為了此次拍賣會,一向神秘低調的東玄楚氏家族,居然舍得亮出他們一直隱藏不露的底牌——黑袍老人。


    此時此刻,除了那些躍躍欲試,妄圖趁亂滋事的魔族外,全場一片死寂。


    那些心懷不軌,蠢蠢欲動之人不得不收斂自己陰暗的心思,以免被楚氏盯上,從而為自己招來滅頂之災。


    在場除了幾位大佬之外,所有人幾乎所有人都噤若寒蟬,不敢發出一絲聲響。


    楚家席位旁邊一角,鼻青臉腫的慕容聿白則是早已經氣的七竅生煙,快要氣炸了肺:“切,有什麽了不起!”


    而站在一旁的慕容家主聽到兒子如此不知天高地厚的話後,頓時怒不可遏,心中的火氣噌噌往上冒。


    他狠狠地瞪著慕容玉白,眼神都快要噴出火來。


    恨鐵不成鋼道:“逆子啊逆子,你還嫌不夠丟人嗎?今天這場合多少雙眼睛看著呢,你也敢如此大放厥詞,當心為我慕容家招致禍患。”


    慕容聿白充耳不聞,依舊我行我素。


    他滿不在乎的嘀咕一聲,又將目光轉向了遠處的懷宴,臉上露出一副如此如癡如醉的神情,直勾勾的盯著他看個不停。


    隨即,慕容聿白便回過神,握緊拳頭,惡狠狠盯著楚淮宥。


    咬牙切齒暗道,該死的,竟然敢與他搶人,楚淮宥你給我等著!!!咱們走著瞧!


    這邊,楚淮宥鄙夷不屑地瞪了一眼慕容聿白,根本沒有將他放在眼裏。


    隻見他嘴角微微上揚,重新浮起一抹恰到好處的笑容,溫柔似水,看向身旁的懷宴,輕聲細語的哄道。


    “小宴,讓我親自護送你回清風宗可好?這樣路上也好有個照應。”


    說話間,他目光始終停留在懷念那張傾國傾城的絕美麵容之上,大腦幾乎已經停止了運轉。


    尤其是懷宴身上那種清幽香甜的芙蓉香,讓楚淮宥整個人不禁沉淪其中。


    楚家長老氣的頭頂直冒黑煙,一個個恨不得把楚淮宥拖到家主麵前,狠狠告狀一通!


    全場眾人倒吸一口冷氣,紛紛羨慕懷宴竟然有這等福氣,竟然能引得楚氏和慕容氏少主為他爭風吃醋,鞍前馬後!


    懷宴搖頭:“楚公子不必如此,我已經自請離宗,與清風宗再無瓜葛.............”


    大廳內鴉雀無聲。


    楚淮宥瞳孔地震,震驚得聲音都拔高了幾個音調。


    “怎會如此!莫非傳言竟然是真的!”


    他剛說完,似乎又覺得自己的言辭有些不妥,連忙一臉歉然朝懷宴說道。


    “小宴,我不是那個意思,隻是,隻是我進城的時候,聽到了一些不好的傳言。你別生氣,好不好!”


    他鼻血灑落衣袍,也落在了懷宴的雪白的衣擺上,看得懷宴十分無語。


    懷宴一陣頭疼,嫌棄地皺了皺眉。


    隻好伸出手想要清理幹淨。


    楚淮宥見狀頓時眼睛一亮,立馬把臉伸了過來,仰頭看他,身後似乎像是有一條無形的大尾巴在身後不住擺動。


    “師弟,可是有什麽吩咐..........”


    “楚公子~”懷宴眸色瀲灩,泛著水光,衝他意味不明笑了笑:“你可真是……”


    一條會搖尾巴的好狗啊!


    後麵的話,懷宴咽回肚子裏了。


    他還得指望齊玉這條狗,幫他出海找妖僧無念。


    一念及此,懷宴臉上浮現出一抹讓人難以琢磨的笑容。


    隻見他用淨塵術,輕柔地替楚淮宥拂去了衣袍上沾染的血跡,留下一股沁人心脾的淡淡花香。


    楚淮宥受寵若驚,整個人幸福到快要瘋掉了,身後那條狗尾巴,邦邦邦,甩得飛起,幾乎快出殘影。


    懷宴收回手,眼睫微顫道:“剛才你說的那些,我沒生氣。應該是我做的不夠好,所以師尊才不喜歡我........”


    “怎麽會呢,師弟是世界上最好的人,如果有人不喜歡你,那一定是因為他眼盲心瞎!”楚淮宥的衣袍上沾染了芙蓉花香,整個人麵色爆紅,心跳加速得厲害。


    懷宴:“是嗎?可青雲峰的人都說我是災星,楚公子與我在一起,怕是會遭到牽連……師尊恐怕會對公子不利。”


    楚淮宥聞言一怔,旋即大怒。


    “哼沒想到傳言竟是真的!!!清風宗雲寂仙君,當真如此容不下弟子嗎?”


    懷宴別過臉,不再言語,隻是眼尾緋紅,秀氣的下巴明顯繃緊,似乎在害怕什麽。


    楚淮宥見狀,頓時氣炸了!


    “好一個清風宗!”


    他放在心尖兒上小心翼翼哄著的人,他們竟然也敢如此磋磨與他!!!!


    當真是上趕著找死!


    “師弟,你別難過,等我找到雲寂,我定要讓他付出慘痛的代價。”楚淮宥看向懷宴,眼神裏滿是憐惜,心痛之色。


    “楚公子……你人真好。”懷宴敷衍一笑,點了點頭。


    心道你怕是這輩子都找不到了。


    他眸色冷淡,朝界夢裏看了一眼。


    發現雲寂那老登,此刻正被禇道霸差點打死在清風宗後山上……


    他一身修為被懷宴壓製在煉氣期,此刻渾身骨骼盡碎,鮮血淋漓,倒在血泊裏。


    雙眼空洞無神,麻木地望著界夢裏的夜空,破碎的喉嚨裏,斷斷續續吐出一連串不成調的字眼。


    “雲寂……你,真是……活該啊!”


    “當初你對他做的惡……如今全都報應到自己身上來了。哈哈哈哈哈,活該,活該……哈哈哈哈哈哈。”


    雲寂尚且還存有自己在青雲峰的記憶,但修為低下,處在練氣初期,根本不是禇道霸的對手。


    他意識清醒,發癲一陣,又被禇道霸鋪天蓋地的鐵拳,一拳拳砸到昏死過去。


    淒厲的慘叫在浮生界夢裏回蕩,青雲峰裏的其餘幾人,也全都在界夢朝著雲寂圍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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