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聲勢浩大的拍賣會一般都是由政府舉辦,拍賣得來的錢用來捐助慈善機構。


    競價總和最高者可以得到錦城政府嘉獎的錦旗。


    偏頭看了一眼左手邊大腹便便的幾人,“哼,看他們樂地開花了一樣,像是錢已經進了他們口袋。”顧淩扭過頭諷刺,語氣嫌惡。


    “先讓他們高興一時。”賀州淡淡道,瞳孔幽深。


    加上前幾件拍品,賀州今晚白白放出三千萬。仿佛大出血得不是他一般,本人風雨不動。


    放錢是小事,受製於人被擺了一道才真正讓這幾個高高在上驕傲的男人冒火。


    這筆賬,等著。


    輕淩淩的女聲再次入耳,“剛剛我沒說,這部作品其實是為一個在場的朋友設計的。他即將過生日,《黑狼》作為生日禮物被他拍下我很開心。”


    李夢說完,在場誰還不明白。她和賀州是好友,她為賀州設計的《黑狼》。


    “哈哈哈,小夢夢為你設計的喲!”顧淩賤嗖嗖,幸災樂禍地看著賀州。


    “隻是朋友。”


    向台上女人點點頭,賀州利落起身離開了喧鬧的現場。


    雖然離得遠,可周寧還是看見了兩人心有靈犀的對視。


    一個蘇以微不夠,還有個李夢嗎?


    掌心驟然傳來的刺痛猛地拽回周寧,她眼底出現慌亂,將手心緊貼在褲子上遮住指甲留下的月牙痕跡。


    仿佛這樣,她的心就沒有泛起漣漪。


    ……


    剛走出中心大廈,一個人影竄到身前擋住了周寧去路。


    “周小姐,賀總在車裏等你。”語氣公事公辦。


    周寧向他身後看去,一輛低調奢華的路虎靜靜停在側門。


    賀州冷漠側臉在後門玻璃上若隱若現。


    “周小姐。”保鏢提醒。


    看這人一身腱子肉,不去都不行。


    周寧心口一陣憋氣,他叫她來她就要眼巴巴湊過去!


    “咚咚咚”,對著後玻璃一陣敲。


    賀州眉毛擰起,降下車窗,冷冷道:“上車!”


    周寧可不會這麽聽話,“賀先生,我們沒有什麽私事要解決吧。”


    賀州犀利的眼眸掃向她,雖然他坐在車裏,卻仿佛居高睥睨。


    車外,周寧穿著普通,牛仔褲搭配黑色小高跟,上身白色內襯外套著黑色休閑西裝外套,長度到大腿中間。


    就是這樣簡單的裝扮,卻散發著純真朝氣。她沒有化妝,臉上很幹淨,皮膚白皙,眉毛簡單修了一下,嘴唇紅潤,倒像是塗了潤唇膏。


    冷漠的臉上扯出絲笑,“周小姐還是一如既往的沒良心,你落在我家的東西還要放多久才肯挪地方?”


    周寧這才想起來昨晚走的匆忙,東西忘記拿走了。但就算沒忘,她也不知道放在哪啊?


    心裏嘀咕,想為自己反駁兩句。


    可不管說什麽,都說不過這個男人,他高中時期就拿了辯論賽的全國金獎。


    轉念,昨晚的事情又砸進腦子。


    周寧心虛,立即打開車門坐了進去,幾分掩飾。


    賀州嘴角緊繃,眼角餘光看到周寧緊緊縮在那個角落,生怕和他湊近一分。


    一路無話,很快到達星海灣。


    下了車,賀州冷臉徑直走進別墅,周寧亦步亦趨跟在他後麵穿過雕花紅木的大門。


    水晶吊燈打開,偌大的客廳內,賀州坐在沙發上,雙腿自然敞開,雙手成一字型放在沙發靠背。


    周寧晃神,險些被賀州此時散發的王者氣場鎮住,她握了握拳,大步來到男人身前。


    賀州自顧自點燃一根優質雪茄,彈了彈煙灰。不吸,反而斜靠著水晶煙灰缸放在玻璃桌上。


    淡淡的煙草味彌漫在二人中間,銳利的視線籠罩住周寧,她的手心開始浸出汗水。


    “東西在冰箱裏。”冷漠的話語響起。


    周寧二話不說,逃離他的視線範圍。從冰箱裏拿出那些特產,三三兩兩提在雙手。


    拿好東西,周寧多事不如少一事,想直接離開,雖然不禮貌,可他更加厭煩和她在一處吧。


    “周小姐,希望我們以後不要再見了。”飽含諷刺的話語在身後追上來。


    話裏話外,這些小把戲他看透了。


    咬牙切齒的狠意,“而且我記得當初說過,以後都不要讓我再看見你!”


    周寧轉身,清麗的杏眼半垂,“我沒想再出現在你麵前。”


    “一次兩次算是偶然,再多幾次周小姐可就不好找借口了。”


    機場、品江南、法餐廳再到這次的拍賣會……


    “這幾次都純屬偶然,請你放心,我也同樣不想見到……”一模一樣的冷漠嘲諷。


    手腕一被箍住,賀州將她拉回身邊,雙手鉗住她的肩膀用力抵在牆上。


    他的身體貼住她的後背,用魅惑但暴怒的聲音道:“不想見到我?一中誰不知道你報了和我同一所大學……”,尾音故意延長,折磨眼前這個女人。


    “後來因為嫉妒害死自己的親姐姐。這不都是你做的嗎?”眉峰一揚,怒吼道。


    “你放開我!”


    她整個身子被按在牆壁上,麵部貼著冰冷堅硬的大理石。周寧扭動肩膀掙紮,試圖遠離這個喜怒無常的男人。


    賀州沒有開口,但身上的桎梏並沒有消失,空氣詭異的安靜了幾秒。


    周寧想轉頭。


    猝不及防,男人的吻落在耳邊,算不上溫柔,卻驀然地令人心驚。敏感處被肆虐,周寧毫無防備,耳後連著脖子紅了大片。


    應激的生理現象。


    女人的反應映在賀州黑漆漆的眼眸裏,隻是那雙眼一如既往冷漠,沒有絲毫動情。


    看出她的異常,眼裏浮現什麽。


    雙手猛地鬆開,自然插回口袋,另一隻撫在唇邊,擦了擦。麵上輕佻,眸中卻沒了剛才的冷淡,換上的,是一種狂狷的鋒利,事不關心看周寧緊緊靠在牆壁上撐著身體。


    “不想見?”


    “但你的反應好像不是這樣。”


    “可惜,我不想再多停頓哪怕一秒,否則,忍不住作嘔。”


    他語調漠漠,一詞一句拿捏人生死。


    手抖。


    好像被暴風雪席卷,置身於冰天雪地。


    錦城六月35度高溫,周寧一直冒冷汗,全身骨頭都要散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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