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匯報完行程,站在一旁。


    賀州馬不停蹄從新加坡出差回來,沒有喘氣的空閑,那群蛀蟲又纏上來。


    跟蒼蠅一樣,煩人的很。


    當初他們一群人一起辦了個名義上是給慈善捐款的珠寶拍賣會,實際上就是要從賀州還有顧淩那拿錢。


    這幾年,他們看賀氏發展的越來越好,眼紅的不行,現在源盛嶄露頭角,他們又垂涎三尺,非要橫插一腳,死也要咬下一口肉。


    賀州當然不會坐以待斃,以他之前在學校的性子,遇上這樣的事兒,能動手就不浪費口舌。


    現在不是打一架就能解決的事,賀州早開始就派人查他們,就他們見錢眼開的貪婪樣,背地裏肮髒事兒不會少。


    有事兒,就會有把柄。


    可惜他們盤踞錦城多年,官官相護,沾親帶故,拔草不除根,春風春又生。兩年來,賀州和顧淩聯手收集證據,按耐不發,就是在等一個把他們的一舉鏟除的時機。


    在這個時機到來之前,要和那群人維持“和諧”,否則打草驚蛇,兩年的準備竹籃打水不說,他們老奸巨猾有了防備,不肯出洞,往後更難扳倒。


    馬局的秘書下午來公司遞邀請函,他老來得子,高興的不行,晚上在品江南擺了一桌,叫賀州也去。


    馬局心裏打的什麽算盤,賀州能不知道?


    想借著機會敲打,企圖入股源盛。


    “我知道了,你把晚上的會議安排到明天中午。”


    這是答應過去的意思。


    “好的,賀總。”


    ———


    華燈初上,品江南。


    一身西裝的男子站在門口望眼欲穿,看見邁巴赫停在門口,連忙迎上去。


    賀州從車上下來,那男子走到身邊彎著腰:“賀總,馬局等候多時了。”


    “帶路。”


    江河把鑰匙交給門童,跟上去。


    推開三樓包廂門,一張碩大的圓桌邊不過坐了三個人,服務員在一旁上菜。


    “各位久等,賀某來遲了。”賀州大步流星走進去,笑說,“馬局,恭喜添子。”


    被叫馬局的中年男人喜笑顏開,和賀州握手,“賀州老弟!好久不見!”


    其餘兩個聽來人是賀州都站起來。


    “這兩位是?”


    “哦,這兩位是產業主管部門新上任的同事。”


    “哦?”賀州很感興趣似的,轉而問兩人,“不知道兩位是主管哪一領域的呢?”


    馬同是監管局的局長,一直在賀氏娛樂影視審批上使絆子。這新來的兩位……


    “哈哈哈,說來巧了!”馬局笑地開懷,“正是科技領域的!”


    “我聽說,賀州老弟的源盛最近勢頭發展很不錯。”他拊掌,“所以,特地帶他們過來見見。”


    “往後大家是要經常打交道的,認識認識比較好,別誤傷了自己人!”


    賀州眼神晦暗,這馬同的手伸的又快又長,故技重施,想把源盛握手裏。


    胃口這麽大,也不怕噎死過去。


    “好說。”賀州勾唇,示意兩位坐下。


    一頓飯上,馬局不斷套賀州話,“賀州啊,聽說你搞了個軟電池?”


    “嗯。”賀州搖著手裏的酒杯,“馬局也想了解了解?”


    馬局笑嘻嘻,擺手,“算了算了,我這個老頭子了,你們年輕人的東西我已經跟不上嘍!”


    “馬局老當益壯,氣勢如虎,哪裏老。”


    “哈哈哈,就你哄我高興!”他隔空點幾下賀州,“話說回來,我雖然玩不動了,但是他們還年輕著,想來跟你們年輕人也能玩到一起。”


    產業主管的兩個男人三十出頭,看著沉穩。


    賀州默不作聲,似笑非笑看著兩人,目光攝人,隻把兩人看的不敢與之對視。


    明明他們比賀州還要大上五六歲。


    “誒,”馬局重重一歎,“你們加個聯係方式,了解一下,你覺得合適就多帶帶。”一上來二話不說就塞人,他知道過於明顯了,這是找補呢。


    把賀州逼急了,兩敗俱傷,他什麽也得不到。


    緩著來。


    “行啊,馬局都開口了。”賀州看向江河,“江助理,等會加一下兩位的聯係方式。”


    江河恭敬點頭,立在賀州身後。


    “對了,賀州老弟。”


    沒停過幾分鍾,馬局又開口了。


    “你手下是不是還有一家設計公司?”


    賀州頓住,裝糊塗:“馬局說笑了,賀氏主要涉及領域是影視娛樂產業。”


    “誒,不是啊,”那馬局眯眼想了想,“我記的,你手下還開了一家珠寶設計公司,不過一直不溫不火,也沒見你提。”


    “好像是叫什麽來著。”他問身後的秘書。


    秘書上前一步,低聲說了,看口型是兩個字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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