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兒本想著,看看這個兒子都慌得亂丟了人的倒黴樣,可不承想這人還卓而不凡地看著自己笑,柳兒由不得這無名之火''啪啪'';的一下就升到腦門頂,死小子,非空空的扔個小奶娃,給自己的這事就先不說了,良心居然壞掉了,虎毒還不食子呢,世上怎麽有親爹給自已剛落地的兒子下蒙汗藥的,非跟他說個清楚。


    "世子爺,有何貴幹呀?"臉冷語氣更冷。


    "沒什麽貴幹,就順路,來接兒子"世子爺笑著。


    "這真是你兒子,你下藥時,手可不輕!"柳兒也不好說什麽狠話,再說自己立場不對。伸手不打笑臉人。這點分寸咱們得有,對吧?


    "你不知道呀,這孩子生的真不是時候,兵荒馬亂、飛沙走石時,他要生了,你說這不是添亂嘛!"一臉後怕的世子。


    感情,當你兒子還得看你不忙時才能出生,有理,有理。柳兒知道說不過他。


    說不過他,埋怨兩句也不虧本不是:


    "你也不能下藥呀,他多小,多可愛,你怎麽舍得,讓他一出生,第一口吃的就是蒙汗藥!"


    "唉唉,不是第一口,第一口還是你姐的奶,後來才喂的,沒事吧,孩子?"世子爺有點急:"我看看孩子?"


    早幹嘛去了,你要看孩子,問我做什麽?你是他親爹呢。柳兒帶他走到柳院。徑直去了北屋。屋子裏燒著地龍,溫度控製得很好,柳兒感覺大概是5度左右。這溫度最適宜孩子生長。屋子中間,掛著精致繡簾的小床上,小公子正睡得香著呢,奶娘守在邊上,並沒有在前屋裏看著自己的女兒。


    奶娘不認識世子爺,但見這人能直接進柳院,楊嬤嬤也跟在邊上沒說什麽,這通身的氣派,一看就知道是主子,就行了禮,呆在一邊,等吩咐去了。


    "奶娘,這睡了多久了?"柳兒問道。


    "姑娘,這就快醒了,平時都是這個點醒的。"奶娘小聲道。


    說話間,小公子睜開眼睛,一見柳兒在邊上,就笑咪了,見人還有幾個,心情大好,馬上就表演了幾個翻身的動作,果然,柳兒在邊上臉色也好了,連連表楊。


    "真是乖寶呢,今天還多翻了一下!"


    小公子估計聽懂了,又揚起一臉的得意洋洋的壞笑。伸出小手,表示要起床了。


    世子爺在邊上看直了眼,伸手抱起他,這有三個兒子的爹,居然短手笨腳的,顯然不是個好父親。柳兒心裏腹誹。


    小公子顯然不是很中意這個抱抱,扭頭找奶娘去了:"哇…哇,"一點眼淚沒有的假哭,


    奶娘也顧不得害怕這世子爺的氣場,趕著接過去,哭聲馬上就停了,小子轉身又找柳兒,伸出手。柳兒說不得隻好接過手,親自抱著,讓世子爺瞧。楊嬤嬤一揮手,跟前的人都下去了。


    "放心吧,一來就讓大夫看了,沒事,聰明著哩..."柳兒道。


    "唉,事出緊急,說不得隻能抱走他,還以為是永別呢,結果皇天保佑,又能看到他了。"柳兒突然想起,這世子是跟自己一條船上的人,他人在這裏,難不成,船主勝了?


    "這事完了?"柳兒問道,還是有幾分擔心大叔。


    "差不多了,柳兒,不曾想,大都督居然是來周莊藏著的,這離宮裏就一百裏,太後沒料到,十幾路人馬都向北疆、南疆找,卻算不到就在自己眼皮子下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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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事尷尬,柳兒沒接腔。世子以為柳兒擔心自己莊子的安全:"放心,沒人知道這裏,現在都說大都督在北疆,準備回呢。"


    "你這次要帶小公子走?"


    "嗯,等過了百日,我就帶他去換掉假兒子。"


    "假兒子?"


    "尋人買的一個,年紀差不多大的流民的孩子,一直在府裏養著哩,這孩子帶回去,換一下就可以了,"


    草菅人命,見世子理所當然的口氣,心裏不平"那哪個流民的孩子,以後怎麽辦?"


    "唉,不瞞你,日防夜防,還是沒跑了,中了毒,怎麽救也沒治了,所以要趕在那孩子斷氣前把他換出來。萬一那孩子死了,真的這個就說不清了"


    "你換進去,不怕再出事?"柳兒不禁擔心手裏這個孩子的小命。


    "放心,都清幹淨了!"


    清幹淨就得了唄,柳兒也不糾結於這些小問題,這些,一路鬥著長大的人,心眼可多了,犯不著為他們操心。


    可憐的流民家的小子,還以為能活,結果唉!同人不同命!


    十三日,清早,全莊子忙了起來


    好在,這一早就理出了菜單,這莊裏有的,也就算了,沒有的,說不得要去外麵備辦齊整了。自己也讓秦嫂子備料,做足了準備工作。帶著內莊裏的人 ,排開架勢,準備開上六桌席,給小公子過百日。


    叫張老頭在湖裏撈了些蝦上來,大小都沒論了,全留下來了,準備烤個蝦串,這小蝦米拿來,柳兒直接準備做醉蝦,當然,蝦本不是這季吃的,都過季了,可難得這時有興趣,這時想起來了,關鍵是這時才備齊料,自然也顧不得了。黃酒難釀呀,自己試了江米,大米,各種配法,這次才製出同現代差不多的黃酒,容易嗎我?


