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上不成了,周寧攔車去醫院,車上和公司請假,歐文轉身恰好看到這一幕,硬是擠上來。


    “車你不管了?”


    周寧視線一斜看向窗外仍站在事故中心的男人,他在打電話應該是叫人來處理。


    “我聯係了托運公司,陪你更重要。”


    他看著沒事,怎麽腦子撞壞擱這表演失憶。


    跟著周寧做完檢查,他仍堅持為自己爭取:“親愛的,下班我來接你,一起去我昨天剛發現的一家刺身店吃飯。”


    周寧不喜歡吃刺身。


    吃不慣,嫌那玩意兒腥。


    她沒順著這個話題說,被他煩,腦袋又疼,惹毛了臉色鐵青問:“你為什麽買車?”


    歐文眉飛色舞,覺得女神開始在意她,馬上興奮講述還帶點自己的付出終於被看到之後的委屈激動:“你上了班之後,我們見麵時間和次數很少很少,所以,我想買一輛車接送你,這樣……”


    隻是衷腸還沒訴完,周寧打斷:“這些你都是自我感動。去飯店吃飯,你沒有點過也沒想過我喜歡吃的;看電影更是按照自己喜好定片子,不是鋼鐵俠就是籃球題材,”一口氣說到這,“我對你一點意思也沒有。”


    他眉毛皺,不理解:“我們一起約會……”


    “隻是一起出去玩而已,這會還要擺純情人設?”


    憑良心說歐文長得不錯,帥哥模子,還不知道他的“三個人偉業計劃”的時候從猛烈如火的直球進攻能側麵看出絕對是個情場老手。


    浪子回頭金不換,童話故事裏的傻子才會信。


    誰沒混過情場,把人當傻子哄。


    何況沒見過豬跑,沒吃過豬肉麽?


    這也是一開始,她時不時同意和他出去的原因,單純把他當擺設,吃喝玩樂不讓他付一分錢,究其根本是不想留麻煩。


    歐文和朋友打賭滿懷信心要征服高嶺之花,卻沒想過什麽樣的人才夠格與高嶺之花相配。


    那是被人捧在手心裏的人,眼光低不了。


    酒吧、飯店、影院哪個地兒,賀州不是變著花樣早百年帶她去過?飯店裏吃撐了,他給她揉肚子;影院空調冷,他脫外套給她;俱樂部喝醉了,他帶她回家照顧……


    口味被養刁,看人的眼光也隨之出奇高。


    ……


    爛事兒從什麽時候開始一趟一趟不間斷來的?


    和歐文講清楚後,他憤憤離開,周寧不甚在意隻想著耳邊終於清淨了,三心二意聽完醫囑,頭上頂著幾圈繃帶回家休息了幾天。


    等一隻腳終於再次踏入公司,早早候著她來的小助理迫不及待衝過來和她匯報公司這幾天發生的大事。


    “gem,昨天下午剛打了定金的單子今早看到通知全部分給其他人了……”


    助理說的是客戶私人定製的單,她畢竟是“臨時萌新”,公司這樣分配無可厚非。“小問題,咱們當務之急先把手上的“瓣”係列做好。”周寧給她一顆定心丸,沒把這個小插曲當一回事。


    但是,當天上午,來了一位合作公司的設計師,周寧不認識。


    他直接找到周寧工位,將一份紙質說明遞給她:“周小姐,我來接替你的位子。”


    她看眼消息框,葉洛冉莫名其妙發來一句:可惜啦。


    周寧莫名其妙:“你誰,說的什麽玩意?”張口周小姐,閉口位子,什麽東西?


    “這些我沒有立場說明。你的上司正趕過來,他會和你說明情況。”


    果然,不出三分鍾,對葉洛冉諂媚的經理從電梯出來,直奔這兒,“周寧,“瓣”係列關係重大,我沒有辦法把寶押在一個新人身上,希望你諒解。項目小組長的位子就由他來擔任,小李輔助。”


    新人、臨時。


    無可反駁。


    不可能不委屈,idea、合作方都是她談的,半路被截胡。經理任人唯親把外甥塞進來,周寧隻能打掉牙齒往肚裏吞。而且新組長不是繡花枕,加上有hz的資源加持,項目進行依舊順利。


    葉洛冉甚至發現組長悄無聲息被掉包了。


    當然,經理不知曉葉洛冉奔著周寧才答應合作,否則絕對不會這麽鬆懈,怎麽招也要留她在旁輔助。


    恢複清閑的周寧徹底“清閑”了,那之後一連一個星期她都沒接到單。


    采用私人定製的客戶可以提任何要求,也有權根據自己喜好選擇設計師,價格稍有差異而已。但詭異的是,所有客戶都完美避開了“周寧”這個選項。以至於,一個星期裏,她第一次嚐到在公司混吃白拿工資的滋味。


    其他人也發現了,慢慢的背後議論聲越來越大,有膽子大的讓周寧送文件給組長。


    她以為人真忙不過來,文件緊急,就隨手送了過去。沒注意到身後探頭探腦的目光。


    第二次,換了一個人,叫她幫忙打印。


    辦公桌距離打印機不到十步路。


    “你沒腿還是沒手?”


    那人被質問的一噎,本來就是在試探她的底線,見人下菜碟。毫無預料踢到硬板,臉因為羞恥漲紅,用力扯回文件,不屑哼一聲。


    有些話到底不敢當正主麵說,怕得罪上頭,自己飯碗不保就得不償失了。那人思考利弊,轉頭繼續盯電腦,也沒去打印那份“急需”的文件。


    周寧出去兩三秒的功夫,那人和讓周寧送文件的人湊在一起。


    “走後門的還這麽神氣。”


    “就是上頭有人才敢這樣,赤裸裸一個花瓶,要不然也不會被經理看不過去直接換下來。”


    新上任的男生是經理外甥的事兒,沒人提。這樣更能印證“猜想”是真理,即周寧就是沒能力。


    這些話,她並不清楚,更為直觀的是體會到了被強烈排斥的滋味。


    她想想,原因不外乎兩個。


    一是,新人空降。


    二,職務被撤又接不到單子。


    兩個原因恰好都在坐實她沒能力的事實。


    不怪那兩人如此盲目自信。


    除了詭異的接不到單,她晚上逛商場買的新衣服忘拿回來了,去找的時候鑰匙又丟了,大晚上開不了門,物業電話又打不通,周寧氣得差點又把衣服扔了。


    等到物業找來備用鑰匙把門開了,周寧發現早上窗戶沒關,上午下的那場雨,地毯連帶榻榻米濕了一大片。


    運勢不行,不起眼的亂七八糟小事蠻費人。


    無可奈何,她第二天吃了教訓,世上沒有靠得住的物業,找人重裝了智能鎖。又找網上避厄運的方法,搞了條合眼緣的朱砂戴上,趕走不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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