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理性之外,他又感覺心頭一陣惱火。


    是因為評估結果有偏差?亦或是……其他原因?


    他定定看著伊藤琉生,等待著伊藤琉生的回答。


    伊藤琉生眨了眨眼,答道:「大概算吧。」


    「你們是什麽關係?」五條悟追問道。


    伊藤琉生再次眨了眨眼。


    他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


    千年之前,就算有人偶爾撞見他和宿儺友好相處,也不會有人敢上來問他這個問題。


    而那時,他一直和宿儺相處隨意,也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


    什麽關係……


    他一時間無法用一個準確的詞來描述他們之間的關係。


    長久的沉默在五條悟眼中似乎帶上了另外的含義。


    五條悟不想去猜,直接問道:「你有興趣告訴我一下,千年之前,你和宿儺相識到你被封印之間的經歷嗎?」


    伊藤琉生又眨了眨眼,秒答道:「可以啊。」


    對於直白對他提問的人,他很少拒絕。


    五條悟挨著他坐了下來:「好,那你說,我聽。」


    「行,我——」


    伊藤琉生剛開了個頭,就有人突然敲門打斷。


    「五條老師,您已經遲到很久,那邊等急了,催您過去。」


    是關於如何處置虎杖悠仁的會議。


    高層那些老東西,得知兩麵宿儺的事,怕得要死,竟然連夜跑了過來。


    當時對伊藤琉生怎麽就不害怕呢?


    伊藤琉生也知道會議的事,趕緊催促五條悟道:「你快去,回來我再跟你講,一定不要讓他死啊。」


    五條悟:「……」


    總感覺哪裏不對勁。


    如果伊地知潔高在這裏,心中恐怕又要生出奇怪的比喻。


    五條悟不情不願起身,答道:「好,等我回來。」


    說完,他就打開門走了出去。


    那些爛橘子,要怎麽搞定呢?


    不然先揍一頓吧?


    不知道為什麽,感覺拳頭有點癢啊。


    第23章


    另一邊,高專禁閉室內也進行著相似的對話。


    之前高層收到兩麵宿儺現世的消息時,第一時間給五條悟下了命令,要求五條悟將虎杖悠仁處決。


    但五條悟一口拒絕了。


    高層隨之換了命令,改做讓五條悟把虎杖悠仁先關起來,然後才火急火燎地趕到了高專。


    此時禁閉室裏沒有其他人,虎杖悠仁閑著無聊,問兩麵宿儺道:「聽說你是千年前的詛咒之王?」


    兩麵宿儺自閉了千年,雖然他現在很生氣,但是他也沒放過這個和其他人交流的機會。


    「是,怎麽?怕了?」


    「唉?為什麽要怕?」虎杖悠仁甚至笑起來,「那剛剛那個人也是千年前的嗎?你們好像很熟的樣子,他一定超厲害的吧!你是詛咒之王唉,居然隻是他的廚子。」


    一連串的彩虹屁,聽得兩麵宿儺一陣作嘔。


    「誰告訴你我是他的廚子?」


    「不是嗎?」虎杖悠仁驚訝道,「我看你們配合還挺默契。」


    他指的是兩麵宿儺給伊藤琉生烤雞時,伊藤琉生很熟練地遞調料一事。


    兩麵宿儺:「……」


    要是早知道會是這個結果……


    思維突然頓住。


    就算早知道會是這個結果,因為束縛的原因,他最後也隻能給伊藤琉生烤雞,隻是中間過程多了些,而且還是會讓他狼狽的過程。


    他在心中罵了句髒話,才回道:「我不是他的廚子。」


    「那你們是什麽關係?」虎杖悠仁追問。


    什麽關係?他們倆能有什麽關係?


    兩麵宿儺直接答道:「是敵人。」


    畢竟每次見麵都是打鬥開局,有好幾次,他或者伊藤琉生差點死掉。


    「唉唉唉?」虎杖悠仁再次驚訝出聲,「你們看起來關係那麽好,居然是敵人嗎?」


    「我們關係好?」兩麵宿儺笑起來。


    笑著笑著,他的心情卻沉了下去。


    和與其他人的關係比起來,他和伊藤琉生竟然還真能算得上是關係好的。


    他們兩個都是一樣,四處豎敵,不管是咒術師、詛咒師,還是詛咒,對他們兩個都沒有什麽好印象。


    雖然他手底下還有一個裏梅,伊藤琉生那邊還有一個奶奶,但對於他們兩個而言,那都是與他們不在同一層次的人。


    「你怎麽不笑了?」虎杖悠仁又問。


    「我想笑就笑,不想笑就不笑,關你什麽事?」兩麵宿儺一邊說著,一邊又想起來伊藤琉生。


    他們兩個之間的關係,原本是那樣的。


    可是現在,在這個千年後的時代,伊藤琉生竟然突然變得和以前不一樣了。


    曾經被伊藤琉生追著打架,追著烤雞的時候,兩麵宿儺恨不得讓伊藤琉生原地消失。


    可是現在……


    剛剛見到的那幾個人類都和伊藤琉生看起來關係不錯的樣子,特別是那個白毛咒術師。


    而且作為他的容器的這個小子,居然還一副崇拜的語氣。


    怎麽可以。


    「小子,」兩麵宿儺開口問虎杖悠仁道,「你知道那個人是誰嗎?」


    「我不知道哎,很有名嗎?」虎杖悠仁笑了笑,「我不是咒術師,就算很有名我也可能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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