    大蝦小蝦都放在井水裏吐水。算起來都吐得兩天了,可以用來做醉蝦了。親自用黃灑加少量玉米酒,調出適宜的度數,另用醋加大蒜泥加薑絲、紅椒絲、鹽調成汁備用。


    另外捕了六條大大的鯉魚起來,將前月得的鬆子取了,準備做鬆鼠魚。


    柳兒沒見過鐵師傅怎麽做菜,每次總聽他說,嗯,我試試,嗯,你怎麽樣炒。以為他也就嘴上功夫,這次備得幾個以前沒拿出來的的菜,準備一鳴驚人。不料這次卻換自己被嚇到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柳兒信了,真正的好廚師是男人,真正的好裁縫是男人這個傳言。


    自己所能做的,真正隻算是小菜。家常便飯!嗬嗬!見笑!見笑!


    鐵師傅是帶著頭牛來的,據說,這不是耕地的牛,這頭牛長到二歲這麽大,就真沒下過地,人鐵師傅專門用青草喂大的食肉牛,這是柳兒真正意義上的在這古代見識了純天然的肉牛。這給鄭老二長了見識,後來,他也專門喂了肉牛、還有奶牛。這柳兒記得讀過一篇文章,叫《皰丁解牛》,讀了《賣油翁》,知道了什麽叫無它,唯手熟爾,前世也是萬事都練習,可這眼前,鐵師傅殺牛、剖皮、分解成塊,私心感覺跟皰丁有一拚,可這人每天不過就是打鐵找鐵,難不成還有一通百通的說法?


    鐵師傅做的是全牛席。柳兒著實開了眼界。跟在邊上學了不少知識,這才信服了,為什麽鐵師傅的刀具是三十六把一套的,自己的才二十四把。


    牛肚,秦嫂子按著柳兒的說法,取了一塊,加著青筍節片,燒青椒,做了一個燒椒牛肚,脆、辣、鮮、嫩。好歹搬回一局。


    場院裏,燒起了大火,自然的烤牛肉也是重頭戲。牛骨頭,棄之不用的不少,柳兒加上豬骨一起,架大鍋煲成湯,裏麵放也些鐵師傅放棄不用的牛雜、牛楠邊,柳兒放薑、大蔥、大料進去,莊戶裏叫了十多個娘子來,拿了麥麵出來,揉了麵,現趕麵出來,場院裏現布置出來,抬了十幾張桌子,外莊子的人,人人一份長壽麵,普莊同慶,石小公子,百日生辰!清湯牛楠麵。大碗麵,大塊肉,吃得大家痛快不已。


    莊子裏,六桌席麵上,自然都是貴客,村裏的四姓族長,來了三姓,王家的柳兒沒準請,隻來了王老二兩口子,長者,周莊有頭有麵的管事、各莊戶的當家的,都在鬆院大飯廳坐了席,小客廳裏,裏正,村長、三姓族長,陪著世子爺及鐵師傅在小客廳單坐一席,就交給從南方進貨回來的薑管家招呼著。


    柳兒在柳院單開一席,裏正娘子、村長娘子、三位族長的娘子、王老二家的等女眷自座了一席,楊嬤嬤陪坐。倒也吃得開心。


    柳兒戴上麵巾,奶娘抱著穿著虎皮連身襖的小公子,挨著席去行禮,按習俗,都得了些好意頭的賀禮,荷包、吊墜什麽的,雖不值幾外錢,可真是意頭好,走到小飯廳,小公子用小胖手指著鐵師傅,嗬嗬地笑著,示意要鐵師傅抱。


    "鐵師傅,小公子要你呢,你可有空抱下?"


    鐵師傅轉過身來,一見之下道:


    "這小子,一臉壞笑,倒還有幾分得意,抱就不必了,我這裏有個玩意,給他當玩具吧!"


    取過抹布擦了下手,取過一個四方型的盒子遞到這小娃麵前,也不鬆手,引得小公子大急,兩小胖手抓也抓不起,急得直拿眼亂轉。嘴巴裏哦哦的不停,柳兒大奇:


    "這什麽人的兒子呀,這麽點子大,居然知道這是送他的,財迷樣!"


    "我忠王府石景耀的兒子唄,兒子,老子替你先收下,"


    一臉得意地笑著,伸手去接盒子,不料小公子哇哇哭了起來,鐵師傅笑道:


    "這小子,是個懂行的,柳兒,你拿著,別落了別人手裏!"說完還故意看了世子一眼。


    柳兒接過盒子,也就怪了,奶娘懷裏的小公子,馬上就停止哭泣,咧開嘴,''無齒'';地笑著。''無齒之徒'';的笑樣,成功的打動了柳兒,換得一連串的親吻,引得周圍的人一陣大笑,其中吃了憋的親爹笑得最開懷。


    鐵師傅的禮可不薄,小公子長大後,腰間的一條黑色腰帶,抖開來,就是一把劍。可把他老爹給眼饞得...(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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