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哨子毀了,那個控製蠱人的也跑了,我們快離開這裏。”三個人不敢多逗留,連忙找到打鬥的地方。


    幾個蠱人已經被砍成幾塊,不知道從哪裏找來的火油倒在那幾人身上,點著了火,燒得滋滋地響著。


    剛才那三人這才走到謝時晏身邊。


    “陛下,那個吹哨子的人跑了,不過哨子被我們毀了,用石頭砸成碎片。”


    謝時晏點點頭,拍了拍那人:“做得很好,有賞。”


    那三個龍驤軍中一人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其實也不算我們的功勞,是有人給了個紙條,我們才找到吹哨子的人,我們到那個院子的時候,那人已經跑了,隻看到地上有一灘血,看樣子是受傷逃跑了,連哨子都不要。”


    他可不敢居功,龍驤軍的人從來不會做這種小人行徑,且陛下一查便知,也不知道是哪個好心人幫的忙。


    謝時晏第一時間就想到是林思榆做的,心裏忽然就踏實了。


    剛才確實很凶險,這些人太可怕了,根本殺不死,他們不僅武功奇高,最可怕的是除非血流盡,四肢斷了,否則根本拿他們沒辦法,這些人沒有痛感,會一直打下去。


    謝時晏可以說是一直在馬背上長大的,是在西北戰場上浴血殺過很多突厥人,但還是第一次碰到這麽難啃的骨頭,說實話,正常的人哪裏能殺得了。


    如果吹哨的那人不跑,他們會一直戰鬥下去,說不定能死好幾十人。


    謝時晏看著地上躺著的龍驤軍,心裏很難過,這些都是他的親信,是皇祖父留給他最寶貴的龍驤軍,每一個都是能放心把後背交付的同袍和兄弟。


    劉從平一個一個地檢查了,他心情沉重地說:“陛下,死了三個,傷了五個,想不到漣州城裏還有這樣的人物,漣州的官府什麽時候和南夏國的人勾結在一起。


    我們剛剛去的知府衙門,還沒進去就被這些人察覺了,沒想到漣州的知府衙門裏會有這些怪物,哪怕我們跑得這樣快,他們都追上了,這些死士的武功很高,輕功更高,應該不止這幾個。”


    他邊說邊氣得一拳打在一棵樹上,那樹頓時就斷了。


    謝時晏知道如果不是林思榆及時找到那個吹哨子的人,這次龍驤軍死得更多,說不定他們都會死。


    “走吧,快離開漣州府,遲則生變,看樣子他們已經知道我們進城。”謝晏說著,又指著地上那幾個死傷的龍驤軍說道:“把他們幾個也帶上,我們的人不能留在城內。”


    他又拿出一個瓶子,拔出木塞子,倒出裏麵的藥丸,給受傷的幾個人一人喂了一粒藥丸,這是林思榆給他的,對受傷治愈有奇效。


    他甚至還再次看了那三個已死的,試著給他們嘴裏也塞了一粒,因為林思榆說過,有些人說不定還有微弱的呼吸,隻是感覺不到,盡力救。


    “幸好漣州城的守衛一般,還從原路回吧。”劉從平說道,他們從海邊繞到漣州城的,那邊不知道為什麽,城牆很矮,應該是因為海灘太軟,又是沙質,牆太高承受不了吧?


    城牆的那一邊是一片密林,密林的另一邊是山。


    一般來說,很少有人會找到這裏進漣州城,而劉從平的斥候軍裏有漣州城的人,所以輕鬆就找到了。


    那邊的城內有一支幾百人的軍隊駐紮,可能因為太偏僻,漣州城不太重視,他們來的時候,夜裏也沒什麽人巡邏。


    但現在鬧出來動靜,怕是不太好走了。


    “快走,就怕那裏收到消息,加強巡邏,我們走不了。”謝時晏突然意識到不妙。


    沒受傷的背起受傷的人,把死去的三個人也扛上肩膀,這才向海邊飛奔而去。


    林思榆在空間裏也跟在後麵,等他們到海邊時,見那裏黑沉沉的一片,以為這邊還和來時一樣守衛鬆懈,剛鬆了口氣,就見那些房子裏跑出不很多人,目測有千人,把他們幾十人圍了起來。


    林思榆穿上和他們一樣的龍驤軍軍服,出了空間,她快步走到謝時晏身邊。


    天還沒有亮,又穿著一樣的衣服,也沒人發現有什麽不對。


    但謝時晏一眼就認出了她,不,林思榆還沒到他身邊時,他已聞到她身上的花香,知道她出了空間。


    林思榆舉著手中的連弩對謝時晏說:“用連弩,漣州這邊還沒有連弩,他們用的是箭,你用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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